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武苓纔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面前的人,尖叫出聲,“你在做什麼?!”
舒予重重的擱下茶杯,眼神冰冷,“我在給你洗洗嘴,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嘴碎的姑娘?”
她知道其他人都在看她,聲音也沒壓着,“你不就是想看笑話嗎?我看你纔是個笑話。我好歹知道做人最基本的道德素質,你呢,在背後議論是非,挑撥離間,見不得別人好是吧?”
“我……”
“我怎麼了?我知道岑宜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嫁人都好幾年了,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你非要在這編排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去敗壞她的名聲。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看上岑宜的丈夫,所以不遺餘力的去抹黑她。”
武苓瞪大了眼睛,‘唰’的站起身來,“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看上她丈夫?”
“不是看上週少爺,那就是看上我未婚夫了?不然你幹什麼要挑撥我和我未婚夫的關係,是想讓我跟他取消婚約,好讓你有可乘之機。”
舒予還坐在原位,一字一句卻格外犀利。
武苓氣得夠嗆,臉色漲得通紅,“我沒有,我連見都沒見過孟允崢,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既然都不是,那你在這裡說這些做什麼?哦,傳這些謠言能讓你興奮?”
“不是不是,我沒有。”
舒予說話,一向都喜歡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又不是?既不是看中周少爺和我未婚夫,又不是傳謠言能讓你興奮。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你又蠢又壞,看岑宜的孃家現在沒以前風光了,看我只是一個東安府來的縣主,沒靠山沒人出頭,覺得是可以欺負的對象,就可着勁的欺負是吧?”
她說這話,正好微微偏過頭,微笑着看向花廳裡的其他人。
其他姑娘心裡一咯噔,有那反應敏銳的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縣主的意思是,但凡傳岑宜和孟允崢閒話的人,不是看上那兩個男人,就是傳謠言能興奮,要不就是又蠢又壞?
這東安府來的縣主……哪裡就好欺負了?
舒予話音落下,武苓已經氣得跳腳了,她原本還想計較舒予給自己潑的那杯茶,現在她自己儼然已經成了所有人的笑話,看到其他人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的,她再也忍不了,扭頭就跑。
她身邊的姑娘乾笑一聲,對舒予頷了頷首,急忙追了上去。
舒予就這麼看着她們離開,直至人徹底不見蹤影了,她才站起身來,看向花廳裡的其他人,微笑道,“打擾諸位了,我是文安縣主,前段時間從東安府過來的。如今這間鋪子已經被我買下,明日就會重新修繕,過段時間再次開業,歡迎諸位光臨。”
衆人立刻客氣的笑道,“一定一定。”
她們也沒有和舒予多說,嘴上說着一定來,到時候來不來還真的不一定。
不過經此一事,回去後肯定會打聽舒予的情況。
打聽了也好,正好可以給她們家鋪子做個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