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蠻大喊一聲,旨在給周圍的人提個醒,免得他們在突然看到在存放着修煉資源的房屋前出現了一片雲霧的時候會過於激動地直接衝過來。
頓時,在江蠻周圍十五米範圍內,開始變得模糊,江蠻的身形也漸漸消失,直到再也看不到,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宛如仙境。
其實這一招的範圍還可以更大,甚至直接覆蓋整個演武場,但是這樣一來,就將房屋也直接覆蓋在內了,那樣會讓其他人更加警覺的,甚至會直接捨棄一切地直接將房屋圍起來。
所以十五米的範圍正好,看上去有遮擋身形的效果,還能夠將距離拉近十五米,給風拂柳提供更便捷的行動時間。
江蠻剛剛將這一招使用出來,風拂柳的下一招攻擊便已經襲來,但是江蠻的身形卻也在同時消失不見,風拂柳的攻擊落空了。
這個時候,風拂柳與存放修煉資源的房屋之間剛好隔着江蠻的煙消雲散,而周圍的人也看到了江蠻落敗的情形,在同情的同時也忽視了此時資源被搶的危險。
此刻正是最佳的行動時機。
風拂柳沒有讓江蠻失望,既然江蠻的身形已經消失,他便很自然地盯上了不遠處的小房屋,然後突然暴起,直接鑽進了江蠻製造出來的雲霧之中。
那些各自勢力的頭目也在不時地看向江蠻這邊,在江蠻使出煙消雲散的時候,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同樣是沒有想到江蠻他們更深層次的目的。
直到有人注意到風拂柳突然鑽進了雲霧之前看了房屋一眼的時候,開始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但是到底會發生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因此並沒有立即行動,只是開始關注江蠻這邊的情況。
當風拂柳的身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雲霧的另一端了,而此時,風拂柳距離房屋也只剩下了三十五米的距離,他的速度也已經達到最高,可以說是眨眼之間便衝進了房屋之中,動作乾淨利落。
與此同時,那些開始盯着江蠻這邊情況的頭目們也反應了過來,震驚的同時腳下已經開始狂奔,想要阻擋風拂柳的行動。
但是風拂柳已經進入了房屋之中,動作麻利地開始收取修煉資源,同時轉身朝着屋外扔出了一件拳頭大小的東西,然後立即關上了房門。
此時周圍的所有人都已經反應了過來,全部都在朝着這裡移動,最先趕到這裡的便是幾個率先發現的頭目以及距離房屋原本就比較近的人。
他們想要進入到房屋之中將風拂柳趕出來,但是卻看到風拂柳扔出來了一個東西,便立即停下了腳步。
雖然看不清是什麼,但是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扔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天材地寶,很有可能是一種防禦或者攻擊武器。
果然,在那件東西剛剛落地的一瞬,便立即爆發了強大的能量,同時接引天地,上下勾連,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讓周圍的人心中恐懼,不由得向後連連倒退。
“這,這,這,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能量?這簡直就是在面對大神境啊。”有人被嚇得渾身哆嗦,要是這個攻擊直接轟擊到了自己身上,必死無疑。
而此時,勾連天地的強大能量也已經爆發到極致,瞬間有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閃電從天上連接到了地上,在地上轟擊出了一個半徑五米,深兩米的大坑。
整整三個呼吸之後,纔有一聲幾乎要掀翻天靈蓋的爆響遠遠傳來,爲剛纔的攻擊更增添了幾分毀滅的氣息。
這一道閃電攻擊並不是結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的號角,很快便有接連不斷的閃電出現,一道道全部轟擊到了房屋周圍,將周圍包圍上來的人又再次逼退了十幾米遠。
風拂柳扔出來的便是殛雷丸,是在行動之前江蠻交給他的,目的就是在他闖入到房屋之中後阻擋包圍上來的那些人腳步用的,畢竟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佈置傳送法陣。
上一次他有足夠的時間佈置是因爲當時事發突然,在他闖進去之後經過了比現在更久一些的時間才被周圍的人包圍上來,而那些人同樣也擔心他會在房屋之中佈置一些攻擊,狹小的房屋也不適合騰挪,很容易被打個措手不及,這纔沒有急着進入。
可是現在不同,他纔剛進入,就已經被後面來的那些人趕上來了,因此他需要拖延住對方,等到殛雷丸的攻擊結束,拖延的時間足夠了,那些人也就和之前的人一樣害怕被針對攻擊。
