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獒炎大王出山記(七)
“好介紹?”獒炎和安闊又一陣背脊發寒,總覺得這大姑來者不善似的。
“知道我是誰嗎?”這大姑神采飛揚道。
兩人一齊搖搖頭。
大姑又繼續說道:“夷都白家你們該聽過吧?白家在夷都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望族,白家的小姐那是個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賢德善良,這你們該聽說過吧?”
兩人又一齊搖搖頭。
“沒事兒沒聽說過沒關係,我今兒有空,可以慢慢跟你們聊說到白家幾位小姐,那就必須說到當中最出色的一位,知道是誰嗎?算了,你們孤陋寡聞,肯定不知道啦那就是白家三小姐白靜霜,話說這位小姐那是自幼飽讀詩書,端莊嫺雅,美貌無雙,說她是夷都第一大美人也不爲過,聽到這兒是不是很想見一見那位小姐啊?”
獒炎打了個哈欠,雙眼無神道:“大姑,我沒什麼興趣,您還是放我們倆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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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不樂了,雙手叉腰地訓起了他們:“什麼態度呀是不是瞧不上白家?白家差了嗎?能娶上白家的姑娘那是你的福氣知道不?給我打起點精神來,一會兒我就帶你們去見那位舉世無雙的白靜霜小姐……”
“等等等等”獒炎忙打斷了她的話,一臉納悶道,“大姑,您不是翻牆進來的瘋子吧?見着我就要給我說媳婦,您沒事兒吧?什麼白靜霜小姐?我對白家的女人沒什麼興趣,您帶別人去見她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獒炎轉身剛要走,羽無忽然拉着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姑娘小跑進了院門。見着他們倆,羽無欣喜道:“回來啦昨晚去哪兒了?怎麼一晚上都沒回來啊?”
獒炎哈欠連天道:“別提了昨晚在城門外頭熬了一夜,瞌睡都壘成小山了,誰知道一回來又遇着個瘋大姑,這人到底是誰啊?”
“她呀”羽無指着那位“瘋大姑”笑道,“她是惠夫人的弟妹,也是白家的夫人,是白巖大人的夫人,虎寧公主。”
“哦……”獒炎抄起手來,點點頭道,“怪不得一個勁兒地跟我推薦白家的小姐,原來大姑您就是白家的夫人啊虎寧公主是吧?那我就奇怪了,那個白靜霜是您什麼人啊?”
“她就是白靜霜啊”羽無衝站在她身邊的那位姑娘努努嘴道。
獒炎和安闊都把目光轉了過去,只見這位姑娘與羽無年紀高矮都差不多,生得眉清目秀,卻並非這位虎寧大姑說得那麼貌若天仙,舉世無雙。獒炎指着那白靜霜問虎寧大姑道:“您就打算把這位嫁給我?”
虎寧大姑立刻反問道:“不好嗎?”
“娘”白靜霜的臉唰地一下就綠了,“您鬧什麼呀?什麼把我嫁給他?您在這兒瞎說什麼呀?”
虎寧大姑伸手將她拽了過來,指着獒炎道:“喏,看清楚一點,這位英偉不凡的年輕人就是南獒蠻國的獒炎小王子,長得不錯吧?長得很不錯吧?人家不但長得好,身手也好,年紀輕輕就出來闖江湖了,膽量過人,那是普通人沒法比的。靜霜,娘跟你說,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你,知道嗎?”
靜霜衝她娘翻了個白眼道:“娘您今天不會是中風了吧?”
“娘是爲了你終身大事考慮啊你已經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了,娘又不想把你嫁給那些凡夫俗子,也只有像獒炎小王子這樣的男人才配娶你……”
“我不嫁爲什麼非得嫁給姓獒的?您問過爹了嗎?爹答應了嗎?娘您真是亂來走了”白靜霜氣呼呼地轉身走了。虎寧大姑連叫了她幾聲,她都沒回頭,直接出了院門。
虎寧大姑只好回頭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家這姑娘是害羞,頭一回見到獒炎小王子你這麼英俊的男人,她多多少少有點害羞,不過沒關係,反正你會在夷都待一段日子,日後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她的好處了。那我先走了,記住哦,我家姑娘叫白靜霜,白靜霜哦”說完她忙快步地追上去了。
虎寧大姑剛一走,獒炎安闊就大笑了起來。安闊問羽無道:“這怎麼回事?白府上居然有一位這麼好玩的大姑,太可愛了”
羽無道:“是惠夫人帶來的,說是獒炎爹的老熟人了,來看看你們的。對了,她說要把靜霜小姐嫁給你嗎,獒炎大王?”
