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間極具佔有慾的手,顧槿擡眸看了傅沉洲一眼,隨後又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沉洲以爲她是不高興了,剛想說什麼,就看見了她有些微紅的耳尖。
頓時,愉悅的笑聲從胸腔傳出,他俯身在顧槿的耳邊輕聲道:“阿槿,你耳朵紅了。”
顧槿:“……”
她忽然覺得,選擇給傅沉洲面子當真是一個錯誤。
再擡眸時,神色仍舊清冷而慵懶,只是伸手狠狠地在傅沉洲腰間的軟肉擰了一下。
這點力道對傅沉洲來說並不算疼,甚至就是因爲這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反而將他的心都填滿了。
看見傅沉洲那上趕着不值錢的模樣,謝沂舟就忍不住捶胸頓足。
昏君啊!墮落啊!
幾人走到觀衆席坐下,VIP席位都是固定的,如今多了一個顧槿,負責人自然又增加了一個位置。
顧槿剛被傅沉洲拉着坐下,一抹身影越過她走向了傅沉洲,激動道:“沉洲哥,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的!”
隨着女孩兒的聲音落下,又一溫和儒雅的男聲有些無奈的響起:“筱筱,矜持一點行不行?”
“我纔不要呢!”女孩兒有些任性嬌氣道:“今天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上路,我就知道沉洲哥會來!”
顧槿看向女孩兒,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漂亮,穿着賽車服,頗有些英姿颯爽的感覺。
她身子往後,慵懶隨意的坐着,又將目光看向了身後跟來的男人,容貌英俊非凡,氣質卓爾不羣。
看着他的長相,顧槿覺得有幾分熟悉,但沒過多思考,移開了目光。
謝沂舟坐在一旁,吃瓜似的打量着顧槿的反應,卻見她面不改色,仍舊是那副對事事都不太在意的清冷樣。
好傢伙,這情敵都打上門了,還如此鎮定。
當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啊?
賀筱筱沒得到傅沉洲的迴應,垂眸卻見傅沉洲的手裡握着一隻纖長白皙的手。
順着手往上看,賀筱筱將目光落在了顧槿那張絕美瑰麗的容貌上,立刻切換出戰鬥模式,警惕道:“你是誰?”
“你爲什麼要拉着沉洲哥?你給我鬆開!”
秦無雙和她爭也就罷了,這個死丫頭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謝沂舟一副看好戲,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說道:“她是老傅的小嬌嬌啊,小寶貝!”
顧槿:“……”
謝沂舟的話說到了傅沉洲的心裡,即便賀筱筱是好友的妹妹,他也並未留半分情面。
傅沉洲交疊着雙腿,垂眸把玩着顧槿的小手,冷聲道:“我不是來看你比賽的。”
“我是帶阿槿來看賽車比賽的,她是我的人,你說話客氣一點。”
聞言,賀筱筱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雖然傅沉洲對她從未客氣過,但也從未像現在這樣,直接打她的臉。
賀筱筱側眸,將顧槿給記恨上了,大聲道:“喂!沉洲哥既然帶你看賽車比賽,想必你一定會賽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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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比賽結束,我們比一把,怎麼樣?”
她刻意提高了嗓音,觀衆席上不少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
傅沉洲雖是單身,但敢明目張膽對他表達愛意的人,整個京城裡,除了秦家大小姐秦無雙,便是這京城賀家最爲受寵的二小姐。
賀家大少爺賀禹澤和傅沉洲是好友,憑着這個關係,賀筱筱纔有機會頻繁的接近傅沉洲。
可如今傅沉洲身邊出現了一個少女,而且看起來極爲維護的模樣。
情敵見面這種畫面,觀衆都愛看。
傅沉洲往後一靠,氣勢瞬間壓向了賀筱筱,沉着眉眼:“聽不懂我說的話?”
被傅沉洲銳利又充滿壓迫性的眸子盯着,賀筱筱瞬間臉色一白,卻還是道:“若她連沉洲哥喜歡的東西都不會,她憑什麼被你喜歡?”
說着,她看向顧槿,充滿挑釁:“你不敢嗎?”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顧槿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其實挺冤枉。
從開始到現在,她就沒怎麼說過話,卻偏偏有人上趕着找她麻煩。
“你喜歡賽車?”顧槿偏頭看向傅沉洲,詢問道。
“不算。”傅沉洲搖了搖頭,傾身湊近了顧槿,輕聲道:“這裡還不是秘密基地,只是這裡有比賽,想帶你來看看。”
“早知道有麻煩找上門,我就不帶你來了。”
見傅沉洲如此旁若無人的親暱顧槿,賀筱筱的臉色越發不悅了幾分。
顧槿撐着下顎,慵懶道:“不算的意思是,還是喜歡對嗎?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她站起身,微微傾身看着賀筱筱,嘴角揚着若有似無的笑:“賀小姐對嗎?你想怎麼比?生死籤還是單純押注?”
生死籤三個字一出來,全場譁然。
“顧小姐。”賀禹澤側身將賀筱筱擋在身後,看似溫和,實則疏離:“只是小打小鬧而已,生死籤,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生死籤,顧名思義。
生死籤一旦簽訂,立即生效,賽場上生死不論。
若非是死敵,生死籤這種簽約,一般是不會有人簽訂的。
“只是說說而已啊。”顧槿笑了笑,將手放在了傅沉洲的肩膀上,漫不經心道:“私人比賽,不就這兩種嗎?”
“比賽是賀小姐提出的,我只是提出了比賽要什麼模式而已,怎麼就是過分了?”
“比就比!”賀筱筱推開了賀禹澤,昂着下顎:“生死籤是吧?我同意了,誰怕誰啊。”
“筱筱!”賀禹澤沉着臉呵斥了一聲:“別任性。”
“我又沒說要籤生死籤。”顧槿垂眸看着傅沉洲,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裡像是溢滿了柔情。
兩人四目相對,周身籠罩了粉紅泡泡,像是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她道:“有人比我更在乎我的性命,我當然不能辜負他。”
“那就就押注吧”
看着顧槿和傅沉洲的模樣,賀筱筱氣的要死,丟下一句“等會兒我一定讓你好看”,然後轉身離開了。
賀筱筱離開後,顧槿收回目光,重新坐了回去,嗤笑道:“果然是受不得刺激的小屁孩。”
眼睜睜看着顧槿從滿眼柔情到滿眼無情,這轉換速度,讓謝沂舟不得用可憐的目光看着傅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