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如林,弩箭如雨,高大堅硬的城牆上面,到處都是戰士們巨大的吶喊,夾雜着受傷或者被抓時,戰士們那那撕心裂肺的尖銳叫聲。
而那城牆,寬闊無比,順直延綿到遠處,青色的質地,在此時,也是完全被鮮血染成了黑紅之色。
上面倒伏着受傷呻吟的戰士,奄奄一息的巨獸,雙方都投入了全部的力量,爭奪着這道森嚴的城牆,一方是爲了生存,一方是爲了利益。
巨大的蠻荒巨獸拼命的撞擊着城牆,一隊隊速度極快的巨獸,藉助着倒下的屍體,不斷的額向着城牆上衝去,空中的飛禽,也是如巨大的雨滴一般,不斷的撒向城牆。
而在城牆上,這是射出遮天蔽日的弩箭,一個個周身繚繞着血紅氣息的戰士,拿着金色的武器,不斷的跳躍做,砍殺着那些衝上城牆或者撞擊城牆的蠻荒巨獸。
吶喊聲,慘叫聲,或是高興,或是憤怒,或是解脫,或是仇恨,各種情緒的交織,各種聲音的混雜,譜寫成一曲生命之歌。
命令已經在整個戰場上失去了作用,不管是蠻荒巨獸,又或者是那些戰士,所有的生命體,現在都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死自己視線內,所有和自己不一樣的生物。
慘烈的戰事從早上突然間爆發,一直持續到了傍晚,鮮紅的太陽已經西垂,依然還沒有停止,雙方都已經徹底的殺紅了眼,這次不分出一個勝負,那是不會結束的。
如血的陽光照射在戰場上,更讓整個城牆顯淒涼和殘酷。
“也不知道,城牆處的爸爸媽媽他們怎麼樣了?那些蠻荒巨獸應該進攻得非常的兇猛吧,城裡面的戰士,已經徵招了兩批了。”
在城牆保衛的後方,一個巨大的城池裡面,一座雅緻的庭院中,一名俊俏的少女皺着秀眉,伏在一張精巧的桌子上,看着窗外的肆意綻放的花朵,思緒卻已經飄向了遠方。
……
噠噠——
激烈而清澈的馬蹄聲在寬闊的道路上響起,只見一隊雄壯的雙角馬,在全速的奔馳。
越過了一道道山丘,一道道河流,最終進入到了一座還未建設完的雄偉城池之中。
三族聯盟的圖騰,已經確定下來了,而蘇明也在此被祭司和首領,用禿頭傳來了讓他趕快返回的信件。
因爲三族共同祭司的圖騰,關於火部落的黑火部分,是需要他來親手完成。
其實這應該是讓祭司慧來畫的,但是現在已經越來越老的祭司慧,明顯將這個機會讓給了蘇明,讓他直接越過自己,直接參與圖騰的繪製。
要知道,作爲祭祀圖騰的繪製者,在對圖騰正式祭祀的時候,能夠獲得非常好的收益。也許在其他人看來,那只是增強了參與者的力量,但是在蘇明他們看來,那是獲得了更多的信仰能量。
而對於信仰力量,蘇明可是非常的緊缺的,即使是有整個火部落的供應,依然還是非常的緊缺,不管收穫有多少,那也還是不夠用的,遠遠不夠用。
尤其是在他還掌握了幾個技能的時候,那就更是如此了。不說其他的用途,僅僅是關於圖騰空間的強化和擴張,那就是一筆天文數字的信仰能量。
而且那些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爲部落族人中,那些逝去的族人,他們的靈魂就存放在裡面。他們都安詳的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再次睜開緊閉的雙眸,再次降臨人間。
而火部落願意參加三族同盟,一個出於蠻荒巨獸的威脅,而另外一個更加深層次的原因,就是對於信仰力量的渴望。
三天之後,三族新的共同祭司的圖騰,終於在三族祭司的精心繪製下,徹底的完成,一條繚繞着漆黑火焰的巨魚,長着一隊詭異的巨大牙齒,騰躍在空中,展現着自己的威嚴。
而作爲新圖騰的載體,則是使用了一整塊的青金,鍛造成一個巨大的連着基座的天碑。
其他兩族的祭司使用特殊的藥水,配合着鋒利的蠻荒巨獸的牙齒,花費了接近三天的時間,在不眠不休中,完成了他們的工作。
而對於蘇明來說,這一些卻變得非常的簡單,拿着一柄黑鐵小刀,將靈力附着在上面,就像雕刻石膏一般,快速的完成了黑火的雕刻。
在其他兩族祭司的驚訝目光中,更是順便將天碑其他位置,需要繪製的內容快速的繪製完成。
其中有裝飾性的雲紋,也有講述三族結盟歷史的圖畫,都在蘇明的手中快速的完成,因爲那些內容更本不需要他進行思考。
在繪製圖騰以前,祭司慧就已經和其他部落的祭司,將整個天碑的樣式畫了出來,而蘇明只需要按照獸皮上圖案,用小刀刻上去就行了。
圖騰已經繪製完成,接下來就是對圖騰進行血祭了,這個方法還是火部落提供出來,而其他兩族祭司和首領同意的。
每個部落選取一千人,來對圖騰進行血祭,因爲只有對圖騰血祭過的人,或者這個人的後代,會時刻被圖騰中的信仰力量進行淬鍊加持。
在淬鍊加持之後,他們在成爲圖騰戰士的時候,會變得更加的容易和順利,要求的條件也沒有那麼的嚴格,而且他們在晉升更高圖騰戰士的時候,也會有額外的加成,成功率也將大大的提高。
既然有如此好的效果,那爲什麼不將所有的族人都來進行血祭呢?
那是因爲新的圖騰,它的信仰力量只能包含這麼多,一千餘名戰士貢獻的信仰,就只能對一個人加持產生作用,如果血祭的人數過多,那麼就沒有對血祭者產生淬鍊加持的效果。
而且其中還有更加大的限制條件,那就是隻有在第一次進行血祭時參與的人,他們纔會得到圖騰額外加持的效果。
也就是說,一共就只有這麼多的位置,先來先得,後來的就沒有了,除非繪製新的圖騰,不然就沒有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