“怎麼可能?”獒炎聳聳肩不屑道,“我獒炎大王的女人怎麼能隨隨便便找?不說了,我先去睡一覺困死了都”
獒炎回到房裡倒頭就睡,一睡就睡去了大半天。等他醒來時,外面已經是下午的光景了。一陣飢餓感襲來,他翻身起來,正要穿鞋下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笑容可掬的臉虎寧大姑?
沒錯,這個手拿着一張寫滿字的帛絹,正站在邊衝他眯着眼睛笑的中年婦人正是之前見過的虎寧大姑。獒炎眨了眨眼睛,很是納悶地看着一臉殲笑的她問道:“大姑,您到底想幹什麼啊?怎麼還跑我房裡來了?”
“沒什麼,咳咳”虎寧大姑清了清嗓子道,“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些事情。”
“確認事情?什麼事情?”
“呃……你醒了就算了,下回再聊吧我先走了”
“等等”獒炎起身衝過去一把將虎寧大姑手裡的那張帛絹搶了過來,展開一看,瞬間愣了,這居然是一張寫好了只等畫押的婚書
“嘿嘿嘿嘿……”虎寧大姑笑得好清澈好殲詐。
“您腦子……是不是進過水啊?”獒炎分外不解地看着她問道,“您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娶您女兒呢?您知道我是誰,也該知道我的女人將來會是南獒蠻國的王后,就您女兒那樣的能做王后嗎?”
“你可別誤會了,我看中的不是你王子的身份,將來就算你做不了國主那也無所謂,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你這個人,知道嗎?”虎寧抿嘴笑道。
“我這個人?我這個人您知道多少?您就知道我是南獒蠻的小王子不是嗎?就因爲知道這麼一點,您就打算把女兒嫁給我,您還說不是衝着王后之位來的?”
“那,小子,話不能這麼說,說起來應該算是你爹欠我的。”
“我爹欠您的?他欠您什麼了?”
“這個嘛你就不用細問了,總之一句話,只要你娶了我們家靜霜,那你爹欠我都一筆勾銷了。”虎寧一臉大方道。
“那不可能”獒炎直接將那張帛絹扔進了旁邊水盆裡,“我爹欠您的,您自己找他還去,別找我。”
“喂,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父債子償”
“他有那麼多個兒子,爲什麼非得找我?找我家老二老四老五去您看上哪個都可以弄回家去,反正別來找我”獒炎說罷抓起衣裳胡亂地套上了,開門出去了。
看着這小子囂張離去的身影,虎寧鼓着腮幫子翻了個白眼道:“真跟他老爹一樣,自以爲是,不可一世的樣子哼我就不信了,以我們家靜霜的本事還收復不了你一個南獒蠻的小王子了等着吧,我一定要讓我女兒嫁給獒戰的兒子”
且說獒炎一路走了出去,打算去找點吃的。路過小花園時,看見安闊和羽無靜霜正在小廳裡喝茶說話,便走了過去,抓起一隻白白的米糰子咬了一口問道:“白小姐,問你個事兒,你娘以前腦子是不是給驢踢過?”
白靜霜擡頭問道:“我娘怎麼了?她又跑去打擾你了?”
“簡直是陰魂不散知道她剛纔跑我房裡去幹什麼了嗎?她想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讓我畫押婚書,你說你娘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啊?”
