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她身上男人的吻痕

卻再也回不了一句,像是被吃定一般,蔓生只能放棄解釋。

“上車吧。”他笑着催促。

坐在前往綢坊店的車上,尉容溫聲說,“你的反應能力倒還真是敏銳。”

“林總監,是我告訴容少,您昨天在作坊裡這樣聰明的認出那位掃地的老人家就是阿雋大師。”方以真笑着回頭說。

原來是這回事,蔓生道,“也不算敏銳,只是想碰碰運氣。”

當時會衝動走上前也是因爲實在是等不住了,總要嘗試一回,“賭一次吧,也許感覺是對的。”

“我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是個賭徒。”尉容笑道。

她又哪裡會是什麼賭徒,蔓生問道,“那一會兒到了作坊,是誰和他們比?”

“你想讓誰和他們比?”尉容反問。

其實誰比都好,不過她也是好奇,“方秘書說,你一定行,那你應該更厲害?”

“方秘書。”尉容輕喚一聲,方以真回頭笑的歉然,“你還真是會把你的上司給賣了。”

方以真嘆道,“容少,我只是看事情緊急,爲了以防萬一,當然是要選最肯定的人選。”

“方秘書也是想幫我,你不要怪她。”只當是他怪罪方以真多嘴,蔓生立刻說,“我看宗助理應該行。”

尉容笑了笑,“小泉,林小姐賞識你,要好好表現。”

他一句話已經有定奪,此番比賽宗泉將會作爲蔓生這邊的戰將出場。

……

“你們來啦!”不似前三日,今日蔓生再來到作坊住院,那個少年一早就已經坐在大院的門檻上等着他們。

“是這家作坊李師傅的徒弟,也是阿雋大師的徒孫。”方以真在側輕聲說明。

少年今天一看又來了兩個男人,起身問道,“你說的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是哪一個?”

蔓生迎上去,“不是來了,你猜猜是哪一個?”

少年又仔細去看那兩個男人,個子都很高,只是一個魁梧,另外一個卻是俊麗。孩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一下瞥過尉容,定格在宗泉身上,“她說的最厲害的人就是你吧?”

宗泉就要開口。可是被人搶先詢問,“你怎麼會知道是他?”

說話的人正是尉容,他看向少年道。

少年只以爲自己猜對了,所以揚起下巴說,“他看起來好像很能打架的樣子!”

宗泉這樣的身形,到哪裡都是十分壓迫感的,這倒是承認。

蔓生這下啞然,她幾乎快忘了,對於尉容的長相,第一眼見到他的人,都不會有太多的認同感。突然發現有時候長得太出色,也不是一件十全十美的好事。

尉容笑道,“你小小年紀,這麼會看人。”

“纔不用你誇獎。”少年扭頭道,“進來吧,師公和師父都在等着呢。”

昨日去過的廳堂裡阿雋大師笑盈盈坐着。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人,那個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左右,同樣很有氣韻。兩人身後處,站了兩個穿着一色布衣的男人,約莫二十歲出頭。

蔓生一看這陣仗,認出來那年約四十的男人,“阿雋大師,李師傅,打擾了。”

李師傅前三天都避而不見他們,第一天確實是在午睡,第二天第三天則是因爲有事外出,當然也是因爲得知他們的來意覺得麻煩,“不用客氣,來者都是客,快快請坐。”

一行人順從??坐下,李師傅又道。“前兩天讓林小姐一直久等不到,真是慚愧。”

“能見到兩位,等再久都是樂意的。”蔓生笑道,“更何況,還有小師傅每天陪着我們,一點都不悶。”

少年道,“我纔沒有陪你們,沒和你們說過幾句話。”

“但是有給我們椅子坐,還給我們拿了水。”

“那是我和你們換的,我是以物換物。”

“糕點好吃麼?”

