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螺說着翹了翹小嘴,流露出了一副可憐又可愛的表情,把丘陵都逗笑了。她掩了掩嘴笑道:“這話你可別讓獒戰聽見了,不然他又得跟你擺山大王的架勢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和獒戰既然都已經成了夫妻……”
“還沒呢!”貝螺晃了晃腦袋,調皮地笑道,“還沒成夫妻呢!成婚大典都還沒舉行,算什麼夫妻啊?頂多算未婚夫妻罷了!”
“可成婚大典的日子大首領已經定下來了,你們遲早是要成婚的啊!我是想說,你既然都已經來到我們獒青谷了,也準備嫁給獒戰了,不如試着去接受獒戰,或許你會發現獒戰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好男人呢!雖然脾氣怪一點,又喜歡擺山大王的架勢嚇唬嚇唬人,但說到好男人,他絕對是其中一個。”
“成婚大典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什麼時候?”貝螺驚訝道。
丘陵剛要開口,溜溜忽然伸了個腦袋進來。一看到丘陵,這小丫頭又把腦袋縮了回去。丘陵知道溜溜不喜歡她,便起身先走了。等丘陵走後,溜溜才鑽了進來,坐到桌邊嘟嘴問道:“貝螺姐姐,那個丘陵來找你幹什麼啊?”
“人家還不能來找我了?你呀,別把人家當情敵了,也不嫌累得慌!”貝螺抹了抹嘴,放下筷子問道,“來找我幹什麼啊?又來找我畫畫?”
“外面下着雨呢!”溜溜雙手託着下巴不滿道,“又不能出去玩,無聊死了!我來找你說說話唄!姐姐,我跟你說,離那個丘陵遠一點,她沒安好心的!”
“怎麼沒安好心了?”
“不是嗎?”溜溜振振有詞地說道,“她明明知道我喜歡安竹哥哥,她自己也喜歡,可她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不叫我看出來,然後呢,就揹着我把安竹哥哥給搶了去,你說她陰險不陰險?”
貝螺敲了她腦袋瓜子一下道:“妹妹,腦子清醒一點吧!嗯?那篇都翻頁了,你還逮着不放呢!人家丘陵姐姐的性子沒你那麼活潑,不是喜歡誰都要大聲說出來的。再說了,你一年有幾個月在獒青谷的?人傢什麼時候揹着你偷偷搶安竹了?人家兩個光明正大地手牽手遛彎的時候,你在哪兒呢?你在花狐族啊!你哪兒看得見吶?”
溜溜辯不過貝螺,嘴巴敲得老高,翻着白眼道:“我就是不喜歡她和安竹哥哥在一塊兒!說到底都怪獒戰哥哥嘛!她本來是獒戰哥哥的人,她應該嫁給獒戰哥哥的嘛!爲什麼又喜歡安竹哥哥呢?我看她是兩個都想佔着!”
“又亂說了!”貝螺又拍了她腦門一下道,“這種話能亂說嗎?你哪隻眼睛瞧見人家丘陵姐姐兩個都想佔了?”
“本來就是呀!”溜溜理直氣壯地說道,“她伺候過獒戰哥哥,又要跟安竹哥哥睡,不是兩個都想佔嗎?”
“你看見人家伺候你獒戰哥哥了?”
“欺負我小什麼都不懂是吧?”溜溜霍地一下起身,繞到貝螺身後,扒下了貝螺右肩上的衣裳,貝螺嚇了一跳,忙把衣裳扯回來問道:“喂喂,怎麼還扒起我的衣裳來了?”
“姐姐你自己看嘛!”溜溜指着貝螺那個牙印道,“你有一個,丘陵也有一個,這不就是你們伺候過獒戰哥哥的證據嗎?你們都是獒戰哥哥的女人,所以他纔會在你們肩上留下一個痕跡。別以爲我小我不懂,我懂的!男人都喜歡這個樣子,在睡過的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牙印,好向別人證明這女人自己已經睡過了,男人都喜歡幹這種事兒,我哥哥也一樣啊!”