“啊?”三個人都吃驚地叫了起來。
“我娘也真是的閒得實在是沒事兒幹了,居然倒騰起這樣的事兒來了”白靜霜嘟起嘴抱怨道,“以前可沒見她這麼瘋過,頂多是不聽爹的話跑出去玩一陣子又回來,這回還玩起賣女兒了我爹可是說了的,就算我嫁不出去也不會讓我嫁到獒青谷去她折騰也瞎折騰”
“爲什麼啊?”羽無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爹不喜歡獒青谷咯他更不喜歡那個南獒蠻國國主獒戰,也就是獒炎王子殿下的爹。”
獒炎笑了笑,點頭道:“那就好回去告訴你爹,讓你爹暫時把你那個瘋瘋癲癲的娘關起來,等我們離開後再放出來。”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只怕也快了,”安闊喝了一口茶道,“你嬸孃已經派人去知會獒戰叔叔了,想必獒戰叔叔會很快派人來接我們。”
“哦……”白靜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獒炎和安闊又出去轉悠了。最近城內戒嚴,到了晚上,街面上是一個人都沒有。兩人先是去權府外的那棵黃果樹上看了看,見沒有掛出燈籠,這才放心地離開了,到別處轉悠去了。他們相信,久走夜路必然能撞見一兩個鬼。如果能活捉一個,那就更好了。
不出所料,當他們晃悠到白家附近時,幾抹黑影從前面房頂上嗖嗖閃過,他們趕緊跟了上去。追着黑影跑了一段路後,他們發現黑影落到了白府外面那條街上的其中一間房頂上。觀望了片刻後,這幾抹黑影嗖嗖地翻過圍牆,悄悄地潛了進去。他們倆也跟着進去了。
白府很大,翻進去便失去了那幾條黑影的蹤跡。兩人只能悄悄地在這個偌大的寨子裡尋找了起來。摸索到其中一間院子時,裡面傳來了一陣爭吵聲,兩人好奇地跑到牆根下偷聽了一耳朵,原來是白天那瘋兮兮的虎寧大姑在跟人吵嘴。
“我就是要把靜霜嫁給獒戰的兒子,你能怎麼樣?獒戰的兒子差了嗎?我看來看去,這夷都都沒一個男人能比得過獒炎的你不答應就算了,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
“你是看上獒炎了嗎?你是爲了靜霜着想嗎?你是爲了你自己吧你看上的是那獒戰,自己嫁不了,就想把自己女兒嫁過去,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滿腦子裡在想什麼啊?還說找遍全夷都都找不着比獒炎好的,在你眼裡,天下男人包括我這個男人都不如獒戰是吧?獒炎是獒戰的兒子,你當然愛屋及烏地說獒炎好了”
“說我愛屋及烏,你不是因嫉妒而討厭嗎?你嫉妒人家獒戰有本事,所以連帶着把獒炎也給討厭了。哎哎哎,姓白的,你摸着良心想想,獒炎不好嗎?要身份有身份,要能耐有能耐,年輕俊秀,配我們家靜霜是剛剛好啊眼前就擺着這麼好一個女婿你不要,你非得去挑那些歪瓜裂棗,你又爲靜霜想了什麼了?你敢說你討厭獒炎不是因爲獒戰?”
“懶得跟你廢話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給我聽好了,我白巖的女兒不愁嫁,外面一長隊年輕才俊等着娶她呢,爲什麼非要嫁到獒青谷去?打明天起我就給靜霜張羅親事,不出一個月就能拿下,你就別多費心思了”
“不行靜霜的親事必須有我來做主”
“誰是這家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婦人來做主了?一邊給我待着去”
“你才一邊給我待着去呢”
不用說,裡面一定是虎寧大姑和虎寧大姑父在吵架,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啊房頂都快被他們倆掀翻了吧?不過,看外面淡定自若地走過的那些奴婢,想必這兩口子拌嘴已經是常事兒了吧?
又聽了一小會兒,沒什麼意思,兩人就溜開了。又轉了兩個花園幾間小院,還是沒找着那幾個黑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兩人找了地方蹲下後,安闊小聲道:“一般來說,他們進府是來刺殺的,爲什麼遲遲沒動靜呢?難道時機沒到?”
獒炎搓了搓凍紅了的手,搖頭道:“我看不像。白府裡的人根本沒察覺有人闖入,什麼時候動手都是好時機,而且作爲刺客來說,越快完成任務離開越好,根本沒必要等這麼久。我們進來轉悠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了吧?他們不動手,那又是在等什麼呢?”
安闊皺眉道:“是啊,潛進來不動手是爲了什麼啊?不是爲了刺殺?難道有別的目的?”
“真他孃的凍啊”獒炎搓着手嘀咕道,“那羣王八蛋到底躲哪兒去了?他們是老鼠變的嗎?還打算在白府上安家了?”
“獒炎你說他們會不會原本就是白府上的人?”
“白府上的人?你說那些黑影原本就是白府上的人?”
“他們出去跟他們的頭目見了面,再潛回白府上,換回之前的裝扮,那樣的話我們根本就找不出來的。”安闊設想道。
“倒是有這個可能啊只不過,我覺得沒必要一羣人都去見他們頭目吧?派一個人去不就好了嗎?何必一大堆人去那麼招搖呢?”
“那倒是啊那他們進白府來幹什麼的呢?跟我們一樣,來玩兒的?”
