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張早就在各鄉鎮有人幫忙,所以以後的生意得靠大張的網絡。光頭雖然也有一些人幫忙,但很少,不過,光頭肯做事,熟悉這種生意如何做,只要借大張的名氣,那些人一定會買賬的,所以,兩個人聯合,市場就一定能做起來。
紅姐說這倒是一個辦法,光頭這樣做,他願意嗎?
我冷冷一笑,說沒什麼願意不願意的,合夥能掙錢,扯皮就掙不了錢,就這麼簡單,難道他們不懂?大張現在這種情況,還有選擇嗎?而光頭沒鳳姐做主,他也成不了大事,他需要的,就是一個會想辦法,出主意,作決策的人,他和大張合作,最好不過了。
紅姐越想越高興,說對,對,成子,這是一個辦法。
我說紅姐,等他們商量好之後,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改變我們以後控制下級的辦法。
紅姐說成子,你說說,讓姐參考參考。
我說其實我們可以借見現在做生意的連鎖模式,我們對下一級承諾,每年年底按利潤比例返回一些錢給他們,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平時可以把他們的利潤壓縮小一些,二是給他們動力,比如說,給他們指標,一年二十個人,我們給利潤的百分之五返點,之後不斷增加,如此的方式,就會給下一級想頭,讓他們爲了完成越來越好的指標不斷去努力開拓市場。
紅姐嘆道,成子,你真會想,就不知道三哥這些人會不會這樣做。回去再說吧。
看來,她顯然沒想到這種事也可以這樣做,她應該是不以爲然的,只是目前我正在撮合大張和光頭聯合的事,紅姐不好責怪我而已。
二十多分鐘左右,張碧華過來了,她看我在這裡,故意沒理我,直接問紅姐,說紅姐,我哥說讓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紅姐搖頭,說不知道啊,他什麼時候打的?
張碧華也懵了,說剛剛幾分鐘啊,我以爲有什麼事,趕緊跑過來。
她開了門,一眼看到光頭在裡面,她是不認識光頭的,詫異地站在門口。
大張說妹妹,快進來,你讓成子和紅姐,把老謝也叫進來吧。
大張和光頭兩人臉上都帶着笑容,看來,他們談得挺不錯的。我們幾個人進去,大張說成子,我們商量好了。
我說那就好,馬上春節了,在外打工的人會迅速回來了,我們可沒多少時間可以用來耗。
光頭摸摸頭,說是啊,所以我和大張商量,我們以後一起幹。
大張說妹妹,現在我把山貨生意,茶館生意給你打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張碧華表現得特別冷靜,說行,我本來就只想管這兩件事,那我走了。
大張急了,說妹妹,別忙走啊,我現在沒辦法動,賬務上的事,還得你幫着做,你也聽聽我和光頭的合作辦法吧。
張碧華站起來,靠在門邊,說行,你們說吧。
大張這才喝了口水,說剛纔,我和光頭兩人打算爲我們的合作起一個名字,叫光大互助會,不是我們互助,而是我們爲山裡的人提供幫助,讓山裡的男人找到老婆,
以後有了利潤,我佔四成,光頭佔三成,剩下的三成,作爲我們吃喝玩樂的錢和給兄弟朋友一些玩的錢,這錢按月一結,現在暫時由我妹妹負責分配,以後我出院了,我再重新找人管理財物……
聽着這夥人興高采烈的聲音,看着他們亢奮的臉,我知道,這夥人都很滿意了,他們似乎已看了了新的出路,看到了那滾滾的錢財如油如水,流入自己的腰包。
可我,卻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我看着張碧華,這個辦法,有一半多是爲了幫助她而設計的,只是不知道,莫茹欣會不會不滿意,會不會罵我。
紅姐終於可以安心了,她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三哥,果然,三哥也覺得這種情況很好,而且紅姐說,現在這樣的情況,一定會比原來的情況更好。
紅姐打完電話,滿臉興奮,對我說,成子,今天我們就趕往省城去和三哥會合。
中午,大張讓張碧華安排,讓老謝和光頭一起又各自找了幾個親信一起吃飯。張碧華說哥,我中午照顧你吧,我不是不參與那些事了嗎?你又讓我去和那些手下吃飯,我可不願意。
大張想想也對,說那這樣,老謝安排,錢我出。
大張讓我和紅姐參與,紅姐很是興奮,說一定得祝賀一翻,我拒絕了,我說我有事,以前開黑車時住的一家人對我不錯,今天走了,我想去看看。
紅姐有些不滿意,說成子,你怎麼啦?
