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狼牙山

兩個揹着牛揹包的女戰士。邊走邊說笑着,一個對另一個說,總聽你念叨你們部落的那個肖,這次怎麼不留下來陪他呢。

另一個想了一下笑着說:說來也怪,原來在部落時,他是部落裡的最強壯的男人,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他,我根本排不上隊,只能遠遠的默默的看着他,而他更是連看我一眼都不屑看。

那時的我,別說每天都只想看着他,能跟他說上一句話都能高興好幾天,如果他讓我去死。我想我都會馬上爲他去死,而且心甘情願的。

就是加入了風族,有時在夢裡還夢到他,想着他,想着我現在也許可以配得上他了,可是這次見到他後,看到他仰慕的看着我,甚至於還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惹我不高興。

不知爲什麼我突然感覺在我想象中的原來那個他再也不存在了,而且還有些看他不順眼,與他在一起歡好時,也總覺得,他也就這樣,我原來怎麼會爲這種人癡迷呢,真是不值。

“撲哧”旁邊的女戰士笑了,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的呢,才值得你喜歡呢

嗯,我覺得吧,怎麼也得象咱們族長那樣,彈指一揮就滅掉一族,那纔是真正的男人,大英雄,原來部落那些都是什麼人啊,一遇到困難先把家人丟了,自己跑了,這種人誰能喜歡的起來。

哈哈,你這條件太高了,咱們族長你就不用想了,不說還沒成年就有個佳禾等着了,暗地裡咱風族那個女人不喜歡,排隊也排不到你這。

那也得雷那樣的才行,只有十八祭,就已經是山虎戰士了。這纔是真正的勇士。

另一個女人嘆口氣,我也喜歡雷,但是隻能想想,你我都沒希望了。

其實我覺得只有我們風族的男人才都是真正的男人,可惜不是太小就是太少。

兩個女戰士相互看了看,都紅着臉任性的笑了。

風族離開了天山,向北方那座最高的山走去。站在天山之上仰望北方的那座高山,就如當初在祖山的望天台上,仰望天山一般。

看過了這個世界之大,在經過一翻思索後,風依舊決定向北方最高的山前進,如果真的再有象天災這樣的歷史重演,逃跑也會比別人快上一些。

也許到達這座現在看起來最高的山峰之上,現在所看到的世界依舊也不過是大坑中的另外一個小坑,現在的大河也不過是更大河流的一支細流呢。反正風對這個世界的大已經有了新的認識。走向最高處總是沒有錯的。

風一路走來時畫下地圖的地方都被洪水淹沒了,風把原來的水下地圖收藏起來,決定重新開始繪製地圖。原來地圖上的天山現在看起來已無法再叫天山了,因爲那時的天山在現在看來不過坑邊上的一座稍高些的土丘。

但就是這個土丘對於風族又有着特別的意義,它曾是風族追求的目標標杆,現在又是風族新的起點,風決定就叫它小天山,而把現在隊伍正要去的大山叫做大天山。

經過了近兩個月的長途跋涉,風族終於來到了大天山腳下,看着那高入雲端,山腰處就被長年不化的積雪所覆蓋的大天山,風覺得這裡應該足夠了,冰雪覆蓋的大天山上面並不適合人類居住,沒有人想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裡。

還是在雪線下的天山腳下生活更好。而且留給部落的時間不多了,部落必須在入冬前找到能過冬的棲身之地。雖然時間倉促,但風散出去探查的人並不少,大天山腳下有無數的山脈交錯,更有無數的山巒險峰。

又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風纔在看過勒帶人收集回來的地圖上的幾個適合居住的山峰,再相互對比,並親自過去察看過後終於選定了一座山峰。

它就是不遠處的羣山中的一座獨立的小山,山不高所以沒有強烈的山風騷擾,型如祖山,東西兩側是懸崖,南面斜坡,山勢挺拔,宛如一顆咬穿地面的狼牙,風命名狼牙山。

狼牙山比祖山小很多,四周都是平地,也沒有河流環繞,但兩側的懸崖絕壁異常的陡峭高聳,常人根本無法攀扯,而最不兇險平緩的南邊山腳下並非直聯地面,而是有一條橫切的斷壁,斷壁呈中央低兩邊高的V形,最高的兩端與東西絕壁相交處足有五六十米高,而最矮的中央處只有兩三米高,只要在斷壁上用石頭依勢壘起寬大的城牆,就可以把整個狼牙山都封閉起來。

