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是一座具有兩千多年曆史的文化古城,自隋煬帝開鑿大運河後,幾度繁榮,乃是歷朝各代的水陸交通樞紐與鹽運中心,東南第一大都會,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稱。
揚州的瘦西湖歷史悠久,受歷代造園專家的青睞,在十里長的湖區兩岸,營造了“兩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樓臺直到山”的湖區勝景。乾隆皇帝下江南,御用碼頭就在湖區。
和珅還是第一次來揚州,跟在洞玄子和福康安的身後,欣賞着“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虹橋儼畫圖”的美景,想象着到了入夜,“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的旖旎,不禁陶然欲醉,幾乎忘記了身在何處。
“來的不是時候,若是春夏之際,便可欣賞‘長堤春柳,梅嶺春深,荷浦薰風,白塔晴雲’等美景了,可惜了的!”福康安見和珅目眩神迷,心神如醉,笑着說道,一副惋惜的樣子。
洞玄子不動聲色的問道:“和林,看你樣子,來過這揚州不成?”福康安隨口給自己編了個名字,取和珅的姓和自己的字,剛說的時候,和珅幾乎聽成了“和琳”,看他衝自己眨眼才猛然醒悟過來。
“前年跟父親來這邊收賬,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閒着無事,倒將這揚州二十四景看了個遍。”福康安順口胡謅,絕不敢說是伴駕來的。
洞玄子想起懷裡揣着的數千兩銀票,心中的疑惑盡去,領着福康安等人找了家客棧歇下,叮囑他們不要亂跑之後,獨自出了客棧,不知去幹什麼。
春梅本來想要去跟蹤,卻被和珅攔住:“別去了,你功夫不如他,被發現太危險。反正看他那樣子瑤林的銀票起了作用,且隨他去。瑤林,不是說謝啓坤是你阿瑪的弟子可以信任麼,你帶着墨林去知府衙門走一遭,他是這裡的地頭蛇,將咱們一路發現的情況跟他說說,問他討個章程。”
“那你呢?”福康安問道。
“萬一那老牛鼻子突然回來了呢,我得留在客棧啊!”和珅翻了福康安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哼,我看你小子就是偷懶!”福康安憤憤不平的說道,被和珅一瞪,還是老老實實的領着墨林出門。
揚州便是卿靖的家鄉,這一路有驚無險,居然活着回到了這瘦西湖畔,她心中實在欣喜,見福康安走後,忍不住跟和珅告辭道:“本來還想着讓兩位爺跟着妾身回家過年的,萬想不到成了如今的狀況。大爺重任在肩,恐怕暫時無法脫身,妾身心念家裡,卻要……卻要……”
“去吧去吧,”和珅含笑道,“把芹圃先生也帶上。你倆身份特殊,說句心裡話,這一路光爲你們擔驚受怕了,趁此機會打發你們走,我這心裡也踏實些。”
“少爺……”春梅聽和珅說的直接,忍不住提醒,卻被曹雪芹擺手制止,呵呵笑道:“春梅不用說了,你家少爺就是這個脾氣,有啥說啥,不愛藏着掖着,‘君子坦蕩蕩’麼,我還就喜歡他這樣的性格——倒不是怕,實在是跟着你們也幫不上忙,倒不如聽你的,也好去個累贅!”
“只是那老牛鼻子回來問起……?”卿靖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問道。
和珅微微一笑道:“無妨,反正老牛鼻子專心瑤林這個富家子弟,也沒問起過你們,若是動問,我便說芹圃先生本是家裡聘的西席,夫人見他獨身一人,教育公子有功,便將你賞了給他,如今你們到了這裡,故地重遊,去訪友了,諒他也說不出什麼,就是對孟蟾和芳卿有些不敬了,嘻嘻!”
