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茹欣點點頭,是啊,我以後會注意這個問題的,成子,現在說你的安排吧,你只有在醫院,才能好好養養病,所以我安排你住院三天,三天之後看情況。
我立即說:不,不,我得立即出院,你最好明天就把我帶出去。
莫茹欣拉着我:成子,你得把傷治療好,而且只有這樣,我才能每天能看看你,我也很想和你多聊聊,我看你也是身心疲憊,你需要休整。
我搖搖頭,說:讓我儘快出去吧,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你看看我手上這手環,裡面有炸藥,我如果不能定時回去,如果被他們發現我有二心,我就會被炸死……
莫茹欣大吃一驚,一把挽起我的衣袖,把手環看了很久,說:這東西是控制裝置?這類武器我也有所涉獵,我怎麼沒見過啊。
我說,你要相信這是真的,這是國外特種兵用的控制設備,專門對付不服從命令或者有異心的人,聽說技術相當成熟了,你趕緊給我想想辦法吧,如果沒辦法,就讓我最好永遠埋藏在這個組織裡。
莫茹欣神色嚴肅,她不理我,拿出手機,把手環的下面、側面等各處拍照。
她問:成子,給了你多少天時間?
我說:一個月,五個點要跑完,而且要把任務全部完成。
她說,是啊,林志強這邊你還比較熟悉都這麼困難,要是到其他片區,難度不知道會有多大,看來,我得得派人保護你了。
我突然想起了林小蓉,說:你要保護我自然好,可一定別派女的來,不然空讓我擔心。對了,那林小蓉我就以爲是你派來的臥底,這人對我很好,做事仔細,我真不想讓她在這個組織裡,如果某一天我說走就走,她不僅會陷入這個黑色的組織之中,而且一定會受到牽連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她帶走,別讓她再跟着我。
莫茹欣點點頭,說:這樣啊,行,我想想辦法吧。
晚上十一點多,莫茹欣又來陪我,這次她穿了一套便裝,妙齡少女的裝束,除了走路姿勢和行爲舉止依舊有軍人的感覺外,其他看起來就是一時尚的高雅美女。
我笑了,說:怎麼看慣了你穿制服的樣子,看你這樣子反而不適應了。
她笑道:怎麼啦,不喜歡我這樣穿?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冒着那些同事笑話的風險才穿的呢?
他們爲什麼要笑?
她臉一紅,說:很簡單,肯定有人會笑我說過來看一個受傷的病人,怎麼還打扮成這個樣子啊。
我心裡猛地一驚,說:那你快點離開吧,如果有人笑話,說明就有可能會暴露。
她輕輕碰了我臉一下,小聲笑道:切,你放心吧,不會,我是先到病房後,才換的衣服。
我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說:你是專門爲我換的?
她臉通紅,說:心理學家說心情好有助於病情恢復嘛,你吵着要出院,我配合你一下。
我當然知道她的用心,其實是爲我而穿的,我心裡一陣感動,說:謝
謝了,那我明天可以出院吧。
她拉着我,說:明天下午安排你到派出所去做筆錄,一個小時之後你離開,離開時,你可以先給林志強打電話。
我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突破口,讓我能知道,這個害我的計劃,是林志強,不,最好放在三哥身上吧,這樣,我就可以讓他們內部亂起來。
莫茹欣想了一會,說:如果要能探出問題的話,應該是今天那領頭的男子,這件事是姓陳的安排他與三哥接觸的,剛好符合你所要達到的目的。
我問:這領頭男子是什麼來頭?看着像富二代。
莫茹欣搖搖頭,說:他叫薛明,姓陳的讓他負責對GS省江湖團伙的對外聯絡,這人很會來事,更是油滑,不過他不是那種有多麼忠誠的人,聽說在跟姓陳的人之前,就出賣過自己的朋友。
我說,那我怎麼讓他屈服呢,如果靠打,我的機會不大。
莫茹欣說,你當然不能這樣做,我探聽到他有一個妹妹在GS大學讀書,大三財會專業學生,叫薛琴,不過,這件事,薛明一直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們通過戶籍系統發現的,通過我們調取銀行系統信息,發現薛明不僅供養着薛琴所有學費生活費,還把自己幾乎所有的錢存在了薛琴的帳戶上……
我驚奇地看着莫茹欣,立即明白過來,其實莫茹欣已考慮到我的想法,所以她儘量把所有我希望知道的信息收集起來,我想要什麼,她就給我什麼。
凌晨一點了,我說:莫茹欣,這麼晚了你回去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說:沒事,能安安靜靜和你呆一會也好。
我淡淡一笑,雖然我不能相信她當真把我看成戀人了,我也不希望她這樣看,但我還是特別感動。我說:你呆久了,我就怕林志強一夥人會時時監視着我的情況,他們害怕我對你們說了實情,所以,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安全的。
她這才站起來,說:成子,我明天還要到其他地方去,警方的安排你聽從就行了。
我點點頭。她出門,過了一會,她又進來了,我看她是換上了警服,她走到我面前,在我臉上吻了一下,說:成子,再見。
莫茹欣離開之後,我摸了摸枕邊,我的手機放在那裡,不過是關機狀態的,我想這肯定是莫茹欣吩咐過的,不然,我的手機肯定會被搜走。
我悄悄開了機,打電話給蘭婷。
蘭婷很快接了電話,她可能剛剛睡覺,還打着哈欠,問:成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我故意頓了一下,才說:總經理,我可能難以完成任務啊。
她遲疑一下,語氣一下子變了,說:成子,遇到什麼情況了?
