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強大怒:節度,誰敢動你,看我不讓他死。
說罷,他衝向薛明就是兩腳。
王怡珂也站起來,走到薛明面前,說:“你敢亂說一句,你的下場很慘,你知道嗎?”
薛明痛哭着說:我不敢有半點隱瞞,不敢,我說的每一句,沒有半個字是假話。
王怡珂冷冷看着田志才,問:你能不能確定薛明說的是真的。
田志才示意手下把薛明帶走,然後說:這薛明有一個妹妹叫薛琴,我們把薛琴抓住了,我們威脅他,如果他敢說謊,我們就把她妹妹輪了,還賣山裡去,他是知道我們幹什麼生意的,所以,我可以確信,薛明肯定不敢撒謊。
王怡珂嚇了一跳,說:田志才,你該沒做出格的事吧?
田志才說:王總,你放心吧,那薛琴是一個大學生,我們關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她沒受到任何傷害。
王怡珂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然後說:林總,這裡是你的地盤,你怎麼處理三哥是你的事情。秦成,跟我到我那邊住吧,如果蔣冬生知道他暴露了,肯定會帶上部下,對你來個魚死網破的,你這裡太不安全了。
我說:我怕什麼?
王怡珂冷笑一聲,說:三哥有多少手下你知道嗎?你區區一個人,能做什麼?而且你現在受傷這麼重,沒一點抵抗能力,或許跟着我你會安全一些,我至少可以讓朋友把你藏起來,不然,你小命或許就沒了。
我裝着一臉尷尬,說:王總,我說過,我個人受點傷又有什麼,可我就不明白了,我當時說清楚了,只要他們改了,我念舊情放過這件事啊,爲什麼三哥還要這麼做?
王怡珂說:那他到底做了什麼呢?秦成,你到底瞭解什麼了?
我嘆了口氣,說:王總,你雖然是大老闆的鐵定繼承者,但畢竟你沒有直接參與致勝集團的管理,更沒參與神鷹會的管理,所以,這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王怡珂猛地衝到我面前,手指着我,然後,狠狠地一甩手,說:行,行,我不管,我今天晚上就不該來,我爸也是莫名其妙,叫我過來幹啥啊。林總,你們自己解決,算我管閒事。
林志強面臨如此變故,一時沒反應過來,此時他更是驚慌,說:王總,大小姐,你別走,千萬別走,你在這裡,就是代表大老闆,你在這裡,就給了我們定心丸,秦助理到我們這裡出了這事,總部沒有其他人,你在這裡,正好可以監督我,事已至此,不要說蔣冬生,就算是我犯了哪條規矩,該接受什麼樣的懲處,我也定當完全接受。
王怡珂冷冷說:那目前能保證秦成安全,不,或者是保證大家安全的辦法就是立即秘密把那姓蔣的抓起來。
林志強點頭,說:是啊,只能這樣了。
王怡珂說,那還等什麼,立即行動,趁薛明在些,我們嚴加拷問,讓他和姓薛的對質,他要是敢撒謊,絕不輕饒他。
王怡珂毫不推讓,她的高高在上,她的不容質疑的口氣,如命令一般。
林志強尷尬地只得聽從王怡珂的安排,他說:
那我立即打電話,說有事讓蔣冬生過來,然後,讓酒樓的保安抓住他。
王怡珂點點頭,說:現在他還不清楚真相,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林志強拿起電話,打給三哥,讓他立即到世豪大酒樓一樓安保部,說是有重要事情要說。
然後,他立即給酒樓安保部,給他的另外幾個親信打電話。
他對我和王怡珂說:王總、小秦,待蔣冬生過來,我立即把他抓了,到時請節度親自審問,我不插手。
他又拿起電話,對客房部的人說立即重新給我們安排一間總統套房。
王怡珂站在我身邊,目光對我擠了擠。我鎮定地沒有說話,然後說:林總,這樣吧,我們先到一樓,商量一下如何進行情況覈實,我也不希望三哥有什麼事。
林志強堆着一點笑,說:節度,他算什麼東西,查,一定要查清楚,看看這個狗東西到底坑了我多少。
王怡珂一邊和我們一起往下走,一邊說,蔣冬生會不會預感到事情不妙?
林志強搖頭,肯定不會,他之前還和我一起商量過如何向蘭總彙報節度的病情呢。
王怡珂輕笑一聲,說:你們打算如何彙報?
