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來了個高傲的丫鬟,看她的打扮,竟比富商家的太太還要高上幾等。她只說什麼什麼夫人來了,雪煙又不懂得這些禮數,只是想着自己之前說的教,行了個牧師的禮。
這的是三位夫人,一個華貴夫人,一個叫華迎夫人,還有一個叫華豔夫人。一個夫人身後跟着兩個丫鬟,個個都像是高人一等的樣子。
雪煙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動物園的稀有動物一親,這三位夫人還有她們的丫鬟正饒有興趣地往自己身上打量。
華豔夫人最先開得口:“這海外的人與咱們這裡的人也長得一樣嘛,我還以爲是有個三頭六臂呢。你看看,衣服都一樣的布料。”
雪煙生平最討厭一種人--賤人。所以雪煙並不打算回這個華豔夫人的話。那華豔夫人見雪煙沒有理自己,面子上掛不住,便又說:“這蠻人就是蠻人,連個禮數都不懂。”
雪煙繼續忍着。
那個華迎夫人開口了:“華豔夫人,我聽說這些海外的仙子都自喻清高,是不願與我等俗人說話的。像華豔夫人這樣權勢的人,人家仙子不予理睬也是正常的事情。”
華迎夫人將了華豔夫人一軍,自己也輕輕地笑了,而那個華貴夫人則完全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因爲華迎夫人出口損了華豔夫人一句,雪煙不禁多看了她兩眼,但還不至於心生好感。在雪煙眼裡,這些夫人有時候比戰場上的那個將軍還要厲害。
華豔夫人自然也不會吃虧,她扭着頭衝華迎夫人道:“華迎夫人一向最不喜歡說話,今天倒是話多起來了?”華迎夫人看了華豔夫人一眼,不再說話了。華豔夫人還要給華迎夫人兩句不是,華貴夫人開口了:“當着仙人的面,華豔你就收斂些吧,哪天那個神鳥看你不順眼了,也將你的眼睛啄了去。”
華豔夫人聽華貴夫人這樣說,她怒意立刻上了來了。她衝着雪煙便道:“她敢,我表舅可是蕭充蕭將軍,她有本事便動一動我?”
雪煙垂着頭看了一眼華貴,心想,看來這個華貴夫人最有心計,也最狠吶。自己沒理她,她倒挑撥起華豔夫人與自己來了。雪煙可不知道這個會華貴夫人安得什麼心,不過她明白,華豔夫人是最沒有智商,人愛說什麼她信什麼的那種人。
雪煙微微擡起頭看華貴夫人,她正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雪煙十分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也不認識她,便別說與她結怨了。不過看在她這樣看得起自己的份上,自己不會“辜負”了人家對自己的“關愛”呀。
雪煙記得原來自己座位的後面的那個調皮男最喜歡看風水了,每一天下了課他便對着周圍的同學開始吹。雪煙也就“近墨者黑”地學了點。再一對照華貴夫人的樣子,剛上能用上些。
雪煙微微笑了道:“小女子看華貴夫人臉上無光,定是長年少吃肉。又看華貴夫人的眼與臉,想華貴夫人是常常夜不能寐,且惡夢連連吧?”雪煙這樣一說,華貴夫人的臉色立刻變了。雪煙不動聲色,華豔夫人開
口了:“話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華貴夫人這般是爲何呀?”
華貴夫人的的眼睛立刻變紅了瞪着華豔夫人,雪煙卻垂頭低笑:還以爲你們是一起來欺負我的,原來你們之間就內訌不斷呀。華貴夫人瞪了華豔夫人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最後她一甩袖子往外走了。
華豔夫人見她走了,自己也不願在雪煙這裡呆着,自己也走了。雪煙看看華迎夫人,不想華迎幽幽地來了一句:“如果仙子要想在宮裡長呆的話,還是說話小心些好。”
雪煙一聽華迎這話就來氣,想本來她什麼曖昧挑撥的話沒說反而被人家這樣說了一句,雪煙都懷疑華迎夫人說話經不經過大腦了。當時,雪煙便也來了一句:“說別人怎麼樣的人,往往說就是自己心裡想的。看來華迎夫人極是有自知之明啊。”
華迎夫人看着雪煙對她“讚賞”的眼神,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一轉身也走了。雪煙長長葉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虹兒往回走了,虹兒見雪煙臉上不快便問她:“姑娘,我離開後誰來氣你來了?”
