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但是你姐和我是朋友嗎?”程東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裡卻很痛,如果自己能夠早點遇見顧惜,想必顧惜現在就是他的女人了。
程東對他的魅力一向都很自信,相對於穆景琛,程東自認爲比穆景琛更討女孩子歡心。
“好,我信你。”顧曉也是蠻拼的,爲了能和程東多呆一會,竟然信了程東的話,其實顧曉也願意相信程東的話。
畢竟在顧曉心裡,她可比她那個姐姐強一百倍,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的。
“那你姐現在在哪裡?”程東好笑的看着顧曉,又是一個傻女人。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顧曉雖然願意相信程東的話,可是程東每說一句話,都會有顧惜,這怎麼能讓一向高傲的顧曉痛快呢。
“不告訴?那我就不奉陪了。”程東頓時覺得顧曉一點都不懂事,怎麼說顧惜都是她的姐姐。
“我告訴你,還不行嗎?”顧曉眼看程東要走,立馬就服軟了。
“恩。”程東冷冷的哼了一聲。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驕傲的顧曉卻對程東的不理不睬而吸引,程東越是這樣對她,她就越喜歡。
“穆誠的墓地。”顧曉自從成了藍家的女兒後,她的能力就大了很多,只要她說一聲,一推人願意爲她鞍前馬後的。
程東是一個混混,一直都覺得世間的萬物都是惡的,可是自打遇見顧惜後,他彷彿看見了什麼是美,什麼是善。
聽顧曉這樣一說,程東對顧惜的感情就更濃了。誰也不會想到被穆景琛傷害那麼深的顧惜會去看穆景琛的父親。
“伯父,我來看你了。”果不其然,顧惜正跪在穆誠的墓前,眼淚婆娑的看着那墓碑上穆誠那照片。
顧惜的身旁站着的依然是白鳴鬆,他只想很好的守護在顧惜身邊,不想讓顧惜受得一點點的傷害。
自從顧惜從艾米那出來後,就直奔穆誠這裡而來。
“伯父,你在那邊有穆姍姍陪你,你一定不會在寂寞了。”顧惜其實並不認識穆姍姍,但是聽艾米說穆姍姍很愛穆誠這個父親,也想要把穆家的親情延續,只是紅顏薄命,在穆誠死後沒多久,穆姍姍也不幸去世了。
“惜惜,我們明天在來好嗎,你今天已經夠累了。”白鳴鬆在一幫的適時說道,顧惜在艾米那裡呆了能有兩個多小時,然後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就跑到了墓地。
現在顧惜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怎麼能經受起這樣的折騰呢。
“不,我還想在陪他老人家呆一會。”顧惜一直都很喜歡穆誠,雖然穆誠和穆景琛的關係並不好,可是穆誠對她顧惜卻特別好,人要知道感恩。
就像當初孫秋秋那麼逼她不斷的相親,那麼欺負她,她都不曾怨恨孫秋秋一句。
“呦,姐,你還真有孝心啊。”這個時候顧曉和程東出現在了墓地。
“你怎麼來了?”顧惜不用看,就能聽出顧曉的聲音。
“顧惜,你還好嗎?”程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找了那麼久的顧惜,今天居然相見了。
“程先生。”雖然程東是個小痞子,但是顧惜對程東是心存感激的畢竟程東救了她四次。
“顧惜,不用和我這麼客氣的。”程東看着一直站在顧惜旁邊的白鳴鬆,心裡很是吃味。
當初穆景琛是選擇讓程東來照顧顧惜的,可是現在在顧惜身邊的人確實白鳴鬆,而不是他程東。
“還是客氣一些吧。”顧惜一直都挺介意程東的身份的,雖然程東曾三番五次的救過顧惜,但是顧惜依舊對程東沒有任何好感。
“顧惜,我就那麼令你討厭嗎?”程東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可是爲了顧惜,他已經和自己身邊的所有女人斷了聯繫,她顧惜還想要怎麼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惜擡眼看見程東的時候,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東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流裡流氣了,此時的程東身穿一套運動服,顯得格外陽光。如果不認識程東的人,現在見他還以爲是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學生呢。
“那你是害怕我。”程東忽然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可能是嚇壞了這個善良的姑娘。67.356
顧惜並沒有說話,而是本能的往白鳴鬆的方向看了看,而白鳴鬆也已經站在了顧惜和程東之間,很好的阻隔了他們。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就金盆洗手,然後我再來找你。”程東看着這一幕便明白了顧惜的想法,於是加快了腳步離開了墓地,走的時候連看顧曉一眼都沒有,這讓顧曉覺得很氣憤。
“顧惜。你怎麼什麼都要和我搶,你已經有了穆景琛,爲什麼還不放過程東。”顧曉有些失去理智的說道。
“顧曉,我想你誤會了,我和程東之間什麼都沒有。”顧惜沒有想到顧曉會看上程東,難道顧曉不知道程東是黑社會裡的人物嗎?
