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姍沒佔到便宜,憤而離席。還有不知死活的記者想要採訪她,被她破口大罵。
其實我挺費解的,袁家是錦城第一權僚家族,袁小姍從小生長在這樣的大戶人家,按理說應該是彬彬有禮氣質高貴,怎麼會被我激一下,就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了?甚至動起手來?
袁小姍走後,王大龍才把那個他新找來的女主角帶出來露面。
據說這人叫田青,是科班出身,中戲畢業,但並沒有機會演電視劇,後來就去演話劇了。王大龍上部大火的劇中,她飾演的女二號,結果演技完敗女一號。
當我第一眼看到田青的時候,我腦海中就只有兩個字,美女!
這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二的樣子,大長腿,細腰,鵝蛋臉,臉部稍有些嬰兒肥,但這並不影響她的顏值,反而讓她有一種以衆不同的韻味。
五官精緻,大眼睛,挺鼻樑,笑的時候,有大大的酒窩。妝容很淡,衣服也穿得很簡單,就是普通的毛衣,加上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甚至都沒有穿高跟鞋,一副大三學生的樣子。
即便如此,她一出來,就立刻讓人感覺到驚豔。我瞬間感嘆年輕真好,看到她,我想起上大學時的自己。不過我沒她那麼高挑,腿也沒她的長。
“田青,這是曾總,我們的大老闆。”王大龍把田青介紹給我。
我向她伸出手,她禮貌地先向我鞠躬,然後再和我握手,“曾總是我的偶像,是錦城最傑出的美女,見到您真的很高興。”
這樣的話我聽了很多,也分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她眼神純潔,看上去倒也不像在撒謊。我寧願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你很漂亮,希望你能好好演,讓這部戲大火。”我微笑着說。
“聽王導說,這一次我有機會,全靠曾總的提攜,大恩不言謝,田青會終身銘記。”
我笑了笑,心想哪個人受到恩惠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翻臉時,就不記得恩情了。
“我聽說你很努力,所以想給你一個機會,我是頂着很大的壓力才這樣做的,你換下的是袁小姍,那是錦城最爲知名的藝人,而且她還有着顯赫的背景,你一定不能演砸了,加油。”
“謝謝曾總,我一定會好好演,竭盡所能。不讓曾總失望。”
“好,我相信你。”
“曾總,我想請你吃個飯,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我只是一個小演員,您是商界大#佬,我知道您缺一頓飯錢,但我真的想謝謝您,不知道您能不能百忙中給我這個機會?”
我沉吟了一下,“回頭再說吧,有空了,我會讓王導通知你,心意我先領了。”
“好,謝謝曾總。”她再次鞠躬。
我笑了笑,轉身走開。
剛走出來,又被記者困住。這一次沒有人問我涉毒的事,大多都是在問,我最近沒有在公衆視野出現,是不是在休息?甚至有個女記者腦洞大開,問我是不是備孕,所以長時間消失。
總的來說氣氛還不錯,沒有人刻意爲難。我也很配合地回答了她們的問題。還和她們開了幾句玩笑,然後藉故還要開會就走開了。
回到家裡,我拿出平板刷新聞,奇怪的是,我和袁小姍爭鬥的視頻並沒有傳上去。我猜測是袁小姍打過招呼了,不許泄露。
這樣也好,我也不希望所有人知道我直接硬把袁小姍的女一號位置給扒下來了。這樣人家難免會說我太過咄咄逼人。
袁小姍離場後我接受採訪的圖片倒是出來了,還行,感覺自己雖然瘦了不少,但形像還可以,對得起觀衆。
晚些時候,我打給了電話給郭芬,告訴她我從明天開始,會回公司開始處理一些事務,原來羅濤負責的,還是歸他負責,我也不會去幹涉,他能爲我減輕工作量,我謝還來不及。
第二天上班,我召集公司高層開了個會,回到辦公室準備休息一下,正在喝咖啡,這時有電話進來。
竟然是申繼業打來的,我看着電話響,沒有接。
然後就一直響,我一直也沒接,我和這個人,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半小時後,郭芬進來說,集團的董事長來了。說要見我。
“你跟他說,我很忙,沒空見他,有事讓他跟你說,然後由你來轉達就行,如果是公事,你就說,如果是私事,就不用說了。”
郭芬一臉爲難,腿卻沒有動,站在她的角度,自然是不敢得罪集團的董事長的。她很爲難,也是情有可原。
就在郭芬還在猶豫的時候,申繼業已經進來了。
我向郭芬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
“念念,你就那麼討厭我嗎?”申繼業說。
“不,我不討厭你,我恨你,請你從我的辦公室裡出去,我看了到你我就噁心。”我說話很重。
“念念,我們父女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從申繼業的態度來看,他今天應該是有事求要求我,不然他不會這麼樣低聲下氣的跟我說話。
只是他現在已經是董事長了,集團的事都是他說了算,他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他不是可以一手遮天了嗎?
