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傅南衡要繼續調侃這事兒的,畢竟他在我面前,從來都是無法無天慣了的。
誰知道,他坐下來以後,非常的嚴肅,是平日裡南衡員工們眼中的“傅總”!
蘇真真都覺得無趣,嘀咕了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點這個也無傷大雅嘛——”
片刻的功夫,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句,“大家都悠哉悠哉的在幹嘛呢?加上我一個!”
歪頭一看,好麼,李悅兒又來了,這下熱鬧了。
傅南衡擡眸看了李悅兒一眼,問,“不在家照顧東林,跑這裡來幹嘛?”
“我來,自然看看大嫂嘛,是不是,初歡?”接着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坐在一起,不是談論包,就是談論衣服,要麼是談論男人,談牀上的動作,說吧,聊得是什麼?”
李悅兒興致勃勃的樣子。
傅南衡咳嗽了一聲,說了句,“你們聊!”
站起來就進屋去了。
李悅兒看着傅南衡走路的背影,雙手插兜,步子很沉穩,卻不疾不緩,氣定神閒。
“大哥這是怎麼了?我一說到牀上倆字,就走了?”李悅兒不解地說了句,還帶着點取笑的神情。
“悶騷!嗯,標準的悶騷!”蘇真真也看着他的背影說。
這句“悶騷”的話,我是相當不贊成,不過,我纔不告訴她們。
一個大男人和兩個不相關的老孃兒討論牀上的事情,成何體統?
他在我面前雖然不成器,但這點兒分寸還是有的。
不說牀上的事兒,我讓蘇真真趕快把詳細的策略給我,我好約這個老頭子,我心想,反正這個老匹夫也不是什麼好人,該整就得整,仗着自己年齡大,不過只是個老了的壞人而已。
李悅兒來了興致,“什麼事?什麼事?我也要去參加。”
蘇真真一擼頭,“過來!”
然後,就各自按照安排開始行動了。
那天,我和李悅兒早就到了蘇真真定好的君越大酒店的5012號房間。
蘇真真約的莫語妮和凌無雙就在隔壁。
蘇真真鼠頭鼠腦地進來了,說了句,“她們來了,拿起設備準備聽。”
她在旁邊的房間裡安裝了竊聽器。
我問了一句,“你怎麼能夠保證這兩個人一定會聊這個話題?”
她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用錢買的。對了,一會兒,姓鄧的要來了。”
剛剛說完,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接着,鄧仁義走了進來。
他本來以爲這個房間裡只有蘇真真或者只有我的,可是看到我們仨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尤其李悅兒頭上還戴着耳機,他不認識李悅兒,以爲是間諜。
多年的商場生涯,養成的警惕性,讓他本能地皺了一下眉頭,說了句,“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蘇真真以不變應萬變,“老爺子,今天想過來,讓你聽聽事實的真相,還有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瞭解,也想知道知道!”
鄧仁義又看了李悅兒一眼,狐疑地拿起了耳機。
我也正在聚精會神地聽着。
莫語妮先是不問青紅皁白地扇了凌無雙一耳光,用頤指氣使的聲音說道,“說了,三個月的時間,必須辦成這件事情,現在一個月都快過去了,你連傅南衡的牀還沒有沾着!”
看不到凌無雙的表情,我想應該是又氣又恨的吧,畢竟,她又不是莫語妮的跟班,也不是丫鬟,兩個人就是買賣,買賣不成,現在仁義也不在了。
不過,我倒是很關心,凌無雙上傅南衡牀的事情,畢竟這件事和我,息息相關。
凌無雙說上次,她以爲,在新疆飯店,傅南衡是真的上了一個新疆女孩,鬧了半天,竟然是初歡,這讓她氣憤了許久,可是從那件事情以後,她開始調整自己的戰略,準備下次,畢竟莫語妮給她的錢夠多,賭注夠大,值得一試。
可剛纔蘇真真也說自己給了錢了,她究竟是給的誰錢?
