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說成子,現在這事都沒擺平,我哪有心思想那個問題啊?
我說現在你是騎虎難下了,如果大張知道是你,你和大張必定是一場惡戰,你覺得你能贏嗎?
光頭搖搖頭,說我最多找十來個兄弟幫忙,大張的關係比我廣多了,搞不贏。
我說對啊,而且,你倆打起來了,有一個人就高興了對不對?
光頭說你是說安哥?
我說對,安哥這貨一直在打陽江人販市場的主意,而且,紅姐過來了,紅姐先找的大張,大張沒理會她,所以,她去找安哥了。
光頭嘟噥一聲,媽比,那婆娘爲什麼不聯繫我?
我冷笑一聲,說你們以前都是鳳姐與三哥聯繫,現在鳳姐進山裡了,你不主動聯繫三哥,你以爲三哥會主動理你。
光頭怔了一下,說成子,你說得有些道理,可三哥向來說,只要我們有路子,他就送人來,怎麼啦,現在變卦了?
我說沒有,但現在我們的做法變了,一是要提高價格,二是不想插手你們下一級的事。
光頭說三哥這狗R的,就沒把我瞧上眼,老子知道。
我說這不重要,所以,你小子以後得放聰明點,只要你的力量強大了,三哥不就看得上你了。
他點點頭,說成子,說吧,我該怎麼做?
我喝了一口茶,說光頭,老子可是三哥的人。
他抽着煙,狠狠吸了幾口,猛然伸了一個手指頭,說成子,以後生意成了,我額外送你一成的提成。
我裝着愛財的樣子,拍了他一掌,說光頭,老子就喜歡你這樣耿直。
這貨本來是鐵公雞,此時可能也是感覺到太危險了,不得不依靠我,所以才下決心出血。
我說我給你講講我的事。
光頭不耐煩地說,成子,別繞了,說我該怎麼辦吧。
我說你聽我了我的故事之後,再說怎麼辦好不好?
他立即點頭,行,行,成子,那快點說。
我說上次你也聽大張的口氣了,他之所以答應把鳳姐弄山裡去,是因爲他想獨霸陽江,可他目前還有一個對手,這個對手也是你的對手。現在,你的力量最弱小,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最大,所以,你和任何人鬥,你必輸無疑。
他小聲說,成子,你是說,我要讓這兩人鬥起來。
我嘿嘿笑了一聲,說光頭,我和秦雅當初被三哥用迷藥迷倒後,被帶到安哥那裡去了,安哥房子背後有一間雜物室,裡面陰森恐怖,還有鐵鏈,把我們鎖在裡面,我和安哥還打過架。第二天的時候,他還放了只獵狗來咬我,差點嚇死我……
光頭急了,說成子,你這個故事,有什麼意思?
我說我打算明天上午帶大張到安哥那邊去一趟。
光頭這貨,終於聞出點味道,想了很久,似乎明白過來,小聲說,成子,你是要我把這婆娘鎖那房間去,然後你和大張過去,正好看到大張婆娘被鎖起來……哇,成子,你tama太聰明瞭……而且,而且我成爲最大的贏家,
臥槽,成子,這是一箭幾雕啊…….
我喝了茶,冷冷地說,光頭,老子從來沒給你說過這些話哈,你可別污衊我,我對陽江你們三幫勢力是公平的。
光頭端起茶,說成子,你說得對,說得對,是我突然想了這麼一個主意,我tama真聰明,成子,你放心,我光頭死也不會出賣朋友的…….
我站起來,說光頭,今天我在網吧打遊戲哈,沒見過你。
從光頭那回到城裡,我還是挺擔心的,快到中午時,紅姐打來電話,說安哥留她在那邊吃飯,可能晚上也在那邊住了,問我過去不?
紅姐居然在安哥那住,讓我匪夷所思啊,我曖昧地笑了幾聲,說我就不去了,免得破壞你們的好事。
紅姐呸一聲,說成子,老孃是節約錢好不好,這裡還有幾個他手下呢,而且,他帶了一個女人住,成子,安哥這裡弄的菜可全是山味,我可捨不得走,如果你想過來,我給你和安哥當個中間人給你們調解一下,讓你們消消氣,喝喝酒,解了恩怨好不好。
我說不用,三哥讓我幫大張,我陪大張聊聊天吧,不然以後不好交待。
紅姐說那就好,我們一人勸一個,到時可能就把這次的任務做出來了。
和紅姐打完電話,我給大張打電話,約他出來吃飯,他問了是我一個人之後,說成子,你到茶館這邊來吧,我讓服務員買點好吃的,我們就在天井慢慢喝慢慢聊。
我估計,這貨是在等向小慶,一直在等待消息,所以不願意離開。
於是,我買了兩瓶不錯的酒過去,大張一看我還買了兩瓶好酒,一時竟有些感激的樣子,招呼服務員把菜擺在天井茶几上,一人一個杯子,一瓶酒,竟二人平分。
胡扯了一些事情之後,我說大張,你妹*的話我覺得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大張搖搖頭,說成子,向小慶和我妹妹向來不和,我妹妹看不慣向小慶,說她太好打扮,亂花錢。向小慶又說我妹沒本事,只會向我這個當哥的要錢花。
唉,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了,但要說跟傳銷的人跑了,我是萬萬不相信的,因爲我這茶館、還有我山貨生意,一年十來萬沒問題啊,這樣好的條件,老子再包個二N,搞個小三,陽江的女人也會來啊,我老婆會跑,除非瘋了?