貝螺微微怔了一下,問道:“丘陵身上也有獒戰咬過的牙印?”
“對呀!我親眼看見的,就在她左邊胳膊上!從前有一回我跟她一塊兒泡澡,她自己告訴我的,那是獒戰哥哥給她咬的。那時候我好天真哦,我真的就相信她了,以爲她會跟着獒戰哥哥,不會再喜歡別的男人,誰知道她騙人的!轉眼就盯上我的安竹哥哥了,還搶了去!獒戰哥哥腦子更抽風,居然還把安竹哥哥送給了她,你說獒戰哥哥到底是怎麼想的呀?”溜溜噼裡啪啦地發了一頓牢騷。
“你現在也很天真好不好,妹妹!”貝螺伸手捏了捏溜溜的小肉臉道,“你以爲丘陵姐姐不嫁給安竹,安竹就喜歡你了嗎?姑娘啊,感情是需要兩情相悅,互生愛慕的,不是一個人的巧取豪奪,知道嗎?還不承認自己天真無邪白癡可愛呢?感情這條路你連邁都還沒邁上來,再長點肉再說吧!”
“你怎麼知道安竹哥哥不會喜歡我嗎?沒丘陵多事的話,他沒準挺喜歡我的!”
“倘若你的安竹哥哥真喜歡你,任旁邊誰多事都沒用,明白吧?如果因爲旁邊誰誰誰多事他就對你沒意思了,那就不叫喜歡,叫耍*。你也可以這樣想想,就算沒丘陵多事,你的安竹哥哥照樣有其他姑娘可選,爲什麼非得選你?因爲你肉夠多,樣子夠可愛嗎?小姑娘啊,”貝螺拍了拍溜溜的小肩,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還嫩得很,再長兩年就能明白了。”
溜溜捧着小臉,當真認真地思考了起來。這時,素珠過來了一趟,說凌姬夫人讓她和溜溜一塊兒去蠶室走一趟。
原來微凌夫人看今天陰雨綿綿,各家夫人都沒什麼事兒可做,便邀約了凌姬夫人瑞善奶奶等族內貴婦去她的蠶室參觀。一行人很快到了蠶室,剛一進門就聽見了瑞善奶奶的笑聲。
凌姬領頭走了進去,客氣地招呼了瑞善奶奶一聲,誰知道這老人家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了起來,也不跟凌姬客套,轉頭去對微凌夫人抱怨道:“你怎麼把我們獒蠻族的主母和未來主母都勞動了?早知道她們要親自來,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用來了,太多事兒啊!有她們兩位巡查就夠了,你把我弄這兒來我可尷尬了,有我什麼事兒啊?我一把快入土的老骨頭又不中用,給人家礙事了!”
這剛一見面,瑞善奶奶那腔調就陰陽怪氣了起來。凌姬知道,上回得罪了她,她肯定沒那麼容易消氣的,也懶得跟她往死裡計較,於是上前道:“瑞善奶奶您是長輩,微凌夫人請您來是應該的。今天說是巡查,其實也是大家夥兒聚一聚,到微凌夫人這兒來喝碗茶聊聊閒話,您就不用客氣了。”
“哎喲,那我真是錯怪微凌夫人了啊!”瑞善奶奶不滿地瞟着凌姬,臉上卻硬裂開兩條笑縫,一副自責的口吻說道,“到底年紀大了,腦子沒凌姬夫人你這麼好使啊!居然沒想到微凌夫人還有這麼一層意思!果然是不中用了,該入土爲安給別人騰地兒了啊!”
微凌夫人接過話笑道:“瑞善奶奶精神頭兒好着呢!可不許說這種喪氣的話!這會兒人都來齊了,請大家隨我去各個蠶室瞧一瞧吧!眼下這個時節,蠶婦們正在編扎稻杆蠶*,方便蠶蟲們吐絲成繭。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收穫一個又一個白淨的蠶繭了。來,這邊請!”
