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太危險,我要回地球!這就是埃文森此刻的心聲了!
他這次來阿斯加德,一來是報個信衝一波聲望,二來就是把自己的右手給治好了,這第三嘛,自然就是來看個熱鬧,有機會的話順便發個財最好。
只不過這個想法確實是挺美的,但也就是想的美而已。他實在是沒想到至尊法師的名頭會這麼響亮,這託着人家的名義過來之後,會被奧丁堵着問一些要人親命的問題。
一會兒問你是不是別有所圖啊?一會兒又問你,我哪個兒子繼承大統比較合適?這誰受得了啊!
別以爲你身上打個使者的名義,就萬事大吉安全有保障了。君不見牀頭捉刀人的典故?更何況他這個使者的身份根本就是瞎編出來的!這要是被識破了,他可是懸的很啊。
所以在那之後的這段時間,埃文森都是躲着人不見的,生怕被那位疑似吃錯藥了的神王,逮到之後亂問一通。
這不,他現在幾乎是掂着腳尖悄悄地來到了治療室,進門之前還先小心翼翼的推開一條細小的門縫,貓着身子對着裡面暗中觀察了一下,生怕這裡埋伏着一個衆神之王。等到確認無誤之後,他才快速的閃進門內,而後慢慢的輕輕的把門關上。
“呼…”等門關嚴實了之後,埃文森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顆一直懸着的心纔算放了下去。他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這次把手治好了,他就立刻傳送回地球。什麼熱鬧什麼黑暗精靈的,哪有苟命重要啊,不看也罷。
再說了,他隱約還有些記憶,就算是回了地球,也未必就見不到黑暗精靈了。
啪,“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重重地往埃文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嚇得他直接叫出了聲,頭髮都變得曲裡拐彎兒的,那顆剛被他放下的心,是一下子從盆骨跳到了嗓子眼,這要是他當時嘴再張大點,都能一口給吐出去。
“你這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聽到這一聲嗓音有些沙啞,風格也略微有些女漢子的聲音,埃文森纔算稍微定下神來,但是這精神上的大起大落之下,還是導致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有些哆嗦的轉過身來“希芙啊,你怎麼在這裡啊?”
這個人正是希芙女士,她現在臉上的眉毛明顯精心修剪過了,而且她平常的妝容就非常的淡,可現在就跟素顏差不多了。這樣看上去雖然少了幾分陰柔,但卻增添了幾分英氣。
在聽到埃文森的問話之後,她還覺得奇怪呢“廢話,不是你讓我在這等你的嗎?”說完她又看了一下現在埃文森反常的表現“瞧你現在這副樣子,不會是偷了我們東西了吧?”
“你…你…你這怎麼能憑空污人清白?”埃文森瞪大了眼睛,臉也脹紅了,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你看你們這金宮修得金碧輝煌的,愣是一點黃金都沒用,我偷什麼去啊?
這個時候他也是想起來了,確實是自己讓希芙過來的。他這不是來治手的嘛,可是她這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去哪裡掛號他都不知道。況且他這次治療應該算是動手術了,可是這動手術你不找個熟人通通關係,你自己能放心嗎?
“趕緊的吧,我還要去看…看一下城防。”希芙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
切,埃文森卻是不住的翻白眼,還看城防?你不就是着急着去看那兩本書嗎?當誰不知道一樣。女人就是女人,即便是阿斯加德的女戰士,對言情劇本還是沒有多少抵抗力啊。
不過,希芙這邊還是挺夠意思的,拍着埃文森的肩膀,對着一衆醫生安排的“這位可是阿斯加德的貴客,也是我的好兄弟,都給我盡心的治啊!”
