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鳳有婚約的張家本是商賈消息靈便到晚上就曉得尚家二小姐休了王舉人。張員外合夫人商議退親。張夫人道:“雖然咱們是存了心想尋靠山的到底王小姐端莊大方配我兒子也過了。問問孩子罷。”命使女去召張公子前來。
張公子聽得要退親不肯道:“我也瞧不起王舉人爲人此事卻與青鳳不相干。退了親不是言而無信?咱們做生意的人家若是無信還有誰敢合咱們做生意。不如就娶了她來家罷。將來慢慢合他家斷了來往也罷。”
張員外點頭道:“我的兒原是怕你受委曲你想的通自然好。橫豎樣樣現成咱們使人合王家說就這幾日成親罷。過得幾日那姚氏進門怕帶壞了青鳳。只是還要想個萬全的法子不要落了王家面子纔好。”
張夫人笑道:“這還不容易你母親不是病着?只說替她衝一衝罷了所以婚事提前。”一邊使人備聘禮一邊使人去王府說知。王慕菲不在家王家是姑奶奶做主巴不得妹子早些嫁過去。一來妹子得適良人可稍減她心中愧疚二來妹子嫁到張家深居簡出也省得她自家身份穿梆三來她是蘇家婦得九少奶奶青目親族裡誰敢小看她四來姚滴珠進門那個主兒必是偏着爹孃一邊的妹子要嫁的風光就不容易了。
所以蘇門王氏做主第二日清早這邊回禮和嫁妝等那邊聘禮擡來原人擡走沖喜沒得那麼講究辦幾桌家宴就罷了。待過了滿月再請也是一樣。兩下里心思不同都是要早些嫁娶張家本是有錢。破着多花幾兩銀子青鳳的親事也還成個體面。只是孃家冷清些張家卻鋪排的極是熱鬧不提。
昨夜王慕菲吃的大醉被姚家人擡來家第二日宿醉不起到下午餓醒爬起來看看外頭靜悄悄的。喊了幾聲小梅也無人應纔想起來他叫娘子休了。他滿臉不快活爬起來到後院叫青娥去打洗臉水。誰知樓上也無人應。王慕菲爬到樓上一瞧收拾地乾乾淨淨只有那幾箱要緊物事和人蹤影全無。王慕菲唬了一跳忙忙的奔到前邊南屋看果然木器都無。再奔到爹孃住的院子里老兩口板着臉坐在那裡。
王慕菲心急忙忙地問:“青娥呢?怎麼人和嫁妝都不見了?”
王老太爺道:“張家說要替老夫人沖喜。你姐姐做主今日就把她擡去了。”
王慕菲跺腳道:“這像是個什麼話成親哪有這麼草率的。倒像咱們上趕着要嫁女兒似地還能瞧得起咱們家?姐姐怎麼這樣糊塗。她在哪裡?”
王老太爺哼哼道:“她家去了。留了個字與你。”
王慕菲從桌上拾起。上頭卻是青娥的筆跡想是妹子代筆。寫着:“你要娶的姚小姐名聲不好妹子只有趁她沒進門搶着嫁了張家的聘禮我怕爹孃收起不與你先帶走過幾日你使人來送信我再交還。..”
王慕菲看過小心收起嘆息了一會道:“青娥嫁了也好到底是個心事。”
王老太爺本來滿心歡喜打算收下張家的彩幣誰料大女兒橫插一腳盡數帶走心裡極是不快抱怨道:“女生外嚮她這是存了心要吞這一股大財呢。”
王慕菲腦子沒轉過來說道:“大姐不是那等小氣地人她自秦家帶來的金珠真真說分了一半把妹子做嫁妝呢。”
老夫人忙問:“值多少錢?”
王慕菲道:“也值三千兩。”
王老太爺聽見心痛如刀攪一口氣上不來朝後跌倒王慕菲大喊:“來人去找郎中來。”
老夫人道:“家人走個精光哪裡能來人?”上前掐住老伴的人中轉眼老太爺醒轉怒罵道:“她們姐妹兩個都叫尚家的小賤人帶壞了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王慕菲深以爲然道:“妹子這事惹出這許多事來不是我青娥哪裡得嫁那樣的好人家。”
一家三口把尚家痛罵一回。
老太爺因兒子與他同心昨夜又是姚家人送來的趁機道:“我的兒爹爹替你聘下姚小姐爲妻了呢。”
王慕菲皺眉道:“她做個妾也罷了畢竟人家也有娶唱的做正妻招人笑話呢。”
老太爺啐道:“也要她肯做妾才使得誰家妾能有幾十萬的賠嫁?擡了來家銀子都是你地自然是你說了算若是你不喜她丟的遠遠的另娶美妾都由你。”
已是訂了親不好退地爹爹說的也有道理王慕菲無奈點點頭道:“也罷只是日子訂在臘月急了些。親事總要體面些好。”
老太爺又啐道:“她那裡還吃着官司呢聽說她老子就要來家有人出頭主張她老子肯不肯把她嫁人還兩說。娶了來官司自有她老子接手風頭不好咱們把她丟出去就是。這事橫豎和你不相干地。”
王慕菲頭上青筋暴起怒道:“怎麼合我不相干我娘子到公堂上因爲死孩子地事拋頭露面是體面事麼!我去寫封信把知府大人求情叫管家替她上堂罷。”
老太爺看兒子是肯了心裡一塊大石落地臉上現出笑道道:“你房裡還要收拾呢就是廚房也要有幾個人。”
