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了？”漢克皺了皺眉，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漬，“那我這麼辛苦的忙前忙後是爲了什麼，幫一羣失去了家園的人們找一個新家？”
在之前和瑞恩道別了之後，他並沒有獲得一個安心修養腿傷的假期，而是被尼克·弗瑞拉了壯丁立馬奔赴了另一個任務。
“我什麼時候做過無用功？”尼克·弗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神盾局名頭沒了就沒了，我們再換一個名字誰能夠知道？”
頓了頓，
尼克·弗瑞又說道：”就算是知道，他們又有誰敢站出來說些什麼？”
“也是，那羣人屁股下面也不乾淨。”漢克笑了起來，
雖然他們現在比不得當初，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他們再怎麼落魄，如果硬要橫起心來對付一個人，或者說對付一個組織也足以讓對付整天提心吊膽。
“他們終究也不是一條心。”尼克·弗瑞嘆了口氣，似乎是覺得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讓他有些心累，“你覺得叫什麼名字好？”
“你竟然問我？”
漢克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他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比站在尼克·弗瑞旁邊的希爾要隨意了許多。
“難道你想讓我接你的班？”
“戚...你配嗎？”尼克·弗瑞眼皮翻了翻。
“配不配另說，就算你有這個打算，我也不準備答應你。”漢克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
“嗯？”尼克·弗瑞表情嚴肅了一些，他從漢克的態度和話語裡面聽出了一些苗頭。
雖說之前漢克也會有點不守規矩，但是起碼的一些態度還是會展現出來，起碼他之前就沒有在談正事的時候翹過腿。
“你是有了其他打算？”
漢克擡頭笑了笑，“你知道我有多搶手嗎？”
“怎麼？”尼克·弗瑞似笑非笑道：“紐約市的保潔部門看上你了？”
“......”漢克有些尷尬道：“這些黑歷史能不能別提了？”
知道他在神盾局保潔部工作過的人其實並不多，而且其中大部分應該也死在了這次的動盪之中，
有時候當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突然變成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情時，可能原本毫無價值的秘密頓時會變得值錢起來。
“既然神盾局已經垮了，我這種退休員工當然也應該找找其他出路。”
漢克一隻手襯着下巴，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下定決心說了出來。
“想好了？”
尼克·弗瑞問道。
“嗯？”漢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尼克·弗瑞眉毛一挑，“你覺得我會大發雷霆，還是會黑着臉要你留下來？要不是之前人頭稀缺，我早就把他辭退了。”
氣氛突然有些晦澀起來，
就連站在旁邊的希爾也是一臉驚訝的擡起頭看向了漢克，顯然她也是才知道漢克的打算。
漢克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希爾，解釋道：“我也是過來的路上才決定了這件事。”
“爲什麼？”尼克·弗瑞問道。
“不知道。”漢克抿了抿嘴，“之前我一直以爲我會在神盾局呆一輩子，當前前提是我能夠一直活下去。”
他笑着看了一眼希爾，繼續道：“神盾局是地球的保護傘，我們的工作是爲了保護全世界的普通人不被某些超自然力量給迫害。
其實這是一項很偉大的工作，起碼在我看來，要比整天搶佔新聞媒體頭條的超級英雄們要偉大的多，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有點...難以接受。”
“因爲九頭蛇？”尼克·弗瑞道。
“也不全是，我只是突然發現原來我引以爲傲的工作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偉大，神盾局在不斷壯大的同時，也染上了很多毛病。”
見尼克·弗瑞臉色有些難堪，漢克連忙道：“當然，我不是說我們的工作不對，神盾局一直都是人類的保護傘，只是這把傘時間久了之後總會有些漏雨。”
“而且可能是年齡大了的緣故吧。”漢克摸了摸自己腿上還沒有好利索的傷口，“在那邊建立新基地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和那羣年輕人打不到一片。”
“科爾森和你差不多大。”希爾忽然插嘴道。
“他？”漢克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際線，“我可不想變成他那樣，親和力雖然上去了，但是另一方面......”
“你準備去哪？”
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氣，扯了一個新的話題，從漢克的話裡，他倒是聽不出太多對於神盾局的不滿，反而是透露着一股濃濃的疲倦。
而這種疲憊，他自己也有，只是因爲身份和責任的原因讓他只能繼續硬扛下去。
“或許會去個公益組織混混日子吧。”漢克隨口說道。
“瑞恩那？”希爾又插嘴道。
“看來情報部門最近工作效率高了點。”漢克有些驚訝地說道，
要知道之前的情報部門簡直就是一塌糊塗，雖然比金並之前手底下那羣白癡要強不少，但是當你需要應付的局面從美國轉變爲全世界之後，
多出來的那些能力顯然是不能把控住局面。
“我們把有些部分精簡了一下。”希爾道。
“你過去能幹什麼？”尼克·弗瑞指了指大屏幕上有關瑞恩那一頁，“他們隊伍裡全都是一些怪胎。”
漢克轉過頭看了一眼，指了指多品德，“這不是正常人嗎？”
“而且，你覺得以我的能力不配加入他們？”漢克有些不服氣道，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照片扔到了尼克·弗瑞的辦公桌上，“他們確實能打，但是一羣雜牌兵總是會有疏漏的地方。”
“這是？”尼克·弗瑞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皺了起來，“這應該不是那隻毒液。”
“當然不是，毒液是黑的，而這只是紅色，我好不容易纔從一個小媒體狗仔手裡拿到這些照片。”
漢克繼續道：“看看，沒有我，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照片裡並不只是怪物的形象，最後還有一張雖然拍的有點虛，但是勉強能夠看出來是穿着紅色衣服的人。
“我先走了。”漢克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尼克和希爾之後朝外面走了出去，
步伐沒有想象中沉重，反倒是有些輕盈，就像是遊人正要踏上一段新的征程。
“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尼克·弗瑞的聲音從身後飄了過來。
“什麼問題？“
”新組織叫什麼？”
“就叫...有關部門吧。”漢克隨口說道，這還是他有次和瑞恩聊天時聽到的詞。
等到漢克離開之後，
沉默了半晌的希爾開口道：“就這樣讓他走嗎？”
“你覺得他會背叛我們嗎？”尼克·弗瑞擡頭看了希爾一眼。
“不會。”希爾篤定道。
“那不就夠了，只要他走出這扇門，他就會把之前知道的那些秘密爛在肚子裡。”對於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尼克·弗瑞有這個自信。
“那...我們以後叫什麼？”希爾道。
“剛剛不是說了嗎？”尼克·弗瑞低下頭說道：“就叫有關部門吧。”
他的眼神裡少見的露出了些許人情味兒，“畢竟這是他親手打的地基，總得讓他有命名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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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問你們，這一章長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