這一下子,一衆醫生的表現立馬就不一樣了。不僅招待的特別殷勤,剛纔那幾個看起來有些年輕的女醫生立刻退了出去,而後有幾個看起來年邁的老醫師匆匆的趕來,就是一開始給簡檢查身體的那幾個。她們來了之後問了一下情況,就蹲在一起商量起了治療方案。
不過這想想也對啊,就像是一家醫院來了一個病人。這醫院本來打算按一般程序來的,可結果卻發現,這位病人不僅是外賓,還有一位最起碼是高官的高級官員全程陪同。所以別說這是做斷肢再生的高級手術了,哪怕就是剜個雞眼,那也得是全院專家集合會診,院長親臨一線指導才行啊。
最後還是那位最年長的,看那範兒就有可能是御醫的女士親自上陣。幾個人幾乎是攙着埃文森走了過去,把他纏在右手上的繃帶解開,然後將那條透明的手臂,往那個一開始被簡認爲是量子場發生器的裝置上一放。立刻就有一個由黃色粒子構成的手臂虛影浮了上去。
可是那個女醫師看到這條手臂的虛影之後直皺眉頭。因爲這條手臂的虛影好像只是粗劣的勉強拼湊成一條手臂的樣子,顯得支離破碎的。
那個女醫師看了看虛影,又看了一下埃文森。幾乎就要忍不住問出來,你是怎麼受的那麼嚴重的傷啊?那個動手的人,到底和你這條手有多大的仇,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不過到了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專心看病不該問的別問。當御醫的都明白一條道理。知道的太多,沒什麼好處。
不得不說阿斯加德的醫療技術確實神奇,而這位女醫師的醫術也確實高明。她對着那條手臂的虛影連連操作,硬生生的將那些飄散在周圍的碎片給摁回去,對於那些細小的裂縫,她還從旁邊劃過一道道黃色的能量,就跟灌玻璃膠一樣,給補全了。
而且她的這些動作,還同時反映在了埃文森的手臂上。只見那條本來透明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條金黃色的能量絲線,這些絲線變得越來越密集,逐漸將空間填滿了。
而後那個女醫師等到手臂的虛影變成正常的樣子,而後手一揮將其驅散,接着就緊緊的盯着埃文森的手,直到上面骨骼和血肉以及皮膚全部恢復的和正常一樣,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治療完畢了,你感受一下。”
埃文森緩緩的擡起手臂活動了一下,然後又往上使勁一掐,嗯,確實是有感覺了,不再像以前的那般麻木。
這條手當時是被艾瑞達雙子從概念上給崩潰掉了。而埃文森雖然當時就將它的概念恢復了,但也怪他學藝不精等級不夠,這個概念只是大致上恢復了,還有很多細小的地方殘缺不全。這種殘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即便是他玩兒了命的磕治石,也無法完全恢復。
而這位阿斯加德的女醫師,的確是醫術精湛。她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所在,所以她就藉助量子場發生器的作用,將那些殘缺的概念逐個補齊,等概念完整之後那些重塑血肉之類的把戲就不在話下了。
“噫,我好了!”
埃文森看着自己這條總算被治好了的右手,那是喜形於色呀,還親暱的用臉上去蹭了蹭。不過他蹭着蹭着臉上的表情就是一滯,雖然你現在已經恢復如初有了感覺,但是你不再像以前那般有那麼大的作用。唉,打入冷宮。
“真是萬分感謝,希芙女士。”埃文森起身連連向希芙道謝。
而對方卻是非常謙遜“哪裡話,治療你的手臂是當時我承諾好的,現在只不過是兌現了諾言,而且你也幫過我不少。”
“果然爽快。”埃文森一笑,而後又鄭重的說道“既然現在事情已結,那我也該回地球了,就勞煩閣下了代我向天王辭行了。”
“這麼着急?”希芙有些奇怪,皺着眉頭說道“可你這不親自向衆神之父辭行,也未免太失禮了。”
“不失禮,不失禮。”埃文森連連搖頭,可看到對方的神情更奇怪了,於是就解釋道“現在阿斯加德正值多事之秋,奧丁天王日理萬機,我怎好去打擾他?相信奧丁天王必然能夠理解我這份苦心的。”
當然能理解了,以現在的狀態奧丁肯定會想,自己此次出使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着急回去向至尊法師覆命了。
“那…好吧。”希芙點了點頭“那看樣子踐行酒你是沒打算喝了。”
“不喝不喝。”埃文森再度搖頭拒絕,而後還提醒了希芙一句“你身處軍中,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這你就不瞭解了吧…”希芙卻擺着手笑道“我們阿斯加德人哪有不喝酒就上戰場的道理?不喝嗨了打起仗來都沒勁的。”
“得,算我錯了。等你有機會來地球了,我再請你喝酒。”埃文森尋思着希芙往後應該不會有機會來地球了,於是就非常大方的答應道“下次我請啊。”
然後他出了治療室的門,就準備發動自己的惡魔法陣回地球。但是他的法術剛剛施展到一半,居然被強行阻隔了,硬生生的給它憋了回去,那感覺就像是吃了一盆超辣水煮魚,再去玩極限過山車一樣。
怎麼回事?難道是阿斯加德有隔絕傳送法術的裝置,不對呀,剛來的時候就試着聯繫過自己留在地球上的惡魔法陣,並沒有什麼阻隔呀。莫非…這是奧丁不打算讓自己走了?
