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託尼順着許凡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所指的是斯塔克工業的博覽會佈局，“它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設計的挺有意思。”許凡‘無意’間提醒着說。
實際上，許凡在這裡站了半天，除了感嘆這裡的咖啡和零食爲什麼這麼好吃之外，就沒有別的感受了。
在上學的時候，自己就連元素週期表都背不下來，讓他來研究新元素，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看過鋼鐵俠二，就算讓他研究一百年，恐怕都做不到將博覽會和新元素聯想到一起。
然而，誰讓許凡看過呢？
膨脹！
“博覽會嗎。”託尼皺了皺眉，“你這麼一說，好像……”
“什麼博覽會？”班納則一頭霧水，不明白託尼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現在不是要提取宇宙魔方當中的全新元素嗎？
好端端的又怎麼會扯到博覽會上。
難道是巧合？
“我的父親曾得到過宇宙魔方，他當時就發現了存在宇宙魔方當中的新元素，只不過限於當時的技術條件，所以沒有辦法啓動這一項目。”
託尼頓了頓，繼續說：“而博覽會的設計也是在那個時候進行的，我清楚的記得，我有一次跑到他的辦公室玩，卻被他狠狠的說了一頓，只因那裡擺放着博覽會的模型，他擔心我會弄壞。”
“所以，這是你父親留下的線索？”許凡再次‘提醒’道。
“不會。”託尼聽到這一言論，想也不想的拒絕，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的父親從來沒有說過愛我，甚至都沒有說過喜歡我，也許他確實這麼想過，但心目中的人選絕對不會是我。”
“也許他只是不擅長表達？”班納隨口說道。
“不不不。”託尼一口氣連說三個否定詞，“他甚至連創建神盾局的事都沒讓我知道，相信我，他從心裡就不喜歡我。”
“你父親創建了神盾局？”班納被這一信息嚇了一跳。
“託尼，也許是你錯了，我覺得博覽會說不定就是霍華德留給你的。”許凡據理力爭。
儘管許凡大可以跳過這一步，讓託尼開始研究他的新元素，但是……
不知道爲什麼，許凡卻很想讓託尼知道，他的父親霍華德，深愛着他。
“你是說我的父親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事先看到我的胸口被安裝上了反應爐，然後身陷鈀元素中毒事件，最後……他爲了救下寶貝兒子的性命，提前留下了線索？別開玩笑了。”託尼沒好氣的說，“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感覺自己和父親之間隔着一座冰山，自己分明是差槍走火的產物。
是個意外！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出生，說不定是因爲當時的人流也受到了技術限制。
“他，不愛我！”託尼與許凡四目相對，聲音低沉而有力。
“嘿，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新元素的結構式，不是家庭問題，所以……我們是不是該回歸主題呢？”班納滾動着喉嚨，沒想到許凡和託尼會突然爭吵起來。
事實上，許凡確實可以閉嘴，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一股強烈的念頭席捲他的全身，他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也許你只是不敢面對沒有和他說再見的事實，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他不愛你，以此來換取心裡安慰，因爲他不愛我，所以我纔沒有和他說再見。”
“什麼？”託尼不由一怔，沒想到許凡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觀點。
“託尼，我不是想和你吵架，只是有時候有些事，未必就像我們想的那樣，我也沒有和自己的父親來得及說再見。”許凡的目光變得溫柔許多。
託尼注視着許凡的雙眸，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感染力。
“況且，我覺得可以一試。”
“好吧，讓我們驗證這瘋狂的想法吧。”託尼語氣最終一鬆，然後轉身回到工作臺，“賈維斯，幫我模擬博覽會的佈局。”
託尼一隻手環胸，另一隻手向上，啃了啃指甲。
不得不說，賈維斯的辦事效率極快，不一會兒便模擬出了博覽會的佈局。
班納緊張的盯着博覽會。
如果許凡的話得到驗證，那霍華德的智慧簡直太可怕了。
一個超越了時代的天才。
接着，託尼一一剔除自己不需要的東西，然後進行放大，組合，最後他雙手一張，將得到的東西進行排序。
“哇哦。”班納瞪大着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光是他，託尼也是如此。
作爲超級天才，頂尖科學家，他知道巧合的概率會有多低。
“許凡，你的想法竟然是對的……”託尼滾動着喉嚨，有些難以接受。
對於霍華德·斯塔克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是比新元素更重要的，而他卻將唯一的線索，留給了自己。
他堅信着，自己能夠完成他的事業。
許凡默默的走上來，拍了拍託尼的肩膀。
對於一名超級天才而言，語言的解釋，反而顯得蒼白無力。
“託尼，我們成功了！”班納雙手握拳，發出一聲吶喊。
他們做到了，一種全新元素的結構式被發現，剩下的就是想辦法制造出來了。
而從一到無窮，遠比從零到一要簡單的多。
只不過，此時的託尼卻滿腦子都是父親的身影。
“不是我們成功了，是霍華德·斯塔克成功了……”託尼半天才呢喃出這一句話。
許凡搖了搖嘴脣，他知道自己不該怎麼做，但是……
他希望託尼能夠明白，他纔是霍華德最成功的傑作。
想到這裡，許凡上前一步，一隻手按住託尼的太陽穴，將霍華德拍攝的錄像傳遞到託尼的腦海當中。
“那是……”託尼猛地回頭，充滿驚奇的看着許凡。
許凡給他看的，不過是鋼鐵俠二中的一小段視頻，霍華德通過錄像告訴託尼博覽會的真相。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託尼眨了眨眼睛，發出一聲驚歎。
“嗯。”許凡點了點頭，“本來我不該告訴你的。”
“那你爲什麼又要讓我知道？”
“因爲我想讓你知道，你的父親，他深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