週六晚上,迪奧按照小辣椒發來的地址準時到達。
這是一家在紐約非常有名氣的米其林三星餐廳,曾經的迪奧很多次想來品嚐一下,但奈何囊中羞澀。
可現在對於他而言,這就僅僅是一家還不錯的餐廳,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等他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非常的空曠,原來的餐桌居然全都被撤掉了,只留下了最中間的一個擺在那裡,而此時託尼和佩珀已經到了。
“不錯,這次離遲到還差3分鐘,不過我們已經開始先吃了,你不會介意吧?”
等迪奧過去之後,託尼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披薩開始毒舌。
是的,披薩。
桌上除了披薩以外還有各種的快餐,薯條,漢堡......上面金拱門的標誌是那樣的刺眼。
“覺得怎麼樣?我特別包下了這裡,然後讓人把沒用的桌子全都拆掉,弄成了這個樣子,我想你應該更喜歡這樣的用餐環境。”
“夠了,託尼!”
佩珀有些生氣了,託尼雖然答應了過來,但是沒想到他會搞出這些,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迪奧倒是不生氣,只是在坐下後四處看了看說道:“我覺得還行,看在佩珀的面子上我就不收你版權費了,不過你如果想要請我吃這些東西,爲什麼不把地點定在金拱門,那樣不會更方便一些嗎?”
託尼聽後,先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
快餐配紅酒,沒錯,託尼就是這麼的任性。
然後他又往迪奧面前的杯子倒了一些,邊說道:“不錯的建議,下次我們可以試試,不過這家餐廳的餐後甜點確實不錯,我喜歡這裡的有機冰淇淋,而且這裡的環境更好一些,不是嗎?”
“嚐嚐,這是我從自己的酒窖中帶來的珍品,一般人我可捨不得給他喝。”
迪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酒瓶,然後贊同道:“確實是珍品,我猜在超市中它的售價大概不會超過25美元。哦,讓我看看它的年份,2009年?去年的葡萄質量似乎不太好,我推薦另外一款,只比它貴5美元,但檔次卻更高一些。”
“謝謝,看來你是個懂酒的傢伙,我開始欣賞你了。”
“不客氣,我也開始欣賞你了,因爲我第一次見到在酒窖中放這種酒,還專門帶到米其林三星餐廳叫快餐吃的怪人,或許這兒的有機冰淇淋真的那麼有魅力,我想一會兒我該好好嚐嚐。”
“嘿!‘男孩們’,你們說夠了嗎?”
就在託尼和迪奧正在互相鬥嘴,誰也不服輸的時候,佩珀忍不下去了,直接中止了他們這幼稚至極的做法。
被佩珀嘲諷爲‘男孩們’的託尼和迪奧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都當做了沒聽見,有些令人意外的默契。
這時迪奧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隨便拿了一個漢堡開吃,他是真的準備過來吃飯的,本以爲能嚐嚐這家餐廳的招牌料理,沒想到居然淪落到吃漢堡來填飽肚子的地步。
雖然很久沒吃過這種廉價快餐了,但冷不丁吃一回,他發現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突然樂了,一把拿過放在託尼那邊的薯條,沾着番茄醬吃了起來。
“嘿,那是我的!”
託尼又開始耍小孩子脾氣了,但迪奧這回瞅都不瞅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見識,而且託尼越生氣,他就越吃的越開心!
見迪奧根本不理他,託尼又挑了一個芝士漢堡,狠狠的咬了一口。
雖然不再鬥嘴了,但兩個人居然又換了一種方式槓上了,迪奧大口的吃着東西,託尼儘管已經有些吃撐了,但爲了不讓這傢伙‘佔便宜’,也硬着腦袋吃。
全程坐在兩人之間旁觀的佩珀完全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這倆人的性格到底是合還是不合了。
直到迪奧幹掉了一整盒披薩,又吃了5個漢堡,兩袋薯條,又吹了半瓶託尼帶來的超市廉價紅酒之後,託尼終於扛不住了,嘔了一下捂着嘴就跑了!
呵,小樣,跟哥比!
迪奧面色如常的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嘴,這纔算多點東西,再多一倍都沒在怕的!
幾分鐘後......
“抱歉,失陪一下,我去看看託尼。”
佩珀見託尼還沒出來,有些擔心,於是也過去了。
迪奧也不在意,叫過在不遠處等候的服務員,“聽說你這裡的餐後甜點不錯,那個什麼有機冰淇淋多來幾份,要大份的。”
這時剛好趕上託尼從洗手間裡出來,一聽到迪奧還在點有機冰淇淋吃,立刻又是嘔了一下,急忙跑了回去。
十分鐘後,面色蒼白的託尼一臉不忿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迪奧捧着一大杯有機冰淇淋在那裡享受,而他卻光是看着就有種噁心的感覺。
“迪奧,其實我們今天是想向你表示感謝的,雖然過程和我的初衷不符,但希望你不要介意。”
吃飽喝足了之後,佩珀將最後的服務員也打發走,然後開始收拾殘局,替託尼耍性子的行爲擦屁股。
“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這兒的意大利有機冰淇淋確實很好吃。對了,託尼,我也給你點了一份,你還要吃嗎?”
迪奧嘴上說着不介意,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託尼一見他遞過來的大杯冰淇淋下意識的就嘔了一下,然後直接捂着嘴讓他拿走。
“不吃?真可惜,你可是爲它纔來的這裡。”迪奧不聲不響的又懟了一句,然後拿起第二份開吃。
佩珀實在是無語了,一個託尼就更讓人頭疼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更讓人腦殼疼的,她該怎麼辦?
就在佩珀頭疼該怎麼和迪奧溝通的時候,他突然放下了冰淇淋,看着託尼說道:“鈀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看你身上居然沒有什麼太明顯的症狀,該不會是每天都在喝蔬菜汁?”
“託尼?”佩珀緊張的看了過去。
託尼突然就僵硬在了那裡,有些不知所措,滿腦子都是佩珀知道了,我該怎麼辦。
上一次還能用強行發火來掩蓋下去,這一次他該怎麼做?
這個混蛋爲什麼非要說出來,而且還是當着佩珀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