我沒有說話,聽他煽情。不爲所動。
“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請你離開,我要工作了,就算你是集團的董事長,你也管不了我,你也知道,現在陽光傳媒已經很獨立了,集團幾乎管不着了,所以別在我這裡逞威風,沒有市場了。真是惹急了,我叫人把轟出去,別說沒人敢轟你,申俊的兄弟敢,打你都敢!”我冷聲說。
“念念,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父親的嗎?你這樣讓我好傷心。”
我冷笑,“你的這一套,對我是真的沒有用了。收起來吧,你虛僞的表演讓我噁心想吐。”
申繼業被我說得沒有面子,輕咳了兩聲,“念念,有件事你必須得幫我。”
果然,他真的有求於我,還真是有趣啊,全家人把我往死裡整,結果沒把我整死,現在反過來求我辦事。
“我不幫你,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幫你。”我直接拒絕。
“你先聽聽……”
“我不聽,任何事,我都不會幫你。”我斷然拒絕。
“這件事不止是關係到你,也是關係到我們申家……”
“是你的申家,不是我們,與我無關,申家的人,是我的仇人,你在背後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冷聲打斷他。
申繼業臉皮挺厚,並不管我的冷淡,繼續說道:“張秀瑩的孃家人找來了,要調查她瘋了的事,你也知道,那件事與我無關的,是那個婆娘作孽太多了。得到的報應,她以前經常欺負你,我也是知道的,我幾次說她,還和她沒少吵架。”
原來是張秀瑩的孃家人來了,申繼業如此緊張,看來張秀瑩的孃家人,確實不是等閒之輩。
“所以你要我替你掩蓋事實,說張秀瑩的病與你無關?”
“事實上就是與我無關啊,因你在申家子女中名聲比較響,我猜測他們會來找你調查,如果真找到你,你要實話實說,不能污衊申家。”
我笑了,“你怕了?”
申繼業整了整西服,“我怕什麼,我身正不怕影斜。”
“以你的身份和目前的地位,要不是你害怕了,怕出事兒,你不會來找我的,張秀瑩明明你逼瘋的,這樣吧,咱們做筆交易,你實話告訴我是怎麼把申繼業給弄瘋的,我就替你隱瞞真相,如何?”
“張秀瑩的事,真的與我無關。”他還在嘴硬。
“那我們就不談了,沒什麼好談的,就這樣吧。”我站起來,示意他離開。
“如果他們來問起,我希望你不要搗毀我,如果我被他們打擊了,會影響到集團,也會影響到申家,到時也會連累到你,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這樣的情況發生吧。”這話隱隱有威脅的味道。
但我並不買賬,我是真不怕,隨便他去。
“我會實話實說的,我不會替你作任何的隱瞞。至於結果會是怎樣,會不會連累我,我完全不會作任何的考慮。”
“什麼叫實話實說?你會說是我害的嗎?”
“難道不是嗎?我再說一遍,如果你肯告訴我實情,我會考慮替你隱瞞,你是如何把張秀瑩逼瘋的?”
申繼業有些惱火,“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她瘋了,與我無關!”
他還是不承認,看來他是準備死扛了,既然這樣,那也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