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三爺的命令,大家心裡憋着一萬個爲什麼,卻不敢議論,更不敢去找人求證,只好帶着滿肚子的問號離開。
所以,小寶兒在水底的死亡一沉,也就成了大家的謎團。
除了三爺等人,沒人瞭解剛纔的一幕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的,更沒人知道,他們所看到的那個瘦弱可愛長的天使般的小孩子,到底蘊藏着什麼樣的能量。
言而總之,驚心動魄的一幕終於畫上了句號。
晚上的訓練因爲插曲而終止,但游泳館內的氣氛卻並未因此輕鬆。
董大鵬給李歡歡披上了浴巾,她依然在瑟瑟發抖,小寶兒從她懷裡被三爺抱走了,但她依然保持着展開懷抱的姿勢,好像被刻成了雕塑般僵硬着。
董大鵬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李歡歡,恭喜你,你剛纔的表現很好,你的游泳成績達標了。”
李歡歡遲鈍的扭頭看董大鵬,滿臉的淚,眼眶通紅,“參謀長,我……我差點害死了三爺的兒子。”
董大鵬看她顫抖的厲害,又不好意思抱她,只能按着她的肩膀,溫柔的看她的眼睛,“沒有,你剛纔救了他,小寶兒沒事了,你也沒事了,你看,你這不是好好的?還有,你還怕水嗎?”
李歡歡怯怯的看那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停頓了一下才搖頭,“不……不了。”
董大鵬咧嘴傻笑,“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你能走嗎?”
李歡歡點頭,拽着浴巾,“嗯……我能。”
董大鵬用浴巾的一角擦了擦她的臉,“都過去了,還哭?你可是軍人,軍人不能隨便哭。”
他這麼一說,李歡歡哭的更兇了,一把抱住了董大鵬,趴在他懷裡嗚嗚痛哭不止,“我想我弟弟,剛纔我以爲是我弟弟,我聽到他喊我姐姐,我聽到了!我弟弟回來了!”
董大鵬被她抱得呆若木雞,傻掉了。
“這……”他手支開,不敢抱,可是也不知道往哪兒放,尷尬的杵着,“那個,也許你弟弟想幫你,你弟弟也不想讓你自責。”
李歡歡嗚嗚嗚哭,哭的董大鵬更加手足無措,“那個……你……你別緊張,你以後可以把小寶兒當成……”想說當成弟弟,但是一想三爺還在呢,輩分不合適啊。
李歡歡擡起頭,抹掉眼淚,她走到三爺跟前,舉手敬禮,通紅的眼睛看三爺,“首長,謝謝。”
她附身彎腰,九十度的直角。
三爺嗯了聲,“回去吧,沒事了。”
“是!”
三爺道,“大鵬,你去送送她,確保人安全到達宿舍。”
“是!”
李歡歡對各位領導敬禮,退出了游泳館,董大鵬跟着出去,不敢距離太近,剛纔的觸感細想起來有些尷尬,可是也不敢距離太遠,怕李歡歡突發情況。
三爺揹着雙手,面朝游泳池,目光停留在小寶兒最會掙扎的地方,臉色像大海一樣平靜,又像大海一樣暗潮涌動。
程遠航和王天星也上前一步,三個人面對着水面,神色都有些凝重。
三爺聲音低沉道,“多久?”
程遠航吞嚥口水,“一百二十秒。”
王天星點頭,跟自己計算的差不多,“基本上是這個數字,小寶兒剛纔在下面閉氣時間達到了一百二十秒,像他這樣的小孩兒,五十秒已經非常非常難了,他們的肺活量很小,心肺等功能還不完善,不能像成年人那樣控制好節奏,而且,他們本身儲備的氧氣有限。”
程遠航從口袋裡抽出煙,叼在嘴巴里,嗤嗤擦亮了打火機,想點菸的時候注意到三爺在,又把打火機給收了回去。
“由此可見,小寶兒受過訓練,突破了一般兒童的極限,剛纔……說真的,我的心都到這兒了,如果李歡歡再不出手,我違抗軍令也得衝出去救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眼兒。
三爺目光幽幽,“不用你出手,老子會看着兒子死嗎?”
——
小寶兒換上了三爺的軍裝,寬大的軍裝在小寶兒身上懸掛,跟個道袍似的,盛夏幫他把袖子捲起來,捲了好幾道才露出小白手兒。
一件外套把小傢伙包的嚴嚴實實的。
盛夏撇嘴,“非要穿你爸的衣服,你看看,穿成這樣帥嗎?帥個屁,還不如裹個軍被回去呢。”
小寶兒卻不以爲然,他煞有介事的站在鏡子前,看着裡面的自己,親爹的衣服的確太大了,肩膀鬆鬆的耷拉在手臂上,半點霸氣的味道也沒有。
但是小寶兒心裡卻燃燒了一股小小的火苗兒。
把小寶兒溼透的衣服包好,盛夏正色道,“冷佑擎,你膽子真大,你知不知道今天萬一發生意外,你就完蛋了。”
小寶兒把軍裝穿的跟個戲袍似的,氣勢上卻一點也服輸,“老媽,你這麼不信我?”
