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抱一下自己的妻子,這算你說的耍*嗎?”獒戰賊笑道。
“算!”
“算我也要耍,憋了大半個月了!”
“來找我果然是爲了解決你的內需的吧?”
“試問金公主,解決內需不找自己媳婦那該去找誰呢?我要找了別人,你會樂意嗎?”
“少岔開話題!”貝螺用她那雙黑幽幽大眼珠子仰瞪着獒戰道,“說兩句逗趣的話就抹過去了?你要老是這麼疑神疑鬼的,我們倆也過不長久的……”
“說什麼呢?”獒戰急急打斷她的話道,“怎麼就過不長久了?往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聽見沒?”
“本來就是!你說禮宣是第一個嗎?這幾年但凡長得書生氣兒重點又學富五車的,我稍微跟他們多說一句話,你都像盯賊似的盯着呢!不是嗎?不是嗎?”貝螺仰頭嚷嚷道。
“呃……”獒戰沒話可駁,因爲事實原本如此。
“你有心結我能明白,”貝螺拿手指在他鎖骨上戳了兩下道,“可你也不能老拿你的心結欺負人吧?我又不是你娘,我會那麼輕易地就跟別人跑了嗎?就算我已經很討厭很討厭你了,那我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呀,看在我那三個寶貝的份上我也能勉強忍了你呀,怎麼可能跟人跑了?你對我就那麼不放心嗎?”
“不是,我不是對你不放心,我是對那些人不放心,”獒戰拿手熨着貝螺的後背給她順氣兒道,“就拿那個禮宣來說吧,你也只見過他一回,你怎麼知道他沒別的主意?萬一他是打着什麼鬼主意來的呢?我是想讓你多留個神兒而已。”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還說我什麼不像話,不像個主母……”
“像!”獒戰使勁點了一下頭討好道,“誰還能比你更像個主母呢?誰家主母能像你這樣連轉貨場都能開呢?找遍整個南疆都沒有吧!你最像了!”
貝螺噘嘴道:“你哄我的唯一的修道者全文閱讀!”
“絕對不哄你!回去了吧?我還餓着肚子呢!”
“考慮考慮……”
“餓死我,大小王和露珠兒會找你要爹的。”
“給他們換個爹不就好了嗎?”貝螺調皮地笑道。
“真的嗎?真的嗎?”獒戰搗起了貝螺的胳肢窩。
貝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鬧了……不鬧了……回去了……餓死了你我可賠不起……哈哈……別鬧了!”
獒戰一把將她抱起,掂了兩下面露狼相道:“好!回去先解決肚子再解決內需!”
第二天再見,兩人又是如膠似漆的樣子了。看不懂大哥哥大姐姐們感情世界中的微妙的溜溜直吐舌頭道:“唉……早知道會和好,那昨晚鬧哪樣呢?真是搞不懂這些人呀!”
隨後,一行人準時從金寨出發了。出了獒蠻族邊界,往前行了五六裡後,找了一處河灘邊上歇腳。禮宣將自己昨晚連夜準備的糕點拿出來與大家分享,獒戰照舊很是不屑,一個人去河邊打水去了。
灌好水起身後,獒戰習慣性地四處觀察了一眼,看有無異常的動靜。雖說這兒已經到了花狐族境內,但還是得小心爲上。幾年前花曜帶藍田族策反,被花塵一舉殲滅,不過花曜趁亂跑了,此後便不時地有人在花狐族境內挑釁,大家都推測應該是花曜所爲。
“大首領?”禮宣的聲音忽然在他身旁響起,他轉頭一看,果然是那小嫩蛙,瞥了一眼問道:“有事?”
禮宣笑道:“沒事兒,就是看您表情這麼嚴肅,以爲有什麼風吹草動呢!”
“如果有,我第一個把你送過去給他們砍,如何?”獒戰斜眼瞄着他問道。
“大首領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沒那個閒功夫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誤會,你別太拿自己當根蔥了,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少打什麼歪主意,就算你是巴陵國貴親,我也不會手軟的。”獒戰警告他道。
他呵呵地笑了兩聲道:“看來大首領真是對我有所誤會了,你以爲我是巴陵國派來搗亂的嗎?當然不是了,我是因爲一直想來看看您家夫人辦的這個轉貨場纔來的,她一個女人能辦出一個這麼像模像樣的轉貨場,直接威脅到了夷陵國的烏魯寨和巴陵國的百寶寨,實在有些厲害,所以我纔想來瞧一眼的。大首領實在無須如此小心着我。”
“是嗎?不過你最好還是給我記清楚了,我沒貝螺那麼好誆騙,而且她是我的女人,她任何事都聽我的,你別指望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獒戰丟下這句話,冷冷地瞥了禮宣一眼,轉身回去了。
回到馬隊時,貝螺跑過來跟他“告狀”道:“狗狗,剛纔溜溜不聽我的勸,自個騎馬跑前面去了。”
“一個人?”
