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一行人心裡縱然有萬般不信,行動上還是打量讓葉槿試上一試,反正證據也就到這了。
玄學能存在千年,說不定就是因爲其中手段讓外人看不透。
有些東西忽悠着,忽悠着,十成自己就信了六成,一個個目光炯炯看向葉槿。
忽,風起。
葉槿閉了眼,一把雞血灑出,硃砂提起,於空中畫符。
正經時,先前萬般不靠成風,點點金光於指尖成形,空中陰雲恍然而至,李愛國和甄家人都緊張了起來。
這玩意玩真的。
有點怕啊!
“請,開陰門!”
葉槿睜眼,香燭無火自燃,藍光幽幽,雞血不知在何時乾涸,毛筆尖硃砂化形立半空。
異象紛紛涌入井內,甄家父女兩是真相將大白的激動,李愛國一行人是世界觀崩塌的啞然無措。
這場面誰見了還能相信白皮毛子的科學?
一個個恨不得當場以頭搶地,以表敬意!
唰唰唰!
狂風大作,葉槿渾身好似發光,發間淡淡幽芒宛若仙人,硃砂不知在何時映於井上,她眉稍輕蹙。
麻煩不小。
井下怨氣滔天,無辜稚兒已生魂被壓井下,不得超脫,肉身走了,魂魄卻還在這。
難怪甄家一手好手藝卻家道中落,葉槿頓的明白了。
怨氣壞風水,何以解?
唯有以怨報怨!
讓犯者經怨者生平,永世鎮於惡獄!
“退!”葉槿一聲暴喝,狂風消散,僅剩一縷魂魄留於天地,淡白透明,輕易能被破碎。
這是葉槿現在修爲所能做到的極限,這縷魂魄安定的每一秒都讓她深覺吃力:
“快問!”
甄家和李愛國幾人一動不敢動,額間冒汗,背後冷汗淋漓,溼得徹底。
聞聲,唯有李愛國反應了過來,腳下不敢動彈,雙眼卻認了出來,這魂可不就是受害者生前模樣。
年歲尚小,長相稚嫩,氣質出衆帶着貴氣,眨眼看向他時懵懂懵然:“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是的,你的父母還在找你,小朋友,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嗎?”
李愛國嚥了咽口水,儘量讓語氣輕緩且和藹,至於他身後的同事,一方面震驚,一方面更多是對未知的懼怕。
小孩坐在井邊搖腿,無辜純真的語氣將當年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是叔叔,司機叔叔帶我來的,他來接我回家又把丟進了井裡,下面好黑,好悶,我的頭好疼,怎麼喊也沒有人。”
最終眼下通紅,溼潤大片只是道:“叔叔你能帶我回家嗎?我想去見爸爸媽媽,我想回家。”
正義感終究是戰勝了本能的害怕,李愛國上前了,將那縷虛無縹緲的魂魄護在身下,緩緩道:
“我就是來帶你回家的,你能告訴你,那個司機長什麼樣嗎?你又爲什麼不能回家。”
李愛國雙手近乎戰慄的,做着他從業以爲最爲特殊的一份筆記,來自已去世十幾年的受害者。
對話直到葉槿靈力不支嗄然而止,她感覺身上又輕鬆了些,猜到破解死局的辦法就是積功德!
這方世界的天道賊的很。
葉槿不想死,想逆天改命,就得於天道有利,休想奪天地造化,踏天修行。
唯有做好事,積功德,坑書坑,助天道成形才能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