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兩隻機敏的星星眼透過三爺的手指縫看向了“風”幾個重點位置,然後,機智的盛夏同志看到了他擠着腿緩解某些不方便言說和示人的痛苦。
於是盛夏同志嘻嘻笑開了桃花兒。
會想三爺剛纔的壯舉,盛夏腦補了一下下三爺用大長腿踹他的時候攻擊的方位,於是嘎嘎嘎嘎。
“三叔兒,你有點壞哦。”盛夏實在沒忍住,咧嘴大笑。
三爺手掌在她臉上憐愛的抹了一把,小妮子臉上的皮膚光潔乾淨水嫩,觸感很好。
“往哪兒看了?”三爺的大手移開她的眼睛,非禮勿視夫的體型,分明就是此此地無銀三百兩。
盛夏繃住嘴巴,兩個腮幫又圓又紅,粉嫩嫩的,“沒有啊,我很乖。”
躺在地上苦不堪言的風先生貼着地面往後退了一大步,衣服和地面發出摩擦的聲音,被三爺用膝蓋擊中的地方這會兒疼的火燒火燎,男人最薄弱的環節,一般都是女人攻擊的重點,誰知道冷血漢子冷夜宸居然……
靠!!
盛夏俏皮的咧咧嘴,小痞子似的道,“哥們,斷子絕孫腿滋味如何?要不要老孃再送你一個?”
“女人,你想死。”風煞白的臉憤怒的眼,五官簡直不要太精彩。
盛夏咔噠咔噠踩着搖搖晃晃的高跟鞋走了幾步,顯瘦的身影站着俯視他,“現在想死的人不是我,好像是你,疼嗎?疼的想死嗎?要不要我幫你?免費的,試試??”
三爺跟在盛夏身後不疾不徐的走過去,“行了,別跟他廢話,問清楚案件走向。”
“是!領導!”
盛夏踢了踢他的腿,“怎麼樣?輸了吧?輸了就趕緊說實話吧,你們有多少人?”
風儘快調整疼痛,呲牙的表情扭曲醜陋,“十三億。”
“放尼瑪的狗屁!”盛夏高跟鞋的鞋頭“kua”踹向他的小腿,“說實話!”
“不信?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十三億中國人都是我的幫兇,只要我想,任何人都會成爲你們的敵人,就像三年前的你,還有你的兒子。”
三爺黑色的軍靴跨在他正前方,仰視的角度看過去,三爺挺拔的身材就像一道山峰,高不可攀。
“你大概還不夠了解我,我脾氣不太好。”
話音落下,三爺擡起長腿,一直黑亮的軍靴跨上他的右腿膝蓋,堅硬的鞋底在他的巧妙力道下熟稔的一碾,好像踩着一個菸蒂似的,腳尖一轉,一碾。
“嘎吱——”骨頭錯位的聲音刺的人頭皮發麻。
“冷夜宸!”男人膝蓋刺痛,突然大吼一聲,那一聲叫的淒厲森涼,穿心透骨。
嘖嘖,淒涼啊淒涼。
“怎麼?知道怎麼回答問題了?”
男人痛的倒抽一口冷氣,瑪德,火辣的疼還沒褪去,兩條腿的刺痛又順着骨頭縫兒爬上來,他下半段幾乎崩潰。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k被你們抓走,我們不會讓你們舒服,你問我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最好記清楚一點,3k不是烏合之衆,北堂少了k,也不會垮掉!”
盛夏環着雙臂,低頭審視他,“風,如果我沒有猜錯,除了你北堂還有其他殺手,風?霜?雨?雪?是不是?”
風額頭上痛的滲出冷汗,細密的冷汗滲透了髮際線,“哼!”
他不回答,只是哼了一聲。
盛夏聳聳肩,“三叔兒,你們一般怎麼對付不聽話的人?”
三爺很悠然的想了想,“方法很多,剛纔示範的是其中一個,現在給你展示第二種。”
說完,三爺的大腳擡起,軍靴勾住風的下巴,他的姿勢很明顯準備把k的下巴整個掀上去。
乖乖,畫面太美。
“等等!”
風意識到三爺的手段變態,眸光一轉選擇了妥協,“對,風霜雨雪,我們四個沒有直接聯繫,所以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他們的消息,不可能。”
盛夏撇撇嘴,“偷竊商家核心技術,謀殺他們,是誰的主意?”
“我自己的,每個人做事風格不一樣,我喜歡慢慢兒來,至於他們……哼,我想還會有很多驚喜等着你們!”
“瑪德!”盛夏實在忍不住男人最賤,罵完上去補了一腳,“你特麼的到底聯合多少人?說!”
風被她踹中了胸口,咳咳咳大咳不止,許久之後才緩過勁兒,“很簡單,只要我們不死,就會一個一個的殺光我們想殺的人,一個k死在你們手上,你們就得做好成千上萬的人爲他陪葬的準備。”
盛夏咬咬小白牙,“瑪德,你的據點在哪兒!說!”
風慼慼然一笑,口腔溢出一股血腥味,嗆的他劇烈咳嗽,“你想知道?”
“你特麼的再廢話一句,我現在就掐死你!”