正說着,不遠處晃過來一盞燈籠光,好像有人朝這邊跑來了。待燈光漸漸近了時,兩人聽見一個男人在對旁邊那個人說:“你去白巖少主院子裡稟報,我去白涵少主院子裡稟報,趕快就說修家帶人來了,說要搜查院子,還說我們這府裡藏有燕金派的殘黨,快去”
說完兩人在前面岔路口那兒分道揚鑣,各自去稟報了。聽到這兒,獒炎與安闊對視了一眼,齊聲道:“燕金派?”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腦海裡都閃過了同樣的想法。然後,他們貓着腰匆匆往剛纔去過的白巖的院子去了。趕到院子外,正好看見白巖和虎寧大姑腳步匆忙地往外趕去。過了一小會兒,白靜霜也從院子裡跑了出來。當她跑過獒炎二人潛藏着的那片綠叢時,獒炎伸手就將她拽了過來,然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是我們”安闊對白靜霜小聲道。
“你們來我家幹什麼啊?還這麼鬼鬼祟祟的?”白靜霜扯開了獒炎的手問道。
“你們家馬上就要倒大黴了,我們是天神派來拯救你們的。”獒炎大王得意道。
“你們怎麼知道?”白靜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倆道,“難道你們躲在這兒的時候已經聽見別人說起過了?修家帶着人來我家,說要搜什麼燕金派的殘黨,真是過分我家哪兒來的殘黨?”
“有,”獒炎微微一笑,豎起了四根指頭道,“一共有四個。”
“你們胡說什麼啊……”
“我們親眼看見有四條黑影竄進你們白府的,正是跟着那四條黑影,我們才溜進來的。”
白靜霜愕然道:“真的?”
“他們溜進來好一會兒了,我們既找不到他們,也不見他們動手,剛纔聽見你們府上的下人說修家來搜府了,我們就大膽猜測會不會修家與那四條黑影說好了,先讓他們潛進來,再由修家來搜府,如此就能栽贓你們白家一個匿藏殘黨的罪名了。”
“會有這樣的事兒?修家爲什麼要對付我們白家?”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先把那四條黑影找出來再說。”
“怎麼找?”
獒炎打了個響指,自信道:“本小王自有妙計”
半個時辰後,修家的搜查結束,令修家大少主修廷失望的是,沒有搜出任何的殘黨,甚至連一個可疑人物都沒搜出來。他臉上那失望裡明顯透着一絲絲不甘心。
“搜完了,修大人?”白涵上前客氣道,“不知道還需不需要再搜一遍?”
修廷臉色發緊,沉沉地呼了一口氣道:“不必了,打擾白大人一家歇息了,就此告辭”
“那慢走不送了,”白涵面帶冷冷的笑容說道,“明日進宮我再向王上討回一個公道。我白家不是城外那些草棚子,不是誰來搜一遍都能輕輕鬆鬆地拍着屁股走人的。”
“隨你”修廷說罷帶着一臉窘色轉身走了。
待那些人走後,白涵遣散了家人,然後與惠夫人白巖夫妻倆去了白巖的院子。此刻,獒炎和安闊正在那兒等着消息。一見到白涵,獒炎便問道:“怎麼樣?他們是不是什麼都沒有搜到,而且還很失望?”
白涵打量了他一眼,點頭笑道:“你跟你爹長得還真挺……”
“行了,”獒炎一聽這話腦袋就開始發漲,忙擡手道,“這話您就可以不用說了,我知道您想說什麼,跟我爹很像是吧?已經有三四個人對我這麼說過了。”
“確實很像啊”虎寧大姑眉開眼笑道,“不但長得很像,膽色也不比你爹差呢今晚要不是你,我們白家就要吃上大虧了這樣,你就別去雨落居住了,就住在家裡吧,讓我們好好報答報答你”
“不用不用”獒炎忙擺手道,“我還是住那邊去比較舒服,住在這邊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哎,客氣什麼呀?你遠道而來,怎麼好意思讓你住在外面?我這就讓人幫你和安闊收拾屋子去……”
“真的不用”獒炎和安闊同時攔住了虎寧大姑。搬來白府住?那豈不是要天天被這虎寧大姑騷擾?想想都讓人渾身毛骨悚然呢
“好了,”白涵對虎寧說道,“他們不習慣就讓他們住在雨落居那邊吧你和惠兒去準備一頓宵夜,我想跟這兩個孩子好好喝一碗。”
隨後,白涵將獒炎安闊帶到了自己的書房裡,擺上酒菜,與他們痛快地喝了起來。白涵端起酒碗道:“今晚真得謝謝你們兩位,若不是獒炎想出假扮修家人搜查,將那四個人提前引了出來,只怕我們白家就有麻煩了來,這一碗算是叔叔敬你們的”
“您客氣了,白涵叔叔”安闊碰了碰碗沿笑道,“我們也是剛好撞上了跟進來瞧瞧,哪兒知道里面還有這麼些事情啊?那修家可真算陰得慌,想對付你們白家的心思怕是一早就有的吧?”
“修家這十幾年發展得很快。修家其實也是從從前的貴親文家分出來的。修廷的父親曾也是巴結着文家過日子的人,後來文家不行了,燕氏也敗落了,修家便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漸漸壯大了起來。”白涵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