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通過老闆娘的介紹,天風知道了老闆娘叫古媛,是力族人,肉廚子是黑族的黑力,餅廚子是赫族的赫長。而天風也算正式的加入了燉肉饢餅店,成爲店裡的一名夥計,而小力巴就成天風的小跟班。
天風現在雖然身體恢復的一半還不到,但做好一個夥計的力氣還是綽綽有餘的。也正好在這裡安心的住下,調養身體。
自從天風開始幹活,老闆娘就閒了下來,開始還不太放心,後面跟着盯着,生怕這個新來的天風出錯,可是看到天風天生就是出色的店小二,不但手腳麻利,身子靈活,跑來跑去招呼客人,一個人把前面的事全包了,而且不管幹什麼還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原來象雜役一樣幹活的老闆娘,突然發現自己完全可以什麼也不用幹了,老闆娘自己都沒想到原來日子還可以這麼輕鬆的過。
天風的活很多,不但要招呼來吃飯喝酒的客人,還要負責人端菜,撤桌,一把大泥壺隨時給客人加水,人走了,還要負責收錢算帳,一個人在前面忙的團團轉,卻也不曾出錯,就連收錢,找錢這等老闆娘都經常弄錯的事,天風卻想都不想的就能把數報出來。
這讓老闆娘對天風還真刮目相看,乾脆天風又擔任起帳房的工作,其實就這點帳看似很多,但對天風來說卻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這些計算基本是十以內的加減法,天風要是算不出來,或算錯那還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開始時老闆娘還在前面盯着,見天風乾的這麼好,索性就交給天風,自己去聽書去了。對於天風是不是偷錢,作假帳,老闆娘一點不在乎,反正天風這個夥計是沒有工錢的,只要發現天風藏錢,或身上有錢,那不用問就是老闆娘的錢,這麼簡單粗暴的法子,卻是最好的法子。吃隨便吃,作飯館的還能餓着嗎,錢沒有。敢藏錢,老孃打死你。
小力巴人也靈活,天天跟着兩個後廚,生火加柴,擡肉,提水,搬運,兩後廚也輕快了不少,見這孩子肯賣力氣也挺討人喜歡,就在燉肉時故意給他留出些熟肉來,烤饢餅裡碎的不成形的肉也多了起來,力巴每天再也不愁吃不飽了。所以幹活更是賣力氣了。
小力巴知道是因爲天風,他才能現在的境遇,一有空就跟着天風跑前跑後,見天風有每天睡前洗澡的習慣,小力巴每天都幫天風準備好熱水,小力巴是沒人管的,所以天風就管理着力巴,天風洗澡,也要求力巴也必須每天洗,而且每天都要收拾的乾乾淨淨。
一時間,這個店內,看着最乾淨的人竟然是天風與小力巴,讓老闆娘都忿忿不平,這個沒人要的孩子竟然看起來比這裡有爹孃的孩子還乾淨耐看,還有就是你一個夥計弄這麼幹淨什麼意思?外人來吃飯時總覺得這一大一小兩個乾淨的夥計纔是這店的真正主人。不過這是人家的個人習慣,老闆娘倒也說不出什麼來。
傍晚的石屋內,乾瘦的老藝人初,放下手鼓,喝了一口清茶。清了清嗓子。又開始了說唱。圍在四周的人鴉雀無聲,聽着老藝人精彩的說唱表演。
天風用手中的大壺又給老藝人的杯中加滿了水,見不遠處的桌前有一把空着的木墩子,正準備過去坐下來聽一會,一隻大手橫着伸過來一把抓住天風的皮衣就把天風丟到一邊。
一個霸道的聲音叫着:去那邊倒茶。又想偷懶。老闆娘一屁股坐到天風正要坐的木墩上。餅廚子飛快的跑進來把一大盤特意爲老闆娘烤的堅果放到桌上。
老闆娘得意拿起一個堅果,手上用力,堅硬的果殼啪的一聲碎裂,一個完整的果肉就被丟進嘴裡,老闆娘滿意的咀嚼些,還不忘對着說唱老頭喊一嗓子,“好!”
當老闆娘又伸手去拿堅果時,不由得愣住了,明明只吃了一個,怎麼盤子裡的堅果少了一半,老闆娘轉頭看去,正見不遠處,天風手中抓着一把堅果與小力巴在那分贓,不由的火往上撞,拿一起堅果就朝天風的腦袋上砸去。
天風似乎知道似的,一揮手就接住飛來的堅果,大聲笑道:“多謝老闆娘賞賜!”說着還做了一個感謝的手勢。
老闆娘笑罵了句“臭小子!”不在理會天風,而是繼續聽書了。
天風侍候着大夥聽完書,送走聽客,帶着力巴,扶着老藝人回去休息,正見老闆娘拉着餅廚子,急匆匆進了餅廚子的房間,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餅廚子石屋裡面傳出老闆娘誇張的大呼小叫的聲音。
天風愣了一下,這餅廚子今天特意給老闆娘烤堅果吃,原來是別有用心的在這方面上的暗示啊。這女人討好男人有的小心思,放到男人討好女人身上也差不多啊。這老闆娘還真是治夫有方啊。
但想想這是人家夫妻的小情趣。自己也就當個樂,與小力巴搶幾個堅果嚐嚐就好了。
老藝人看着天風道:“黑力與赫長都是老闆娘的男人,怎麼?你也想做老闆娘的男人?”
天風想到老闆娘那結實的身子,馬上搖頭。
老藝人笑道:“你身體雖然有他們兩個結實,但是頗有頭腦,如果好好幹,將來老闆娘未必就看不上你。”
天風知道老藝人誤會了,笑道:“老闆娘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可不想跟別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老藝人道:“這個年月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能活着就是天大的福份,在這裡安穩下來活着也不錯啊。年青人可不要好高騖遠啊。別沒娶成別人,反而把別人娶自己的機會也弄丟了。”
天風也不與他爭辯,自己是將來要離開這裡的人,也沒必要與別人說什麼。把老藝人送回石屋,自己也與小力巴回石屋休息。
心中只是想着這饢餅店還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夫妻店。不過是強勢的老闆娘娶了兩個男人,怪不得肉餅兩廚子不想招自己進店呢。
男娶多女與女娶多男,是這裡常見的習俗。風真心覺得挺不錯,只要處理好老婆們或老公們的關係。不失爲一個迅速壯大家庭的好方法。
至於真愛嘛,現在的天風覺得在這樣一個蠻荒的世界談論真愛,有點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