“一般般吧。”

“今天我也有帶來,新口味喔,要不要嚐嚐?”蔓生說着,就讓方以真拿出食盒,這是早上的時候她特意吩咐任翔烘培的。

貪吃的孩子又有些心動了,卻因爲平時教導的規矩所以堅決道,“今天你們是客人。有水喝的,我沒東西和你們換。”

“就因爲是客人,來拜訪你們,所以纔要帶禮物,拿去吧。”蔓生笑着說。

“這……”

衆人原本是在看他們聊天,可誰料這位林小姐不着痕跡就帶着小徒弟轉了思緒,然而少年還不自知,反倒是爲難望向後方的師公師父。

“拿着吧。”大師傅笑道,“誰讓你是個貪吃的貨。”

少年這才捧過食盒,“我來奉茶。”

只是奉茶前,有人端了金漆的水盆過來,少年道,“請客人先淨手。”

自然是客隨主便,於是衆人一一淨手。只是手一放入水中,才發現香氣怡人,格外的清香舒爽。

“好香呢。”蔓生稱讚。

李師傅道,“淨手的水是我們坊裡特意配的,怕手上的塵氣沾上綢緞絲麻,所以每次上工前都要洗去那些氣。林小姐一看就知道見多識廣,您知不知道這淨手的水裡調了什麼?”

這是要考人難題?蔓生聞到一股清香,“好像是荷花?”

“林小姐好有靈氣,只聞了聞就知道。是荷花,不過也不全是。”李師傅笑說。

這可就難住蔓生,能猜中是荷花也是偶然,這下還真是再也答不上來。

“是荷花。”身旁的人恰好接了話,尉容緩緩說,“配了清涼的井水。”

“先生貴姓?”大師傅有些驚奇於來人,見他一表人才容顏俊秀。

“我姓尉,太尉的尉。”

“這個姓好啊,古時候是個當官的,到了現在也不是凡人。”大師傅笑逐顏開,顯然很喜歡和文人攀談,“來,再嘗一嘗茶吧。”

茶具質樸是尋常人家會用的,但是茶水卻也很不同。

“如何?”大師傅又是問。

撥開茶麪,尉容品了一口道,“就連斟茶的水,也是取了荷葉上的露珠採集,所以纔會這樣清新。大師您好雅興,這不是容易的事。”

“和懂茶的人喝茶,說起話來也是更省事一些。”大師傅更是愉快,“尉先生怎麼會懂烹茶煮茶這麼瞭解?”

“只是小有研究,認識一些朋友,他們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會,我也只是懂一些皮毛。”尉容笑應。

“真是了不得的一羣朋友,這樣有才情。”大師傅感嘆道。

蔓生想着他所說的朋友,難道就是北城江南館的那些男公關們?

“師公,師父,茶也喝過了,我們是不是該比賽了?”少年吃完一塊糕點,抹了抹嘴巴道。

廳堂前方是雕花大門,一共四面,立刻被人打開後,外邊正對着另外一個院子。院子裡也有竹子,只是青石板地上面現在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又擺了一排的蘋果,選的倒是各個差不多大小,擺整?依次排開。院子裡還鋪了一塊大板子,大概是用來裝一會兒被射倒的蘋果。

有人將刀器送上來,是一盤絨布包裹的,很專業。

少年道,“那來射吧,十個蘋果,誰射中最多誰就贏。”

“你們派誰來比?”蔓生問道。

那少年指了指李師傅後邊的一個男人,“我們家二師兄!”

“宗助理。”蔓生也是喊了一聲,宗泉應聲出列。

眼看着一場飛刀比賽就要開場,兩人身邊都有人端着刀器,那位二師兄拿起飛刀,他瞄準後一下射出,第一隻蘋果已經射中。

宗泉這邊才慢慢起步,也是開始射刀。

這邊兩人你追我趕的比賽,只聽見一個個蘋果被射中都倒在地上,場面十分壯觀。

一局結束後,結果兩人都是一發不落,全都將蘋果射中!

“平手?”少年有些不敢相信。

蔓生鬆了口氣,“現在要怎麼算呢?”

“這局不算,再比一局!”少年並不肯罷休,蔓生也是同意,“也行。”

少年又是喊,“大師兄。這一局你來。”

另一個布衣男人站了出來,接替了同伴的位置,蔓生望向宗泉問,“宗助理,可以?”