微凌夫人領着婦人們挨個挨個蠶室轉悠,還細心地講解起了蠶蟲的習性和養蠶的細節,又帶她們去蠶婦們編扎蠶*的房間瞧了瞧,並邀請她們也動手實踐了一把。
布娜今天化身成了半個蠶室主人,又熱情又盡心,還親自示範起了如何編扎蠶*。她一邊抓起一把整齊的稻杆一邊笑容可掬地講解道:“先抓一把在手裡,不用急,夾在稻繩中間慢慢地擰,像擰麻花那樣……對了!春頌做得真好,就跟學了很久似的!蜀葵姑娘也挺上手的,一看就是個心靈手巧的!溜溜,你擰反了,那樣會越擰越散的,像我這樣纔對!”
只見溜溜在那兒笨手笨腳地擰來擰去,把好好的一把稻杆都捏扁了,惹得大家一陣大笑。她沒了耐性,把稻杆一扔,衝旁邊貝螺手裡瞧了瞧不服氣道:“姐姐們怎麼都會啊!連貝螺姐姐都會紮了!”
站在溜溜身後的嬋於夫人輕輕地拽了拽她的小辮子道:“你這叫什麼話啊?你貝螺姐姐本來就心靈手巧,瞧瞧她打理的那個小園圃就知道了,這點活兒還能難住她?小意思而已!”
“是啊,”族老斗魁的夫人元清詫異地往貝螺手裡瞧道,“公主這手藝還真不賴,像是個慣會做活兒的人。扎出來的蠶*跟這些蠶婦倒沒什麼兩樣呢!公主往常也幹過這樣的活兒嗎?”
“那怎麼可能?”嬋於夫人接過話道,“貝螺生在王宮長在王宮,哪裡有機會幹這種活兒?天生手巧,有什麼法子呢?比起那些練了一遍又一遍,練得手都破了的人是有天分多了!”她說着眼睛瞟向了布娜,狠狠地剜了布娜一眼,極爲不屑。
嬋於夫人並沒說錯,爲了今天的演示,布娜已經苦練了三個晚上了,練得手指都破了幾根,纔有點熟手的架子。聽着嬋於夫人的諷刺,布娜立刻想回嘴,但貝螺卻先一步開口了。她一邊扎着蠶*一邊笑道:“嬋於夫人您還真誇錯了!我不是天生手巧,也是後天自己幹活兒練出來的。”
元清夫人好奇道:“公主身在王宮內也要幹活兒?倒是沒聽說過啊!”
貝螺道:“雖然沒幹過這樣的活兒,但種花種草挖坑擡水的活兒就經常幹了。你們別以爲身在王宮就只知道躺着吃喝了,那不都成了溜溜這樣的小胖妞了嗎?要想幹活兒,那還是有活兒可以乾的。我自己有個小園子,裡面種了好多香草鮮花,一年四季都不缺鮮花插瓶,香草也可以用來當佐料,曬了存起來能放很久的。”
元清夫人讚許地點頭道:“看來公主對種植是很在行的。你們還別小瞧了這種植之法,跟這養蠶之法一樣地馬虎不得。凌姬夫人該記得我那嫁去赤藍族的小妹吧?”
凌姬點頭道:“記得,前年還來看過您一回呢!”
“我聽她說,赤藍族最重種植了。除了水稻慄米之外,還種了好些名貴藥材香料,專供巴陵王宮使。如今赤藍族的首領去了巴陵王宮,那可是座上賓了啊!想想赤藍族以前就是個小族落,還不如我們獒蠻族呢!當初我小妹還不肯嫁過去,嫌那邊又荒又窮,怕連頓肉都吃不上。如今她那日子可過得風生水起,家裡僕從都幾十個,所以啊,懂這門道可是個好事兒啊!有了公主的種植之法,再加上微凌夫人的養蠶之法,何愁我們獒蠻族日子好過不起來?”
