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克勞。
他是漫威赫赫有名的軍火商之一,而非原始人。
對於紐約大戰,他不僅瞭解,更是知道有一個自稱巫妖王的存在出現在了那裡,並將死去的屍骸重新喚醒。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確實很有天方夜譚的味道,並且政府也在極力隱瞞事情的真相。
但克勞卻十分清楚,巫妖王是真實存在的大人物。
所以當他聽到對方稱自己是侍奉至尊巫妖之人,克勞的心裡不由咯噔了一聲。
“你……你們找我……什麼事?”克勞緊張的問道,雙方的實力差距懸殊,他的那些手下全在瞬間遭到壓制,如果反抗,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至尊巫妖想要見你。”法師們語氣冰冷的說,然後畫出火圈,打開另一道傳送門。
“我可以不去嗎?”克勞試探着問,可對方卻連接話的心思都沒有。
答案顯然意見,他沒有拒絕至尊巫妖的資格。
只能聽天由命了。
克勞如此想着,心裡並開始祈禱,對方想要的只是振金,希望巫妖能放自己一馬。
畢竟,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錢。
克勞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拳頭,小心翼翼的邁過對方製造的傳送門。
幾乎是瞬間,火圈在克勞身後消失不見,連同那個幾個法師。
咕嚕……
克勞吞嚥一口口水,等了一會兒纔敢睜開眼睛,他打量着四周,這裡彷如是一望無際的冰原,齊塔瑞人組成的大軍對他虎視眈眈,自己的面前則是一把千年寒冰覆蓋的巫妖王座。
法師們口中的至尊巫妖正端坐在上面。
他身穿刻有骷髏的鎧甲,統御之盔遮擋住他的面容,只露出一雙散發着藍色光芒的雙眸,他一隻手按住王座的扶手,另一隻手則握着一把大劍。
不僅如此,他彷如與王座渾然一體,那些寒冰不僅包裹住了王座,也包裹住了他一部分的身體。
不過克勞並沒有看清他的機會,一股力量從天而降,直接壓彎了他的雙腿,迫使他跪倒了地上。
徹骨的寒意從地面席捲而來,侵蝕着他的膝蓋。
克勞很想反抗這股力量,但下一秒自己的額頭便死死的貼在了冰原上,寒冷讓他痛不欲生,可如今除了緊咬牙關,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區區一隻趴在地上的螻蟻,誰允許你擡起頭的。”夜鶯的聲音降下,直接震穿了克勞的耳膜。
不過這並不重要,夜鶯可以直接將對話的內容刻印到他的靈魂上,耳膜這種東西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和赫卡薩斯一左一右守在王座兩側,恭候至尊的下一個命令。
而端坐在王座之上之人,正是許凡。
做戲要做全套,所以他直接進入了巫妖王這一角色。
不過,說是進入角色,其實他什麼也不需要做,夜鶯和赫卡薩斯會把這件事處理的很好。
至於自己,只要坐在這裡,假裝看遠處的風景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這椅子有點涼啊,阿爾薩斯就是常年坐在這上面的嗎,他的屁股真的不會被凍住嗎。”許凡冷漠的直視着地平線,那裡是太陽升起與落下的鏈接點,他十分的深沉,只是心裡忍不住吐槽另外一件事罷了。
而跪在冰原上的克勞痛苦的險些要昏厥過去,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大腦卻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清醒。
清醒過頭了。
膝蓋,額頭,耳膜,以及其他地方傳來的疼痛不停的折磨他的靈魂,他恨不得就這樣死去。
可他做不到。
“偉大的至尊巫妖,你喚我到這裡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克勞緊咬着牙,倒吸一口涼氣,強行擠出一番話來。
然而,他得到的並不是什麼指示或是命令,而是夜鶯的無情摧殘。
在這一刻,他的靈魂彷彿被撕裂了上萬次,然後又被重新捏到一起,他感覺每一個細胞,每一寸靈魂都在痛苦咆哮。
殺了我,求求你了!
“區區一隻螻蟻,是誰允許你提出問題的。”夜鶯再次冷哼。
“吾乃侍奉至尊巫妖之人。”赫卡薩斯也降下聲音,手握着聖耀救贖戰矛錘擊着大地,蔓延出去的衝擊讓克勞變得更加痛苦。
“吾王允許你做我們的引路人,帶我們前往瓦坎達。”赫卡薩斯低沉着聲音,將這一信息印刻在克勞的靈魂上。
“感謝偉大的至尊巫妖……”克勞顫抖着聲音,他知道自己除了答應之外別無選擇。
而緊接着,一股力量直接將他推了出去。
廣袤的平原再也沒有了尤利西斯·克勞的身影。
只不過,夜鶯有些不明白,如果許凡大人只是想要知道瓦坎達的方法,直接碾碎克勞的靈魂,然後提取這部分信息不就好了嗎?
想到這裡,夜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許凡。
不過想歸想,她卻不敢多問。
許凡大人這麼做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我們也回去吧,夜鶯。”統御之盔下傳出威嚴的聲音,而許凡也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雖然他的身體已經不懼任何嚴寒……
“該進行下一步行動了,也不知道那些瓦坎達人會怎麼選擇。”許凡心裡忍不住吐槽,然後將霜之哀傷一併收了起來。
“是,至尊巫妖大人。”夜鶯的聲音響徹冰原,然後親自爲許凡打開了一道傳送門,恭送他的離開。
許凡大人的背影……好英俊。
夜鶯雙手合十,特別是他端坐在冰封王座之上的表現。
那漠視一切的眼神,彷彿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的存在。
甚至在那一刻,夜鶯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王者。
而就當許凡跨過傳送門,赫卡薩斯準備跟上的時候,那道傳送門卻赫然消失不見。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鶯?”赫卡薩斯回過頭,忍不住問道。
“這話我正想問你,赫卡薩斯,你難道以爲自己有資格和至尊巫妖大人平起平坐嗎,王,自然要有專屬。”
“哼,你難道是想說我的忠誠不如你嗎?”赫卡薩斯頓了頓,“不過你這次說的不錯,這件事確實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