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後的三爺恢復的很好,他身體素質本來就很好,外傷的修復能力比常人強得多,所以外傷癒合的速度非常快,幾天後再換藥就發現傷口結痂了。
這幾天前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想趁機巴結三爺的,想趁機表示忠誠的,還有趁機討好三爺的,從軍區的領導到京都的各大商人,簡直踏破了醫院的門檻兒。
搞的三爺想再裝暈睡過去。
好在,最後冷正曦和冷澤陽幫着攔下了不少人,這纔沒讓三爺當場發飆。
經過這麼一折騰,時節已經到了立冬,京都的冬天乾冷,早上颳風的時候能把赤在外面的面部皮膚刮出一層紅血絲。
盛夏從外面回來,臉上紅撲撲的,抱着親手煮的營養雞湯,寶貝似的給三爺盛一碗,“老公,雞湯好了,品嚐一下。”
三爺靠在牀頭上,因爲恢復得好,他現在已經開始處理軍區的公務了,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正看得出神,等盛夏說話他才發現小丫頭來了。
放下文件,三爺深吸一口氣,“嗯,香。”
盛夏得意的吹吹冷氣,舀了一湯匙往他嘴裡送,“那是必須的,夫人牌雞湯,滿滿都是愛的味道哦。”
三爺慢悠悠張嘴,含了一口在嘴裡,味道的確很鮮美,盛夏最近每天變着花樣給他做吃的,廚藝大增,做飯的水平突飛猛進。
不過……
三爺嚥下雞湯,用勾魂的眼睛探照盛夏,“夫人牌……如果是夫人,味道應該更好。”
盛夏手一麻,“靠!能不能正經一次!你身上有傷呢!”
三爺拉着盛夏的手,把勺子的湯送到自己嘴裡,舌尖順着脣線擦了擦,動作甭提了,簡直有一百個理解!
盛夏看的心肝兒顫抖,“我說冷夜宸同志,你好歹是軍區一把手,這麼不要臉真的好嗎?”
三爺又喝了一口湯,心道小妮子這麼高的廚藝,真把他的胃給抓住了,“一把手更要臉皮厚,還得刀槍不入。”
兩人說話的時候,程遠航來了,一看兩人夫唱婦隨的喝湯,頭嘩啦扭回去,揹着三爺道,“那個啥,我來的不是時候嗎?要不要回避?”
三爺繼續淡定的喝湯,“說。”
程遠航覺得還是背對着比較安全,“那個啥,這一批飛鷹的預備軍已經全部甄選完畢,明天統一參加體檢,我把名單給你看看不?”
盛夏激動的道,“好!快點拿過來!”
太好了!名單出來了,不知道簡沫茵和李歡歡在不在!如果她們也能順利入選,那麼就……哈哈哈,簡直世界和美人生圓滿!
程遠航倒退過去,手臂往後一伸,將名單遞給了三爺,“三爺,女人能撐半邊天這話果然不假,咱們軍區的女人都很厲害啊!”
盛夏腦袋勾成了豆芽菜,着急忙慌的讓三爺把名單打開,後者故意放慢動作,因爲這樣的話……小丫頭的頭就會一直窩在他的懷裡,毛茸茸的腦袋很是可愛。
“嗷嗷嗷!都進來了!簡愛和歡歡都在!啊,田小雨也在,臥槽,這麼牛掰!”
盛夏開心的嗷嗷叫,在病房噗噗噗跳了好幾下,興奮的孩子似的。
程遠航一開心把頭轉過去,對三爺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三爺,這一下飛鷹來了四個女特種兵,正好可以單獨開個小連隊給她們特訓了。”
這四個人,都在三爺的意料之中,“嗯,明天統一體檢,其他的事情你看着辦。”
程遠航手指頭敲了敲手背,“還有個事兒,剛纔我來的,貌似看到陳可欣的父親來醫院了,掛的是心外科的專家號,他不會是心臟有問題吧?”
他?
盛夏看看三爺,等待他的迴應。
三爺在名單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冷冷道,“女兒和兒子一起入獄,一個主謀,一個從犯,西風國際的股份一夜之間跌破底線,他的資產短短几天縮水一百多個億,他心臟不出問題纔怪!”
程遠航點頭,“倒也是,他夠倒黴的,統共倆孩子,還一起蹲大牢了,嘖嘖嘖,人到中年,危機四伏啊。”
盛夏是個女人,想問題不像男人那麼理智客觀,而是憂心道,“他挺可憐的,陳可欣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陳少銳是心疼妹妹心切,所以做了錯事,其實他們都不算壞人。”
“靠,你可算了吧火鳳,這種人還不算壞人?壞到腳趾有縫兒了都,你別替他們說好話了,這倆每一個好鳥兒!”