而這城牆並不用把整個斷壁都覆蓋,只要在中央最矮處建上四五百米就足夠了。建設這樣一條城牆,對於近萬人的風族人來說還是很容易的,花很小的力氣就能把狼牙山完全的封閉起來,並做到易守難攻,這對長途跋涉,已是疲勞不堪的族人是非常重要的。

山上還有若干大小不同的洞穴。能讓風族這些人寬寬鬆鬆的住下來,省去了建造房屋的麻煩,山上樹林中適合食用的果樹也不少。而現在正是到了採摘的好時候,狼牙山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狼牙山讓風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它太小了,雖然現在住下近萬人還顯得寬敞,將來風族人增多,住下兩萬人也還勉強,但是如果部落將來超過三萬人,那這狼牙山就會不堪重負,人口再多時就完全裝不下了,不過風看到狼牙山下南邊有大片的平坦荒野,面積足有五六個狼牙山佔地面積大小,心裡想着,要是以後實在裝不下,在這山下的空地建一座幾萬人的城池倒是也可以。但願風族將來能有那一天吧,於是這唯一的遺憾在眼前的風族人急需居住地的情況下也就不算什麼了。

選定了狼牙山,雷就帶着兩千風族戰士把狼牙山從上到下,梳理了起來,只爲清除隱患,

風族霸佔了狼牙山,狼牙山的原主人十幾只洞獅,應該是一個家族,也被雷用煙燻死在洞內,並做成了晚餐,而洞獅藏匿的洞穴也變成了風族食物儲備的倉庫。

在清理狼牙山的洞穴時,還在洞內找到三處山泉,泉水清洌甘甜,更妙的是有處泉水是熱泉,這可是難能可貴的,住到裡面即可躲避敵人與野獸,安全是最大的保證。

雷,老狐,四老等人帶着戰士到山下斷壁處,用巨石在斷壁邊緣上壘起石牆,就象在祖山時作的樣子,用來防禦,雨帶着女人們收集還在樹上沒掉下來的果子,佳禾帶人把洞穴打掃乾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者。

族人們得知這裡就是自己的家園了,一個個不知疲倦的親手建設自己的家園。風站在山上一塊巨石上,清楚的看着山上忙碌的族人,心中感慨萬端,終於安穩下來了。終於有個家了。

衆人的齊心協力,很快狼牙山就大變樣,風把洞穴有堵塞上的地方,有打通的地方,分成幾個部分,有儲備肉食的陰涼乾燥山洞,儲備武器曜石,獸皮的物資洞,有專爲孩子們準備的山洞,女人們與男人們分開的洞穴居住,夫妻單獨居住在一些單獨的區域。

還有聚會的大廳,專門吃飯的洞穴。風又讓老阿石開出一些透氣透光的孔洞,因爲洞穴在山的前後都有洞口,風特意保持有風能穿山而過,讓洞穴內的空氣保持新鮮與流暢。

風在地上開出溝埋上陶管,有石頭的地方,鑿出溝上面蓋上石板,把溫泉水分別通過男人居住的洞穴與女人居住的洞穴引到兩個半露天的洞穴裡的兩個大石坑內,作成兩個供族人晚上回來洗浴的大浴池,每個能讓一百人同時下去泡澡。

滾燙的泉水流到浴池內溫度正好稍有點燙,在泉水流經地的洞穴上的石板隔開並鋪上獸皮,即使是冬天也是溫暖如春。這讓恐懼冬天的寒冷的族人喜歡的不得了。

山下的高牆,被建了十幾米高,狼牙山被徹底封閉,也把四周的石頭都搬光了,否則雷還想建的更高。有了祖山的經驗不用風操心,老阿石就製作了個更結實更封閉的大石門。

風看着城牆外,大片平坦的土地,心裡想着在風族人還未住滿狼牙山時,這裡不如種植一些作物來提供部落的吃食。

只是太過平坦的有些無險可守,要是象祖山那樣有條大河擋在石牆外就好了,想想笑了起來,既然沒有河那就挖出一條河來,反正原始人有的是力氣,挖出一條深溝再把四處的泉水引過來,即便不能形成大河,形成一個深水坑也是很好的防守。於是召集人手在石牆外五六米處挖坑。

