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無法遏制的憤怒來得突然而且劇烈。
易水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憤怒,按理來說,一個作惡多端的黑梟死去是值得高興的事,另一方面,金並的反擊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不可能讓金並站着捱打,易水寒當然知道,黑幫火拼會死人,所以他一開始沒有打算藉助弗蘭克的力量來對付金並——他不想讓紐約陷入黑幫的戰火之中。
但是,易水寒就是憤怒,或許是因爲他回想起了自己父母死去的那個夜晚,或許是爲了克里斯那撕心裂肺的哀泣,又或許是爲了自己被秒打的臉。
他不清楚緣由,但不妨礙他泄。
怒龍呼嘯,在機械細微的聲響中,易水寒開始了衝刺,他躲閃過了金並開的一槍,彈開了靶眼擲出的飛鏢,接着,一個二段跳跳到了空中,躲過了一射來的火球和閃電,最終,化作了突進的墨綠色幻影。
衝進了人堆!
膽俠,大老爹和殺女雖然不像易水寒一樣憤怒,但他們也很清楚,弗蘭克的死亡,意味着一個更恐怖的黑幫的崛起,正義與邪惡的天生對立,讓他們很清楚自己該幹什麼。
金並不能留!
大老爹掏出了兩把手槍,爲易水寒掩護,而膽俠和殺女則跟着易水寒衝了上去,和那羣變種人短兵相接。
戰鬥幾乎在剛開始的時候便進入了**。
易水寒陷入人堆,但一點也不慫,他先是躲過了金並氣勢洶洶的一拳,接着以最小的幅度,輕輕振刀,震散了一射來的火球,長刀順勢砍去,輕巧地將火球的那個變種人砍成了兩半。
沒有半點停頓,易水寒流暢的縮身轉刀橫切,渾濁的刀氣帶起了屍體上的血,先是糊了金並、靶眼和一個變種人一臉,接着便攔腰斬斷了那個和鋼人類似的變種人。
率先回過神來的靶眼拉了金並一把,雖然沒有落得腰斬的下場,但易水寒的刀氣趁勢砍掉了靶眼的左手。
這個時候,殺女和膽俠也加入了戰鬥,殺女面對的一個變種人擁有像麪條一樣可以自由伸縮的四肢。這個變種人雖然靈活,卻遠遠不是殺女的對手,那嬌小的少女彷彿黑夜裡的夢魘,輾轉騰挪,向下一蹲就閃過了變種人圈起來的兩隻手,緊接着,她就轉起了長刀,砍下了變種人的雙手,將刀尖戳進了變種人的心臟。
膽俠明顯比殺女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兩個變種人圍着他,一個用狂風阻礙了他的動作,另一個則射出一條條閃電,不過,靠着出常人的感知,膽俠將所有的攻擊都躲了過去。還趁機近了一個變種人的身,對着他的下巴狠狠地來了一拳,這些變種人或許能力很厲害,但近戰怎麼可能打得過膽俠這個近戰大師,不過三秒鐘,三記重拳,那個用閃電的變種人就直接暈了。
有着兩個隊友負責牽制,易水寒的壓力無疑小了很多,看着後退的金並和靶眼,易水寒冷冷一笑,他隨手一刀便反彈了一個變種人投擲過來的三枚金屬炸彈,接着,易水寒就化作了幻影。連續使用了【影】突進,他一刀一個,將剩下的變種人和靶眼都給砍成了兩瓣,這纔再次回到了原位,緩緩地收起了刀。
“現在,只剩你一個了,金並。”水蒸氣在呲呲的響聲中從機體裡排出,易水寒盯着金並,冷冷地說道。
金並那臃腫的身軀一點點地後退着,他的眼中雖然有忌憚,但他的臉上卻沒有擔憂。
“哼,可以可以,我承認我小看你們了,居然能打得過我的這些變種人保鏢,還能殺得掉靶眼,嗯,確實很強,但是,你們不能殺我。”
“爲什麼不能?”易水寒反問道,三枚飛鏢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上,“現在你還有什麼依仗?說實在的,我覺得你的變種人保鏢比那些忍者垃圾多了。”
“你確定要殺我?你知道我的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金並有恃無恐地說道,他淡定地給自己再點上了一根雪茄,盡顯梟雄風範。
“什麼後果?美國沉沒嗎?”殺女站到了易水寒的身邊,衝着金並諷刺道,“我看你還沒肥胖到那種程度,太平洋應該還是容得下你這具屍體的。”
“在來之前,我已經跟我的手下說過,如果我今天回不去,就盡情地大鬧紐約吧,去殺人,去放火,去搶劫,去強·奸,用罪惡讓那些級英雄明白,他們不該向我們挑釁。如果你殺了我,第二天的紐約絕對會乎你想象的混亂,無數無辜的市民會因爲你的行爲而付出生命,損失財產。現在,你還要殺我嗎?”金並笑着,吐着菸圈。
“無恥!”殺女瞪大了她漂亮的綠色眼睛,憤怒地斥責道。
“你爲什麼這麼自信,認爲你的手下在你死了之後還會聽你的?”易水寒說道。
“呵呵,我可沒有命令他們,我只是跟他們說,我們都不乾淨,級英雄今天能搞定我,他們也一定能輕而易舉地搞定你們每一個人,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們必須要團結,團結起來犯罪,蒙着面犯罪,讓那些級英雄忙不過來,讓政府在壓力中不得不逮捕所有的蒙面怪客。”
“你真的很狡詐,金並,好吧,殺了你的代價確實很大,不過……”易水寒攤了攤手,突然甩出了三枚手裡劍,直接扎穿了金並的腦門。
“可惜了,金並,我不接受任何威脅!”
未來的美國黑暗皇帝,金並,就這樣死在了一個廢棄倉庫裡。
“怎麼辦?”站在易水寒身邊的小蘿莉用胳膊肘頂了頂易水寒的盔甲。
“什麼怎麼辦?”
“金並死了,明天,他手下的黑幫就要大鬧紐約了。”
“那不是正好嗎?我們本來就是要將這些黑幫一窩打盡的。殺女,在中國有一句老話,長痛不如短痛。像金並這種傢伙,就算在監獄裡亦可以影響整個美國。嘿,他還是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