宗泉點了點頭。

爲了加大射中的難度,所以這一次將桌子全部往後挪,掉在打板子上的蘋果也被拾起放到玻璃盤內。

第二輪比賽繼續,比起前一位,這一位大師兄更是沉穩有力。他射飛刀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刀身又直又猛,蘋果也被射的粉碎。

少年在旁看了道,“大師兄,你把蘋果射成這樣,一會兒怎麼吃啊?”

怪不得要把蘋果全部盛好,原來是不捨得就這樣浪費,蔓生明白過來。不過就在思量中,最後一發已經射出,卻是那位大師兄閃了下神,所以飛刀射偏,從蘋果旁掠了過去,沒有射中!

而宗泉的最後一下,卻還保持着一貫水準,射中蘋果砸落!

此時勝負已分,是宗泉勝出——

“這位先生刀法實在是精準。”大師兄開口稱讚。

宗泉應道,“獻醜了。”

大師兄朝少年道,“小師弟,是我們輸了。”

“可是……”少年似是很不服氣,“是我剛纔跟你說話,你纔會輸的!師父,師公?”

少年望向後方兩位長輩,眼睛裡是不甘心落敗的光芒。

李師傅道,“輸了就要認輸,這纔是男子漢大丈夫。”

大師傅也在旁邊笑着點頭。

“可是師父和師公都還沒有出手呢,纔不算數!”少年本來是信誓旦旦必定會贏,現在輸了實在是難過。看着像個小大人,但此刻小孩子脾性發作,“再比一局,一局就好!”

“如果輸了,那我一定認輸!”少年堅持說。

衆人都在笑,倒也不想掃了孩子的興致,蔓生道,“那誰和誰比呢?”

“我來比!”少年自己站了出來,自告奮勇的樣子真是如同一個勇士。

“你年紀這麼小,和大人比豈不是吃虧了?”蔓生笑問。

少年看了看他們一行,一共四人,兩男兩女,“我不和女人鬥!”視線一轉,停留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那我只能和你比了!”

他長得太好看,雖然個子高,但是好像不是身手很好的人,應該不會厲害。少年這麼想着,更是奪定說,“就和他!”

少年選中的人卻正是尉容,方以真當下挑眉:孩子,你這是在自己找虐啊。

蔓生心想:這下真是糟糕,什麼人不好挑,偏偏挑了個大魔王。

宗泉似是不忍,所以還是問了聲,“小朋友,你確定?”

“我也是這裡的小師傅,練飛刀好多年了!”少年只怕自己被小看,所以立刻申明。

茶杯被輕輕放下,尉容笑應,“那好。”

“比就比吧。”他微笑着說,望着那少年道,“只是這一次,輸了就要認,可不許再反悔。”

雖然明知道是自己方纔言而無信在先,可少年也不想承認,“……我纔不會反悔!”

“只比一回,就放上一個蘋果吧。”李師傅不忍心斥責徒弟,再來也想瞧瞧這位尉先生到底會不會使。

立刻的,重新撤換蘋果,只放上單獨兩個。

少年倒也是厲害,他一點也不怯場,拿起飛刀,眼睛半眯起,瞄準後就直射出去。一擊即中,一點都不猶豫!

“好厲害哎!”蔓生都忍不住爲他叫好。

孩子心性完全顯露在臉上,少年喜悅道,“該你了!”

這下輪到尉容,蔓生凝眸瞧着。雖然知道他射箭很厲害,也從方纔宗泉的射飛刀上肯定他同樣不會落下風,但是現在如果只是打成平手,那麼接下來恐怕會沒完。可如果要贏,又要怎麼辦?

突然,他開口道,“一直射蘋果,蘋果多可憐?”

“那你要射什麼?”少年詢問,衆人也是困惑不已。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蔓生擡頭凝眸,見到他側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那雙愛笑的眼睛,此時沒有斂着笑意,他聚睛的時候有棱有角臉愈發俊美。

來不及細瞧,只感覺到一陣光影飛過,蔓生這才側頭去望。

衆人用視線追蹤,卻見那飛刀飛的很遠,直接飛向院子的竹林裡。竹子上不知道掛了什麼,原本風還在吹,所以是飄動的,卻突然被截落,“啪——”一下掉了下來,而那把飛刀硬生生插進了後方的槍斃內。

“方秘書。”衆人還在錯愕,尉容喚了一聲。

方以真起身,立刻進到院子裡,將方纔射落的東西取回來。

蔓生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個銅片做的小風鈴,尉容取過風鈴,遞到少年面前問,“不裝回去麼?”