林志強說:當然也是撤個謊,就說節度在外面玩和別人發生了爭執,所有受了傷。目前可能不能及時到下一站去。
說話間,電梯已到一樓,安保部門口,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制服的男子,林志強指指其中一個人,說:你在這裡等蔣冬生,我們在裡屋等他說事情。
那男子一個立正,我一看,這是很標準的軍人動作,心裡略略放心。
來到裡屋一間特別寬敞的房間,裡面兩張辦公桌,一排保安用品掛在牆上,幾個鐵皮櫃靠在辦公桌附近。
林志強對一起跟過來的高個男子說:在門口兩邊各安三個人,蔣冬生進來之後,你首先給我把他擒住,用手銬銬起來。
男子驚詫地看着我們,輕輕地問:林總,三哥他犯事了?
林志強冷冷地說:不是犯事了,是背叛我們了,你們好好聽着,別念什麼戰友情,待我審問結束了,你們就知道他是怎麼坑我的了。
男子神情嚴肅,連連說是。
幾分鐘之後,我們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正是三哥的,他快步走進房間,正要說話,突然,他怔住了,一臉不可理解的樣子。
林志強示意那高個男子,門口幾個人衝向三哥,緊緊抓住,高個男子只是一下,就將三哥銬起來。
三哥大驚,高聲罵道:你幾個混賬東西,趕快鬆開我,你tama快鬆開我。
林志強冷冷地說:蔣冬生,是我讓他們銬上你的。
三哥大驚,看着我們:然後目光緊緊盯着林志強,說: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林志強說:相信不相信得靠事實說話,蔣冬生,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不知道你坑了我多少呢。
三哥掙扎着,幾個保安死死地按住他,不過,這些保安或許怕三哥以後
出來報復,所以還是不敢打他,只是將他按住。
林志強對高個保安說:給他擡張椅子過來。
高個保安立即擡了一張椅子過來,林志強說:給我把他綁在椅子上。
三哥掙扎着,怒目看着保安,卻始終不敢多看我和王怡珂。
把他綁在椅子上,林志強才說:蔣冬生,你我兄弟一場,我也不希望你出什麼事,可你自己捂着胸口,摸着良心想想,你tama對得起我嗎?現在,我希望你如實招供,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三哥垂頭喪氣,說:大哥,你居然不相信我,無所謂,你想怎麼就怎麼,問吧。
林志強說,今天我不問你,今天由節度問。
三哥猛地擡頭,驚恐地看着我,眼光中帶着膽怯和害怕,我冷笑一下,看了王怡珂一眼,她淡然地拿出一支錄音筆,放在桌上。
我說:三哥,要說感情,我和你也有,我們今天是公事公辦,我只提醒你,不要報任何僥倖心裡,能爲你瞞事的人我們都抓住了,就在另外一個房間關着,他們該招的都招了。
三哥冷笑一聲,說:節度,你問吧,別說這些沒用的,如果真是什麼都知道了,何必問我。
我淡淡一笑,說:剛纔薛明不是說過嗎,你說的,把我打個半死就行了,這樣吧,林總,蔣冬生這些行爲已不配是我們神鷹會的人了,叫人拿個鐵板,燒紅,我們得把他胸口上的標識燙掉對不對。
在場的人一驚,連王怡珂都不相信地看着我。可我卻一字一句地說着這些話,因爲我此時想的,我回憶的,是我和秦雅受到的無盡苦難。
三哥張大了嘴,他開始是不相信我會知道真相的,可當我說了薛明的名字時,他信了。而且,當他聽說我要如此拷問他時,他再強硬,也沒辦法面對如此恐怖的懲罰。
他見識過我不動聲色懲罰邱成茂的過程,他心裡早就心虛了,此時,他驚異和恐懼。
我能感覺他的害怕。
那高個男子也是懵了,他看着林志強。我冷冷地看着他,說:怎麼啦,我的話不好使。
林志強厲聲說:今天晚上這裡聽節度的,趕快照辦。
那高個男子立即到外面,讓人生碳火,找鐵板。
我這才淡淡地說:三哥,你夥同薛明襲擊我這件事還有什麼要申辯的?
三哥楞楞地看着我,他很清楚,這件事,他已沒任何辦法逆轉了,但他也向來善於計謀,所以,他此時不可能不想到,如果他承認了他指使薛明襲擊我,那勢必牽扯出原因,而這個原因,就會是更讓我、也令林志強無法接受的事實。
他已沒有選擇,只是驚恐地說:沒…沒有,節度,是我一時糊塗。
我冷笑一聲,說:這不重要,因爲我沒死,我們有舊情,我可以從輕處置你。但以下的話,你要是敢隱瞞,你定當是死罪。
他輕啊一聲,該來的,一定會來。他緊張地盯着我,說,節度,你問,我一定說,一定說。
我說:先說和陳總合作的事,你們合作了哪些業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