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目前還沒有消費者有過敏反饋,受到反饋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處理。】
【顧槿:當然,也要分清到底是因爲木槿膏導致的過敏,還是對家有意誣陷。】
【白老: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我們肯定會留意的。】
【白老:離高考沒有幾天了,我在京城等你啊。】
……
高考如期而至。
高考前的最後一次考試,九班一躍而起,和一班班級總分相差十分,坐到了年級第一的位置。
發佈成績那天,九班的同學幾乎抱在一起,相擁而泣。
最後一次考試,也就意味着高考的來臨,高考之後高中生涯也算是結束了。
最後這段時間,九班幾乎經歷了魔鬼般的學習煉獄,顧槿代替了魔鬼嚴的存在,成了他們心中另一個魔鬼。
高考當天,阮家全家人集體出動,目送顧槿和阮若妍進了考場。
傅沉洲和阮家人站在一起,即便知道傅沉洲也不是來等自己考試結束的,但他進考場前傅沉洲說的鼓勵的話,還是讓他感動。
哪怕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是盯着顧槿的。
“我在外面等你。”傅沉洲望着顧槿,無視阮延川和阮老爺子幾乎恨不得將他凌遲的目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顧槿三人並不在一個教室,走到分叉口的時候,相視一笑,走向了屬於自己的戰場。
顧槿沒經歷過高考,從前越級,保送,十八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提前拿到了大學的畢業證。
她一直覺得,她的人生可能就是因爲過得太快,沒有在適當的年齡做適當的事,所以也就死的早了些。
高考要考兩天,阮家離學校有些遠,阮若妍便和顧槿住在了一起。
顧槿答卷很快,作爲第一個出考場的人,自然倍受矚目。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顧槿一出考場,就被早就等着的記者給圍住了。
“同學,聽說你昨天也是第一個出考場的人,請問是今年的考題很簡單嗎?”
顧槿道:“還可以。”
“那你覺得自己發揮如何?對自己有信心嗎?覺得輕鬆嗎?”
顧槿道:“還可以。”
她態度不冷不淡,嘴角勾着笑,看起來禮貌又疏離,只是惜字如金,問不到半點消息。
考完試當天,九班的同學組織着一起,吃完飯,又去了KTV唱歌,嗨到了晚上九點鐘,就各自散了回家。
雖然高考完了,但還是有人家裡有門禁,也不能嗨到太晚。
臨走前,九班的學生都淚眼婆娑的互相擁抱,有些感性的女生已經哭出了聲,抱着顧槿放聲大哭,還蹭了蹭。
顧槿沒面臨過這樣的場景,看着那些小姑娘抱着她哭,她擡起手,輕輕拍了拍她們的後背,沒說什麼,無聲寬慰。
分開時,顧槿在KTV門口看見了傅沉洲,正站在車前,眸光柔和的看着她。
在同學們的起鬨聲裡,顧槿走向了傅沉洲,夏日炎熱,她穿着米白色高腰修身吊帶,搭着淺色系牛仔短褲,勾勒着玲瓏有致的身軀,露着纖細不盈一握的細腰。
肩上的槍傷處理得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膚如凝脂,白的發光。
身材高挑單薄,很瘦,卻又不覺得過於骨感,前凸後翹,一雙長腿修長纖細,又勻稱,遠遠看去,大長腿格外惹眼。
長髮披肩,微風拂過,髮絲飄揚,絕美清絕的臉上漾着淺淡而又輕盈的笑,看起來青春靚麗,清冷又充滿朝氣。
傅沉洲看着顧槿身後的那些同學,有男有女,他轉身從車裡拿出了西裝外套,披在了顧槿的身上,一本正經道:“夜晚涼。”
顧槿“哦”了一聲,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對着身後的同學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了。”
直到顧槿離開,大家忽然將目光看向了傅辭,傅辭一臉莫名其妙:“幹嘛?”
“辭哥,那不是你小叔嗎?”彭磊抓了抓頭髮,疑惑道:“爲什麼你小叔只接走了槿哥,好像壓根兒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啊?”
傅辭冷笑。
那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嗎?那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無視好嗎?
他伸手拽過還在和班裡一個男同學笑嘻嘻說着什麼的阮若妍,道:“走了,送你回家。兄弟們,咱們後會有期!”
車裡,顧槿脫下了傅沉洲的外套,打開了車窗,任由晚風吹在臉上。
傅沉洲偏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麼把衣服脫了,不冷嗎?”
“周圍都沒人了,我還要冷嗎?”顧槿側頭看向傅沉洲,眉眼帶笑,有些揶揄。
顧槿晚上喝了些酒,絕對不是能讓她醉酒的量,可如今風一吹拂,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醉了,偏頭看向傅沉洲時,眼神朦朧。
她忽然傾身湊了過去,也不顧傅沉洲在開車,微眯着雙眸,將下巴抵在了傅沉洲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在恆遠市待了這麼久,我們好像也沒有每天見面。”
早上上學早,晚上放學晚。
只有週末的時候,他們才能在一起,但大多都是傅沉洲辦公,她坐在一旁,看書或者玩手機,偶爾聊幾句天。
待在一起,各幹各的事,即便不說話,氣氛靜謐,也是很舒服的狀態。
幽幽體香浸入鼻息,熱氣噴灑在耳邊,傅沉洲手都抖了一下,他找了一個路邊將車停下,擡手,捧着顧槿的臉。
看着她染着淡淡紅暈的臉頰,眸子微眯,朦朧又迷離,他低聲道:“喝醉了?”
顧槿覺得她自己沒有醉,而且頭腦是無比清醒的,可她壓根兒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伸長手臂,摟住了傅沉洲的脖子。
搖了搖頭:“很清醒,沒醉。”
傅沉洲攬着她的腰,輕輕一個用力,就將她抱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那怎麼了?”
顧槿直起身,雙手捧在傅沉洲的臉上,用力揉了揉,然後忽然低頭,雙脣碰在了一起,一觸即離。
傅沉洲驀地收緊了手臂,眸光沉沉的看着顧槿,喉嚨滾了滾,嗓音暗啞:“阿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現在又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