這下子衆人都呆了,誰都沒有完全看清他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因爲實在太快!只有大師傅驚奇道,“尉先生真是真人不露相,這樣厲害的絕活,要是去參加比賽,一定會拿獎的。”

“只是興趣愛好,私底下空了會玩一玩。”尉容回聲,又是望着面前的少年,“這一局要怎麼算?”

“……你比我老!”少年結巴着開口。

比他老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衆人又是悶聲發笑,這下蔓生也是走到尉容身邊,“可是輸了,就是輸了。”

少年悶了下,他伸手拿過尉容手裡的風鈴,終於服氣道,“我輸了!”

“冒昧問一句,尉先生是從事哪一行的?”李師傅也是問道,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見他實而華貴,氣質非凡。

“我在林小姐手下管事。”尉容如此回道。

衆人再是瞧向那位林小姐,初見長相清秀姿容端正,倒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現在再加上這一位先生,忽然之間就覺得高深莫測起來,想必絕對不是普通的大戶人家。

然而他這句話倒像是一顆定心石,讓蔓生踏實無比,“兩位大師,飛刀我們也贏了,現在可不可以兌現諾言?”

李師傅見多了富甲一方的人,所以也不再多問,認賭服輸道,“林小姐的來意。師父都和我說了。現在就把禮服取來,讓你們拿回去。”

“不過只有一點,請林小姐千萬呵護,那件禮服歲數有些長了,所以經不起碰。”李師傅又是叮嚀。

蔓生自然是道,“請兩位放心,我一定會全程保護好,不會損壞半點。試穿完以後,就立刻送回。”

李師傅望向一旁的大師傅,見大師傅點了頭,他命令徒弟說,“你們去取來。”

“方秘書,宗助理,你們陪着一起去取。”蔓生呼喊,兩人站起。

比賽是完了,方纔緊張的氣氛也煙消雲散,大師傅在這裡坐了好久,他開始打起盹來,李師傅見師父累了,急忙和徒弟攙扶他進去,“不好意思,幾位,失陪一下。”

廳裡那個少年卻還直勾勾盯着尉容看,“你爲什麼可以把飛刀射的那麼準?而且還是旋飛!”

蔓生坐回原位後聽到少年在提問,“旋飛?”

“你都不知道的嗎?”少年非常驚異的看着她。

蔓生誠實說,“我是不大知道。”

“那爲什麼你帶來的人都那麼厲害?”

“我帶來的人厲害,可是我沒說我厲害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是旋飛。”

“飛刀分直飛和旋飛兩種……”他一邊說,一邊一旁還沒有收起的器具來比劃給他看,“就像是這樣……”

“旋飛是最老的飛刀手勢。從以前到現在,有很多人來練飛刀的,他們都是把這種手勢練的像神仙一樣……”少年不停的說,簡直停不下來,滿滿都是對飛刀的喜愛。

解說完以後,他有些崇拜的望向尉容說,“你好強。”

“你不是說你師父和師公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蔓生給孩子拿來水,少年也口渴了,咕嚕咕嚕的喝水聲裡說,“我師公年紀大啦,眼睛不好,我師父他擅長直飛……”

蔓生又爲她接過水杯,那少年問,“你這麼厲害,爲什麼剛剛騙小孩子?”

“哪來的小孩子,你不是這裡的小師傅?”尉容倒是悠然反問一聲。

少年被他駁的說不出話來,?着腮幫子生悶氣。

蔓生瞧他實在可愛,哄着道,“好啦。玩累了,吃點東西吧。”

也不再理會那個騙小孩的大人,他捧了食盒吃糕點,蔓生見他很喜歡的樣子,便說,“下次過來的時候,再給你帶好不好?”

“纔不要。”少年拒絕說,“我師公常說,無功不受祿。”

“這裡就屬你最有功了,要不是你喊了那一聲大大,我又怎麼能今天贏一場呢?”

“那既然我有功,你要獎勵我。”少年的腦子轉得飛快。

“你要什麼獎勵,說吧。”蔓生也不拒絕。

少年又看向尉容說,“我要他教我使飛刀!”