王慕菲當過幾天家忙道:“要那麼多人做什麼?爹爹叫媒婆來我們買四個丫頭再僱四個做活的女人就夠了。”想想不放心又道:“我回房去寫書信這幾日少人手爹爹去僱人來罷。”忙忙地回房去自襯新人要住起來舊人的東西自然要收起。免得吵鬧。他也不喊爹孃幫忙把真真的東西翻撿一回值錢的也有十數箱衣物。盡數搬到一間不起眼地耳房鎖起又把自家住的院子前前後後都查了個遍。當收的收起當鎖地鎖起一直忙到半夜才睡。
第二日早晨起來卻有姚家送來兩房管管家給王慕菲使喚。王慕菲吃過一回虧哪裡肯收。客客氣氣道:“舍下的管家們都在莊上展眼就到地。多謝你家小姐我這裡有封信呢你帶去給你們小姐看過她就曉得了。”掏出寫把知府的信與那管家。
管家趁興而來掃興而回。姚滴珠聽說王慕菲不用她的人皺眉道:“阿菲哥哥怎麼這麼見外我們不是一家人麼。”折開那信看了一回才歡喜了。取出紅藍兩顆寶石妝在小匣。又備了酒肉等禮叫心腹管家去知府家送信。
卻是姚小姐福氣那一日知府在前衙斷案。後衙裡知府夫人閒來無事聽說姚小姐送禮來。怎麼不防她。親把管家叫到跟前隔關屏風問他。那管家忙把書信和小匣奉上。婦人家見到珠子寶石沒有不喜歡的。拆了信叫人念過卻是求情免提。收人禮物與人消災的規矩她也曉得捨不得手裡地寶石索性再做個好人道:“此事我已盡知我會吩咐我家老爺海捕文書去尋那逃走的管家待尋到他再做打算如何?”
那管家忙跪下磕頭謝道:“多謝夫人成全這原是人家朝我們小姐身上潑的污水還要大人替我們小姐做主審出清白來。”
知府夫人但笑不語賞他一個荷包。那管家會意回家合姚小姐說:“姑爺的書信極是有用知府夫人親收下禮物還許了要海捕文書尋那姓陳的管家再做打算呢。”
姚滴珠不是笨人只是先前送禮去人家都不肯收她的所以束手無策。如今知府夫人說話甚是活動想來還是送的不夠咬咬牙又取出十顆寶石取上回那樣的小匣妝了叫管家送去。
那知府夫人候他久矣開了盒子看十顆指頂樣大的紅藍寶石都是極稀罕珍貴地寶貝歡喜捧把知府大人看笑道:“這是那姚小姐送來的我許她海捕文書尋那逃走的管家她將來謝我呢。”
知府大人取王舉人地書信看過嘆氣道:“你不當收她的侯鬼子許我事成分二成呢。這點子夠什麼。”
知府夫人冷笑道:“夫人我已是收了你待怎樣?”
知府道:“這是王舉人寫地?他敢頂着罵名娶姚家小姐想必有靠山地。倒不好惹他。再者說侯鬼子不過借他丈人威風罷了他家丈人不過是李家門下走狗。王舉人的妹子卻是嫁把李家三姑太太地公子也罷寶石你收起罷。咱們做的好看些就把這案子拖下去罷只說無人見證待找到那逃走的管家再說。這個姚家由着你慢慢兒擠好不好?”
知府夫人這才快活起來旋使人去尋巧手匠人來就要造飾。那管家得了好信家去姚滴珠越的覺得王家可嫁就把此事細細寫了回書寄把王慕菲。
王慕菲聽得知府用了一個拖字訣不曉得人家是要細水長流只當雨過天青倒有幾分佩服姚小姐的手段只得他一封書信半日功夫就把這場丟人現眼的官司按下。倒覺得娶她爲妻也沒什麼不好她不過是名聲差些罷了並不曾真叫薛三公子和陳公子近過身人家都只傳說合他有私。正經結爲夫婦自然無話可說。再說了正經娶個娘子好叫真真得知都是她自家行事有錯白白把個正室的位子拱手送他人家如今她尚家二小姐頂着曾私奔的名聲兒哪裡再尋他這樣體面的夫婿。
王慕菲越想越是快意欣然回了一個字把姚滴珠稱之爲妹字句間極是深情。不必說姚小姐極是喜歡兩邊都盼着早是成親。
再說那羣少年四處打聽打聽得姚小姐家人到知府大人家去過兩回就了告示要尋謀財害命的陳府管家某若有窩藏視爲從犯。相三哥笑了個死對林靜安道:“這位姚小姐極是有本事哪裡要人助她。這才幾日就叫喊人家舉人娘子了呢。”
林靜安紅了臉道:“我不過一時義憤罷了。其實看到尚二小姐的休書就後悔我多管閒事了呢。”
相三哥道:“尚大叔若是聽說他女兒休了那不是個東西的夫婿必極是歡喜。咱們去薛三叔家叫他請尚家姐妹出來耍好不好?”
林長安突然笑起來道:“三哥你也有二十多了吧?”
相三哥先道:“我二十二……”突然醒悟過來紅了臉罵道:“她沒嫁我沒娶就是愛慕她又怎麼樣?”
林靜安和林長安都道:“使不得相大人曉得必不肯的。”
相三哥笑道:“我不過說笑耍子罷了你們就當真。走咱們到薛三叔家去鬧他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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