我說沒怎麼啊,紅姐,你們一起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就過來。
一起出了醫院,紅姐和光頭等人打的離開,我也打的,匆匆忙忙來到呂姐家。
呂姐看見我,詫異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成子,你…真是你,我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我笑着說呂姐,我有事過來一趟,想着呂姐對我的好,我得來看看對不對。
呂姐的老公黃哥在家,從裡面傳來他的聲音,成子兄弟,你說得對,你等一下,我馬上去買點菜,當哥的和你好好喝一頓。
呂姐大聲說,喂,老公,我還沒說話呢,有你說話的份嗎?
黃哥已出來了,站在那裡臉就一下子紅了,尷尬地看着我,一臉的抱歉。呂姐哈哈笑了起來,說老公,我是要你買點好菜回來,別像你平時弄那些不像樣的下酒菜,看着就沒檔次,我成子兄弟可是見過世面的人。
黃哥這才高興地答應一聲,說好勒,那我去了,夾上電瓶車,一溜煙出了門。
呂姐讓我坐超市背後的院子裡,她安排了一個人收費,自己過來陪我,我問,呂姐,黃哥那位堂哥的老爸,就是上次住院的那個,現在情況如何?
呂姐嘆了口氣,說死啦,前幾天的事,你黃哥還去了一趟。
我心一陣痛,那老人凹陷的腳面,枯瘦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在我腦海裡晃動,我說怎麼還是沒救活啊?
呂姐說,成子,聽說你當晚給黃明德送了兩仟塊錢?
我很詫異,說你們怎麼知道?
呂姐說,成子,你那些山珍,我們當時估了個價,可能五六佰
塊呢,然後,我和你黃哥商量,我們再補點,湊夠一仟,黃明德他爸沒到大醫院,加上沒怎麼用好藥,自負的錢也只有兩仟來塊,所以,黃明德應該還有節餘的,可,可你知道嗎,黃明德這個臭男人,把剩下的錢幹啥啦?
我搖搖頭,說幹啥啦?
嫖,你知道嗎?他跑古廟鄉去嫖女人,而且,前天,他辦新農合的啥資料,跑縣城,他,他居然又跑去嫖,結果,被騙了,前天哭着跑我們這來借錢回家,開始說錢掉了,後來我看他神情不對頭,就不借錢給他,要他說真話。
結果,才知道,他去嫖時,那女人見他沒啥見識,就用計騙他上了牀,然後,另外一個小弟扮成女人老公回來捉姦,抓住黃明德,要把他弄死,把他衣服所有東西搜完,衣服也只剩下單衣單褲,到我們這裡來時,打着抖呢。
臥槽,我有種上當的感覺,這貨,居然用錢去嫖*娼。
想想鳳姐在他家的情況,我還真是無話可說,但這麼窮的情況,他怎麼還一心想着這事呢。
他還有母親,他母親難道不需要用錢?
我沉默了,我抽了一支菸,說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呂姐說是啊,所以有時我對你黃哥說,你別總是心軟,總是同情,就像街上的乞丐,別看他看起來比你可憐,那都是裝的,我有個…有個朋友說過,就是陽江,有個男乞丐,他親自看到那人到陽江足浴中心按摩,還…還找小J了呢。
說着話,黃哥也回來了,呂姐話到深處,也拿了一個杯子陪我喝酒,黃哥說老婆,別說那些事了,沒意思,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要是以我平時的想法,前天黃明德來時,我一定給他吃好,給他幾佰塊,可一聽他居然去嫖女人,我就聽你呂姐的,只給了他回家的車費,老子看他還會不會去嫖…….
我說是啊,這太傷人了,以後,我們還能做好事嗎?
呂姐說成子兄弟,來,姐陪你喝一杯。
喝了酒,她說成子,你女朋友,不,你陽江的女朋友找過你嗎?
我嘿嘿笑起來,不說話。
不想,超市和後院之間的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當然會找他,他想跑了,沒門。
三個人目光瞪着門口,張碧華臉上冷靜,沒有一絲笑容,也沒有一絲衝動,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立即站起身,呂姐突然輕笑起來,說成子,去吧,樓上的房間還乾淨着呢,也沒租出去,這是鑰匙。
張碧華說呂姐,不用上去了,我就想和你們一起喝酒。
呂姐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反應還是很快的,說好啊,妹子,快,快來坐,老公,再去洗個杯子。
黃哥以爲我們會發生激烈衝突,或許會有一場生死戰爭,是一場鬧劇、哭劇,所以他不斷對我眨眼,提示我趕快找機會離開。
我淡然笑着,喝着酒,我和張碧華也是隻顧隨便聊天,但場面上主要以呂姐和張碧華兩人說話爲主。
突然,張碧華問,呂姐,那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