我說倒也是哈,那還有其他線索嗎?
大張搖搖頭。
倒第二瓶酒時,我們依舊是平分,幾口之後,酒意漸濃,我裝着醉了,說大張,紅姐到安哥那去了?
大張楞了一下,說我就說嘛,那女人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我說所以我勸你,不要放棄賺錢的機會,安哥那人我不喜歡,太黑,和我還有私人過節,你若放棄了,他狗R的就逮住機會了。
大張喝了一口酒,說成子,你說得對,只是這幾天,我真是沒心思想這個問題。
我說目前紅姐到安哥那邊去了,現在不要安哥插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三哥說了,以後我們要改變方式和方法,我儘量想辦法,讓你少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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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張重重地將酒杯放桌上,說這貨自恃住在城裡,原來還跑五豐鄉和我爭奪過山貨,後來被我攆走,現在敢和我奪這個市場,我一定不會輸給他的。
我說你說得挺對的,論資歷,你肯定最有這方面的基礎,但你要知道,把女人賣山裡去和你們收山貨是一個道理,都是和山裡人打交道,對山裡人家庭情況都特別瞭解,哪家有錢,哪要要貨,哪家捨得花錢都清楚,所以,安哥那貨既然靠收山貨發家,要搞人口的事,也有他的優勢,你可得小心。
大張點頭,說我知道,但你放心,我手下的人比他多,我在陽江各個鄉都找有一到兩家人,男人在山裡轉山貨,隨便打探要不要買女人的事,老婆就當媒婆。我近幾年花了很多時間佈下這些眼線,有了他們幫我盯着山裡,哪家有了錢,哪家的男子想找老婆了,他們就會主動去說媒,讓這些人買女人當老婆,然後我給他們提成。
我說那就好,你手上的這些人,一定得控制好,千萬別讓安哥那貨把人給你轉化了。
大張若有所思,說成子,你倒是提醒得好,這些做眼線的都是見錢眼開的貨,安哥這東西要是把提成給高一點,再給我的眼線一些小恩小惠,這些人可能就會幫他了。
我說對啊,這樣還可以做得很秘密,讓你根本不知道。
大張點點頭,說看來,我還真得防着點。
做生意的人,無商不奸,特別是安哥和大張這兩個東西,心狠手黑,在錢上更是斤斤計較,對各鄉的所謂眼線,其實就是代理人並不可能給多少提成的,所以,只要價格提高了,那些人背叛誰都正常。
這酒喝到下午四點多,服務員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冷炙,我們坐一會,晚上大張又去抱了一件啤酒過來,弄了些滷菜和花生米,又一起喝起來。
後來,我們都醉了,於是,在茶樓找了一個有沙發的房間,一覺睡到第二天。
早上,我和大張醒來到外面吃早飯,邊吃飯我邊說,大張,我起來之後,仔細考慮了一翻,雖然紅姐跑安哥那去了,其實三哥還是挺願意和你合作的,目前的情況下,我覺得你在氣勢上要壓倒安哥。
大張點頭,說這還用說,我肯定想啊,只是,現在我老婆的事,老子真tama讓老子難堪。也沒心思。
我說大張,越是這樣的時候,你也要在對手面前表現出鎮靜,只有這樣,他纔不敢輕易拿你的人開刀,你昨天不是說你各鄉上都有眼線嗎?要是他看你不堪一擊,你那些眼線可能立刻就改旗易幟成爲他的手下,那時你可就功虧一簣了。
大張夾着包子的筷子抖了一下,他重重地將筷子拍桌上,對啊,成子,你這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怎麼能放棄我好多年經營起來的網絡呢。
我放下筷子,說這就好辦了,等一會,我們一起趕到安哥那邊去,你把原來鳳姐涉足的範圍讓幾個地方給他,表示你對他夠客氣了,其他的地方,你直接說是你的地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以後就算有了生意上的矛盾,我們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幫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