“小孩子玩這樣的刀,很危險哎。”

“你不知道這裡是李家綢坊嗎?”

“這又有什麼關係?”蔓生當真是不明白,那少年卻說。“有個特別會使飛刀的人也姓李,他叫李尋歡……”

“那你爲什麼不去讓那個李尋歡教你使飛刀?”

“武俠小說你都不知道?他是江湖上頂頂厲害的!”少年很是認真的說,蔓生這才知曉,原來是書裡的人物。

尉容雲淡風輕在一旁,只是沉默笑聽這兩人跳脫的談話內容。

此時,方以真和宗泉取了禮服回來,廳裡又重新聚集人,正好聽見那少年纏着林蔓生說,“他不是聽你的嗎?你讓他教我!”

話題中心指向尉容,教那個孩子什麼?飛刀?

蔓生卻說,“獎勵你什麼都行,可這事不行。”

她的拒絕讓衆人全都瞠目,少年追問,“爲什麼?”

蔓生擡手一指,她纖細的手腕肌膚白皙,微翹的指尖指向身旁而坐的尉容。“因爲他是我一個人的師父,不教別人的。”

她笑的明媚,本是氣質沉靜若蘭的女子,一剎那醒目非常。

“他難道只收你一個人當學生嗎?”少年很是惋惜。

蔓生望着少年說,“是,他只收我一個當學生。”

擲地有聲裡,那個被稱爲只收一個學生的師父,沒有出聲說一句。

……

離開綢坊的時候,蔓生忍不住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道,“我叫張俊凱。”

他身後的二師兄,卻笑着說,“我們大家都叫你秀兒,你應該說這個名字啊!”

“哪個字?”方以真大感好奇忙問。

少年卻是憋紅了臉,眼看被揭穿,他惱羞道。“那只是我的小名!你們快走開啦!”

“是秀麗秀氣那個秀!”那個故意逗弄小師弟的二師兄又是喊。

衆人全都笑開了,蔓生也是笑,“秀兒很好聽啊。”

……

返回文華的路上,衆人心情都很好,可以說是勝利而歸。

等到了酒店,蔓生扭頭問,“要不要進去參觀一下?當然,還有宗助理也一起。”

尉容道,“參觀酒店倒是不着急,只是禮服已經借到,還是先把手上的事忙完。”

蔓生點頭道,“那你住哪裡?我給你安排?”依照道理上來說,也是該她這邊負責,因爲是她請他過來的,而且他又是公司的獨立董事。

“累了,去你的辦公室坐一會兒吧。”

酒店上下的職員瞧見林蔓生歸來紛紛呼喊,只是今日,林總監的身邊卻還隨行了一個陌生男人,倒是惹人注目。

“難道是男模特?”前臺的女服務生瞧見後,一雙眼睛都看直了。酒店最近入住了一個隊伍的模特隊,雖然都是女客人,但是難免也會有男模特入住。

另一個女服務生也是不住在瞧,“大概是吧,不然就是哪個新出來的明星?”

就在衆人熱切觀望中,蔓生帶着尉容朝辦公室去。等進到屋內,最手忙腳亂的是小秘書餘安安,尉董事到來,她應該要更加周道才行,“您請喝茶。”

“謝謝。”尉容道謝,朝她忽而一笑。

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無法他突然的笑容,更何況是小秘書這樣的職場新人,又害羞又恭敬的回答。“不客氣……”

“餘秘書,立刻聯繫那位客人曹小姐,就說禮服的事情已經有了處理結果,請她如果有空,那就來酒店一趟。”蔓生開口替小秘書解圍,順便吩咐正事。

小秘書趕緊應聲,急忙忙退出去辦事。

瞧向周遭,這個辦公室不算很寬敞,也可以說有些擁擠,空調也是陳舊,所以發出的聲響很大。

尉容道,“你的工作環境看起來很有情調。”

“……”蔓生險些喝茶噎住,這哪裡是有情調了?

