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說,成子,現在不行,你難道沒聽見,油瓶那貨要我去見蔣哥。
我一怔,說是啊,見就見吧,他不是說要支持我們嘛。而且在努力幫我們,明天你見了同道的人,以後,大家會給你面子的,你做生意豈不更方便了。
她“哇…”一聲哭出來,淅淅瀝瀝說,成子,你…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
我自然明白,老子只是不想上你當。
我說,婷姐…什麼明白不明白?
蘭婷不滿地坐起來,說:成子,你難道沒想過,他們這是要我去幹什麼?
我輕輕張了張嘴,說,他們…他們要…
隨即,我笑了,說,婷姐,你真是想多了,怎麼可能,蔣哥是你們的老大,怎麼可能對你有什麼想法。再說了,我們從事的就是弄女人的事,他如果好色,難道不會從要拐賣的女孩子身上得到滿足,你就別擔心了。
蘭婷狠狠地瞪着我,冷笑着說,成子,你真是tama個蠢貨,我都不明白了,就憑你這樣的智商,怎麼可能把這麼多女孩子騙到手,我真奇怪了。
我楞楞地看着她,然後氣憤地說,婷姐,怎麼啦,我蠢怎麼啦,老子有這福氣。算了,別扯遠了,你如果真是覺得蔣哥有什麼企圖,那你就別去了。
她冷笑着說,別去了,成子,能不去嘛,不去,我們剛剛成立的公司,我們剛剛起步的事業就完了,剛纔說的房子車子,還有你要的老婆,一切都沒有了。
“這麼嚴重?”
“只會更嚴重,成子,明天的所謂見面會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我根本不想見任何同道中的人,我們這種事,認識同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我們的路子,我們分成的比例卻掌控在蔣哥手上,沒有他一句話,我們要在這個行當中混,根本沒有可能,他讓我今晚過去商量,商量什麼,哼…有什麼商量的…成子,你想當我男人,今晚,你就會戴一頂綠帽子…你願意嗎?”
她越說越氣憤,目光狠狠地瞪着我,嚇得我向後一退。
我雖然預感到這事,但我的確也沒有什麼辦法解決,之前我認爲,蘭婷這種女人,本來嫵媚妖嬈,從那天我強迫她的事,她的戰鬥力也特別強,所以判斷她外表冷傲之下,卻是一個Y女,而且,估計她面對如蔣哥這樣的大人物來說,她可能隨時準備着獻身的。
所以,此時她的表現讓我意外。
她到底是不願意,必須想辦法阻止蔣哥對她的企圖,還是故意對我說,她犧牲得太多了,她爲新公司成立犧牲了自已的色相,所以我不應該懷疑她少給了我錢,讓我對她死心塌地。
我想,她幹這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錢,所以面對錢,她會想方設法得到。對上,不惜犧牲色相,對下,不惜欺騙不惜壓榨。
所以,這次我賣力的表現,如果給我分錢少了,我或許會不滿意,所以,她是怕我有這樣的想法,她是故意讓我知道她付出了色相。
我說,婷姐,我當然不願意,可,可這怎麼可能?
她冷
冷笑了一聲,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然後把手機開免提。
是蔣哥的聲音:婷婷,過來了嗎?
蘭婷故意嗲聲嗲氣地說:蔣哥,成子喝醉了,一直在我房間裡說胡話,我把他弄走了就馬上過來。
蔣哥不滿地說:婷婷,你對他太遷就了,別理他,快過來吧。
蘭婷故意問:蔣哥,我…我很快過來,你…蔣哥,我害怕……
對方笑了,說婷婷,你放心吧,我把身邊其他人弄走了,沒人會看到你,你不要不好意思。
蘭婷說,你身邊那…那油哥…他肯定知道嘛。
蔣哥說他嘛…知道又怎麼啦,你放心,他難道還敢亂說,而且,你放心吧,我把事情確定好了,我就讓他到他情人那去,寶貝,快點過來吧,哥可想死你了……
蘭婷答應一聲,然後冷眼看着我,掛斷電話,將手機扔牀上。說,現在你相信了。
我一籌莫展地坐在牀邊發呆,罵道:C你媽,幹你孃,一個組織的人還來這一套。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海,我說:婷姐,要不,你名正言順地當我女人,我今天就不准你離開,你說你走不了。
蘭婷搖搖着,說,成子,怎麼可能,這樣的謊言能騙過專門騙人的人嗎?
