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果然是三爺!
是,如果三爺不插手,盛夏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沈如龍又哪兒來的膽子!三爺……可惡!
三爺不光弄來的緝捕令,還隨時隨地的在爲此事把關護衛,可以說,這個案子是三爺全力在保的。
陳可欣的臉皺成了麪糰,心裡的怒火跑到了嗓子眼兒,但是她不能發泄,沈如龍的背後站着的人是三爺,那麼她就不能隨便發火了。
陳可欣勉強忍住了打人的慾望,黑沉沉的臉連一點笑容也擠不出來了,“沈隊長,三爺是怎麼說的?”
瑪德,憤怒,但是還要保持姿態,不能先自己慌了神。
陳可欣的心情可想而知。
沈如龍擺出公式化的微笑,看起來客客氣氣的,實際上是綿裡藏針,一下一下扎的陳可欣和陳父渾身疼。
“這個嘛,你們也瞭解三爺的脾氣性格,三爺認定的事,別說我,就算三爺的父親和兩個兄長一起發力也改變不了,三爺認定了你大哥參與了此事,呵呵,而且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還偏巧全都指向你大哥,所以,三爺一定要徹查到底才肯罷手啊!”
沈如龍這一招也是挺狠的,分分鐘把一口大鍋給了三爺,甭管三爺背不背,反正他是不背的,尼瑪,他也背不起來啊。
陳父老臉橫肉顫抖,粗大的手指一把扣住椅子的扶手,“沈隊長,這裡是公安局,不是軍區訓練營,你把三爺搬出來搪塞我,不合適吧!”
陳可欣見縫插針道,“沈隊長,三爺那邊我會去溝通,但是現在我要保釋我大哥,走正常的程序有什麼不對?
退一萬步說,三爺要是真懷疑我哥,我哥人在京都,還能長翅膀飛了嗎?集團需要他指主持大局。
說句難聽的,西風集團一天的損失,沈隊長承擔得起嗎?”
和沈若龍的口才相比,陳可欣簡直就是百家講壇出來的博士後,一層一層,意思說的相當明確,有理有據鬆弛有度。
可是呢,沈如龍又法寶啊,“陳先生,陳小姐,道理呢我都懂,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些話你們跟三爺說,我不敢得罪三爺。”
三爺又接了一口鍋。
陳可欣和陳父四目相對,兩人迅速交換了眼神,陳可欣改變了態度,笑吟吟道,“沈隊長,你和三爺是兄弟,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幫我說句好話。”
陳可欣咬住牙齒,如果沈如龍再敬酒不吃,那麼他們只能換個策略了。
沈如龍也感覺到了兩人的耐心幾乎到臨界點,拍一把大腿道,“哎呀,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三爺不在,但是三爺的夫人在呢,要不,我請三爺的夫人出來跟你聊?”
三爺的夫人?帽子蓋的太大,陳可欣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蘇盛夏。
該死的!她竟然在這裡!那麼——
“啊!!”
一聲更加淒厲的喊聲突然傳來,陳少銳慘烈的叫聲比剛纔更揪心,光是聽到就忍不住寒毛直豎。
尼瑪,盛夏小小的丫頭一個,哪兒來的牛勁兒,竟然能把一米八的陳少銳整的比殺豬還慘。
蘇盛夏!讓哥這麼慘的人,一定是蘇盛夏那個小賤人!
“她在哪兒!馬上讓她出來!”陳可欣這下真坐不住了,她幾乎是一腳踢開了椅子,高挑的身影被高跟鞋託着,咔噠咔噠幾步跑出門。
循聲尋找,那個方向是審訊室。
根據公安局的方位圖,陳可欣記得那裡是什麼地方。
沈如龍咧咧嘴,老實人的樣貌童叟無欺,“陳小姐,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叫人。”
“不!我要求見我哥!現在就見!”陳可欣瞪大了一雙嫵媚的眼睛,只是她的眼睛現在憤怒的燃燒着火焰,把嫵媚的風情變成了火焰山。
乖乖,還挺唬人。
“行吧,既然你們堅持,我就破個例,陳先生是京都的商業肱骨,拉動京都的gdp還要仰仗你們,這個後門我只給你開。”
開你妹的後門,明明就可以探視的。
陳可欣咬牙,但是不能說,還要擺出感謝的表情。
盛夏這邊感覺差不多了,“陳大少爺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沒吃過苦頭,平時的運動大概只有呼吸了吧?素質忒差了,我先幫你調理到這一步,剩下的呢,慢慢兒來。”
盛夏的慢慢兒來說的極爲緩慢,說的陳少銳毛骨悚然,天靈蓋都要掀開了。
“哥!”
“少銳!”
盛夏剛鬆手,陳可欣和陳父過來,前者的高跟鞋咔噠咔噠清脆響,後者腳步踉蹌幾乎跌倒。
盛夏唏噓,喲,都來了啊。
陳少銳疼的一身冷汗,慘白的臉被汗水打溼一片,兩眼渙散,疲憊的好像經歷了一場戰役。
陳可欣心疼的扶住他的手臂,“哥,你怎麼樣?”
