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雖然走得很慢,我清楚,她是希望我叫住她。
我關上門,看着畫,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洗了澡,坐在牀上,我再也睡不着覺,呆呆地看着那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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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的潛意識中,是保留着那段記憶的,她的忘記,只是心理障礙。我特別矛盾,希望她能記起我,可又害怕,我害怕那段抹之不去的陰影傷害她一輩子。
我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要避開她,讓時光消磨掉她的記憶,永遠不要去觸及那最痛苦的悲傷。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莫警官還不死心?
說實話,我是同情她的,也願意幫助她,但我很清楚,我不能成爲她的線人,這和同情,這和幫助是完全不同地概念。
冷冷地開了門,結果卻是露露。
她推開門,立即反鎖上門,說成子,那女人是…是那警察對不對?她找你幹啥?
我說你一直在偷看偷聽呢?
她臉一紅,說我本來是過來陪你的,可我聽到房裡有人,於是我聽了一會,不過沒聽清楚,什麼戀愛啊,什麼結婚啊?怎麼回事啊?
好果然在偷聽,我說露露,好奇心會讓人死得更快的。
她癟癟嘴,說不是關心你嘛,她來幹什麼啊?
我嬉笑地說,幹什麼,你不是聽見了嗎?看我長得帥,要和我戀愛,要嫁給我,可我不同意。
她“噗…”一聲,笑起來,說成子,如果說我有這樣的想法,還可以理解,她就像驕傲的小公主,像光環下的女神,而且是警察,你這輩子也沒戲,更不消說她會倒貼了。
摟着露露,我想不能讓她產生懷疑,畢竟以後我可能會幫助莫茹欣的,如果要剷除大哥甚至更高級別的人販子,可能還得藉助警方的力量。
我嘆口氣,正色道,露露,你可小心,她是來調查我們今天到醫院的事情的,我就編了個謊言,說你和我到省城來,就是打算一起打工掙錢,然後以後結婚的,你可別說漏了嘴。
她這才相信,說原來是這樣啊。
我說是啊,她一直追問爲什麼去看秦雅,我說了半天她不相信,然後又跑過來覈實。
露露一把摟住我脖子,說好啦,別管這些了,上牀。
我說你不回隔壁?
她吻我一下,說憑什麼啊,我睡不着,就想着不用白不用,你的懷抱可溫暖了,一個人睡多沒意思啊。
切,我一把抱住她,說,你是說我欠你五佰回合吧,將她扔牀上,拉開睡袍……
……
點燃一支菸,看着身邊終於睡着了的露露,不由把那張畫拿出來。
穿上衣服,坐在窗口,看向省軍區醫院的方向,默默地說,小雅,我一定,一定會讓害我們的所有人販子受到懲罰,得到報應。
我拿出手機,仔細將畫拍了一張,然後將畫摺疊起來。
背後,出現用鉛筆寫的一串數字,九位數,像是QQ號。
這是誰的?我立即拿出手機,剛要開機,突然想,不行,我一直關機,目的是不和三哥聯繫,不想知道陽江的情況。
但我忍不住,還是
將電話卡取出,開機上房間的wifi,查找QQ,發現,對方的暱稱叫時光正好。
查資料,沒有任何信息,這是秦雅寫的嗎,我覺得不會,秦雅在自已的畫上,如果要寫,應該在正面,而且肯定表達什麼意思。
所以,我覺得這更像莫茹欣的,如果是她無意中留下的,不,不可能是無意,那她這樣做,是給我留下一個藉口,或者是一個通道,應該是有意的,她其實真的希望或者需要我的幫助。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我覺得都應該加上,看看到底是誰。
加之前,我考慮了很久我的暱稱應該是什麼合適,後來我想,如果是秦雅呢,我最好能幫助她,幫她治療病,給她帶來快樂,於是,我改暱稱爲肩膀。
申請好友,連一秒鐘都沒耽擱,對方就驗證通過了。速度太快,我根本沒想好說什麼。
對方也沒有說話,而且也不問我。
煙抽完了,我問,還不睡?
對方說,睡不着,你呢,你爲什麼還不睡?
