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撓頭,說這倒是,不過,成子,我們沒被警方抓住過,他們能發現啥?
我很慎重地說,光頭,肯定有一些案子涉及到我們,可當我們沒出現時,這些案子就與我們無關,當我們一出現時,就有可能讓警方的人聯想,如果遇到一個專門辦拐賣案子的警察,他就可能把一些平時看起來毫無關係的事情和人聯繫起來,形成一條完整的鏈條,而你、鳳姐,還有其他人,就是這個鏈條上的嫌疑犯。
光頭四周一看,見沒人,小聲說沒這麼嚴重吧。
我說只會更嚴重,這也是我的心病,光頭,這也是老子擔心你出事的一個原因。
光頭急了,呸,我能出啥事?
我嘆口氣,說算了,這事我不好說,說多了,老子兩面不是人。
光頭跟着我,撓着頭,想了好久,很快到了公園外的河邊,我停下,靠在護欄上。
四周已沒人,光頭忍不住問,成子,你別說半句話,到底啥事?
我故意沉思良久,說光頭,我們雖然在一起時間不長,覺得你雖然好色愛財,可你心眼直,優點缺點都在明處。其實哪個男人不喜歡玩女人,哪個人又不喜歡錢呢。
你的事,本來就是惹火燒身的事。如果要讓我說,那我得問你一句話,如果你不想說真話,你的事我以後絕不再管,如果你說真話,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
光頭這貨喝了酒之後,典型的酒肉朋友那一套本色上演,一聽我說得嚴重,立即說道,成子,上次你救鳳姐出來的事,老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鳳姐也說你非同一般,說要是讓你和我們在一起搞這生意,我們一定會做大做強,所以,成子,我當然相信你,成子,我的好哥們,你問,老子要是不說真話,我不是人。
我淡淡一笑,這貨只幾句話,已把鳳姐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聯想到鳳姐故意讓他陪我,我估計鳳姐讓他籠絡我,讓我和他們結夥。
我說好吧,看在我們生死之交的情誼上,我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大案底。
他臉一變,我明顯感覺到,這貨一絲冷酷的兇像閃了一下。
他隨即裝着醉酒的樣子,說成子,你tama全是怪話,老了怎麼覺得你是警方的臥底啊。
我冷笑幾聲,應該已知道這貨肯定有問題了。於上說老子要是警方的臥底,你們所有的人現在還能和我好好談話嘛?
光頭說成子,說吧,你儘管說,我相信你的話。
我說我說出來,你別不相信,你和鳳姐目前相當危險。
光頭果然不相信,說危險個球,成子,你小子膽子太小了,我和鳳姐這幾天一直在陽江風流快活,平安無事。
我冷哼一聲,說,那我就不管了。
光頭急了,說成子,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先讓我分析一件事吧,目前來看,整個陽江,販人這個圈子裡,你和鳳姐,已被人視爲公敵了,你難道還不清楚?
公敵?成子,你越說越弦了。
我說好吧,老子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你
想想,山裡人買老婆的錢是一家人辛苦積攢起來的啊,如果買了女人,他們自己沒管好,死了也好,跑了也好,與你,與鳳姐沒關係。
但鳳姐做的是飛鴿生意,讓別人人財兩空,比如你們倒是把黃明德騙了,可你想想,黃明德一家人,他的親戚是不是要四處尋找,是不是會找村幹部、找鄉幹部,找派出所,所以,鳳姐和我們,成了這些人追查的目標,對我們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了我們的肉,我們在古廟鄉還有市場嗎?
光頭說沒這麼嚴重吧?黃明德吃了虧,好意思四處張揚?他狗R的沒日沒夜幹了鳳姐一個月呢。讓他爽死了,陽江的J包夜也是幾百塊一晚呢,他還不滿足。
一的巴掌拍在光頭頭上,說要是你,你家裡所有的人被騙光了,你想想自已爽了一個月,會嚥下這口氣嗎?
光頭摸摸腦袋,說我R,那怎麼辦,咽不下又咋樣?
我冷哼一聲,說所以啊,光頭,鳳姐就是一個危險源頭,可能正在被警方追捕,被黃明德以及古廟鄉的人四處尋找,只要有人一發現我們,立即就會向警方舉報,我們就玩完了。就算警方沒打死我們,當地上當受騙的人也早把我們打死了。
我指着他,說你小子還打算勸我跟你們一起搞,你這不是沒安好心嘛?
