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野人們的不斷投靠,西南地帶的這個據點如今已經彙集了將近三千多人,如此多的人口讓這個原本普通的海域,變得無比熱鬧。
即便是那些先來的野人們見識過了夏國軍隊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但是每當見到他們認爲不可思議的事情之時,往往都會引起一陣興奮的大呼小叫聲。
比如某個士兵用神奇的火摺子點火,用刨子將做出平整的木板,這些在夏國士兵看來平常的事情,在這些眼中都是一個個不可思議的奇蹟。
李木看着喧鬧無比的營地,覺得是時候運送一批人口回夏國了,這個小小的營地,如今已經到了不堪重負的階段。
打定了注意,準備了半個月之後,派出了三條戰船來運送這些人口,這些精壯的男人和女人,將會極大的緩解夏國本土勞動力的不足。
被運走的野人們,滿懷對未來新生活的希望,擁擠的擠在船艙內,在這茫茫大海的前方,是他們心中的神之國度,旅途的艱辛絲毫不能阻礙他們胸膛內那顆興奮的心臟。
西南地帶的開拓如此的順利,讓李木心情大好,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收編這些野人,這對他將來的升遷有極大的好處,如今的海軍高層將領只有他和吳剛兩人,吳剛已經憑藉那場遭遇戰賺了一場功勞,穩穩的壓了他一頭,這讓他的心裡很是不爽,這次是他爲自己賺功勞的大好時機,他必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
隨着第一批人被運走,營地內頓時冷清了不少,士兵們教導着野人使用工具,這些單純的野人們如飢似渴的學習着這些技能,對他們來說能夠使用這些神奇的工具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李木站在高高的望樓上,舉着望遠鏡觀看遠處的海面,這幾天那裡出現了一羣龐大的魚類,這種東西,他之前環北部航行的時候見過幾次,根據他的描述,王朗將這種魚類命名爲鯨魚。
從王朗那裡李木知道,這種怪物全身都是寶貝,不算那無與倫比的提醒,其體內的油脂也是很好的油料,一頭鯨魚所能生產的蠟燭將是一筆無與倫比的財富,就算是不做成蠟燭,只賣原油其財富也讓李木心癢難耐。
這羣鯨魚已經在這片區域停留很多天了,李木不知道這一隻只漂浮在海洋中的銅山會等自己多久。
看了看停靠在海面上僅剩的那一艘戰船,和幾條小船隨着海浪起起伏伏。
李木猶豫了良久覺得值得爲了豐厚的報酬冒這個險。
叫過自己手下的軍官,開了一個短暫會議,在豐厚利益的誘惑下,大小軍官一致同意李木這個大膽的想法。
有了新的目標,營地內頓時忙碌了起來,爲捕鯨活動做準備。
忙忙碌碌的準備了兩天以後,滿載着一百多名的水手的船隻浩浩蕩蕩的駛離了海岸,奔向蔚藍的深海。
正午的天空有些多雲,天氣又悶又熱。
水手們懶洋洋的在甲板上的遊蕩,或者看着深不見底的大海。
海面上,一羣海鳥盤旋在海面上,時不時有幾隻海鳥如同箭失一般速度極快的扎向大海,片刻之後叼着一條大魚竄出海面,觀看海鳥的捕獵行爲成爲還行中難得的消遣活動。
那些鯨魚不知道遊蕩到了哪裡,大小船隻在海面上游蕩了一上午的時間沒見到一頭鯨魚,這讓本打算大賺一筆的水手們垂頭喪氣起來。
正在水手們漫無目的航行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傳來一種奇特的聲音,那聲音很長,而且還挺有節奏感。
李木四處觀望尋找聲音的來源,但是卻毫無所獲,擡頭看看了站在桅頂的水手,只見那名水手,身體努力的向前前傾着,手搭涼棚興奮的看着前方的海面。
“發現了什麼?”李木喊道。