我說在想一個人。
對方說,我在想一件事。
我說,我在想一個人,我和她遇到的時光不是好時光,要是提前就好了。
對方說,我認爲,所以的相遇,都有正好的時光,你去不去努力,去不去成爲對方的肩膀,才最重要。
我發了一個笑臉,說,所以我就在網上找與時光有關的人,結果找到你叫正好的時光。
她卻遲疑了一會,她應該在猜測,我是不是真的在網上搜到的她,很快,她說我看到了肩膀,認爲你是有責任的人,所以同意了你的好友申請。
我初步判斷,如果在秦雅和莫茹欣之間選擇,這個人一定是莫茹欣。
所以,我決定給她徹底的驗證。故意很久沒說話,然後,說你看到我口型了嗎,我看到你臉紅了。
她半天沒反應,這個問題,只有秦雅能回答,因爲我離開秦雅時,我的口型只有她看到了。
過了好久,她說,我想像到了,卻沒有肩膀的感覺。
切,肯定是莫茹欣,我立即想把她拉黑,不過,試了好多次,還是決定放棄了,或許這是我們聯繫的方式,或許某一天,我們用得上。
我不再理她,她也不主動對我說話。
這種情況持續到凌晨兩點多,我今天夠累了,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而身邊的露露卻睡得挺香,我故意去撫摸她,從上面到下面,凡是覺得舒服的地方都不放過,可她沒有醒。
後來,我將她摟在懷裡,她卻突然一把推開我,夢中一下子哭了,別,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心一股刺痛,這是露露被三哥打時曾說過的話。可見,她內心的陰影揮之不去…….
她醒了,臉上全是淚,撲在我懷裡,說成子,我剛纔做夢了。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
她再次進入我懷裡,將我手拉在她胸前,說,成子,要是你能一輩子保護我多好。
我說怎麼不能,就算你當不成我老婆,我也可以保護你,當然,你結婚之後,你就有男人保護你了。
她
嘆息道,要是能把人販子抓住,全部殺了該多好。
我輕輕吻她一下,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她小聲說,成子,你知道我爲什麼想和你不斷做嗎?
我說爲什麼?
成子,這樣我感覺到踏實,就像喝酒,我想醉在裡面,不去想其他的事,不去想自己的以後,只圖及時行樂。
我說露露,明天我們就去找工作,你有了一個穩定的工作,時間長了,一切痛苦就會慢慢消逝的。
漸漸地露露又睡着了,我也迷糊起來,我也做了一個夢,那夢,猛然將我嚇醒了。
我呆呆地再次坐在了沙發上,那夢,是秦雅又被人販子抓住了,而且,他們拿有槍,我根本不是對手,我和秦雅在山上跑啊跑,可後面的人販子越來越多,如野草,如山木,在黑暗中,它們連綿不絕。
煙抽着,我明白,我的內心在矛盾着,我的內心在鬥爭,這一切都是要不要與莫茹欣合作造成的。
我決定改變主意,拿出手機,輕輕吐出一口氣,說莫茹欣,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我在QQ上說,想當我女朋友,就立即來賓館大廳。
她不是說沒戀愛怎麼可以說婚姻嗎,好吧,那我們戀愛,當我女朋友該行吧。只是,現在已是凌晨兩點多,她還會在線嗎?能趕過來嗎?
過了一會,我起身,給露露蓋了被子,拿上房卡出了門,來到大廳。
我驚呆了,此時,莫茹欣微笑着坐在大廳休息靠近空調的位置,兩杯白開水還冒着熱氣。
我坐在她側面,側靠在沙發上,說果然是你。
她掩飾着內心的興奮,說我知道你會幫我的。
我說我得說清楚,既然是我女朋友,就不能腳踏兩次船,甚至更多的船,得一心一意對我。
她點點頭,說你也是。
我搖搖頭,說如果秦雅以後要我幫忙,我一定會去,而且,在人販子團伙裡,男女方面的事我是不能對你保證的。
她點點頭,說這也行,只要你和秦雅在一起,我立即退出,但那個劉露露你總得放棄吧。
臥槽,她還真管我了。
我猶豫着,她說,方成,我答應當你女朋友,是給我們一個機會,我是認真的,也是負責的,所以,你也應該一樣。
我說行吧,要不,你幫她找一個工作,她也是被人販子傷害致深的人,所以,我才和她能有這樣的關係。
莫茹欣詫異地看着我,說她也被人販子殘害過?
我點點頭,說要不然,她能那樣對我。
莫茹欣說原來這樣啊,我就說你和她關係特別奇怪,不像情侶,卻比情侶更好,而且,你們太露骨,太直接,都讓人受不了。
我看着她,說莫茹欣,你得記住,我是粗人,沒你想像的陽春白雪的檔次,所以,最好不要嫌棄我,反正,你敢和我斷交,我立即退出你們的計劃。
她哼一聲,聳聳肩,說方成,我是你女朋友,是不是從此時你就該疼我,聽我話了?
我楞了一下,說計劃是什麼?我還沒入戲呢?
她說好吧,你跟我來,我教你入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