想的很不錯,但現實是,這裡的泥土並不深,因爲城牆就是建在石頭上的沒有水泡的危險,但這下面大多是石頭,一兩米就是狼牙山的山體,沒有辦法挖了,風倒是有想在石頭上鑿出一條河,但這個只有石器的年代,如果用石頭鑿石頭,即便部落人有的是力氣那也是一項巨大無比的工程,恐怕沒有幾祭無法完成,這樣作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就是清理出一條十幾米寬的大河溝來。

對岸用石頭壘成河岸,水溝平均有兩米多深,深的地方倒是有四五米深,但淺的地方也只有一米多深,連一個成人都沒不了,不過這樣淺的地方不多,雖然沒有風想的的圓滿,但了勝於無。

周邊及山上的泉水引入護城河中,看着這條十多里長的護城河,不,只能叫護城溪,山上的溪水不大,看這架勢要灌滿了,今年沒有希望了,只能期望冬天的雪足夠大,在春天融化裡能添滿它。

不過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會成爲一條有用的護山河。風還在想要是在裡面養一些食人魚之類的小魚,敵人來時不小心掉到裡面被吃個精光也不錯,說不定還能有奇效呢。就是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那種魚,看來有時間得研究一下這裡的水生物。看弄點什麼放進去,那怕養着吃的魚也是不錯的。否則這個大溝就白挖了。

現在只是水的問題了,撒出好多人到附近的山上找水源,能引就儘可能多的引水。山門處放了一個巨大的木橋。在城牆上就可以拉起來,象足了強盜的寨門。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狼牙山所有的防禦工程就完成的差不多了,一邊作着過冬的準備,一邊開始探察四周,既然在這裡安身了,那這四周山嶺都是風族的領地了,要好好了解一下四周都有些什麼野獸,獵物。

眼看着狼牙山大變了模樣,族人都放鬆下來,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時,部落的大巫們卻越發的忙碌起來,現在部落裡除了雲與山巫,還三十六名新加入的各族大巫。她們身份特別,在風族即不同於普通的族人,也沒有決定策略的話語權,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很是尷尬,原來是一路遷陡,一路作戰用不上她們,現在好了,既然部落安居了下來,那也就要開始準備祭祀了,現在她們覺得她們有了用武之處。

用她們的話說,沒有祭祀就沒有部落,只有祭祀才能讓所有人真正的認同自己風族人的身份。只有祭祀這狼牙山,纔會讓山神認同風族,認同這狼牙山是風族的祖地。尋找並確定下祭祀的地址,修建作爲祖地的祭臺。

所有的一切建好後,就要祭祀山神,祭祀狼牙山,還要祭祀風族等一系列祭祀,而雙圓月的冬季大祭祀時間也快到了,時間上還是很倉促的。不過這也正是這些大巫們顯身手的時機,祭祀是她們的天職,她們一生都在祭祀中度過。

現在風族初建,要舉辦什麼樣的祭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都想把自己原部落的祭祀規則加入進去,從而成爲風族的祭祀規則,當然了爲了如何祭祀也是或明或暗的吵個不可開交。

風懶得當這些老巫們的裁判,因爲風總覺得這裡作爲長久棲息地有些差強人意。但眼看入冬了短時間又找不到更理想的地方。就一直對她們提出的大祭祀問題避而不談。

佳禾每天跟着風的母親雨身邊,被雨指使的團團轉,不過佳禾卻甘之如飴,她覺得既然這裡是以後生活的家園了,當然要把家園建設的好一些,每天歡喜的在狼牙山上四處奔走,也真正的花了不少心血。

看着自己親手建設的家園,佳禾就是依在石頭看着樹上的樹葉掉落,心裡都是滿滿的幸福感。她真的很喜歡狼牙山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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