“將軍,我看到了,鯨魚,一羣鯨魚。”水手興奮的叫嚷着。
無聊的水手們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跑到船邊努力的朝着前方的海面看去,但是除了偶爾能聽到幾聲剛纔的那獨特的聲音之外,海面上依舊無比的平靜。
失望的水手們,惱怒的叫嚷道:“海面上連個影子都沒有,敢戲耍我們,等你下來定叫你好看。”
桅頂的水手聞言連忙說道:“我沒有說謊,真的看到了,就在前方兩三海里的地方。”
話音剛落,這名水手頓時興奮的叫了起來:“快看,那些鯨魚開始噴水了。”
李木聞言,連忙拿着望遠鏡向前方看去,果然見到前方的海面上升起幾股水柱,在陽光的照耀下,恍惚間李木覺得自己的視野裡出現了很多的彩虹。
見到這些水柱,李木知道自己的好運氣來了,立刻下令,戰船向着鯨魚羣的方向駛去。
隨着距離的不斷縮短,水手們都見到了這一羣龐大的鯨魚羣,其規模不下一百頭的樣子。
鯨魚那種獨特的鳴叫聲迴盪上這廣闊的大海上,聽起來是如此的神聖。
也許是這羣鯨魚沒有發現慢慢靠近的戰船,或者是知道了,但是並不在乎海面上突然出現的這個奇怪物體。
戰船在這羣鯨魚羣的外圍遊蕩,如同草原上的接受一般巡視着那些易於捕獲的獵物。
這羣鯨魚體型都很大,其中最大的一條,李木估計有二十米長,如此的龐然大物顯然不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搜尋了一會兒之後,李木的目光落到了一頭十米大小的幼鯨身上,這樣大的體型,既不大也不小,是個十分合適的獵物。
大船的速度太慢,即便是有牀弩也很難對一擊必殺,鯨魚這東西不同於大烏賊那種軟體動物,巨大的力量可能會將船體造成損傷。
李木採取另一種策略,用速度較快的小船,如同狼羣一般對獵物進行騷擾,消耗它的體力,直到獵物的體力耗盡之時,再用牀弩對其實行致命一擊。
所有要乘上小艇的水手在甲板上集合,三隻小艇已經被小心翼翼的吊到了海面上。
李木將行動的計劃再次說了一遍後,這些水手順着軟梯子登上小艇。
水手們小心翼翼的向着鯨羣的方向劃去,但是剛劃到一半的時候,鯨羣卻突然沉入到了海底。
這突然的變故頓時讓所有人措手不及,水手們停止划槳,一個個茫然的看着空蕩蕩的海面。
李木也有些懊惱不已,要是這羣鯨魚就這麼潛入到海底再也不出來,那麼這次捕獵將會徹徹底底的失敗,這感覺就像褲子都脫了,就讓自己看喜羊羊一般難受。
不甘心就這麼放棄的李木,並沒有下令返回,靜靜地站在船頭,看着空蕩蕩的海面。
耐心的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前方的海面上,海水已經被攪渾,彷彿下方有一個大烙鐵把海水燙的沸騰了一般。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水手們頓時驚慌起來,小船划着槳,飛快的離開這裡。
李木皺着眉頭死死的盯着那片區域,嘴角慢慢的翹起,見到小艇正往海船這邊靠近,連忙吼道:“退回來做什麼,鯨魚要出來了,趕緊準備!”
水手們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猶豫不定地向着不斷冒着氣泡的海域劃去。
一隻只龐大的軀體浮出水面,噴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場面無比的壯觀。
見到消失鯨羣再度出現,水手們興奮無比,找到之前選定的目標後,三隻小艇直插鯨羣。
也許是這羣鯨魚從沒有遇到過來自海面上的獵食者,對向自己靠近的小艇甚至好奇無比的遊了過來。
但是在人類眼中,這鯨就是自己的財富,當靠近這頭幼鯨兩三米的時候,人類露出了它們猙獰的爪牙。
帶有倒鉤的魚叉帶着繩索呼嘯着朝着這頭幼鯨飛去。
“噗!”
