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你跟媽回家吧,他蘇家那五個拖油瓶就是羣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還年輕着,媽肯定還能給你找着個城裡吃鐵飯碗的工人!”
齊雅綠對葉槿能嫁個好人家,這件事是再三保證。
葉槿是壓根不想嫁,現在這個狀態難道不好嗎?
偏偏要找個男人來給自己找麻煩。
然,指尖猛地摸到的一抹涼意,齊雅綠使着眼色讓葉槿識趣閉嘴。
她仔細摸索着手上的東西,竟是一隻玉釵,花樣子還算不錯,水頭溫潤,一入手便知價值非凡。
同時落在葉槿手上的還有一小疊毛票,折得整整齊齊,外頭包着一層廢紙。
齊雅綠壓低了聲音,目光仔細打量周圍後,小心翼翼道:
“這釵子是娘給你留着傍身的,要是在蘇家過不下去了,你就把這釵子賣了。
換錢換票,可千萬別給蘇家那羣白眼狼給瞧着!”
齊雅綠目光飄忽,生怕這一幕被人看了去。
“還有五塊錢,你留着去買雞買肉補補身子,這來醫院一趟可得補回來。”
齊雅綠最終看向葉槿的眼神格外憐惜。
她就一個閨女,結果所嫁非人。
剛嫁過去,那蘇凌然就留下了條死訊,還留下了羣的拖油瓶。
壞了名聲不說,這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葉槿拿着這個錢和這根釵子,臉上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家原來不窮嗎?
原主的記憶裡,老葉家可是一直摳摳搜搜的過着日子。
雖說每一頓都有的吃,但每頓吃的也不過是些米湯,稀粥,一個月才見丁點的肉星。
給她的嫁妝更加不用說,葉家老太太嫌棄原主搶小姑親事,丟人現眼。
一面鏡子,一牀被子也就打發了。
仔細想想,老葉家窮,齊雅綠可不一定。
齊雅綠本身就是地主家的小姐,哪怕遇見了打地主,地主家被搜了個空,但是身上肯定還留着些私房錢。
這根簪子葉槿沒打算賣出去,說不定這就是她媽對過去最後的一丁點念想,不如留在手上。
等着日子慢慢過去,真正迎來新社會後這根釵子可是價值連城。
“娘,我收着了,你就別擔心我了,咱們一起回去。”
葉槿早早檢查完,出了衛生院的門,呼吸着這外頭的空氣,感覺分外新鮮。
那美人要是有機會落在她手裡,葉槿定是睚眥必報,讓他好好檢查檢查這腦袋!
“我就等着你應劫的那天!”
葉槿心裡暗自嘀咕,搓了搓手就等着報仇。
好不容易來趟鎮上,她還特地去了郵局,買了一封信紙以及張郵票,一共花去五毛。
這筆花銷看的齊雅綠相當肉疼,文化人的東西還真就是死貴!
總共兩張紙就得要五毛錢,這在村裡可是能過兩天的生活費。
普通老百姓哪裡花得起這個錢!
“這一套郵票要多少錢?”
葉槿寄信買的是最便宜的,又想到後世郵票收藏價值不斷攀高,隨手指了套,問道。
郵局工作人員看了眼那套,頭都沒有擡,隨口道:“這一套二十五塊。”
“搶錢啊!”
齊雅綠聽見這個報價,忍不住的呼出聲來。
這縣城裡工作的工人一個月最多也才三十塊。
這一套郵票竟然就要二十五,可不就是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