陳少銳嘴巴抖了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沒事。”
“怎麼沒事!你都這樣了,蘇盛夏對你做了什麼?她動手打你了?我讓律師過來,我們可以控告她!”陳可欣抓起手機就要打電話。
陳父一個數字已經播了出去,看到兒子被欺負,模樣人不人鬼不鬼,陳父只想一把撕碎盛夏。
“別。”陳少銳虛弱無力的喊一個字,讓他們先助手,“蘇盛夏……她沒對我動手。”一字一句,淬染了怒火,說的別提多不情願了。
盛夏嘿嘿笑,“對嘛!我只是好心好意的幫陳少爺按摩而已,你們要告我什麼?助人爲樂?”
陳少銳鋼牙緊扣,收縮的瞳孔漆黑如枯井,低聲道,“可欣,蘇盛夏認定是我,她不會輕易放我走,我留在這裡,她遲早會弄死我,你想辦法讓冷家的人出動。”
陳可欣牙齒咬住下嘴脣,“我找了鄭汀嵐,但是她……不肯幫我。”
“什麼?”陳少銳啞然。
“哥,你放心吧,我還會想辦法,我一定會救你離開,你再忍一下。”
陳父和陳可欣表示了半天心疼,盛夏輕盈盈的笑,“我說三位,如果你們真想早點團聚,就趕緊的坦白從寬,早點認錯,早點伏法,從監獄出來,也還是一條好漢呀,對不?”
陳可欣恨不能現在就讓盛夏化成粉末!
“蘇盛夏,你不要太囂張,如果我哥是被冤枉的,我看你怎麼收場!”
陳父氣急敗壞的怒罵,“混賬東西!你敢對我兒子下手,等真相查明白,我讓你磕頭認錯!”
“矮油矮油,磕頭認錯?這麼嚴重呀?我好怕怕哦!所以你們趕緊查,早點查清楚,我蘇盛夏還沒下跪求過人呢!”盛夏兩條手臂同時搭上陳可欣的肩膀,笑容傾城而純粹。
但陳可欣知道,那是挑釁,赤果果的,露骨的,挑釁!
“蘇盛夏,你得意的太早了。”陳可欣聲音壓的很低,低到只有盛夏可以聽到。
盛夏的聲音也很低,“陳大姐,一別五年,你的演技提高了不少,膽子也變大了,可是你別忘了,我蘇盛夏平生最喜歡對付牛鬼蛇神,聽着,我一定會讓你伏法。”
盛夏笑從腮邊生,給旁人的感覺是,她和陳可欣的關係很不錯。
陳可欣身子一震,還沒回過神卻被盛夏給推開了。
陳少銳咳嗽一聲,樣子可憐極了,陳可欣跑過去照料他,陳少銳附耳叮囑,“可欣,目前他們只是懷疑但是拿不出證據,不能讓孫寶強醒過來,他是關鍵人物。”
陳可欣點頭。
孫寶強……他永遠、永遠也別想醒過來!
最後,陳可欣和陳父並沒有成功帶走陳少銳,雖然看起來於法不合,但三爺打頭陣,什麼理,什麼法,都是扯淡。
上了車,陳可欣一把砸方向盤,“蘇盛夏這個賤人,我一定讓她不得好死!”
陳父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欣,到底怎麼回事?你哥怎麼會跟殺人兇手扯上關係?竟然還被冷夜宸插一槓子,到底怎麼了?”
陳可欣不會讓他知道真相的,只是委屈的訴苦,“爸,蘇盛夏到現在都還在恨我,怨我,她容不下我,就算我已經放棄了冷夜宸,她還是不罷手。”
聽聞此,爲人父的陳、光華不免憤恨交加,“蘇盛夏跟了冷夜宸之後,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來現在有必要直接跟冷世昌聯繫。”
陳可欣眼睛縮了縮,“冷世昌……他一向看不慣蘇盛夏,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一次弄死她,那就最好了。”
……
“阿嚏!”
盛夏走出公安局大門,打了響亮的噴嚏,手指頭揉揉鼻子,“瑪德,有人在背後罵我?”
不再多想,盛夏上了車,晚上還要再去醫院一趟,孫寶強是案情的關鍵,沒有證據,她不能一直扣押陳少銳。
盛夏啓動車子,直奔醫院。
……
陳可欣回到家,律師們去了二樓的書房,一起商量對策,陳可欣則鎖上門,關上了窗戶。
拿出手機,陳可欣撥出號碼。
很快,電話被人接聽了。
陳可欣咬字清楚又憤懣,“那天你見孫寶強,有沒有人看到?”
那邊的人聲音明顯在顫抖,哆哆嗦嗦道,“沒、沒有,我、我按照你的說法做的,沒人發現,vip停車場沒有監控。”
陳可欣微笑,“你怕什麼呢?怕成這樣?”
那端的人聲音戰慄如被勒住了咽喉,“我……我看到新聞說、說孫寶強差點死了,是、是不是因爲……”
陳可欣縹緲的笑聲呵呵呵持續了一會兒,“沒錯,孫寶強的車禍,間接和你有關,因爲你把人引出去,才讓他的車發生了意外,他發生車禍,追查下去的話,你脫不了干係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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