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江蠻已經開始了飼魂儀式,他沒有耽擱時間,讓極空注意着周圍的情況,自己則是開始將自己的命魂分化出一縷,纏繞在指端,然後伸手緩緩靠近冰蟬。
有極空在場,冰蟬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安靜地趴伏在江蠻的手心中,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終於,江蠻的手指靠近了,縈繞在指間的命魂瞬間沒入了冰蟬的體內。
冰蟬的身體瞬間一震,隨後再次恢復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讓江蠻有些不確定飼魂儀式是否已經成功了。
擡起頭,看向極空,有些不確定,想要從極空的口中得知冰蟬現在的情況。
“你別看我啊,我也沒有進行過飼魂儀式,我也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不過現在看來,冰蟬的情況很穩定,具體內部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極空只能提供很少量的信息,讓江蠻也無可奈何。
“吱——”
就在他有些着急的時候,一聲尖銳刺耳同時直擊靈魂的聲音傳入了江蠻的大腦,讓他瞬間愣了一下,隨後就感覺到了一個很細微的白點,但是仔細去看,卻又看不到那個白點到底在哪個地方。
江蠻知道,那個白點就是代表着冰蟬,他與冰蟬之間產生了一種精神上的聯繫。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江蠻試着向冰蟬下達了一個“起飛”的命令,瞬間,冰蟬就展開了翅膀,纖薄無比的蟬翼散發着冰晶的光芒,同時還有着淡淡的七彩光芒,絢麗多彩,美麗異常。
翅膀振動,冰蟬很快就飛了起來,圍繞着江蠻上下翻飛,同時還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嘹亮的鳴叫。
通過與冰蟬之間的精神聯繫,江蠻能夠感覺到現在冰蟬很開心,很歡快,這讓他放心了不少,之前曾經聽到水木向他講解飼魂中發生妖獸並非出於本願的情況,讓他擔心冰蟬也會這樣,不過結果是好的,冰蟬並沒有發生那種事情。
“小子,你玩夠了沒有,還不快點讓冰蟬出去放風,我也還着急忙我自己的事情呢。”極空看到飼魂儀式已經結束了,便着急繼續自己的孵化工作。
江蠻被極空提醒了一下,便對冰蟬說道:“好了,你不要鬧了,現在我要給你發佈第一個命令,去周圍看着,要是發現有人朝着這邊靠近,立即回來通知我。另外,注意不要發出聲音。”
他對冰蟬發出的聲音算是真正地體會到了,實在是太嘹亮、太刺耳了,不過他也能夠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清明。
按照之前水月對冰蟬的介紹,江蠻知道那一絲清明就是五行蟬的能力,能夠讓人精神清明,氣識豁達,幫助修煉。
但是現在江蠻需要讓冰蟬前去偵查周圍的情況,自然需要隱蔽行動,不可能讓它隨意鳴叫的。
冰蟬很快明白了江蠻的意思,立即朝着遠處飛去,好像信心十足一般。
江蠻看着冰蟬越飛越遠,長出一口氣,通過精神聯繫,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冰蟬的位置,以及瞭解到冰蟬此時正在想着什麼,這讓江蠻也稍稍認識到了擁有一隻飼獸所帶來的便利。
來到極空旁邊,蹲下來,對極空說道:“多謝前輩幫忙,那我就不打擾前輩您了。”說着,江蠻再次將極空收了起來。
收拾妥當,現在江蠻終於可以放心地休整了,其實就是修煉,他自從經過了三長老的解惑之後,就對織雨掌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也有了新的修煉心得,現在就是鞏固的時候。
他並不想要修煉得太過於投入,如果突然觸發了自己凝聚元氣溪流的進度,那麼匯聚的元氣很可能會吸引過來不少的人,會很危險。
就在江蠻這邊都準備完全之時,其他地方也在上演着各種不同的景象,每個人的遭遇全都不同,卻也全部都精彩紛呈。
水月被傳送到了一處丘陵的頂端,這裡並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她甚至能夠擡頭看到遠處山峰上站着的那些人影。
但是她並沒有在這裡久留,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最好還是隱蔽起來。
經過仔細挑選,她找到了一處斷崖,在斷崖底部的一處縫隙之中隱藏了起來。
雖然是一條山縫,但是它的寬度卻很大,足有三米多寬,被稱作是山洞都可以了,但是由於它向上也延伸了更長的距離,因此這個寬度相比於長度就微不足道了,還是稱作縫隙比較貼切。