光頭默默想了良久,說是啊,怎麼你這麼一分析,老子汗都嚇出來了。成子,快說,那咋辦啊?鳳姐的確是想讓我拉你入夥呢。
我故意拖長了語氣,說光頭,大家的目標盯着的是鳳姐,可你卻是她男人,你小子,別以爲炮打得爽,有你哭的時候,到時,要是把以前的陳貨翻出來,可能夠你小子搭上半輩子嘍。
光頭這貨果然傻眼了,他靠在護欄上,看着河裡的水,一會拍拍自己的腦袋,過一會,又拍自己腦袋…….
我已有些冷了,更有些不耐煩,這貨今晚是考慮不清楚的,於是說怎樣辦,以後再說吧,可你別和我說入夥的事了,走吧,回去了,我凍得不行了。
光頭說成子,我酒喝多了,頭腦不清楚,我得好好想想,不過,成子,你夠哥們,有話直說,不像三哥,說半句撂半句,老子啥也不清楚,不知道上了多少當。
我沒理他,走到陽江賓館附近我們分開,我說光頭,老子好心一片,你tama等會在牀上,把我們的話好好對鳳姐彙報,明天鳳姐就好找我算賬哈……
不會,不會,成子,成子哥,我光頭不會笨成這樣的。
埋下這棵毒種子,我讓光頭明白,跟着鳳姐,只會帶來更大的危險。而且,我是肯定不會和他們夥的。
我考慮,在人販子中,錢財是致命武器,利用人販子之間的內鬥,我才能不動聲色的搞死這夥人。
但躺在牀上,我又考慮怎麼讓鳳姐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女人太惡毒,她這種放飛鴿的辦法,讓山裡人痛恨,給人販團伙帶來的危險也是最大的,這種做法是做一次,黑一片,區域性的人販生意沒有可持續性。
於是,我想到一個辦法,如果把她弄到大山之中,只要沒有機會出來,
一切危險就沒有了。
我打算到五豐鄉去,那個讓秦雅緻命的地方,那些應該受到懲罰的人,我得再會會。而且鳳姐這樣的惡毒女人,只有配上那最惡毒的男人,纔算是懲罰。
上午,我沒有聯繫鳳姐和光頭,而是開車直接前往五豐鄉,我打算直接與大張對話。
快點十二點的時候,我到了大張家,大張一見我出現,臉都白了,他一定以爲,我是來報仇的。
這貨還是穿着那件皮衣,驚慌地看着我,目光掃向屋裡,我估計,此時,家裡肯定沒有他的幫兇,所以他慌了。
我比他高,個子也算壯實,他再兇狠,估計不一定能打得過我。我一見他這種目光,知道,他一定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
“你,秦成,秦哥,你找我,有事嗎?”
我冷冷地說,當然有事,沒事跑你這裡來幹啥?
他儘量沉住氣,說秦哥,你…你妹子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他已經預感到情況的不妙,他肯定以爲我會收拾他,我何嘗不想收拾他,不過,我不會這麼快的,我冷冷地說,“死了。”
“死了!秦哥,那,那可是李大志那狗R的打秦雅造成的啊,秦哥,那事真不能怪我啊……”
我冷聲說道,姓張的,我不是來說秦雅的事情的,我是來說其他事的。
他更不懂了,但儘量不露聲色,說秦哥,你說什麼事?要山貨對不對,你說一聲,我絕對以最低的價格賣給你,讓你賺一筆。
我說你給我準備一點吧,不過,我也不是說這事的,我們屋裡說。
他害怕了,說秦哥,不如,不如就這裡說吧。
我說姓張的,秦雅並不是我堂妹,當初是三哥讓我扮演她堂哥的,這點你清楚吧?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我真的知道,我一直以爲是真的呢。
我說我雖然不是秦雅的堂哥,可我的確喜歡秦雅。但是秦雅確實死了,這件事我至今很難受。
大張說秦哥,那晚的情況我的確特別詫異,沒想到你那樣不顧一切,我就以爲你真是她堂哥,而不是三哥的人。
我哼了一聲,幹你孃,心裡說你狗雜種裝比裝得倒象,那晚夥同三哥要把我和秦雅弄死山裡的事難道就忘了?
我儘量沉住氣,說我特別喜歡秦雅,當時看秦雅傷成那樣,急了。大張,別說這事了,我說今天的事吧。
他點點頭問,你這次過來,是三哥讓你過來的嘛?
我說是的,是來和你商量一樁買賣的。
他臉上露出笑意說,好,那就好,秦哥,屋裡坐。
屋裡還生有火盆,特別溫暖,坐在火盆邊,他倒了一杯這裡的一種叫“老鷹茶”的茶水,我喝了一口,味極甘冽,令人精神一爽。
我由衷地讚道,真是好茶。
大張說等會你帶一包回去,我這可是深山中的極品,有錢也買不着呢。
我說那好,我就愛喝茶。張哥,以後你叫我成子就行,我不繞圈子,今天我來是打算和你做一筆大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