嬋於夫人點了點心口,接話道:“您這話真說到我心坎上去了!總有人說我們貝螺偷懶不幹活兒,是王宮裡嬌生慣養的公主,您得空去她那園圃裡瞧瞧,就她和阿越兩人弄出來的,您瞧了也得再誇上一回!沒點勤快沒點能幹,能倒騰出那麼茂盛好看的園圃嗎?貝螺就是身子骨差了點,等養好了幹起活兒來,不比那些人差!”
“要不是這會兒下着雨我還真想去瞧瞧呢!上回娃娃回來跟我說,在貝螺公主的園圃裡幫了一下午的忙,我還只當幾個丫頭玩呢!沒想到也是乾的正經事兒啊!公主啊,”元清夫人很客氣地對貝螺說道,“你要是不嫌棄,帶着我們娃娃,叫她也學兩手你的手藝,往後嫁出去也是我們獒蠻族的臉面,你說是不是?”
貝螺點頭笑道:“行!她要肯,只管來就是了!”
“真好說話呢!”元清夫人點頭笑道。
“哎,你們說,要不等哪天天晴了,我們也去貝螺的園圃裡瞧瞧坐坐?”嬋於夫人提議道。
“好主意啊!貝螺你覺得呢?”凌姬夫人問貝螺道。
貝螺歇下手,想了想道:“那就挑個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的日子。我在園圃裡設個茶會,請各位夫人都來,賞賞花喝喝茶,順道再嚐嚐我和阿越姐姐新研製出來的香料和小菜,熱鬧熱鬧。”
她這麼一說,夫人們全都應起了聲兒,唯獨瑞善奶奶和阿桐夫人沒吭聲,臉扭到一邊,裝作沒聽見。布娜心裡也不痛快,本來以爲自己辛苦練了幾天能得點美贊,誰知道話題都轉到金貝螺的園圃上去了,哪兒還有人在意她在幹什麼。她略顯不滿地翻起眼皮盯了對面的貝螺一眼,然後起身對微凌夫人道:“姑姑,夫人們大概都累了,請到房間裡喝茶去吧!”
微凌夫人點頭道:“我也正有這個意思。諸位,我在房間裡備了些茶點,請大家都過去嚐嚐吧!貝螺公主,蜀葵,春頌,你們也別紮了,也去喝口茶歇歇吧!”
一行人又去了微凌夫人的小屋裡。屋內人一多,空氣就悶了起來。微凌夫人吩咐人將窗戶都打開了,外面涼爽的空氣涌了進來,瞬間就清涼了許多。看着外面淅淅瀝瀝的春雨,坐在涼爽的窗邊喝着溫熱的茶,不時爲春日裡一樁好消遣。
夫人們閒聊着時,貝螺和溜溜擠在窗角邊,嘀嘀咕咕地說着自己的小話。瑞善奶奶往她們那邊連瞟了幾眼,然後衝身邊的春頌使了個眼色。春頌立馬心領神會,挑了一塊兒胡桃糕遞給溜溜道:“溜溜,別顧着說話,嚐嚐這胡桃糕,好吃着呢!”
溜溜打住話,伸手接過糕嚐了起來。瑞善奶奶和顏悅色地對她說道:“溜溜,是不是悶得慌啊?下雨天不能出去玩,可把你憋壞了是不是?”
溜溜抱怨道:“是呢!下雨天真討厭!哪兒都不好玩兒!”
瑞善奶奶呵呵地笑了幾聲道:“不急,我看外面的雨也快停了,明天讓你巴芒哥哥帶你去打獵如何?上回你那條狼牙項鍊不是還沒湊夠數嗎?叫巴芒給你再獵兩隻野狼,補足那數,串一條好看的狼牙項鍊如何?”