程遠航據理力爭,坐實了陳家沒有好人的傳言。
盛夏道,“因愛生恨,其實就是女人愛的太深得不到後的心理疾病,拋開這些不談,陳可欣沒那麼混蛋。”
程遠航無力的道,“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今天這樣明天那樣。”
“什麼我們女人?除了我還有誰?”盛夏緊抓他的話尾巴不放手,非要套出點什麼。
顯然,程遠航的表情有些侷促,他揶揄道,“沒誰。”
“白狐對吧?這些天你們聯繫了嗎?她對你表示了什麼?”盛夏撅噘嘴,壞笑。
程遠航顧左右而言他,“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盛夏你別忘了明天早上空腹去體檢,體檢表我給你放下,你填好個人信息,那個……我走了!”
說完,他逃難似的跑掉了。
做賊心虛!
盛夏腦袋裡瞬間蹦出這麼四個字!
“三叔兒,程遠航和白狐肯定有姦情,我靠,白狐不會給龐司南戴綠帽子了吧?我白狐姐姐這麼厲害!我靠!”
盛夏的想象空間也是蠻大的。
三爺繼續喝雞湯,天大的事不如喝老婆親手煮的雞湯重要,“你看他這個樣子,八成就是,但白狐到底在想什麼,我不知道。”
提到白狐,盛夏小臉兒擰巴了,“三叔兒,我上次說白松,你還記得嗎?中間發生這麼多插曲,我還沒顧上調查。”
三爺一口一口品湯,“嗯,記得,我會派人調查,從白松出國開始,儘量具體。”
“好!謝謝你三叔兒!只要能調查清楚背後的貓膩,就能解酒這對苦命鴛鴦!”盛夏開心的抱住三爺的胳膊,袋鼠似的掛到他身上。
三爺的眉頭狠狠的彎了彎,“叫我什麼?”
啊嘞?
“嘿嘿,夜宸,老公,親愛的,寶貝兒……”盛夏秒變超級迷妹,對三爺好一頓阿諛奉承,吹得三爺心情很不錯,表情緩和下來。
湯喝完了,三爺嘴脣上有一些油水,他放下碗,認真道,“盛夏,過來幫我個忙。”
盛夏正yy一場陰謀,冷不防道,“哦,好!”
三爺長臂圈住盛夏瘦了吧唧的小身板兒,高大堅挺的身影就這麼強勢的壓下去,那黏着油水的脣,準確的堵住了盛夏的嘴巴,小小的粉嫩嘴巴,被他的薄脣侵佔,甜蜜的滋味混入了那油水,蜜也似的塗了滿脣。
唔?!
片刻後,三爺鬆開盛夏,滿意的欣賞她被油水上了色的脣,雖然不是什麼脣彩脣釉,但是什麼化妝品比得上植物油潤滑的好啊!
油光閃閃,很是誘人!
盛夏懵逼了,“幾個意思?”
三爺道,“嘴巴上有油,不捨得擦掉,給你點兒。”
盛夏:“……”我靠,這也可以!
三爺看她可愛的小模樣,心更舒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所謂肥水,不就是油水?”
這也可以!
三爺,你語文老師是火星來的吧!
盛夏樂顛顛的舔舔嘴巴,“老公,你怎麼爲什麼火星爲什麼寸草不生嗎?”
三爺寵溺的順她的頭髮,盯着她喋喋不休的油光光嘴巴,真的很想……吃下去!
“爲什麼?”
盛夏哈哈哈,“被你吃的!”
三爺:“……”
火星被他吃光了?
很好,調侃他!很好!
三爺粗糙的手指掀開她腦後的黑髮,“我胃口這麼大,喝雞湯似乎不夠……啊!”
盛夏嘩啦跳到了距離牀直線距離最遠的角落,“尿急!我去撒個尿!”
三爺好整以暇的看盛夏逃難的背影,笑的一張臉佈滿了霞光,這個丫頭……呵呵!
笑完,三爺看着她丟在牀上的體檢表,手指彈了彈,拿起了牀邊的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很快,那邊的電話通了。
三爺道,“明天誰負責新兵的體檢?”
那邊的人道,“三爺啊!報告,是我主抓,但是具體操作不是我。。”
三爺點頭,“蘇盛夏同志的體檢你親自做,抽血小心點,有無痛的嗎?”
啥?抽血還要無痛的?
軍醫表示好爲難,“這個……我盡力!抽血的工作我做了很多次,技術還不錯,我儘量。”
“少抽點,她太瘦了。”三爺似是命令,更像是普通的丈夫在叮囑看病的醫生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
軍醫:“……是!首長!”
放下電話,三爺拿起筆,親自給盛夏填寫資料。
蘇盛夏,年齡……
年齡?
三爺沉思片刻,小丫頭過了24歲生日了呢,來年就25歲了,說起來……三爺笑了。
當年小妮子巴巴的倒追他,只是個不足十八歲的傻孩子,轉眼居然24歲的生日已經過了。
他的丫頭,到底還是長大了,到底還是長成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