“你個臭小子!沒有下次了!”盛夏又疼又愛,不捨得打,可是又實在想痛打一頓!
小寶兒跳了一下眉毛,“你回家嗎?”
盛夏看看時間,“回去。”
成功轉移話題。
跟女人說話就是麻煩,要解釋一大堆。
兒子剛纔逞英雄,幫了李歡歡,他自己也沒少受罪,臉都憋紅了,嚇得盛夏把軍生都叫來了,還好醫生說沒有大礙,但是得好好休息一下,別再受到驚嚇。
好吧,盛夏覺得,驚嚇二字,跟她兒子似乎沒關係。
送了小寶兒回家,盛夏在牀頭看他閉上眼睛,這才放了心。
三爺忙完軍區的事回到家,盛夏恰好從二樓下來,還在臺階上就咬着牙喊,“冷夜宸!”
三爺冷麪有些笑容,寵溺看她,“這麼想我?”
“你給我過來!”盛夏雙手叉腰,小潑婦似的對三爺呼來喚去,小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三爺拾級而上,一步四個臺階,“我過來了。”
高大的身軀站在盛夏下面兩個臺階上,視線基本上跟盛夏持平,幽深又溫柔的眼睛耐心十足的和盛夏對視,溫柔繾綣,非常有魅力。
盛夏一下眼被他看的聲音軟了,“你……你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兒子的事兒?”
三爺一把手摟住了盛夏的腰肢,她洗了澡,換了柔軟的居家服,纖細的腰肢隔着纖薄的布料貼在三爺的手心裡,手感很好。
三爺大手曖昧的游上她的後背,將盛夏往胸前一拉,“解釋?你想聽什麼解釋?”
盛夏心跳呼哧快了,咚咚咚和三爺的心臟一起打雷,“這麼危險,爲什麼答應他?我不管你怎麼解釋,反正我就是生氣,我就是不開心,我就是……唔!”
三爺的脣突如其來,緊緊的封住了盛夏沒有說出口的話,將小妮子的抱怨、憤怒、委屈全部吸到了口腔。
紅蛇撬開那不安分的嘴脣,爬入她的牙齒,有力的勾、頂,潤滑的液體徐徐滲透。
臂膀的力量將小妮子直接托起,隨着難分難捨的吻,大步邁上臺階,嘭地踢開臥室的門,再利落的關上。
“唔!唔!”
盛夏粉拳捶打三爺的後背,男人卻當成是調節氣氛的背景樂,箍緊小妮子,撲入席夢思。
沉重的體格完全將她壓在底部,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嵌入指縫,綿長的索取之後三爺錯開盛夏的嘴巴,俯視意亂情迷中閉着眼睛的她。
“既然怎麼解釋都沒用,那就不解釋了。這個應該更有效,你也更喜歡,嗯?”三爺鋼牙輕輕咬住盛夏凸起的鎖骨,留下潮溼的齒痕。
“你個混蛋,嘴巴說不過我就暴力解決,魂淡!”盛夏想再度暴力出擊,無奈手腳都被三爺壓的死死,完全沒有回擊的機會。
三爺薄脣牽了牽,“你的身體素質不錯,今晚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盛夏扭頭跟他慪氣,“呸!明明人來了,還裝大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當什麼馬後炮,起開!”
三爺的腿更用力的夾住她的小腿,將她兩個手舉過頭頂,“我不看你,是不想讓你分心。”
“自戀!”
三爺啄了啄她的倔強的小嘴兒,笑道,“丫頭,一個人最堅強的時候,是她孤立無援沒有退路的時候,那時,她必須全力以赴,勇往直前,一旦讓她知道身後有退路,她就會忍不住去依賴,後退,甚至一敗塗地,懂嗎?”
盛夏被他的動作撩的口乾舌燥,舔了舔嘴脣,“可是,我看到你,就更力氣了。”
三爺壞笑:“比如現在?”
話音落,三爺的牙齒咬住盛夏的睡衣,熟稔的嘩啦扯開,小妮子只穿了睡衣,裡面空空如也,雪白的肌膚呈現在眼前,兩株紅梅在雪頂上綻放。
三爺小腹迅速收縮!
“你!!”
“丫頭,是不是變大了?”三爺堅定的打量,斟酌,不太確定的用嘴脣親了親感受彈性。
“臥槽!!老流、氓!”盛夏被動的壓在他下面,還特麼只能乖乖的被他戲謔。
三爺點頭,“還真大了,彈性也好了,看來你訓練的很有成效,一會兒讓我驗證驗證你別的方面是不是也一起提升了。”
盛夏見無處可逃,小痞子似的邪笑,“驗證也可以,但是你得聽我的。”
“嗯?”三爺玩味的摩挲她光滑的肩膀,腳底板磨蹭她赤果果的小腿,一路往上。
盛夏眨巴眨巴大眼睛,“三叔兒,敢不敢接受挑戰呀?”
三爺採摘一朵紅梅,輕柔慢捻,興許是太久沒和她這麼處着,亢奮的血液在隱隱咆哮,渴望馬上攻入堡壘。
三爺以脣解渴,“少廢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