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三爺的喉結用力的上下滾了滾,漆黑如夜的眸子包裹着無限的寵愛,喊了她的名字之後,竟然說不出別的話。
盛夏水汪汪的眼睛和三爺對視,清亮乾淨的眼睛裡全都是他,“怎麼樣?感動不?”
三爺濃密的眉毛上挑,瞳孔隨之被他撐大了一些,當下笑了,“臭丫頭!嘴皮子就是厲害。”
盛夏貼緊三爺的胸口,聽他強悍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特別的震撼,“三叔兒,你剛纔心跳的很快啊,激動了?興奮了?是不是覺得娶我當媳婦兒特別好?”
她最擅長蹬鼻子上臉,而且特別擅長利用三爺的溫柔,她這麼一說,果然把三爺骨子裡的柔情都給勾出來了。
三爺下巴擱在盛夏的腦袋上,磁性的聲音道,“老子選的女人,會不好?”
“切!”自戀!
三爺不跟她膩歪了,鬆開她的手,依然蹲在地上,不過這次他托住了盛夏的腳,小丫頭的腳腫脹的厲害,腳踝大了一圈兒,最嚴重的地方烏青的痕跡開始發黑了。
“這樣不行,我讓老孫過來給你看看。”
老孫是三爺在軍區的醫生,三爺這樣級別的領導(好吧,以前)都有專門的私人醫生,即便三爺現在不再是少將和軍長,依然可以享受正軍級的待遇。
三爺說着就要給孫醫生打電話。
“等下!不用!”盛夏一把伸過去要搶走三爺的手機。
但是三爺什麼反應速度,必然不會讓盛夏得逞的,於是蹙着眉頭,嚴肅的壓住了她的手腕,“你幹什麼?傷成這樣必須讓醫生過來處理,讓他給你打個吊水,消炎快,聽話。”
三爺揉揉她的腦袋瓜子,又把盛夏當成了小動物。
盛夏抿着嘴兒,大眼睛嗖嗖嗖的飛到三爺的臉前,眯眯眼精,笑嘻嘻的道,“三叔兒,你確定讓孫醫生過來嗎?”
小妮子一邊兒說話,一隻爪子跟個小蛇兒似的爬上了三爺的居家服上衣,纖細無骨的小拇指勾住三爺的一粒釦子,竄進釦眼兒。
三爺只覺得一股暖香蹭蹭的穿腸而過,後背一下子挺了。
“丫頭,你幹什麼?”
三爺的聲音染上了難以掩飾的性感,低啞的好像老式唱片機。
盛夏靈巧的手指彈開那一粒釦子,她眼睛看着三爺的臉,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嫩的可以掐出水兒的臉,就這麼迎上他的魅惑,“三叔兒,晚飯吃的開心嗎?”
三爺劍眉再度一挑,一張冷硬炫酷的臉被她迷的有些失神,“你說呢?”
一開始給他吃的那是什麼玩意兒?
盛夏的手又往下,彈開了第二粒釦子,“嘿嘿,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青菜,所以,後來不是給你加了肉嗎?”
三爺身上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臉上,燙紅了她的臉頰。
三爺低頭看到自己半敞開的上衣,又看到一臉迷醉的盛夏,薄脣徐徐吐出熱氣,“丫頭,你在搞事情。”
盛夏小手兒正在三爺的胸膛犯罪,不懼他的深眸噴射的烈火,不急不躁的繼續動,“沒有啊,我不搞事情,我搞……”
一個你字,她拉長了尾音,俏皮可愛的像話,淬染了無限妖嬈的脣啊,噘起來,就跟蜜罐子漏了一個口兒,吃一口都是透心的甜。
三爺高大的身軀猛地壓下去,“你身上有傷,忘了?”
盛夏舔了舔脣,“廢話這麼多,你到底要不要?”
操!這個丫頭!
三爺反手將她控制,“萬一傷到你呢?”
有些事,不太好控制力道,萬一到了某個臨界點,三爺可保不齊用什麼技術,什麼戰略。
盛夏沒有受傷的腿兒纏上他的腰,掛在上面,“這麼說,你不要咯?”
瑪德!他都忍了十來天了!
三爺思考了幾秒鐘,把盛夏從沙發上抱起來,“老子什麼時候說不要了?!”
嘻嘻嘻!就知道!
“那你矜持個屁啊!”盛夏撓撓他的腹肌,哇,手感好棒,更結實了呢!
“老子怕弄疼你。”瑪德,自己一身傷不知道嗎?還亂點火!
盛夏環住他的脖子,嘴靠近他的耳廓,壓低嗓音道,“我就是要你……疼我。”
這個妖精!
