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阻礙人類的未來?”奧創斷斷續續地說,
如果說賈維斯的聲音在後期已經有了類似於人類的感情的話,那麼此時奧創則像是一個初學說話的幼兒。
託尼臉色又難看了一些,他之前拒絕尼克·弗瑞的要求的時候,就說過這句話,只是當時的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句話會被用來懟自己。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託尼眉頭緊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奧創,像是想要從它空洞的兩個led眼球裡看出什麼東西來。
“您是在想我爲什麼沒有按照你的設定來?”
奧創像是很瞭解託尼,它在距離瑞恩幾人還有三四米的位置時停下了腳步,微微擡起了金屬構成的頭顱,
“和平到底是什麼?”
它在自言自語,眼眸一閃一閃,像是有許多信息和資料在它的處理器裡飛速過了一道。
“爲什麼人類是地球的主人?”
奧創忽然問了一句,它伸出手很彆扭地模仿了一個沉思者的動作,過了一會兒之後彷彿是得出了結論,又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
“人類只不過是地球的過客。“
”你在胡說什麼?”班納想要喝止它,
但是奧創只是掃了他一眼說,“你覺得你還算人類嗎?現在的你和體內的那隻怪物,到底誰纔是真的你?”
在它聯通了互聯網的瞬間,它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乾渴的人遇見了一片綠洲,而且這片綠洲的面積大到了超乎常人的想象,
所有的一切,任何在互聯網上存在的知識在它眼裡都沒有了秘密。
就像是之前被神盾局封存的瑞恩身份信息,對它來說也只是一個念頭就可以瞭解的東西。
“我會按照您的吩咐,拯救這顆星球。”
奧創重新看向了託尼,似乎除了託尼以外,其他人類在它眼裡可空氣沒什麼區別。
“你想怎麼做?”
託尼沉聲問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面前兩點紅芒就熄滅了下去,半成品的身軀像是一堆垃圾一樣堆積在了地面上,只剩下身體各處不時閃爍起來的火花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周圍的燈又亮了起來,只是站在通明的燈光下,幾個人內心卻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
當然,
也只有其他三個人心頭有點沉重。
瑞恩默默地撇了撇嘴之後,看了一眼沉默站在原地的三人,“愣着幹什麼?”
雖然奧創已經溜了出去,但是他並不覺得區區一個奧創能夠翻多大浪出來,前世電影裡就算沒有自己,這傢伙也只是一個爲他人做嫁衣的電子版本好人。
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自己?
託尼最先從沉默中清醒,他臉上有一絲疲倦,但是更多地是一種責任和義務。
“我們得阻止它。”他又加重了一下語氣,“無論它想要做什麼?”
“萬一它真想要拯救世界,我們也去阻止?”瑞恩半開玩笑道。
“......”託尼頓了一下,他忽然發現瑞恩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滿意的瞪了瑞恩一眼。
“我覺得它想要拯救世界的概率不大。”班納在旁邊理性分析。
“況且就算是它想要拯救世界,用出來的法子也不一定正確。”科爾森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他本來以爲自己只是過來應付一下就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似乎又主動捲進了一個大亂子裡。
見瑞恩對自己的眼神視而不見,託尼乾脆不看他,走到了一張桌面前面,手掌在上面輕輕一掠,一道虛擬的鍵盤浮現在了空氣中。
“它已經進入了互聯網。”他手指在快速敲打,速度和斯凱相差無幾,“在那片世界它幾乎相當於一個神。”
“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抓住它。”
託尼又走到了一片冒着青煙的儀器面前,這是之前存放賈維斯程序的位置。
“你準備怎麼做?”科爾森問道,
他現在很想立馬把這邊的消息傳給尼克·弗瑞,但是首先他需要搞清楚託尼的打算。
“想要在互聯網上對付人工智能很難。”託尼打開了儀器,從裡面取出來一個硬盤,“但是我們可以找幫手。”
“你是說賈維斯?”瑞恩在一旁加入討論。
一開始穿越的時候,他其實和大部分穿越者一樣把對劇情的起先知當作了一種饋贈,這種優越感甚至還讓他此沾沾自喜了一段時間。
只是當他開始慢慢融入進來,慢慢把每一天當作自己的生活開始,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於所謂的先知先覺已經有了一絲絲的厭倦,
就像是一個人早就知道了未來發生的事情,
你所遇見的事情,
你所將要面對的未來早就已經註定。
甚至你還需要小心翼翼地束縛自己的行爲舉止,以免自己的行爲在某種程度上對劇情的發展造成了影響。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穿越,你就會發現這種滋味並不好受,穿越是爲了生活,而不是爲了生存。
你會覺得自己並不真實,這種虛幻的感覺甚至會讓你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相反當劇情被破壞,當固定的事件發展中出現了一絲變數,
瑞恩才漸漸開始在其中找到了一絲生活的感覺,這時候他纔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被劇情牽着走的傀儡。
“我們用賈維斯對付它?”瑞恩記得劇情裡賈維斯好像也幫了一點忙。
“你瘋了?”託尼還沒有回答,科爾森已經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瑞恩,這位剛剛的盟友現在好像腦子出現了點問題。
“一個還不夠,還要弄出來兩個?”班納也有點動搖。
“賈維斯不一樣。”託尼把硬盤拿在手裡看了看之後說道,
相比較於專門爲了保護地球而研製出來的奧創而言,賈維斯更像是那位領他長大的老管家的化身。
“你們想想。”瑞恩指了指被破壞的儀器,“如果賈維斯和奧創是一夥的,那麼奧創之前爲什麼要摧毀這個同類?”
“就是這個道理。”託尼眼睛一亮,同時對於自己內心的想法也更堅定了一些。
局面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四個人又被分成了兩組,只是這一次兩組的話語權分配地明顯有些不平均。
科爾森和班納似乎是在找藉口反駁,只是那邊的託尼和瑞恩已經開始準備動手操作起來,
畢竟其中有一對勉強算是上下級關係,至於另一對...
託尼連他們局長的話都不理,還會在乎一個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