卿靖白了和珅一眼嗔道:“難怪春梅說你,大爺果然慣會作怪,撒謊都這麼不正經——不過這主意倒也不錯,我不是在乎名聲的人,芹圃先生更不用說,定是更不將這些俗名放在眼裡,依着大爺就是!”說着看曹雪芹一眼,見他微笑,不禁也是一笑,接着又對和珅道:“就是大爺你們,看那洞玄子雖然愛財,倒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多加小心纔是,莫要露了馬腳……”
“行了行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回家好好準備準備,說不定用不了幾日就將這些俗事都了了,去你家叨擾呢!”和珅打斷卿靖的囉嗦,心中猛然想起後世那位頗似對方的朋友,不禁隱隱傷感,說話的聲音都柔了許多。
話已至此,多說也是廢話,卿靖和曹雪芹告辭而去,子墨更有眼力,推說累了,自去別的房間休息,就把和珅與春梅剩在了房間。
不知何處傳來歌女細聲吟唱,細聽時,唱的是:“……委實害羞,委實害羞,事到其間不自由,勉強脫衣裳,半推還半就。只說那人年紀小,偏他生的臉子老,一頭睡着不肯閒,摸了頭來又摸腳。百樣方法鬼混人,輕輕把我的腮來咬。我的手指鬆了鬆,褲帶已自解開了……”
卻是首豔曲,不知是誰所做,和珅自問學識還算淵博,居然並未聽過(蒲松齡所撰《閨豔琴聲》,全書四十一組,每組由內容相同的一曲一歌合成,構思巧妙,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來一看),聽到“摟定奴身,摟定奴身,低聲不住叫親親,他只叫一聲,我就麻一陣……”時,心動神搖,側臉去看春梅,發現她低頭揉捏衣角,臉如紅布,又羞又怯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將其摟在了懷中,探嘴去吻她臉頰,手也不老實的按在高聳上,嘴裡不住叫道:“好姐姐,想死我了,這些日子人多眼雜,雖也偶有親密,忒煞熬人,現下四下無人,可要真個銷魂一番纔是!”
和珅素有熟,女情節,春梅雖未成婚,畢竟三十來歲,自然帶着一份成熟的韻致,早在富察府第一次相遇之時,他便對其有好感。自從棠兒將其賜給他之後,更是與之朝夕相處,感情日深,早就有將其拿下的想法,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恰逢其會,又有淫曲兒助興,便再也無法忍耐了。
春梅早在被棠兒賜予和珅之時便知定有今日之事,起初尚自反感,覺得和珅太小,又太柔弱,缺乏陽剛之氣。不想接觸久了,便發現其人行事雖偶有狂傲之舉,多數成熟穩重,不似十五歲少年,倒像三四十歲般老成,加之其心地善良,論及女子時,也無時人不屑之語,反而溫言款款,與那曹雪芹筆下賈寶玉有些相似,一顆芳心早就暗許,如今聽着他說那羞人的情話,芳心如癡如醉,也不再矜持,索性將一干廉恥盡皆拋開,款款相就,倒在牀榻之上。
“軟玉溫香抱滿懷,春至人間花弄開,滴露梅花開。”(此處改自王實甫《西廂記》,原文爲: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隨着春梅暗啞的嗓子魅惑的一聲長吟,晃動的牀幔終於漸漸靜止了下來。牀幔內,紅被之下,春梅玉體橫陳,雪白的雙臂裸露在外,雲鬢紛亂,嫩臉嫣紅,一手撫摸着和珅的臉頰嬌聲顫道:“好我的少爺,你可把奴……可把奴……”
和珅枕在春梅玉臂之上,一手摸着春梅腰間的柔膩,另外一手不老實的在春梅高聳的胸前揉捏着,聞言用手指在葡萄粒上輕輕撥了兩下,壞笑道:“把奴如何?你倒是說啊!”
春梅身子一顫,討饒道:“好少爺,饒了我吧,瞧你身子嬌弱,塌上不妨虎狼一般,奴家初試雲雨,實在是不堪撻伐了!”