……
一夜貪歡,紅被翻浪。
男人儘量控制着力度和動作幅度,在傷害範圍最小的前提下,將她帶入了自己的世界。
久違的溫存把兩人無法言語吐露的心思和狂熱,全都付諸於肢體,伴隨着一陣陣的逸動和情朝,沸騰,翻越,縱橫……
……
翌日大清早,盛夏跟個死豬似的,抱着三爺的一條手臂睡的很沉。
三爺被生物鐘叫醒,附身看看盛夏,小妮子睡着的時候很恬靜,臉粉撲撲的,渾身因爲昨晚的激晴泛着好看的光澤,霎是好看。
三爺分開她的手,拉上被子把她蓋好。
不早不晚,三爺洗漱之後電話響了。
沈如龍的電話。
三爺拿起手機出門跑步,塞着耳機接聽,“說,你特麼的最好給我點有用的東西,再給老子沒用的邊角料,老子弄死你!”
“你看你看,大早上的別激動啊,我這不是在跟你說嗎?醫院的小子醒了,我們用了點法子,他已經把知道的都招了,但是這事兒不簡單,再往上走牽扯的太多,他只是下面的小嘍囉,信息有限。他們是通過一箇中間人接活兒,中間人付錢,他們辦事,中間人聯繫他們,他們聯繫不到對方。”
三爺端着手臂快跑,腳步矯健迅速,呼吸卻不受影響,“中間人沒再跟他們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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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是?都落網了,還聯繫個屁,任務失敗,上面肯定知道。三爺,現在最麻煩的就是,中間人這條線斷了。”
三爺拳頭一緊,步子邁的比剛纔的還大,“斷了就找新線索,這個案子必須儘快破。”
沈如龍抓耳撓腮,“三爺,哥幾個一整夜沒睡啊,這會兒跟狗似的,但是這個罪犯潛伏的太深,刑偵大隊也沒轍。”
三爺轉了個彎,黑色的軍用跑鞋踩着水泥地,腳掌着地,“偵查破案是你們的事,穿着警服不辦案,你想幹什麼?老子給你重新找個工作?公共廁所缺個清潔工,去不?”
沈如龍頂着兩個碩大無比的熊貓眼兒,不住點頭,“是是是,查案查案,一定查!對了三爺,董參謀說你今天親自去現場?”
“嗯,去看看。”
沈如龍嗷嗷嗷,“好,你是跟我們的人一起去,還是……”
“你們給老子好好辦案,我帶人去。證人在你們手上,留下這麼多線索,你特麼的跟老子說不好辦?老子辦了你!”
“是是是,我們的錯,我繼續,我繼續。”
得,給三爺打電話必然捱罵,沈如龍已經是資深專家了。
別墅臥房,盛夏的手機響了。
盛夏睡的死去活來,迷迷瞪瞪的伸手摸索到手機,悶聲悶氣的放到耳邊,“喂……”
“蘇小妹,你電話終於能打通了,這幾天你去哪兒了?從生日宴結束到現在都沒有的你的消息,電話不同,消息不回,你去哪兒了?”
哦,原來是小明同學。
盛夏抱抱……咦?三叔兒的胳膊呢?
好吧,三叔兒去跑步了,盛夏抱着枕頭,“別提了,最近我跟拍電視劇似的,熱鬧的不得了,不提了,你找我什麼事?”
傅思明大早上就給盛夏打電話了,這會兒人還在家裡,剛穿戴好,“上次我生日會之後,我覺得文萱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我也說不上來哪兒不一樣,但是她很奇怪,對我很冷淡。”
盛夏揉揉腦袋,伸展一下腿兒,臥槽,這一伸事兒大了,你妹,昨晚上餓狼三爺雖然很溫柔了,可是三爺那體格,那戰鬥力,那花樣百出的技巧,還是把她折騰的不輕。
“蘇小妹?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傅思明聽出她的悶哼,忙問。
“不是不是,沒事兒,沒事兒。”盛夏調整了一下姿勢,心裡默想,以後再也不能作死了,再也不能找死了!
“文萱她怎麼你了?你那晚是準備跟她求婚吧?後來有沒有再試試?”
傅思明搖頭,“沒有,文萱對我很冷淡,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問問她。”
“好,包在我身上了,我現在就給打電話。”
掛掉了傅思明的電話,盛夏趴在枕頭上翻看通訊錄,文萱對小明冷淡?不可能啊,文萱對小明同學好的都能上天了!
終於翻到了文萱的號碼,盛夏笑吟吟的撥通,鈴聲隔了好大一會兒才被人接到。
“文萱,你終於電話了,我還以爲你沒起來呢!”
那邊,文萱坐在梳妝檯前,頭髮全部用髮箍翻到了腦門後面,露出一整張臉,臉上淺褐色的疤痕赫然在目,她正在用氣墊bb霜遮瑕。
“盛夏,有事嗎?”
文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給手機開了外放音。
盛夏笑呵呵道,“文萱,最近想我沒啊?好幾天沒見了。”
文萱蘸了一下粉底液,擦拭臉頰,眼神白了下屏幕上的來電秀——盛夏笑的很開心的臉,她將手機嘩啦翻過去,“盛夏,我工作很忙,要去上班了,先這樣吧。”
“喂?文萱?!”
可是,電話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