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誰的的領導?到底誰聽誰的指揮?
尼瑪,還分得清嗎?
段仕洪憋得臉色比豬肝還難看,他真想隔着空氣把三爺的腦袋給崩了,但眼下的情況很明顯,他天大的不痛快都得忍着,憋着!
軍事演習就要開始了,三爺是c軍區的頂級指揮官,能不能在對陣中拔得頭籌力壓對手,三爺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嘛,段仕洪哼了幾聲以示不滿,也就沒下文了。
王天星嬉皮笑臉跟三爺湊近乎,“三爺,段仕洪現在對你的想法,很符合一句話,哈哈哈,看不慣你,又幹不掉你。三爺,段仕洪留在軍區其實也不錯,沒事兒欣賞一下川劇變臉,免費的,真人的。”
“變臉?就他?呵,他給我表演脫、衣舞我都沒興趣看。”三爺直接給懟了回去,橫豎他是不待見段仕洪。
“哈哈哈!三爺牛叉!他要是給我表演,我可以考慮一下。”
高高在上的段仕洪恰好往三爺這邊看,三爺給他一個正眼,後者自覺把腦袋挪開了。
跟三爺玩兒心理戰,段仕洪根本一個重量級的。
三爺眼神兒掃掃王天星的臉,重點觀察他的嘴,“最近臘腸吃多了吧?吃多了記得喝水,清清口。”
王天星沒整明白,捂着嘴巴呵出一口氣,聞了聞,“沒有味道啊,我早上吃的青菜牛肉白米粥,沒有生薑大蒜洋蔥,不口臭啊。”
三爺平視前方,羅裡吧嗦的報告聽的心煩,“我真替你的智商着急。”
“別介啊,你啥意思,讓我死的明白點。”
“老子說你口味重,不懂?要不讓段仕洪現場給你脫一段?”三爺筆直的坐在椅子上,夠深刻的眼神,夠霸道的氣場,夠正經的姿態,但是嘴巴里說的話,跟會議精神沒有半毛錢關係。
“臥槽,三爺你……行吧行吧,開會,繼續開會。”
程遠航是三爺曾經的副將,職位現在比三爺還高,和段仕洪坐在同一排,位於長桌子的左斜方。
從他的方位恰好可以不費力的看到白若初,她跟飛鷹的隊員齊刷刷坐在下面,清靈如水的眼睛凝望着前方,和所有人一樣,腰桿筆挺目光如炬。
有女兵的剛毅,女人的漂亮,但沒有溫度,不卑不亢,不悲不喜,淡漠的像冷血殺手。
程遠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偷偷隔着茶杯的邊沿偷看她,如果眼神可以當場作畫,他已經替白若初畫了一張完整的人物速寫。
可臺下的女人好像沒看到他。
程遠航心拔涼,再多的熱水也暖不熱了。
裡面冗長的會議還在繼續,外面已經是另外一種光景。
盛夏無聊的想要撞牆練鐵頭功,領導開會恨不得在裡面直接把年給過了,尼瑪,都兩個小時了,人影兒都沒出來。
盛夏想尿遁……
邊兒上站着的是紋絲不動的少尉,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姿態有姿態,盛夏站着站着就走樣兒了。
兩條小細腿兒往中間縮,能縮多緊就多緊,瑪德,內急不是病,急起來要人命。
“嘿,少尉同志,我有點急事先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少尉同志頭顱高高昂起,目不轉睛道,“你隨便。”
啥玩意兒?啥叫隨便?
盛夏兩條腿兒蹭來蹭去、蹭去蹭來,要尿了要尿了,嗷嗷!
“不是說領導在在裡面開會,咱們在外面蹲守嗎?可以走嗎?”盛夏憋的都快炸了。
少尉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盛夏,“誰說的?沒人規定。”
“臥槽!既然不讓等着,你們兩個站這麼直溜兒幹嘛?當電線杆子給狗撒尿嗎?!”
好吧,肚子裡有啥,習慣性的就說了。
少尉都不願意搭理她了,“我們是軍長的警衛,你是三爺的什麼?”
盛夏順了順思路,“我是他的秘書。”
少尉的眼神兒別提了,直接質疑盛夏的智商。
“靠!不早說!”
盛夏彆彆扭扭往衛生間跑,小身影兒跐溜跐溜跑進衛生間隔板,然後噓噓噓噓痛快的解決了人生大事。
尼瑪……人生三大爽之一啊!
盛夏舒舒服服坐在馬桶上,兩隻蹄子剛纔站的太久有點酸,這會兒剛好可以坐下來歇歇。
於是,盛夏拿出樽坑必備神器手機大神,扒拉一下手機屏,老古董手機連上網功能都沒有,更別提刷朋友圈刷微博看天涯了。
盛夏生無可戀的託着下巴,手肘壓着膝蓋,小模樣兒特委屈。
不過,很快盛夏聰明的腦袋瓜子就想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妞兒嘩啦短信列表,找到了三爺的名字,編了一條短信。
“親愛的三叔兒,我寫一首詩給你看哈,你猜猜這是啥意思——來時慌慌張張了,走時空空蕩蕩,做了個賠本生意,心情特別舒暢。”
哈哈哈哈!