和珅終於擺脫了尷尬的處子之身,身心舒暢,嘿嘿一笑道:“親我一下便饒你。”
“少爺好壞!”春梅嗔了一句,羞答答在和珅額頭親了一記道:“這面具太也逼真,瞧着真是彆扭,少爺多漂亮的一個人兒,現在這樣,唉!”
“經此一事,你便是我的女人,第一個女人!”和珅探嘴在春梅葡萄粒上輕咬一口,款款對春梅道:“日後只要卿不負我,我定不負卿,別叫少爺,叫少爺生分,四下無人時,叫我善寶便是!”
如今世道,男人是天,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還想着偷嘴兒尋花,偏一個個還裝的道貌岸然,春梅見的多了,現在聽和珅如此說,心中不禁感動,便覺鼻子一酸,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居然掉下淚來。
和珅後世與女人一事經驗豐富,自知女子初夜最是多愁善感,連忙將其攬到自己懷裡,好一番聞言撫慰,溫柔憐惜,終於將春梅哄的破涕爲笑,這才放下心來,忽的想起一事,不禁衝口道:“對了春梅,老聽那宋五洞玄子說起那玉蘭老母,到底是誰啊?棠兒你們難道真的跟她有關係不成?”
“棠兒棠兒,連義母都不叫了,難怪夫人說你人小鬼大,哼,我看你是色膽包天才是!”春梅白了和珅一眼,突然壞笑一下小聲道:“那夜在府中池塘,夫人和你恐怕都沒想到旁邊有人吧?哼哼,我倒想要問問你,莫非還真的敢惦記夫人不成?”
“啊!”和珅猛的一驚,忽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端詳了春梅良久,又重重的躺了回去,黯然道:“‘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徒喚奈何?如今你我有了肌膚之親,也不瞞你,棠兒貌美,我本就自認好色,自然心動。可惜我與瑤林親如兄弟,如今又是相爺義子,如此不倫之想,也只能藏在夢中罷。”將藏在心中已久的心事說與春梅,他的心倒放鬆了許多。
“你不瞞我,果然對我是真心喜歡!”春梅撫摸着和珅外表看似單薄實則健壯的胸膛,滿足的道,接着又道:
“不是問那玉蘭老母嗎,你定是聽說過白蓮教吧?老母姓蔡,乃是白蓮教主樑朝鳳的結拜乾姐妹,樑朝鳳事敗被抓,老母便在河南陝州重立香堂,另起爐竈,江湖人送綽號‘一枝花’,教中人都稱她爲玉蘭老母。
我和夫人都是老母收養的孤兒,事敗時,夫人和我恰好不在教內,躲過了一劫。那是乾隆四年,夫人才十一歲,不過功夫卻得了老母的真傳,帶着六歲的我流落江湖,靠着夫人劫富濟貧,日子過的倒也舒心。
開始時夫人尚有報仇的心,後來我們流落到關外,不知怎麼,夫人搖身一變,忽然成了鄂溫克索羅共家族一個小酋長的女兒(早在寫文之初便查傅恆夫人的資料,至今無果,只知野史記載出自索羅共家族,且按其杜撰,本就是消磨時間之作,希望諸位方家莫噴),後來便不再提報仇之事,再後來嫁給老爺,直至如今,足有二十多年了吧?若非那宋三洞玄子提起,我都幾乎忘記老母其人了。”
聽了春梅長長的一段話,和珅總算弄清楚了棠兒的身份,卻有另外一個疑惑涌上心頭:“你沒問過她爲什麼不想報仇麼?”
“問過,夫人不說,也不許我再提老母的名字,我們親如姐妹,日子久了,我也就不再問了,管他呢,反正我跟老母接觸的時間不是太久,我的功夫都是夫人傳授的,跟那老母實則沒啥感情,倒也並不糾結那報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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