風咳了咳,一股血腥噴涌出口腔,嘴角流了一絲血跡,“好,我告訴你……”
微微擡起頭,風餘光瞥她一眼,“蹭——”雙臂拽着盛夏,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裡,”咔擦“掐死了她的喉嚨。
瑪德!速度好快!
瑪德!又來這招!
盛夏一個不留神,又成了他的人質。
你特麼的,臉都丟盡了。
“我輸了嗎?”風貼着盛夏的耳朵吹熱氣,動作曖昧又輕佻。
盛夏一咬牙,“尼瑪……”
三爺眸子用力一縮,“看來你還不死心。”
“我打不過你,我承認!但是想贏,辦法不止一個。冷夜宸,想要你的女人,放我走!”
三爺一步一步逼近他,每走一步都將他往死亡的邊緣擠壓一分,“如果我都要呢?”
我要她,也要你的命!
“做夢!”
風撐着地面爬起來,但雙腿已經被三爺打成了半殘廢,他一撐,鑽心的疼。
盛夏注意到他的腿在抖,是個漢子,可惜了方向不對。
三爺衝盛夏投去一抹暗示的目光,盛夏眨了眨眼睛。
體力在剛纔的休息之後,還讓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麼?
“你才做夢!”
盛夏纖細的高跟鞋摩挲着方位,對準他的腳背“咔”一腳!
高跟鞋是個好東西,她突然很喜歡!
“啊!!”風淒厲的慘叫一聲,手觸電般嘩啦鬆開了盛夏。
那牟足了勁兒的一腳,八公分的高跟鞋纖細的跟兒啊……好像把男人的皮鞋踩穿了。
盛夏身子被他拋開,三爺黑色的身影躍然騰起,穩穩的把她抱在了懷裡。
天空大地一陣旋轉,盛夏回眸的瞬間,人已安然入他的胸懷,恍惚之間,盛夏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淹沒在菸草味道深處的木香,很醇,很乾淨,很溫暖。
對,就是這個味道,她都快要忘記了。
三爺雙臂將她迎接入懷,大手撐住她的腰肢,“這種人渣,你跟他廢什麼話?”
盛夏扁了扁嘴,“他當年把我當猴子耍,也要把他當成猴子!”
三爺寵溺的撫順她的劉海,“猴子很可愛,別讓他糟蹋了。”
盛夏嘿嘿笑,“對!猴子比他可愛多了,現在怎麼辦?帶回去慢慢審問嗎?”
三爺點頭,“嗯。”
說着話,警車的嘶鳴聲從不遠處傳來,警隊的人到了。
盛夏歪了歪膀子,“三叔兒,衣服還可以,你穿上挺好看的。”
“你喜歡?”
“喜歡啊,平時你都是穿軍裝,偶爾換一下風格其實也不錯。”
“好,老子跟沈如龍說一聲。”
“靠,借的啊?”
“嗯,不然?我的衣服沒這麼……劣的。”
“靠!”
地上呲牙悶哼的風聽到兩人的對話,內心簡直比蜜蜂蜇還扎的慌。
警隊的人很快追過來,兩個警員咔嚓把風拷起來,對三爺敬軍禮,“三爺,您沒受傷吧?”
“沒事,他雙腿大概廢了。”
“廢了?”警員看一眼他的腿,好像沒有被子彈打穿的痕跡,沒有看到大片的血,“這……”
三爺拍了拍盛夏的肩膀,“我的槍被他扔河裡了,火鳳跟他單打獨鬥把人制服的,回頭報告怎麼寫,知道嗎?”
警員嚥了嚥唾液,火鳳跟他打?三爺你睜眼睛說瞎話啊?
“……是!明白!”
盛夏仰頭看看三爺,呲呲笑了,“下手有點重,各位不要太驚訝。”
得了便宜還賣乖,盛夏就是這個德行。
警員頷首,“沒事,對付他們這種人不能手軟,火鳳同志乾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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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承讓。”盛夏抱拳一笑,小模樣賊精。
三爺單手插在褲兜裡,餘光看着盛夏,嘴脣笑意漸染。
小丫頭!
處理完k的半殘廢身體,三爺指着河流道,“我的槍在那個位置,派倆人上去撈上來。”
“是!三爺放心。”
兩個警員二話不說跑到河邊,撲通兩個猛子——
“三爺的槍,必須找到!”
“是!”
警員恭恭敬敬打開警車門,“三爺,火鳳,上車吧。”
三爺垂首看看盛夏,“你想怎麼回去?坐警車還是坐我的車?”
盛夏“啊?”,三爺你有車嗎?
額……對,三爺剛纔開着吊炸天的摩托來的。
“當然是坐你的車!”
三爺點點頭,“你們先開車回去,我和火鳳騎車。”
警員乾咳,“三爺……這行嗎?”
“哪兒來的廢話,回去。”
“是!”
瞧見沒,關鍵時刻就得兇,就得訓。
警車呼嘯而去,三爺跨上摩托車,“坐過沒?”
盛夏跨上後座,腦袋上頂着一個比自己腦袋大很多的頭盔,雙手環住三爺的腰,頭盔貼着三爺的後背,“沒有。第一次。”
三爺把頭盔套在腦袋上,雙臂操控車把,“好,第一次給老子,天經地義。”
“不要臉!”
“你才知道?”
“正好,反正我也沒臉,跟你正配。”
“呵,傻丫頭,抱緊。”
“抱緊了,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