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聽到葉威的話,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身子不禁搖了搖。?
“你胡說什麼?”眼見玄慈被葉威步步緊逼,玄渡早已按捺不住怒火。
“也對,我跟你們說這些幹什麼。”明明被玄渡一通質疑,葉威卻彷彿頓悟了什麼似的搖了搖頭,一點解釋的興致都沒有。竟是無視了大雄寶殿一干人等,牽着李清露徑直朝後山走去。
玄寂面色大變:“那邊是藏經閣的方向!”
“好膽!”玄渡心急之下,竟一把拈下牆上蓮花燭臺的一片金葉,狠狠朝葉威擲了過去!
這玄渡是標準的少林武僧,精修一路拈花指,三十步內摘葉飛花都足以銷筋斷骨,如此近的距離,穿金裂石不在話下。
金葉直奔葉威的喉嚨而去,顯然是下了殺手,然而葉威只是揮了揮手,金葉竟被葉威生生抓在了手裡。
葉威五指用力,金葉被生生捏成一個鐵彈珠,擠到了拳頭大拇指旁,像打彈珠一般大拇用力,彈珠便以比玄渡出手時更加迅猛的威勢直衝玄渡胸口!
玄渡大驚失色,雙手接連伸出,試圖拈住葉威隨手彈過來的的彈珠。
可惜一線之隔,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彈珠轟在玄渡胸口,生生炸出了一個大窟窿。
玄渡,死不瞑目。
這顆小小的彈珠,被葉威用乾坤大挪移灌注了七傷拳勁,幾乎是葉威除了摧心掌之外最爲強橫的攻擊手段,豈是連鳩摩智的盜版拈花指都擋不住的廢柴玄渡接得住的?
玄慈面色不忍,試圖據理力爭:“葉施主,爲何下如此重手?”
“你瞎嗎?他想殺我,不殺他留着過年?再說了,你們真有那麼在乎我出手的理由正不正當?”
葉威的話,令大雄寶殿一陣沉默。少林衆僧心說這葉威怎麼不按套路來?雖說江湖行事到最後比的還是誰的拳頭大,但拉開架式擺事實講道理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嘛,直接點破就有點過分了啊。
或許是葉威的雷霆一擊效果實在拔羣,大雄寶殿衆和尚此刻皆是一副想動手又不敢的樣子,搞得葉威有些意興闌珊:“玄慈,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那又怎樣?”
“想滅少林的人千千萬,可打上少林的呢?寥寥無幾。攻破少林的呢?沒有。”
“你們忍得這麼辛苦,不過是怕我天下第一的名頭而已。若我的功夫差上那麼一絲,只怕你們就要高喊着維護少林清譽降妖除魔了吧?”
葉威的話,讓玄慈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身後的一干首座更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步了玄渡的後塵。
葉威指着智光和趙錢孫等一干人等,“我把他們拎來,不過是給你一個承認錯誤解散少林的機會而已。”
“哼!你休要用我等性命逼迫玄慈大師!”趙錢孫倒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昂首挺胸,一副我視死如歸,就等着你來拍死我的表情。
“趙錢孫,你傻了這麼多年,已經清醒不過來了。”葉威一躍而出,衝到趙錢孫面前,反手一巴掌,將趙錢孫的腦袋扇成了爛西瓜。見趙錢孫死無全屍,一旁的譚婆慘乎一聲,癱倒在譚公懷裡。
葉威轉身,嗤笑道:“你們真不會以爲少林的命運是玄慈能決定吧?”
玄寂一聽,忽然長身而起:“葉威!你不要太過分!雖說玄慈方丈早已決定一力承擔所有罪責,你真當少林不會反抗嗎?”
“玄寂慎言!切不可破了妄動嗔念!”葉威還沒回應呢,玄慈竟然硬生生按着玄寂的肩膀坐了下去,“葉施主,到底要我等怎樣做,你才肯放過少林?”
“玄慈,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命運已經不由自己掌握。”葉威點了點頭,“那我就攤牌吧,其實我一人屠光少林滿門,也要不了幾個時辰。沒動手的原因,是因爲你們少林藏經閣有一位高人,在會過他之前,我根本沒興趣對你們這幫土雞瓦狗出手。”
“什麼?竟有此事?”玄慈方丈與一衆首座一片譁然。如此強大的一名高人,玄子輩衆僧竟然毫無印象。可若這高人真如葉威所說神功蓋世,說不得能夠抵擋葉威,那少林寺說不得可以度過今日的危局。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葉威一臉哂笑。
玄慈看着葉威的表情,表情依舊忐忑。
“玄慈,在我挑戰掃地僧的這段時間裡,你有兩種選擇。第一種,在大宋羣雄蒞臨少林之前,以方丈的身份當衆解散少林寺,再以平民身份去大宋官府自首。第二種,你愛咋咋地,坐等我和掃地僧的戰鬥結果出來。是不是覺得第二個選擇很不錯,不過你要真這麼選了,那你們可要祈禱我要被那高人當場打死。否則大宋羣雄上山之時,就是我屠你少林滿門之時。”
葉威的字裡行間,煞氣逼人,令人不敢懷疑他言語的真假。
“哈哈哈!年輕人,我纔沒興趣爲這羣禿驢出頭!”就在葉威即將轉身去後山之時,一個黑衣人忽然從後山衝了出來,“倒是你,年紀輕輕就成爲大宋第一勇士,我且替峰兒先會會你!”
“高人?”葉威冷笑一聲,“你太高看自己了。”
“蕭遠山!我來會你!”少室山下,一位身型壯碩擎着少年狂奔上了山,遠遠朝着蕭遠山打出摧心掌,生生將蕭遠山從衝向葉威的方向上逼離,正是方臘。蕭遠山看着眼前的雄偉少年,那氣勢彷彿自己兒子的翻版一般,心道宋國當真是人才輩出,手中卻毫不遲疑,朝着衝來的方臘轟出森然浩大的一掌,正是蕭遠山第二次偷入藏經閣得到的般若掌。
“蕭遠山?竟然是蕭遠山?”
“是蕭峰的父親蕭遠山嗎?”
“三十年前就已經死掉的蕭遠山?”
“他自稱是藏經閣的高人?”
“般若掌!他用的掌法是般若掌!”
“莫非就是他偷走了少林絕技,給西夏訓練出伏魔軍?”
少林僧人因爲蕭遠山的現身議論紛紛,卻被蕭遠山聽了去,蕭遠山滿臉不屑,朗聲大笑:“哈哈哈!你們這羣禿驢,就喜歡冤枉人!與我一起翻看少林絕技的還有一人,現在只有我還在少林寺,明明嫌疑更小,你們偏偏要把這事安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