有錢有時候也不一定好使啊。
果然,片刻之後,凌無雙就開始問起鈞瓷的事情來,是莫語妮讓她催促傅南衡去參加拍賣的,可是爲何會有兩件同樣的鈞瓷?而且拍賣會也沒有鑑定出來了,肯定,莫語妮送去的也是真的,難道這鈞瓷也有雙胞胎?
“哼!”莫語妮得意地說了一句,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沾沾自喜,大概覺得自己的智商天下無敵了。
本來鄧仁義還有點兒排斥的,不過聽到了家族的事業,他開始豎起了耳朵。
原來,道光年間,鄧家曾找當地的工匠做了一件這樣的國色天香,用工還是入料都是最頂級的,一時之間,也成爲了佳話。
然後,鄧家的仇家,看鄧家做了這樣一件器物,出三倍的價錢,找同樣的這個工匠,也做了這樣一件器物。
所以,兩件東西,都是從道光年間,流傳下來的,都是古董,又都是同一人所做,工藝用料根本不存在仿品的問題。
不過,正如人不能同時踏進同一條河流,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一樣,即使是同一個工匠的手藝,在細微之處還是有所不同的,時間愈來愈久,鈞瓷的開片就越來越不一樣。
這件事情,當年只有幾個人知道。
莫語妮的爸爸當年有先見之明,把兩套古董都收藏了起來,就是怕發生真品碰上贗品的問題,現在好了,用這個給傅南衡下套,足以讓他得罪了鄧記,在房地產界聲名狼藉。
我,李悅兒和蘇真真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看了一眼鄧老頭。
他皺着眉頭,一直在沉思着。
好像這件事情,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而今天莫語妮的話,讓他大開了眼界一般。
他氣的摘下了耳機就走,我也慌忙摘下了耳機,跟上他,說了一句,“鄧總,南衡一直以爲拍賣行裡的就是真品,他對您向來很尊重的,不會存在故意戲弄您的情況,您上次說的話,他也很無奈,箇中的情由他也不是很明白,以爲世上只有一件國色天香!”
鄧老頭全程黑臉,說了句,“我知道了!”
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看到蘇真真和李悅兒朝着我壞笑,不知道憋着什麼壞呢。
我趕緊湊近了那個桌子,剛纔我們幾個是圍着圓桌在聽的,我戴上了耳機。
裡面傳來了莫語妮的聲音。
“你就不會學習學習初歡穿什麼衣服,觀察觀察她用什麼香水,喜歡用什麼牌子的化妝品,還有,有什麼小習慣之類的,你不會嗎?”莫語妮幾乎用破口大罵的聲音說。
“初歡每次去南衡地產,要麼是穿裙褲,要麼是穿牛仔褲,總之,她很少穿裙子,可能傅南衡喜歡這種解腰帶的過程,他那種高高在上的男人,就喜歡征服女人的過程,偶爾辦公室裡會傳出來初歡呻吟的聲音,儘管她剋制着,可是我還是能聽見!”凌無雙一副不得其門而入的樣子,似是在哭訴。
“大白天的,他們在辦公室裡做什麼做?”莫語妮的聲音驀地提高,看起來她是很氣憤的,畢竟她喜歡了傅南衡那麼多年。
我偷眼看了看李悅兒和蘇真真,他們都捂着嘴,說了一句,“我們可不會當沒聽見!大白天的做那個,什麼感覺?”
對這個問題,我無語,對着蘇真真說了一句,“老處/女!”
蘇真真朝我瞪了瞪眼,不過也沒轍,她本來就是老處女!
我挺想讓dick上了她,dikc嘴上功夫厲害,想必牀/上功夫也厲害,絕對不放過這個女人,她也是欠收拾。
我很想讓dick加快速度,趕快把蘇真真送上牀。
“從今天開始,我再給你加十萬,香水,衣服,都必須向初歡看齊,我就不相信,男人在喝醉了酒的時候,不會意亂情迷!”莫語妮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
想必,她現在的錢是拍賣得到的,拍賣得到的錢就用來對付傅南衡,這種手段,也是絕了。<igsrc=‘/iage/1143/1586360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