就在埃文森瞎猜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地面晃動了一下,然後整個金宮都響起了刺耳的警報。這個時候這件希芙慌忙的跑了過來“敵襲警報,黑暗精靈入侵,守護神已經開啓了阿薩之牆,現在整個金宮都被封鎖了。”
所謂的阿薩之牆,就是一一個巨大的能量防護罩,號稱無堅不摧,其控制開關在海姆達爾那裡,而他的能量樞紐則在金宮之內。那麼這種級別的防護屏障,肯定是帶有隔絕空間傳送的能力了。
兩秒鐘!埃文森心裡面那叫一個恨啊,這羣黑暗精靈就不能多等兩秒鐘嗎?就不能等自己走了之後再入侵!
行,你們讓我留下來的,咱們走着瞧!
可是埃文森這邊正在發狠,他又感覺到空間隔絕居然慢慢的解開了,並且還伴隨着撞擊和爆炸的聲音。看樣子那個阿薩之牆不是被攻破了,就是被解開了。
埃文森一揮手,腐蝕者套裝披掛上身,手握懸掛五個顱骨的法杖,走到了希芙身邊。
“你不走了?”希芙看着埃文森一幅打算作戰的模樣,有些奇怪的問道。
“當然,發生這種事情,我豈能離開?”埃文森大義凜然的說道。
現在防護罩解開了他的確是能夠傳送回去,但要是剛纔走那還行,那是正常回家。可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還要離開,那就是臨陣脫逃!
雖然他不是阿斯加德人,更不在軍隊序列當中,阿斯加德的軍法還處置不到他。可是阿斯加德尚武英勇,對於臨陣脫逃的逃兵,他們心中只有無限的鄙視。所以埃文森要是現在走,那這輩子都不要再想什麼衝阿斯加德聲望的事情了。
況且現在進入戰爭狀態,奧丁估計也沒那個閒心逮着自己問東問西的了。
“阿薩之牆突然崩塌,必然是能量核心遭到了破壞。”希芙不愧是經歷無數戰爭的將軍,瞬間就判明瞭現在的狀況“有敵人提前混進來了!”
說起來黑暗精靈的這次進攻計劃,真的和奧丁提前猜測的差不多。他們的確是無法直接進攻阿斯加德,必然會先攻擊其他王國作爲跳板。
可是奧丁沒有猜到的事,需要其他王國作爲跳板,黑暗精靈可能會派遣一支軍隊大舉進攻,但也可能會只派遣一個人過去跪地投降。
阿格姆,黑暗精靈王瑪勒基斯的是心腹,被視其爲兄弟手足。此次他擔當起了肩負黑暗精靈新裝的重任。秘密潛入阿斯加德,爲黑暗精靈的進攻和多回以太粒子掃除障礙。
他變裝之後偷偷潛入了其他的王國,而此時叛亂剛平,還有大把的囚犯要被押入阿斯加德的牢房當中。而阿格姆就趁勢混入了其中,在阿斯加德人的帶領下,進入了敵方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