這次參加比賽,她並沒有將白月帶來,比賽規定不允許攜帶戰鬥型妖獸參加,她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現在她選擇的戰略和江蠻一致,先保存實力,等到最後大混戰的時候再出來爭奪名額。
另一邊,水木則是完全不一樣的行動,他並沒有採取江蠻和水月的潛藏策略,而是直接重拳出擊,四處奔走,遇到任何人都會直接衝上去和對方戰鬥一場。
如果能夠打得贏就打,還能得到不少的弟子牌,如果打不贏,就立即撤退,保證自己不會受傷,纔能有機會繼續作戰,甚至捲土重來。
對於水木採取的這種戰鬥方式,如果江蠻知道的話,可能不是很理解,但是如果明白水木所擔負的責任的話,就很容易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做了。
之前水澤林就表示了對水木的失望,但是水木心中自有一杆稱,是非對錯,左右權衡,自有定奪。
現在就是他對自己下定的決心,如果身份束縛了他,那麼他就要捨棄掉這個身份,從頭來過,憑藉自身的實力來讓所有人都閉嘴。
他的路能夠走成什麼樣,只能他自己決定。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被內定爲參加選才大會的人員之一了,但是不管是與不是,他都要在這裡盡力地表現出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看到他有資格拿到這個名額。
同時,他也是在向他的父親,他的爺爺宣告,他不贊同他們過去所做的那些事情,所說的那些話。
之前由於他還沒有進行修煉,僅僅只是天賦高而被重點關注,所以他並沒有反抗他們的實力以及資本。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踏上了修煉之路,能夠依靠的已經不僅僅侷限於他的家庭了,他還可以依靠他自己,因此他也認清了自己和家庭的關係,懂得了如何取捨。
現在他就是在向他們表明自己做出的取捨。
和水木採取的策略相同的還有水靈,但是這麼做的目的卻有些不同。
她想要走出去,走到更加廣袤的世界裡去,在那裡她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也能夠明白很多偏居一隅無法接觸到的事情,這會讓她更加堅定,更加堅強的。
但是這需要一些機會,她必須要先進入那些人的眼中,只有這樣,她纔會被關注,被瞭解,然後纔有可能通過他們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水天府舉行的試煉大會只是她嶄露頭角的第一個機會,外面現在正在看着的目光也不是很多,機會雖然不大,但是她總要試着爭取一下。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水靈這段時間也是一直都在外面到處流動,見到有人就會嘗試擊敗對方,而且爲了讓她的表現更有可能被關注,她還故意使用聲勢大的各種招式、武器,目的就是要博取到足夠的關注。
具體的效果怎麼樣她並不知道,但是她卻漸漸地發現其他的參賽弟子都發現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並且會主動地避開她,讓她想要再有更多的表現都需要費盡一番周折尋找了。
除了水靈和水木這兩個典型,江蠻認識的人之中就只剩下了水然、樊勇、丁源,還有就是水雲。
這次的試煉大會是按照選才大會的情況規定的,因此並沒有將破府境和天庭境的弟子分開來進行比拼,因爲天庭境主要修煉的是氣識,因此體內的元氣總量是沒有太大的變化的,這也是所有的境界中實力相差最小的兩個境界。
水然在被傳送之後,就立即離開了原來的地方,並且他現在也很緊張,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因此並沒有主動對人進行過攻擊,要是碰到了硬茬可就麻煩了。
他現在突然覺得之前江蠻讓他和樊勇、丁源組隊的建議是正確的了,他確實需要一些隊友,至少能夠保證他不會在比賽的最開始這麼擔驚受怕。
所以,他現在就一直在努力地到處流竄,同時也在到處隱藏着自己,還想着能夠碰到樊勇和丁源,和他們組成小隊,一起行動。
和他有着相同目的的不只是他一個,很多的弟子都有這種想法,之前他們並不屑於這麼做,但是這段時間一來,或聽或看地,總會見識到一些戰鬥的場面,逐漸地讓他們改變了想法。
樊勇和丁源一開始就說想要組建小隊的,因此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是一個小隊了——組建小隊在比賽開始之前將他們的成員報告給各個山峰上負責登記的弟子,這樣他們就能夠在進入比賽場地的時候不會被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