的一聲悶響,鋒利的金屬破開了幼鯨的皮肉,鮮血噴灑,幼鯨發出一聲悲鳴,鯨羣頓時慌亂了起來,即便是它們身體龐大,但是膽小的天性讓它們選擇了逃跑。
幼鯨帶着連着繩索的魚叉飛速逃竄。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波濤洶涌,鯨羣爭相逃遁,互不相讓,小艇如離弦之箭,窮追不捨。
濤聲、槳聲、叫喊聲、喘氣聲,彙集在一起,像是一場萬馬奔騰萬軍廝殺的大戰。
如果是沒有見過捕鯨的人見了這場面,一定會有一種使自己心驚膽顫的感覺。
即使是這羣在大海上廝混了良久的海軍們,見到這情景,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大船始終張着帆篷,緊跟在小艇後面,彷彿是他們有力的依靠。
鯨羣不再有一個整齊的隊形,而是四散開來,鯨們現在是各逃各的命。
受傷的幼鯨被小艇拖拽着根本無法下潛只能拼命的想要拜託後面那個緊追不捨的木頭怪物。
“快劃,加把力,別讓它逃了!”軍官們大聲的嘶吼着。
三隻小艇分散開來,對這頭幼鯨形成包圍之勢,其中一頭小艇追上目標,射出鋒利的魚叉,不停地消耗着獵物的體力。
鯨羣逃散,被遺棄的幼鯨發出絕望的悲鳴,而木船上的人類,見到獵物體力即將耗盡,發出陣陣的歡呼,彷彿在向這天地展示人類的強大。
隨着幼鯨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遊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起伏的海面上留下一片長長的紅色。
李木明白,再拖下去,這樣濃烈的血腥味肯定會引來鯊魚,那種無恥的竊賊,會讓自己打利益蒙受很大的損失。
隨着海船趕到,威力巨大的弩箭展示了它的力量,幼鯨龐大的身軀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瞄準,粗大的弩箭普通切豆腐一般,直接刺入幼鯨的體內,與人力投擲不同,這一擊直接破壞了幼鯨的內臟,如此嚴重的傷勢,幾乎可以斷定這頭可憐幼鯨的命運了。
水手們歡呼了起來,如同成功捕獲獵物的狼羣一般,蜂蛹而上,斷送掉獵物最後的一口氣息。
幼鯨死了,人類獲得了他們追求的財富,興奮的水手們划着小艇回到大船上,興奮的和同伴述說着捕鯨的刺激感
獲勝的人類拖着幼鯨的屍體滿載而歸,更讓李木開心的是,那些討厭無比的鯊魚,並沒我跟着血腥味追來。
幼鯨巨大的屍體被拖拽到了海灘上,落日的餘暉灑在海面,興奮的野人們踏着落日的餘暉奔向海灘,拉的長長的影子怪異的跳動着,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怪異的油彩畫。
野人們再一次見識到夏國軍隊強大的力量,這鯨魚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出征歸來的水手們踏上海灘,相互討論着這次的狩獵能賣出多少,自己又能分多少,只不過身爲文盲的水手,怎麼也算不明白,只知道這一次的收穫,能讓自己日子過的更好一些。
回到營地,依舊興奮的水手和軍官,拿出庫存的酒水開懷暢飲着,慶祝這場偉大的狩獵,野人們雖然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但是歡樂的氣氛還是感染了它們,圍着篝火跳起了詭異的舞蹈。
興奮之後便是對獵物的處置,雖然這頭鯨魚是幼鯨,體長只有十米多,但是相對於人類來說,這就是個龐然大物。
水手們花了兩天的時間纔將鯨魚皮剝下,皮下厚厚的油脂纔是鯨魚身上最寶貴的地方。
李木讓工匠做了許多木頭箱子,將切下來的油脂裝入其內,看着堆積起來的脂肪,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發財了。
這一頭鯨魚花了將近一個星期才處理完畢,鯨魚肉被醃製可起來,而那些脂肪則被拿去煉油,這鯨魚油最大的用途當然不是爲了食用,這種油很容易燃燒,是做蠟燭的良好材料。
第一次捕鯨就取得了成功,這極大的增強了水手們的信心,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不知那些鯨魚是因爲人類的捕殺而逃走了,還是其他原因,這裡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過一頭鯨魚的影子了。
夏國的海軍並沒有進去深海的能力,鯨魚消失在近海,雖然他很想率領船隊在大海上追逐那些鯨魚的蹤跡,但是身爲海軍將領,讓他明白自己不能爲了銅錢,將海軍置於未知兇險的深海地區,對此李木只能望洋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