我說:情況比我想像的複雜得多,這樣吧,明天我再對你細說,不過,你最好給我派點人,我這打也打不贏的,稍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蘭婷似乎感覺到我所說的情況很嚴重,而且她早就應該想到,我這趟下來,定會遇到層層阻力,這夥人手段
有多狠毒她不是不知道。
她說:成子,如果從總部直接派人過來,就是盧吉的手下,他們對片區情況也不熟悉,過來也至少要兩三天時間。我還擔心上次你傷了他的人,他們對你心裡還有些牴觸,會陽奉陰違。所以,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就近調人,調人之後,直接給我打個招呼就行。
想想這的確是一個辦法,我說:那我調田志才如何?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蘭婷遲疑片刻,說:這個人倒也算是一個忠實的人,他和你有監獄之中兄弟情,倒的確可以幫你,這樣吧,你給他一個念頭,如果他好好幫你完成這次片區巡查任務,以後我們可以考慮把他升爲二級成員。
我說,那好,總經理,那我明天就對他說。
蘭婷答應之後,關切地問:成子,你發現的問題有哪些?
我說:你那邊方便嗎?我怕耽擱你睡覺啊。
她輕輕笑了一聲:成子,你走後,我老是失眠,你和我聊聊,或許等會就難睡着了。
我說那樣的話,我就和你說說吧:任務分配的事情我已順利安排下去了,但我卻發現,邱成茂違規用毒*品控制拐騙來的女人賣*淫,實事特別清楚。
蘭婷口中“啊…”一聲,說:什麼,成子,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問:蘭總,以前你和大哥在一起時,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
蘭婷說:是啊,當時我主要做人口網絡佈局的事,對下面的人到底如何做自己的業務,我倒真是瞭解不多。
我把情況說了一遍,蘭婷聽得驚詫不已,她已預感事情特別嚴重,說:成子,這件事,你暫時裝着沒上報,幫他們隱瞞下來,否則他們一定會對你不利的。我得和王總商量之後,再決定如何辦。
我說是啊,不過,這件事並不可怕,因爲只要查出他們違規,直接處理就行,辦法也很簡單。而真正讓我頭痛的不是這個。
估計蘭婷坐起來了,她輕聲說:成子,我穿件衣服,喝口水。
過了一會,電話裡一聲長長的吐氣聲,我知道,她是抽了一支菸,她說:成子,你說說,還有什麼?
我說,目前這個事情,我手上證據不足,不過,我的估計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三哥還是大哥林志強,他們在整個西北片區,其實一直與做走私的人有聯繫,而最爲奇怪的是他們從T市進洋酒、通過Z省蔣朋飛的關係進口凍肉,這些渠道,你知道嗎?
蘭婷急切地說:不知道啊,從T市進洋酒?以前T市做洋酒走私的就是毛大他們啊,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林志強他們與毛大也有聯繫。
我哼一聲,說:就是這個我不太清楚,而且,我聽說在Z省做凍肉生意的人,正是大老闆的戰友,也是仇人,如果真是如我懷疑的一樣,這事,足可以說是對大老闆的背叛啊。
蘭婷那邊突然傳來嗆口的聲音,接着一陣咳嗽,我立即問:婷姐,怎麼啦?
“沒…沒事,成子…你還有什麼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