雪煙輕聲哼哼着道:“三個王宮裡的夫人。我想她本來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吧,結果她們自己倒內訌起來了。”虹兒點了頭道:“姑娘要小心她們一些,她們呀,就是吃飽撐的願意打架。”虹兒的眼時滿是嫌棄,雪煙想起虹兒以前也是位公主來的事兒了。
雪煙怕這件事讓虹兒想起傷心的事來,她忙轉移了話題:“虹兒,泰山有沒有說有溥馴的消息?”虹兒忙反應過來了道:“泰山並沒有見溥馴。”
雪煙皺了眉頭道:“也是,如果溥馴是在兵中混進來了,泰山只顧着我的安全哪裡還能注意到他呀。”
虹兒寬慰着雪煙道:“放心吧姑娘,溥公子是個福大命大的人,不會有事情的。”虹兒都這樣說了,雪煙也只能這樣想了。
再說書房這裡,霍將軍正想着如何向大王說溥回來了呢。
雨巫王哆哆嗦嗦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他瞄了一眼霍將軍道:“人老了,不甘心吶……如果有馴兒在那應該多好。”
霍將軍順着雨巫王的話往下說:“那,如果襄陽王回來了,大王應該如何處置?”
雨巫王道:“自然是把他應得的東西還給他。”
霍將軍心裡一喜,忙對雨巫王說:“大王,襄陽王早便有心來見大王了,只不過他怕大王依然誤會着他,於是這才遲遲沒有進宮。前幾天,襄陽王找到了老夫,要老夫帶他進宮,老夫想這也是大王所期望的,於是便把他帶來了--”
雨巫的語氣裡帶上了驚喜,但卻讓人聽着似是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好好好,快把他帶過來。”
霍將軍臉上的欣喜有些變質,他也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但他也說不上來。這個時候他只能去帶溥馴了。
霍將軍往外走,他去約好地方找溥馴去了,不過卻沒有在那個地方看見溥馴的影子。霍將軍心裡一下子亂了,他忙叫人去找
,雨巫王卻在他身後道:“不用了,他一定是跑了。”
霍將軍疑惑地轉了頭問:“聖上,這--”
雨巫王剛纔哆嗦的手也不哆嗦了,他似乎一下子又強壯了起來:“你是把他帶來了,不過看他並不相信我。”雖然是大冬天,天寒地凍的,但霍將軍只覺自己背後一熱,出了一層冷汗。
泰山從大宮牆下來了,他躲在牆根裡看一眼正在發呆的溥馴。這個時候的溥馴已經換上了一身平民的衣服。
泰山問溥馴:“你不是進去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溥馴幹抹了把臉道:“在我要正大光明的見他之前,我已經前潛過去見了。父王已經不是原來的父王了。”
泰山又道:“雪煙姑娘那樣聰明的人,一定知道你會想辦法進宮的,雪煙姑娘怎麼辦?”
溥馴一聽到雪煙的名字便笑了:“她呀,表面上聰明,實際上卻笨的很。”
泰山來了興趣,他可是在心裡佩服雪煙的。聽溥馴說雪煙笨,他當然來興趣了:“你說說,她怎麼笨。”
溥馴笑道:“我們倆個是彼此的什麼人,是說翻臉就翻臉,是說不相信就不相信的麼?相愛的人,是不比平常的朋友的。她早就在我心裡了,我也瞭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就知道她進宮是爲了我。不過我已經確認過了,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把雪煙從宮裡弄出來。”
泰山彆扭着一張臉道:“早不說,這樣進去了,還要出來。這哪裡容易。”
溥馴又笑道:“就讓她吃些苦頭,看她還要不要和我吵架。”
泰山嘆了口氣道:“你就不擔心姑娘在裡面遇害了?”
溥馴道:“我在她身邊呀。王宮我熟悉的很,我能悄無聲息的進去,也能悄無聲息地出來。你放心,我怎麼捨得讓她有事。”
泰山白了溥馴一眼,不再說話了。
雪煙和虹兒在屋裡會了半天了,但除了之前的三個夫人,再也沒有誰來看過她們。雪煙輕聲問虹兒:“那個雨巫王這是什麼意思?到現在都大半天了,不給送點吃得來,也不讓人給送口水雖啊。”
虹兒扯了扯嘴角道:“姑娘,他連他親兒子都追殺,便何況你呢?”
雪煙反問:“我現在不是神女了嗎?”
虹兒又道:“姑娘呀,人家是做給那些百姓和不服他的將軍們看的,您還真以爲那個大王把你供起來啊。”
雪煙反應過來拍了拍額頭道:“也是,如果他真得那樣愚蠢的話,他也當不了大王了。”
“所以,你便自討苦吃了吧?”
裡屋響起溥馴的聲音,把雪煙和虹兒都嚇了一跳。
雪煙緊起身往裡屋跑,見溥馴手上拎着一個木籃正衝她笑。雪煙驚喜過後站直了身子道:“你來做什麼?”溥馴將木籃放下了道:“你還在與我生什麼氣,我知道你做一切都是爲了我,但你畢竟不知道雨巫王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你冒這樣大的險,真是委屈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