“我叫了兩個族人跟着她,不會有什麼事兒吧?這兒已經是花狐族境內了。”
獒戰沉思了片刻,吩咐隨行的穆烈道:“去,攆上溜溜,我們隨後趕到。”
穆烈駕馬而去後,獒戰也招呼起衆人繼續上路了。行出還沒二里路,一個之前被派去保護溜溜的族人忽然揚鞭迎跑了過來,跑近時,隱約還能看見他臉上帶着血絲,獒戰立刻勒馬揚手,身後的馬隊緩緩地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獒戰喝問道。
“大首領,不好了大上海1909!”那族人勒停馬後喘氣道,“我們剛剛跑三里路開外的那個埡口,坡頂上忽然衝出了幾匹馬,打傷我和另外一個兄弟,把溜溜公主擄走了!”
“什麼?穆烈呢?”獒戰急忙問道。
“穆烈已經去追了,他讓我趕緊回來跟您報信!”
“怎麼會這樣?”貝螺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到獒戰馬旁心急道:“狗狗,你快去把溜溜追回來吧!誰知道那撥人是不是花曜的人,要真是,溜溜可就麻煩了!”
獒戰沒立刻下令,而是用深邃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四周的動靜,思量了片刻後道:“很難說對方不是在用調虎離山之計……安竹!”
“你說。”安竹在旁應道。
“我和穆烈去追溜溜,你留下來保護貝螺和這些東西,不容有失。”
“就你一個人行嗎?”貝螺擔心道。
“放心吧,你男人還沒那麼容易被人給埋伏了。回馬車上去,安竹沒叫你出來你就別出來,快去!”獒戰低頭拍了拍貝螺的頭頂道。
“那你小心點哦!”
“知道了!”
獒戰說罷帶着剛纔那個族人揚鞭而去了。安竹也轉頭吩咐道:“都打起精神來!有人敢在花狐族境內擄劫溜溜公主,必定是膽大妄爲有備而來的,弓箭手架弓,你們兩個去前面探路,餘下的眼睛都睜大一點!”
“是!”族人們齊聲應道。
且說剛纔那場偷襲真是讓溜溜完全沒回過神來。她哪兒會想到啊,她老人家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呢!本來以爲到了自己的地盤就可以放肆地奔馳了,誰知道出去還不到三裡就給人劫了!這倒黴催的!
此刻,她正被一劫匪橫掛在馬背上,一顛一顛地往東邊跑去。她起初還嚷嚷了幾聲,這會兒被顛得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感覺剛剛吃下的禮宣親手做的美味糕點全都要顛出來了似的。
就在她暈乎乎的時候,那顛簸忽然消失了,彷彿馬停了下來。緊接着,她耳邊傳來了幾聲慘叫,並且馱着她的那個劫匪聲音慌亂地在喊道:“小心!有埋伏……”
伏字還未說完,那劫匪就身子一歪栽倒在了馬下。溜溜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只見一支短箭正好插在了那劫匪的脖子上,一箭斃命了。她忽然想到或許是獒戰哥哥來救她了,忙手腳亂舞地大喊道:“獒戰哥哥!我在這兒!快來救我呀!獒戰哥哥!我在這兒呢!快來呀!”
話音剛落,有人就抓住了她的腰帶,將她從馬上拖了下來。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捂着小腹往外乾嘔了兩下,眼淚花兒都快出來了!
“還好吧?”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
她愣了一下,擡頭一看,親爹呀,怎麼又來了一個蒙面漢?難道我溜溜今天命犯太歲,不宜出門嗎?她慌忙站了起來,拔出匕首對着那蒙面漢哆嗦道:“你……你是誰?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那蒙面漢子眼眸微眯道:“你長腦子沒長腦子?我要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我射死他們做什麼?你怎麼還是這麼沒腦子啊?白長了個兒了!”
“你……你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溜溜打量了一眼這蒙面漢,穿着的確是跟那幾個不一樣,而且這人手裡握着一把看上去很精緻小巧的弓弩,背後揹着一個箭囊,彷彿真的是另一撥的。
“還不放下?”那蒙面漢指了指她手裡的匕首道,“就那麼個小玩意兒,拿出來咋呼什麼啊?自殺還差不多,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