“巴芒哥哥還記得這個啊?”溜溜嚼巴着胡桃糕問道。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上回你走的時候哭得那麼厲害,你巴芒哥哥就一直記得,總說得空就去給你獵兩隻狼湊足項鍊的數,可前陣子他跟着他大哥出去打仗了,一直不得空。這麼巧他剛回來你又來了,就讓他領着你去獵兩隻狼玩玩,怎麼樣?”瑞善奶奶對溜溜的態度好得不能再好了。
“這主意不錯呀!”溜溜轉頭問貝螺道,“姐姐,你也去好不好?”
貝螺喝着茶道:“不下雨了我就得去園圃裡幹活兒,你自己去吧!”
溜溜的嘴巴立刻又翹了起來,衝貝螺撒嬌道:“去嘛!去嘛,姐姐!你來了獒青谷肯定還沒去打過獵吧?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跟我一塊兒去好不好?”
春頌忙說道:“溜溜,你貝螺姐姐不得空就不要爲難她了,春頌姐姐陪你去也一樣的。”
溜溜不依,繼續晃着貝螺胳膊央求着。貝螺手裡的茶水都給晃了一半兒出來。旁邊的嬋於夫人忙拿出手帕替貝螺擦道:“貝螺你就去唄!人多才熱鬧!把我們家獒賜也叫上,把獒戰獒昆也叫上,反正開春之後還沒去正經獵過一場。舊年醃的野味兒也吃煩了,該嚐嚐今年新鮮的了。去吧,貝螺!”
瑞善奶奶聽了這話,嘴角往下撇了撇,顯得有些不高興了。這時,微凌夫人笑道:“那讓布娜也去湊個熱鬧。這段日子她也夠辛苦的,跟着去玩玩也好。”
這回,該輪到嬋於夫人不滿了。
“姐姐……”溜溜還纏着貝螺不放。
“我得去疏疏土溝,雨水積太多了會泡壞苗種的根的……”
“我幫你去疏嘛,雨停了就去!”
“我活兒還多着呢……”
“我幫你幹啊!走嘛!走嘛!你不去就不好玩兒了!我可以教你怎麼射兔子怎麼砍狼,打獵真的很好玩的!”
“太血腥了,不適合我……”
“一點都不血腥的!你要不喜歡砍狼,我們抓活的,抓活的回來養怎麼樣?”
貝螺被溜溜打敗了,只好繳槍投降了。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回事,就喜歡纏着自己,像上輩子欠了她似的。
“好啦!好啦!”貝螺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姿態道,“我去我去!但你也要說話算話哦,幫我疏通土溝,幫我幹活兒,知道不?”
溜溜拍着心口,笑米米地說道:“包在我身上!”
大家都笑了起來。元清夫人指着她們倆道:“才見面幾天就好成這樣,跟親生姐倆似的,這就是緣分啊!”
“仔細瞧瞧,兩個都是圓臉蛋,兩個都長得小可愛,不是親姐妹倒勝似親姐妹了!溜溜,趕緊認了你這姐姐吧!”綠艾笑道。
溜溜挽着貝螺的胳膊道:“不認她也是我姐姐。她是獒戰哥哥的媳婦,不就是我姐姐嗎?”
“喲,我倒忘了這事兒了,真是該罰!”
“該罰!該罰!綠艾小嬸孃最愛喝酒了,就罰她喝酒!微凌夫人,您這兒有酒沒有?有就來兩罈子,管她個飽!”
屋子裡又是一片笑聲。布娜起身道:“說到酒還真備着呢!忘記綠艾夫人是不好茶只好酒的,我這就去取了來!”說罷她出了小屋,往庫房去了。
這時,另外一位族老的夫人問道:“說到獒戰和貝螺公主,他們那婚事到底定下來沒定?”
凌姬笑道:“定了!原先是想等穆烈和蜀葵把事兒辦了再說,可眼下來不及了,得早早辦了。昨晚大首領跟我說,待丘陵出了門之後就着手忙她和獒戰的婚事了。”
“怎麼叫來不及了?”微凌夫人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