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過那麼多人裡,龐博其實並不怕誰。
就連師兄弟們懼怕的師父,他也不是特別怕。
因爲師父和他之間,除了在訓練的時候,稍微可能會有點嚴肅。但是大部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聰明又可愛的小妹妹。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不一樣。
他曾是華國乃至整個國際上F1賽車的不敗神話。
如果不是因爲他二十歲的那場車禍,或許他的不敗神話還能再繼續。
薄夜衾輕輕地嗯了一聲。
“感覺現在身體如何?”
“身體很好,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師父的醫術就是厲害,本來全身都在鑽心的疼痛,但是自從師父幫他治療過後,他身上的所有傷口,就全部不疼了。
“很抱歉薄先生,因爲我家庭的原因,耽誤了比賽,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薄先生放心,我已經拜託了我師父,代替我出戰。”
薄夜衾知道他心裡肯定也很難受,安撫着:“賽場上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操心,我自由安排,好好修養身體。”
見薄夜衾臉上的平靜,龐博以爲薄夜衾已經找到了人,只能點了點頭。
“好。不過薄先生,如果你找的賽車手發揮不穩定的話,請你一定要考慮一下我師父,她真的很厲害!我的速度在我師父面前,無疑就是蝸牛。她已經和我的隊友去看賽車跑道了,若是薄先生您現在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她的車技。”
“我會考慮。”
薄夜衾幾人離開的時候,謝洋想着剛剛龐博的話。
“三叔,你之前知道龐博的師父是誰嗎?”
薄夜衾皺了皺眉。
“不曾聽聞。”
謝洋嘀咕着:“該不會是我妙妙姑姑吧?”
不等薄夜衾回答,謝洋又說着。
“應該不會,F4賽車雖然不限制參賽者年齡,妙妙姑姑的年齡也符合,可是我妙妙姑姑是待在了山上十年,應該都不知道F4賽車是什麼。再者,如果她的車技真的很厲害,不說咱們,就是其他的車隊,也不會放過把她當成搖錢樹的機會的,嗯,想多了,是我想多了。”
邁速賽車場。
隨着薄夜衾的現身,邁速賽車場的那些高官,立即全部都聚集在了薄夜衾的周圍。
其中一個男人,一臉興奮的說着。
“總裁,明天的比賽,有救了!”
“什麼有救了?”謝洋好奇。
有人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找到了一個視頻,放在了薄夜衾的面前。
“吶!咱們賽道是5.45公里,龐博一圈的速度是1分32秒,這已經是咱們亞洲最快的速度了。但是她,卻用了1分08秒的時間!總裁,1分零8秒啊!不僅僅破了亞洲的記錄,就是其他地區的記錄,全都破了!我幾乎能夠想象得到,明日比賽過後,這個女孩被全世界信仰的畫面了!”
薄夜衾接過了那個男人的手機,仔細的看了看。
車速快到幾乎看不到車影。
“這是龐博介紹過來的師父?”
負責人臉上有了一些意外:“總裁你知道這個人?”
“不知,聽龐博說,他的師父會替他參賽。”
通常這種比賽,是不會臨時換人的。
但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那總裁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們明天一定會贏的。”
負責人笑容滿面:“1分08秒,米爾斯一圈大概是1分42秒,這快了34秒鐘的時間,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個速度,團體比賽上,只要她跑了兩圈,就能超出對方一分鐘的時間,這一分鐘的時間,夠咱們後面隊友的超越時間了。”
別小看任何一秒鐘的時間。
這種速度比賽上,一毫秒都是至關重要的。
“他人現在在哪裡?”
對於這種速度快的人,薄夜衾不管是爲了明天的比賽,還是因爲心中對賽車的那份熱愛,薄夜衾都是很想認識這個人的。
可惜,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他有些失望的。
“她已經走了。”
“走了?”
薄夜衾的心裡有一些遺憾。
“那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知道了名字,好調查一些信息。
問到這裡,負責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
“關於她的名字,她沒有說,龐博的那些隊友說,爲了保證她的安全,避免有人故意謀害,所以要等到明天下午1點,比賽開始的最後半個小時,才把人名字報上來。”
就憑龐博今天的事情,也不得不讓他們多加防範。
薄夜衾抿了抿脣,“知道了,這兩天就辛苦你們,對賽場每個角落都嚴加防範。”
“應該的,應該的。”
又巡查了賽車場的一些情況後,薄夜衾便離開。
坐在車上,他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顧妙妙的電話,電話卻依然是關機的狀態。
難道,她已經回去了?
……
另一邊。
顧妙妙和龐博的幾個隊友熟悉了場地以後,便離開了賽車場。
但是幾個人,對她祖師爺長,祖師爺短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索性便帶他們來到了程景林的餐廳,鏡花緣樓。
正好,也看看這傢伙的廚藝有長進沒。
幾個年輕小夥早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體恤,跟在身穿着灰色道袍的顧妙妙身後。
門前的迎賓員,在看到幾個人的打扮以後,皺了皺眉,而後伸出手攔住了顧妙妙等人。
“不好意思,這位顧客,這裡不準着裝不正規的人進入。”
顧妙妙雙眼微眯,眼神微冷。
頃刻間,威壓傾覆。
“麻煩你說清楚,什麼叫做着裝不正規?”
迎賓員被顧妙妙身上的威壓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他想着,能夠進鏡花緣樓的人,身份不管是在商界,還是在Z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哪個人進來,不是穿着西裝革履,或者精緻的晚禮服的?
但是眼前的這些個年輕人,卻是穿着短褲T恤,還有一個灰撲撲的道袍,一看就不是很正經的人。
所以,即使很害怕,但是那迎賓員依然說着。
“我們這鏡花緣樓是上流社會人才能進來的,不是你們這羣穿着破爛的人,才能進來的。”
“喂,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我們是收破爛的?你才收破爛,你全家都收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