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跑進來的人是顧盼盼,原本是沒發現元晨的,當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地上的人,瞬間嚇得她花容失色。
“啊!”
跟在她身後的許君逸第一時間護住了她險些要倒下去的身體。
“怎麼了?”
顧盼盼趴在許君逸肩頭,眼睛裡的恐慌讓她久久都平靜不下來,像是思襯到什麼一樣,她才忐忑的回頭重新看向剛纔的地方。
真的是元晨。
顧盼盼心頭一緊,忍着難受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
“元晨?元……”
元晨模模糊糊間聽到顧盼盼的聲音,用盡渾身力氣讓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盼……盼盼姐……”
“到底怎麼回事,元晨,誰對你做的這件事情,你跟我說,我幫你收拾那個人。”
顧盼盼急切的說道,眼淚也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身上渾身都扎滿了荊棘刺,每一個荊棘刺下都裸露出鮮紅的血液,這種疼痛,怎麼能是常人能忍受得過來的。
看到顧盼盼爲自己流淚,爲自己擔心,元晨艱難的露出一抹笑容。
“是……是沈,沈……”
虛弱的話音還沒有說完,元晨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元晨?!元晨,你怎麼了?”
“天吶!元晨!”
曉曉跟店員也匆匆趕到,看到元晨虛弱的模樣眼眶裡淚珠涌動。
“這到底是誰幹的啊,這麼缺德!”
“打電話,快打120啊!”
聞聲,許君逸拿着手機就要走出人羣去打電話,卻突然被馮慶宇給攔住。
看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許君逸眼底掠過一抹嫌棄。
“許總,我知道在我出現之前你跟盼盼的關係很好,再加上你們是合作關係,所以盼盼她不肯拉下臉跟你說保持距離這種話。”
“但是現在她已經有我這個男朋友了,我希望你能夠自重一點,不要經常覬覦別人家的女朋友,明白嗎?”
許君逸不做理會,甩開他的手就要離開時,他又開口道。
“像剛纔你把她抱住的畫面,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
許君逸垂眸,聽着顧盼盼哭喊的聲音,更加快步的走出人羣撥打着電話。
看着許君逸離開的背影,馮慶宇暗自捏了捏拳頭,現在他身邊有顧盼盼撐腰,就算對方是許君逸也不敢輕易對他怎麼樣。
他就是要一直提醒着他,不要試圖跟顧盼盼發生什麼。
他好不容易纔吊到的這條大魚,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她從自己身邊離開。
轉眼看到顧盼盼傷心欲絕的模樣,馮慶宇連忙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抱着她的雙肩,“盼盼,別難過了,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元晨會沒事的。”
“嗯。”
顧盼盼應着,越發不忍心的看着元晨此刻的模樣,她倒是希望元晨昏過去,這樣身體上的疼痛感就能夠少一點了。
馮慶宇看向地上躺着的傷痕累累的元晨,不由得有些嫌棄甚至鄙夷。
誰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得罪了誰,居然能夠被人在許家給打成這副模樣。
許家?
馮慶宇突然靈光一現,像是想到什麼辦法一樣,得意的瞥了一眼顧盼盼。
她現在對許君逸並沒有任何的反感,這纔是他最大的困難,如今現成的答案擺在眼前,他要是不會用,豈不是浪費了今天這個機會。
玫瑰花園入口處,許君逸在看到馮慶宇抱着傷心的顧盼盼時,拿着手機的手不自知的收緊了許多。
會想起剛纔馮慶宇說的話,越發讓他不爽,轉身欲要離開,卻碰見了剛走過來的許君玲。
“姐。”
許君玲瞥了一眼顧盼盼的方向,轉眼又看着許君逸拉下去的臉,大致情況基本上已經明瞭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不是他們之間感情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做出來的。
不管怎麼樣,事情都是在許家的後花園裡鬧出來的,要是不盡快查出來問題的始末,許氏也有可能會出現危機。
“先別傷春悲秋,你跟盼盼的感情我會從中說和。”
“但是現在你得先去派人調取一下玫瑰花園裡的監控,這樣才能夠更好的看到究竟是誰對元晨下的毒手。”
許君玲瞄到元晨的慘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能這麼打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這動手的人還真是狠心。”
“也不知道元晨是吃他的肉了,還是刨他家祖墳了!”
許君逸同樣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元晨,而後稍稍點頭應着,“嗯,我這就去辦。”
“好。”
數分鐘後,急救車到達後院,在醫生和護士的處理下,元晨被放上擔架,帶到了醫院。
顧盼盼和店裡的其他員工也緊追其後。
臨走時,許君玲又把顧盼盼拉到角落裡,“盼盼對不起,讓你的人在我這裡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
顧盼盼眼含淚水,連忙搖頭否認着,“君玲姐你別這麼說,我知道這件事跟你們並沒有任何關係。”
“我先去醫院守着,後續我會調查清楚的。”
“好,不過你也別擔心,家裡後花園的各個角落裡都有監控,只要那個人是在玫瑰園裡動的手,就絕對不會跑掉。”
“我已經讓許君逸去調查了,很快就給你一個結果。”
聞言,顧盼盼下意識在花園裡尋找了一下監控器,當看到那些監控探頭都能夠直直的對着元晨剛纔被欺負的地方,心裡也放鬆了一點。
這下她也就不愁找不到欺負元晨的人了。
“盼盼姐,那就希望你轉告一下許君逸,他調取出監控之後一定要率先跟我說。”
“嗯,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的。”
許君玲鄭重的點頭,看着馮慶宇已經開車過來了,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注意安全,別太着急了,相信元晨肯定不會出事的。”
“好。”
沈母踉蹌離開許家之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坐在車子上,沈母雙手顫抖的撫摸着手裡的翡翠玉牌,嘴裡不停的嘟囔着些什麼,聽的沈巧巧一頭霧水。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那孩子當年不是失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