然而方以真和宗泉都像是早已習慣這位大少極其特別的審美,所以很鎮靜,只是下一秒,尉容注視着她,又是說,“所以你最近氣色不錯,面帶桃花一樣。”

那分明是氣溫太高,所以曬熱的。只不過這都是方以真和宗泉的心中暗語,只是他們不敢出聲,卻是識趣起身。

“容少,我去看看任助理。”宗泉立刻說。

方以真則是道,“我給宗助理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走的那是飛快,獨留蔓生一個人面對。本來還沒有什麼,可他們像是逃離一般的舉動反倒是讓人尷尬,再是回眸一瞧,發現他還盯着自己在看。

這種會讓人發麻的注視,蔓生抵擋不住,她找着話說,“你要不要也去看看任助理?”

“你和小孩子倒是相處的挺好。”他直接忽略她的提議。

“孩子都很可愛。雖然有時候有點頑皮。”蔓生如實說。

“你中文系畢業,改行的話專業倒是挺對口。”

“……要是以後失業,我應該會考慮考慮。”幾乎都快接不下話,他纔是思維發達足夠延展的那一位。

“嗡嗡——”話機響起鈴聲,打破這僵局,蔓生馬上去接,那頭是餘安安說,“林總監,我剛剛已經聯繫了,對方湊巧在過來的路上,所以馬上就會到,大概五分鐘左右……”

五分鐘這麼快?蔓生掛了線,她回頭望向他說,“那位客人在過來,我現在要去處理事情了。”

從阿雋大師處取來的禮服還放在桌子上,蔓生走過去拿。“你要在這裡坐一會兒,還是先給你安排住的地方?”想起住所,還真是個問題……

正在思量之間,蔓生折回到沙發處,手剛一伸出,他卻一把抓住她。

蔓生冷不防跌倒在他懷裡,一下被他擁住,他的氣息縈繞而來,讓人暈眩,“我還要去忙……”

“你去就是了。”他這麼說着,但是手上的勁道一點也沒放鬆。

這哪裡是讓她去?蔓生掙了下,卻不敢再動,更知道自己反抗似乎也不會起作用,“我真的還要去忙。”

他乾燥的大手捧住她的臉龐,透過他的掌心,蔓生分明感受到自己的熱度。又對上他的眼睛。他問,“真的一點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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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蔓生剛開口問,他猛地一低頭,另一隻手將她的襯衣扯開。

蔓生只覺得領口一鬆,他突然覆上她的頸子,溫熱的脣貼住她的肌膚,用舌用齒輕輕齧咬,又狠狠地吮。

炙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人燒起來,蔓生只能用手牴觸他,“別這樣……客人就快要來了……”

他偏又更是發狠的吮吻,直到吻的蔓生都覺得灼熱無比,這才鬆開她。

將她的領子理好,微亂的頭髮也撫好,尉容這才滿意的說,“去吧。”

……

“林總監!”餘安安跑過來的時候,蔓生剛剛從辦公室裡掙脫。她捧着禮服盒慌忙疾走,卻連自己都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位溫總帶着曹小姐過來了,已經在套房裡……”餘安安慌忙說,蔓生收拾起凌亂思緒,立刻往房間去。

那間套房內曹雅瑩坐姿漂亮,她正和一旁的溫尚霖在熱聊。陪同的是金主管和另外一位客房部組長,以及數位女服務生。從坐下來到現在,這位曹小姐一直在主動和溫總拋媚眼撒嬌,只是對方卻是淡淡的,好半晌纔回上一句。

突然,房門被人輕輕叩響,曹雅瑩這才收了笑聲,回頭一望,只見是那位林總監到來。

“真是抱歉,我們總監來了!”金主管也是急忙說。

蔓生捧着紙盒和餘安安到來,因爲自己的遲到讓客人等候。蔓生急忙道歉,“對不起,溫總,曹小姐,有些事耽擱住,讓你們久等……”

“我倒是搞不明白,今天究竟是我們的錯,所以求着你辦事,還是你們這裡的錯求着我們?”曹雅瑩冷笑反問。

蔓生只能繼續道歉,她不時的彎腰示意。

然而她這個動作,卻在不經意間扯動領口,溫尚霖的眼眸一凝,他的視線定格在一處!

那太過明顯,是她的頸子處,一抹瑰紅印記!

——分明是男人留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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