盛夏兩條腿兒在地上咔噠咔噠晃,黑色小皮鞋踩着地,小樣兒簡直了。
而此時,會議室內,段仕洪正把眼神瞄準三爺。
“聽了上面的指導精神,你有什麼想補充的?”段仕洪端着架子,生怕自己被三爺的氣質蓋住。
但是他顯然忘了,有些人的氣質從來就不是靠自己端起來的!
三爺謙虛極了,好看的大手搭着大腿,低沉有力的聲音即便沒有麥克風依然充滿了大型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
“報告,首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對服從安排。”
段仕洪惱的咬牙,“我讓你說意見,不是讓你展示態度,說說你對此的演習有什麼自己的見解。”
不服歸不服,生氣歸生氣,大事兒上段仕洪不敢犯渾,三爺的影響力太大。
三爺帥臉冰拔涼,“我的見解?我能有什麼見解?在座的走是高級指揮官,似乎輪不到我說話,凡事講究規矩。”
段仕洪,你把我提拔成你的副官,再一腳把我踹下來,你很爽啊,可是老子不爽!
三爺就是這個意思。
王天星喉結滾了滾,“瑪德段仕洪這個老狐狸,居然以不服管教爲由撤銷你的副手職位,他作死。”
段仕洪本想一巴掌打的三爺鼻青臉腫,沒想到反作用太大,直接反彈到自己臉上了。
三軍將領都看着,會議室突然死寂,大家心裡透亮,嘴上不說,打心眼兒裡對段仕洪的人品提出了質疑。
段仕洪乾咳,喝了好幾口水掩飾尷尬,“冷少校,你的意思,似乎對我的命令很不滿。我現在恢復你副手的職位,直接聽命我的指揮,不必經過其他人,行了吧?”
行了吧?
哄孩子呢?
沒那麼好的事兒!
三爺深廣無邊的眼眸滾滾翻動黑色的風暴,“首長朝令夕改,這樣難以服衆。”
想改就改,想胡來就胡來,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沒門兒!
段仕洪哪裡想到軍事演習上面點名欽定三爺做指揮官,早知道他也不會把他的職位撤了。
“我什麼時候朝令夕改了?我下命令說過啥?我怎麼不記得?還有,你的位置在上面,下次開會直接上來坐。”
喲!
悔嘴很利索啊,專業不要臉五十多年,修煉一手好本領。
“是,首長。”三爺直起身姿,舉手敬了個禮,手還沒碰到頭就放下了。
段仕洪的臉丟的差不多了,顧左右而言他,“軍事演習的事兒,說說吧。”
三爺的手機在此時震動了一下,三爺不急不慢拿出手機看一眼。
眸子一閃,簇了團熱熱的火苗兒,小丫頭子在外面等急了。
滿會議室的人盯着三爺看,豈料人家三爺沒事兒人一樣,竟然在看手機,竟然在對着手機笑!
特麼他們眼瞎了嗎?
三爺放下手機,開始講述自己的見解,層層遞進,步步深入,以獨特的視角和切入點,將重點、難點和衆人心中的疑點,解釋的清晰明瞭。
王天星和程遠航等人對三爺才華能力早就見怪不怪,反觀段仕洪,他乾嚥唾沫,被三爺的能力深深征服着。
以前只是聽說京都三爺人中之龍,不亞於江左梅郎,得之可所向披靡,畢竟傳聞有虛假,以訛傳訛不在少數,親眼見到纔不得不歎服,沒錯,這就是冷三爺,見識到了!
他是真正的將才,不服不行。
盛夏沒等到三爺的消息,小腦袋略失望的耷拉下,提上長褲完事兒。
首長很忙,她自己找事兒打發時間。
打定主意,盛夏溜達溜達,溜達着就走到了訓練場,這會兒不少兵正在進行體能訓練,徒手攀巖的,匍匐過泥灘子,還有爬牆蹦壕溝的。
她真懷念這裡的日子,當初的她也被這些訓練設備虐過,當時她和三爺的身影熱鬧了每一個暮色晨昏。
好想再回來,和他並肩訓練,和他並肩作戰。
盛夏癡癡遙望,甜甜幻想,心裡又暖又涼。
“親愛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一道清脆的笑聲突然打破了盛夏的思索,接着便是簡沫茵綠色的身影,她穿着作訓服,腰上幫着武裝帶,臉色黑了一些,更精神更有女兵樣子了。
“簡愛,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屬於傘兵大隊嗎?”
簡沫茵嘿嘿笑,“我來玩兒唄,剛剛結束訓練,累死寶寶了,哦!聽說你現在是三爺的秘書,是不是真的?以後是不是留在軍區了?”
盛夏撇撇嘴,“昂,是可以留在軍區,不過文職秘書哪兒能跟傘兵相比,寶寶想穿上軍裝啊!寶寶心裡苦。”
簡沫茵抱抱盛夏,八卦的壞笑,“盛夏,三爺這樣的極品男人天天給你當人體暖寶寶,你還抱怨苦,別秀恩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