說罷,她又抽菸,在屋裡踱步。
看着她來來回回的腳步,一個感覺突然涌出來,我立即明白,我tama又被這女人逼向牆角了。
她不惜用身體、用感情,用我們兩那一夜的激情來把我拉近她身邊,把我們都是裝出來的那種說不清楚的感情拉在一起,然後拋出一個假設,讓她在假設中成爲我的女人,當我信以爲真之時,她將蔣哥的企圖拋出來,讓我陷入到兩難的選擇。
此時,她又掌握了主動權,她可以指揮我去做任何一件事,哪怕這件事可能坐牢,她也讓我要心甘情願。
我心裡冷笑,我裝着不懂,我靜靜地看着她其實很穩定的步伐,這樣的步伐,絕對不是一個內心恐懼、驚慌的女人表現出來的。
果然,走了幾圈,她覺得有了效果,說,成子,我仔細想了一下,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今晚這件事。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我說,婷姐,你說吧,怎麼才能解決。
她坐我身邊,在我臉上吻了一下,說,成子,如果這樣的話,你可能就得受委屈了。
我說婷姐,我不怕,你說我該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她說,你今天看到美容店那個姓郭的女人了吧?
我點頭,說看到了啊,那女人怎麼啦?
蘭婷故作沉思,說成子,那女人原來也是被拐到林山市的外省人,油瓶這貨生性好色,見這女人漂亮就在被賣之前玩弄她,不想兩人睡了一夜,油瓶竟然對女人產生了感情,後來在蔣哥面前爲女人求情,蔣哥見是自己親信出面,所以給油瓶面子,答應給三萬塊錢讓油瓶自己處理姓郭的女人。
所以,這姓郭的女人就成了油瓶的情人,這女人從山裡出來,也沒學到
什麼技術,油瓶花錢帶她學了美容美髮技術,租了門面,開了一個美容美髮店。
油瓶花了這麼多錢,女人倒也老實,不過那店面真掙不了多少錢,她技術也不行,生意冷淡,有人就讓她拓展按摩業務,還專門招了兩個做按摩的女孩子,當然,這種按摩其實是提供特殊服務的按摩,但漸漸的,這生意竟然很不錯了,姓郭的還開闢了一項更大的業務,就是爲凱斯大酒店的人提供小J上門服務。
原來如此,我說,她自己沒做那事吧?
蘭婷說,當然,她自己怎麼敢做那事,她得依靠油瓶的勢力,她應該還算對得起油瓶,沒有出現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事,所以,成子,正因爲如此,這也是今天晚上的關鍵。
我大驚,板起臉,說婷姐,你什麼意思?
蘭婷裝出一副可憐狀,說成子,要救我,必得讓我無法呆在蔣哥那裡,而要鬧到他那裡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和油瓶發生衝突,不僅鬧騰了蔣哥,也鬧騰了我,我不得不出面,這樣,蔣哥就不會纏着我了。
我R,這不是把我往死的弄嗎?我要是得罪蔣哥一夥人了,我豈能安身,而且,我極有可能被油瓶敵視,他如果下了狠手,我咋辦?
這太冒險了,這樣做,就算蘭婷保護我,我也可能再沒出頭之日。
不行,我立即說,婷姐,你這樣做,油瓶豈不要殺了我?
蘭婷說,成子,你裝着要想和姓郭的發生關係,她不從,你就打她,狠狠地打,她裡面有X姐業務,她們也不敢報警,她肯定會第一時間給油瓶打電話,她今天下午見過你,油瓶今天下午也到我們關我們帶過來的女孩子的住處來過,還到姓郭的那女人房間做了一次,所以,只要姓郭的女人打電話,油瓶一定知道就是你,那時,我就可以抽身了。
臥槽,果然是讓老子當炮灰,我心裡狠狠地罵道:臭女人,老子就知道你沒好心思,剛纔那吻,那讓老子摸了幾下,就是今晚捱打和以後被油瓶報復的交換。
我搖搖頭,說蘭婷,你想過沒有,這樣把矛盾激化了,油瓶自然會恨我們,而且雖然你躲得過今晚,可如果姓蔣的對你有想法,你能逃過他的魔爪嗎?
蘭婷猛地站起來,狠狠指着我,成子,你tama就是個軟蛋,可惜我對你付出這麼多,你別扯那麼多理由,你不去是不是,好,你tama就在這等死,我去了,我去服侍姓蔣的去了,你就在這裡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邊說道話,她放聲哭起來。
我一把抓住她,陰笑着說:蘭婷,你的意思,你已是我的女人了。
她“呸……”一聲,冷哼,你這樣的軟蛋,你連保護我的能力也沒有,還要我做你的女人,休想。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一隻手放在她臀上捏了一下,說要是我去姓郭的女人那裡,要是我去搞那女人呢,是不是你就是我女人了?
我感覺她輕輕鬆了口氣,說:成子,如果你能去,如果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我們這個公司,就是我們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