不要說現在顧曉是藍家的女兒,就算還是曾經的身份,孫秋秋也不會讓顧曉和那樣的人接觸的。
“顧惜,你不要在裝可憐,扮無辜了,你這套對我沒有用。”說話間,顧曉已經來到了顧惜的身前。
白鳴鬆緊張的看着顧曉,生怕顧曉會作出什麼對顧惜不利的事情。
“顧曉,我們曾經姐妹一場,何必弄得像現在這般呢?”顧惜依舊是善良的,不管顧曉曾經是那麼的傷害她欺負她,用言語諷刺她,顧惜都覺得大家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得那麼生分。
“姐。”顧曉突然轉了口風,這讓顧惜以爲她的話起了作用,也讓白鳴鬆覺得顧曉那樣柔弱的女孩心也一定會很善良的。
就在大家覺得顧曉回變好的時候,顧曉突然使勁的推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顧惜。而顧惜的旁邊是用石頭鋪得小路,以便於祭奠的人方便上下山。
這樣突然的行爲,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顧惜沒有防備,因爲是跪着,所以顧惜是側倒在地的,肚子正好撞在了石頭上。
“顧惜。”白鳴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着顧惜的身下流血了,才驚叫道。而此時顧曉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因爲是在墓地,所以車並不是很方便上山,於是白鳴鬆急忙給120打了急救電話,然後緊緊的抱着顧惜往山下飛奔。
到醫院的時候,白鳴鬆渾身上下都是血,白鳴鬆通知了艾米,畢竟艾米是女的,有些事情艾米一定比他這個大男人要懂。
“顧惜,怎麼樣?”艾米匆匆的趕來,看見白鳴鬆在手術室外一圈又一圈的轉。
“還在手術呢?”白鳴鬆的聲音顫抖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他真的好害怕,害怕顧惜就這樣的離開他。
“惜惜,怎麼樣了?”艾米知道了,穆景琛自然也就知道了。
穆景琛看着白鳴鬆一身的血跡,心裡就更加擔憂了,知道這次的事件一定是很嚴重,可是他現在卻看不見顧惜的人。
“你來幹什麼。”白鳴鬆現在心裡的焦急和壓力無處釋放,當看見穆景琛的時候,他就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小松,你冷靜一些。”穆景琛知道白鳴鬆和他一樣在擔心顧惜,所以並沒有想要和白鳴鬆發火。
顧惜把白鳴鬆當弟弟,那麼他穆景琛也同樣會把白鳴鬆當弟弟。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顧惜的嗎,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讓我怎麼信你。”白鳴鬆說得有些沒有條理。
但是穆景琛卻全都明白,當時白鳴鬆一個人離開的時候,他們之間有過約定。可是穆景琛卻失約了,所以,穆景琛從來沒有怨過白鳴鬆搶了他的位置。
“小松,是我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顧惜。”穆景琛也懊惱極了,顧惜沒有回桐城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一回到桐城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是穆景琛,是景華國際的ceo,是穆氏總裁,這樣高貴的身份,卻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現在說錯,有什麼用,你能讓顧惜回到以前那樣單純善良嗎?”白鳴鬆一直都認爲,是穆景琛改變了原本快樂的顧惜。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這個時候從手術室中走出來一名醫生,然後大聲的問道。
從醫生臉上的汗水可以看出,手術室中的情況有多麼的複雜。
“我是。”一時間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你們誰是孩子的父親?”醫生微微一皺眉。
“我是。”穆景琛和白鳴鬆一起說道,醫生看了看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
“現在情況緊急,想問一下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醫生已經沒有過多的功夫去追究誰是孩子的父親了,因爲時間緊迫。
“保大人。”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沒有考慮,很一致的說道。
醫生點點頭,回到了手術室中。可是沒到一分鐘,醫生又走了出來。
“裡面的人,死活都要保孩子,我們沒有辦法。”醫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堅定的女人,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可是命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能不能進去勸一勸。”穆景琛知道顧惜的性子,倔強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