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說出來是徹底的把大梁家村的人給激怒了,大梁家村的村民覺得他們村裡面多了這麼一個老神仙,就連空氣都變清新了。
有的時候,他們走到外頭,還會有一些相識的人問一問,他們村這個瞎婆婆都有怎麼樣的大本事?
像這種待遇以前,只有下山村的人才有,當年有元震法師,現在又有玄素九,知問觀在下山村的地界,只要別人提起他們做的好事,下山村所有的人都會覺得臉上有光。
對於大梁家村的人來說,他們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村裡面好不容易出了一位老神仙,卻被別人說的一文不值。
兩邊的年輕人又撕把了起來。
“通通都給我住手,你們這羣人到底想幹什麼呀?映霞山裡條件這麼艱苦,咱們兩個村世世代代都是守望相助爲了一個突然而來的外人,兩個村之間我非要鬧成這麼個難看的樣子?”樑發展又吼了起來。
“老村長,你怎麼能幫着他們說話呀?”
“就是說呀,老村長,你得聽聽咱們村裡人是怎麼說的,再訓我們啊。”
樑發展往道觀裡面看了看,發現圍在前面的也就只有金三萬他們這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出來。
他這把年紀,見識的事兒多了,知問觀裡面的這些人可不是膽小怕事的,就算是大梁家村是一大羣人圍着他們,他們也不至於就嚇得躲在後院裡面不敢出來。
估計現在後頭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只不過是前面先擋一下。
“好,那你們就出來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鬧騰,沒完沒了。”樑發展清了清嗓子問道。
大梁家村的村民們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吵得要命,講了半天,樑發展也不知道她們都說了些什麼,只好開口打斷。
他往這羣人裡面看了一眼,其中有兩個平常還是挺老實的,不大愛說謊話,他就指了那兩個人,讓他們倆站出來,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他們兩個知道的還真不是很多,就是在村裡的時候聽樑永順說,他們村裡的老神仙瞎婆婆突然被知問觀的人給帶走關起來了。
樑永順還在村裡說,這種行爲就是斷他們村裡的財路,最關鍵的是,如果知問觀的人把老時間給帶走了,說不定他們大梁家村的福氣也就沒有了。
在經歷過集體丟孩子這恐怖的事情之後,他們就越來越相信一個村子裡面的運勢非常重要,要不然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他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相信瞎婆婆比較好。
所以樑永順一招呼,他們這羣人就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呀?”樑發展又問。
“我們剛纔從山上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有陣子迷糊了,也不知道自己走哪去了,剛纔覺得清醒了點,就站這裡了。”那個人小聲說。
“胡說八道什麼?不會說就閃一邊去。”樑永順聽到惡狠狠的瞪了那倆人一眼。
那兩個人又踮着腳尖兒走到一旁去了。
“我還有點奇怪,你們這都怎麼走路呢?好好走路,把腳落在地上不行嗎?”樑發展很看不過眼兒。
“二伯事情也跟你說清楚了,現在擺明了是他們不對,不是咱們,我們跑到這裡來要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吧?總不能看着咱們,都是被別人欺負也沒反應是不是?”
“那你們現在是想怎麼樣?順子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冒出來一個什麼人都是神仙?要真是神仙,咱們村裡還能發生這麼多事兒嗎?”樑發展根本就不信。
自己可是經歷了很多事,這好不容易好了,原本今天是打算到知問觀來上炷香,沒想到正巧就遇到了自己村裡的人。
而且這些村裡人還是爲了一個什麼所謂的老神仙,過來找人家知問觀的麻煩。
要是村裡真有一個神仙,怎麼不保佑保佑他們家呀?
“二伯,你可別學有些人,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都被我們攆出村子了,還不知道悔悟。”樑永順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柱子。
柱子也瞅了他一眼。
柱子覺得他們家人也沒什麼錯,明明是到玄素九這裡請了一道平安符的事,就能把那些麻煩全都解決,可是村裡人偏偏不幹,把那個瞎婆子當成大神,先供在村子裡面,都是農家人,也不算處,到底哪頭合算。
現在柱子一家等於是被排擠出村子了,還有什麼比有家不能回更可憐的事兒?
要是現在樑永順還覺得他們家人是胳膊肘往外拐,那柱子倒想問問樑永順,當初把他們家人攆出來的時候,也沒把他們當自己人呀。
“你都看到了?那你應該知道,我的契鬼已經和這些村裡人融合的很好了。如果我死了,他們就都得給我陪葬。”
在後院,瞎老太沖着玄素九挑釁般地說。
“阿九。”玄元震也叫了玄素九一聲。
見她看過來,就衝她搖了搖頭。
玄素九明白,剛纔他們的嘗試失敗了,玄元震在後院做的佈置,並沒有將那羣人身上的契約給解除掉。
“不必試了,你們也知道契約是什麼東西,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都已經逃不掉了。”瞎老太突然笑了起來。
她的聲音粗啞淒厲,聽着就像是要把嗓子扯破了一樣。
“你想如何?”玄素九問道。
“映霞山歸我,你們離開這裡。”瞎老太笑着說。
玄素九卻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瞎老太的脖子,直接將人給提了起來。
瞎老太大驚失色,她沒想到玄素九會直接動手。
“他們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玄素九笑了。
“你……你……怎麼可能……”瞎老太愣了。
她覺得像玄素九他們這些名門正派,肯定都很蠢,凡是無辜人要受害,他們肯定是要跳出來救人的。
可沒想到,玄素九是真想殺她的樣子,手上的勁很大,直接就把她給提到了半空。
她現在都覺得喘不過氣來了,可玄素九的手卻在繼續握緊。
“你不怕……不怕……他們死了……”瞎老太艱難道。
“我怕?我爲什麼要怕?他們死了,是你的因果孽債,與我有什麼關係?像你這樣,我殺了你,倒是大功德一件!”玄素九笑了。
“不……不……你不是正派……你……”
“還是那句話,關我什麼事呢?死的又不是我們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