江蠻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剛剛不久之前的煙消雲散形成的雲霧也還未完全消散,表示着從剛纔到現在纔剛剛過去不久。
周圍連連後退的人面色焦急,但是殛雷丸的威力還沒有消退,他們也沒有辦法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時間不斷地流逝,在心中估算着對方現在可能已經進展到什麼進度。
從房屋之中傳出來的微弱波動來看,對方應該還在做着什麼動作,也許是還在收取修煉資源,也許是在做一些佈置,來防止殛雷丸消退之後有人直接闖進來。
十個呼吸之後,殛雷丸的威力終於開始漸漸弱了下來,表示着很快他們將可以全員壓上去,將房屋立面的那個人給逼出來。
只要有共同的目標,即便是對手,也能夠走到統一戰線上去。
整個演武場各個勢力之間根本不用任何言語溝通,甚至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喊出口號,他們便在風拂柳闖入到房屋之中的一瞬間形成了統一聯盟。
兩個呼吸之後,殛雷丸的威力全部消散,唯一在房屋周邊留下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深坑,向所有人訴說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宣告着房屋之內的那個人的恐怖。
周圍安靜下來了,沒有人上前,沒有人敢上前,沒有人願意第一個上前,誰也不知道屋裡的那個人還會使出什麼招式,要是被不經意間攻擊到,那麼丟失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小命了。
那幾個頭目也沒有輕舉妄動,誰也不敢保證闖進去之後能夠一舉將對方制服,而且也不知道對方在裡面又佈置了什麼攻擊方式,他們不能冒險。
相互之間看了看,都希望其他人能夠先做出頭鳥,自己在後面觀察形勢,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尷尬的死循環,時間便會被越拉越長,讓屋子裡的人有更多的準備時間。
“都別看着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是不是要一起攻進去吧。”有頭目開口說道,他一頭散發披散在雙肩,形容之中透露着一絲的不羈,同時眼神之中也露出一種審視與嚴謹。
“一起?不染,你眼睛長屁股上了?看不到那扇門只能同時允許一個人進入嗎?”另有一個頭目出言嘲諷道,他小巧稚嫩的臉龐上卻有着一道醒目的疤痕,從右耳耳根知道嘴角,貫穿了整張臉,看上去極爲恐怖。
“鬼泣,你但凡有點兒腦子,臉上都不會留下那道疤。人不進去,攻擊打進去不就行了。”不染很顯然已經和鬼泣有過不短時間的接觸了,對他的過去了解得也很詳細。
也許臉上的疤痕正是鬼泣心上的疤痕,因此被不染這麼一說,立即毛髮倒豎,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三兩步走到了不染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死禿驢,你再說一遍。”
不染自然是不怵他的,因此也挺了挺胸膛,仰着頭,留給了鬼泣兩個鼻孔,毫不退讓。
“好了,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做這些嗎?再耽誤一點兒時間,屋裡的那個人可就要完事兒了,還是先處理最要緊的吧。”這時,一個眯眯眼的禿頭胖子開口阻攔了兩個人越來越激化的氣氛,在他說話的時候,他也是一副笑臉盈盈的表情。
“哼,給彌勒一個面子,否則你現在就已經趴下了,懂嗎?”鬼泣依舊瞪着不染,對他充滿了憤恨。
“你就是不給他面子,我也不可能趴下,你懂嗎?”不染滿臉挑釁,似乎早就已經看對方不順眼了。
還沒等鬼泣有所動作,彌勒便已經走上前來了,笑呵呵地拉過不染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笑呵呵地對鬼泣說道:“好了好了,對於實力的討論,還是等處理完了當務之急再說吧。”
不染還想說話,卻被彌勒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給限制了,彌勒的元氣已經侵入到了他的體內,讓他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只能專心抵擋。
鬼泣並不想得罪彌勒,雖然彌勒整天一副笑呵呵的模樣,但是誰都知道彌勒在那張臉之下隱藏着什麼樣的變態實力和陰狠性格,所以他便以沉默應對。
“看你們都不說話,那就當你們都默認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趕緊部署攻擊,將屋裡的那個人給逼出來吧。”彌勒說着,放開了抓着不染的手,同時,也和鬼泣走到了另一邊,將兩個人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