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芙蘭將最後一點麪包蘸上果醬放進嘴裡,隨後舔了舔指尖上的麪包屑,對崔斯特說道:“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坐坐了嗎?這是第三次見面了吧,已經能稱得上是老朋友了。”
“如果只是來坐坐的話,現在你坐也坐了,可以走了吧。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這些東西也不需要見外,你可以直接出去了,順便把門帶上。”
樂芙蘭面帶微笑的坐在了崔斯特的對面,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他的表情。
而他卻絲毫好不見外的說道:“我這個老朋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而且這裡有個小忙,我相信身爲老朋友的你肯定會給予我一點幫助的。”
“我要是說不呢。”樂芙蘭接着說道,並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崔斯特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撲克,是那張被樂芙蘭替換掉的黑色忍者牌。
“偶然間我突然發現,我的卡牌中有兩張一模一樣,不知道老朋友有什麼看法呢。”一邊說着,大拇指輕輕捻動,一張黑色的忍者牌直接變成兩張。
同時,其中一張被崔斯特用一個巧妙的手法抖動了出去,卡牌帶着風聲直接飛向樂芙蘭。
樂芙蘭輕而易舉的將卡牌拿在手裡,看了卡牌上面一點金色魔法化作一縷薄煙緩緩消失,而坐在對面的崔斯特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同時伸出一隻手平攤在桌上對着樂芙蘭擠眉弄眼的說道。
“現在可以把我的那張還給我了嗎?那張代表着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親如兄弟一般密切合作、雙方共贏的紅色撲克,雙面天使。”
樂芙蘭手掌一翻將一張卡片背面朝上直接推給了崔斯特,“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如果只是幫你打發走伊芙琳和戲命師的話,你可以直接走了,他們不會再要你的小命了。”
抓起桌子上的卡牌看也不看直接丟進空間,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聲音突然變得低沉磁性的對着樂芙蘭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但是你應該很瞭解我了。不如今天跟我去幾個賭場轉轉,我們賺點外快,然後幫了一個大主戶去倉庫取點東西,事成之後我們五五分賬,我給你1萬金幣。”
而樂芙蘭只是向桌子上一趴,雙臂託着腦袋,面帶微笑的指了指他的袖口。就在崔斯特疑惑的時候,纔開口說道:“看看你的袖口裡面,不只是你會玩卡牌藏物哦。”
這時崔斯特才感覺到袖口裡面的異樣,伸手抓出來一張厄運小姐的畫像,同時耳邊又響起了樂芙蘭的聲音,“你說的五五分賬,而據我瞭解,厄運小姐好像出了10萬金幣,我的老朋友你做何解釋呢?”
就在崔斯特剛要說話的時候,樂芙蘭突然立起食指輕輕放在脣邊,“錢我可以分文不要,不過我需要你帶我去見一見這個厄運小姐,順便把你帽子上的牌給我一張吧。”
看着樂芙蘭起身向外走去,崔斯特有苦笑的站起身來將帽子戴上之後,肉疼的從老舊的帽繩下抽出了一張正面空無一物的撲克遞給了站在門口的樂芙蘭。
“你果然是很瞭解我啊,連這個都知道。我是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要說你是外地人吧,你卻對比爾吉沃特還有這裡的成名英雄都如此瞭解。要說你是本地人,但是數遍所有這裡的成名英雄,沒有一個符合你如此的美貌的,而且我也不記得有那個本地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就住進了這裡,尤其是這間房間。”
兩人並排沿着石階向下走着,崔斯特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樂芙蘭精緻的臉龐,尤其是她的眼睛。彷彿能從這個淡紫色的眼瞳中看出什麼一般,而她只是沿着他的目光淡淡一笑。
“秘密能讓女人更有女人味,快點走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卡牌大師的風範了。”
說完,樂芙蘭便加快了步伐,先一步坐進了樓下停着的馬車中。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間招牌全部用金幣鑄造而成的,名字就叫做“財富”的賭坊。
崔斯特紳士的掀開門簾對樂芙蘭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剛剛掀開門簾,兩人還未進入便聽到了裡面熱火朝天的吆喝聲和咒罵聲,走進去的樂芙蘭便皺起了眉頭。
男人的汗臭味混着魚腥味充滿了整個大廳,擁擠的跟魚罐頭似的大廳中,人們都紅着眼,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錢幣流轉在各個賭桌,彷彿在挑選自己中意的翻身地一般。
而崔斯特彷彿是在介紹自己的家一般,熟絡的跟樂芙蘭介紹道:“這間賭坊是普朗克的重要資產,整個場子由獨眼龍漢姆看守,同時他還是個爛賭鬼,經常下手賭幾把,不過如果他輸的太慘話,他的對門幾天後就會慘死在街頭,是個輸不起的傢伙。
一樓的大廳是普通坊,幾個場子全部是老千兒做莊。贏錢的都是他們請的託或者跟普朗克船隊有往來的手下。而我們的目標是二樓,獨眼龍那個傢伙一般都在那,我們上去玩兩把順便問他的事。”
在崔斯特一邊講解一邊指引下,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二樓,他掃視一圈相對安靜的二樓,很快變成手指指向了偏遠角落的一桌。
就在樂芙蘭向那裡走去的時候,崔斯特卻叫住了他,接着從空間中拿出一把昨天晚上舞會上的鬍子細心的粘在了嘴脣周圍,直到打扮妥當一切之後便帶着樂芙蘭向那個賭桌走去。
坐成一圈的四人,坐在首位的是一個光頭壯漢眯着僅存的一隻眼睛赤裸的上身,巴掌大小的護心毛嵌在滿身的紋身中。半起着身子將桌子上一小堆金幣攬到身前,呲着滿嘴的黃牙對着剩下的三人大笑。
顯然這一圈賭牌已經結束,崔斯特直接擠開了一個已經滿頭大汗的肥胖商人,一屁股坐在了獨眼龍的對門位置上笑眯眯的將撲克洗好摞在了桌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