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看到這裡,舒予瞬間挺直了脊背。
她從去年定下婚期之前,就去過東清觀,找邱師姐詢問過師父的下落。無果後便讓她幫忙關注一下,若是師父有消息,將她即將成親的消息傳達給師父,若是可以的話, 她是想讓師父過來參加她的婚禮了。
可惜,一直都沒有動靜。
上回見面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初她們在長金府吃過一頓飯後就匆匆分別,那時候師父說要去京城。
今年年初舒予去京城也打聽過師父的消息,只是沒有任何結果。
沒想到,師父竟然又去了西南?
舒予低頭繼續看信。
作爲東安府曾經的權力象徵,舒家人都是見過東清觀主的。舒權自然也認得她, 他還知道, 東清觀主曾經是先皇的座上賓。
爲此,底下的幾個皇子開始蠢蠢欲動。當年舒家還沒沒落前,二皇子還授意過作爲知府的伯父尋找過東清觀主。
然而東清觀主自打被先皇賞識之後,就鮮少在東清觀內了,她行蹤飄忽不定。舒家在東安府還能有些勢力,在其他地方就不好說了,因爲這,讓二皇子很是不高興。
沒過多久,舒家就在二三皇子的爭鬥中被調查捨棄了。
對於舒權來說,東清觀主,可不單純只是一個道觀的觀主,即使她是世外高人,那也是直接或間接被捲入過皇權鬥爭的人。
舒鋒和東清觀主牽扯上,能安什麼好心思?
尤其,東清觀主當時的狀態,明顯受制於舒鋒, 似乎被舒鋒推趕着進門的。
舒予看到這裡,臉色瞬間就變了。
師父受制於舒鋒?這怎麼可能, 舒鋒要做什麼?她有些着急的繼續看下去。
舒權說, 他覺得問題有些大,舒鋒可能是要搞大事。
當然,他是巴不得舒鋒作死的,但他又擔心同爲舒家人,他會被他給連累了。
現在流放到西南已經過得這麼艱苦了,可好歹還有命在,舒家是經不起一點風波的,要是再牽扯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他們絕對死的不能再死。
舒權很快就在心裡做了決斷,他得搞清楚舒鋒的目的,以及東清觀主爲何在他手裡的原因。
然而舒家大房二房早就不相往來了,他若是直接湊過去,很容易引起舒鋒的懷疑。
舒權琢磨來琢磨去,最終將主意打到了舒鋒的妻子身上。
舒家被抄家流放之前,舒鋒是娶過妻子的,眼瞧着舒家要出事,他妻子的孃家率先讓他們兩和離了。
因此舒鋒被流放到西南時是孤身一人,他用了兩年的時間認清了自己的處境,然後聽從舒家大夫人的話,在當地又娶了一位妻子。
只是他現如今能娶到的姑娘, 不說身份地位,就是模樣性子,和之前一位妻子都是天差地別的。
現在的這位大嫂,樣貌只能算是端正,大字不識一個,性子粗放。在擁有過端莊大方的妻子和溫柔小意的妾氏的舒鋒眼裡,那就是一個粗鄙婦人,他嫌棄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