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喝酒,我見李子臉有點紅了,抽了一支菸,把煙盒扔桌上,讓他們自己拿着抽。我問,李子,蟑螂會不會出事?
李子滿不在乎,說當然不會出事,無非是私藏刀械,他們隨便找個理由,警方也無非沒收了事。
我說既然這樣,爲什麼現在還沒人聯繫我們?要是蟑螂被警方打得招了供,我們不就完了。
李子點燃煙,說成子,你放心吧,蟑螂是我們獵鳳隊的老大,他怎麼可能招供,要是他招了供,以後還能出來混嗎?
我是要是警方一直不放他們,扔看守所去,我們難道一直等他?
李子說這就不好說了,不過,成子,如果那樣的話,你的訓練就可能沒辦法進行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參加接單任務。
臥槽,還要訓練。我說還要訓練,訓練什麼?
李子說每一個進獵鳳隊的,都得經過訓練。訓練的項目有很多,主要的有三項,一項是教規矩,主要是訓練如何與大家相處,特別是如何當好女獵人的助手。二是教行騙、打罵、販運女人的主要技巧;三是教被警方抓住後,如何應付才能不暴露自己,更不暴露整個組織。
幾個項目並不難理解,我只是對女獵人產生了好奇,說李子哥,這女獵人是什麼意思?
李子臉上立即帶着神秘和興奮,說成子,除了強搶之外,絕大多數貨的來源是女獵手通過各種手段,通過找工作、發財或者找個好婆家嫁了等藉口讓那些女人自願跟我們出去的,這些事,只有女人容易取得那些人的信任。所以我們的女獵人都是能說會道,懂得那些人心理變化的人,她們負責把人弄到手。
而我們,就得和女獵人搞好配合,一般來說,我們開始是女獵手的隨從,或者扮演夫妻讓那些人相信我們。然後,在運貨途中,我們就得應對那裡要逃跑的,應對有些認爲我們是騙子的,還有當地政府警察等等,總之,我們對各種不安全因素負責處理,保證女獵人的安全,保證我們的貨不出問題……還有好多要做,總之吧,女獵人比我們還重要。
旁邊一個胖子說,成子,如果運氣好,女獵人覺得你挺不錯的,你小子可能還有豔福,說不定會和你睡覺。
我冷哼一聲,說你就吹吧,能做這些事的,我見過兩個女人,紅姐和鳳姐,兩個人長相一般,年紀也大了,老子可提不起胃口。
李子嘿嘿笑了一下,說其實女獵人長相都不錯的,不過年齡會大一點,畢竟大多是結婚了的。因爲她們長得不錯,會打扮,會賣弄,是有經歷之人,懂心理戰,所以她們要騙那些人才容易,而且,有時遇到村上的男人,我們男人之間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女獵手只稍微露點風情,那些男人就受不住了,那些看似過不去的坎,立即消失,我們就能達到目的。
他又神秘地一笑,說當然,也有沒結婚的啊,比如說蘭姐,她也當女獵人,不過,誰要是跟了她,算是倒黴。
我心一動,如果這算倒黴,那我就有可能了。可這女人又漂亮,又風*騷,爲什麼叫倒黴呢?
我說
怎麼倒黴了?
李子說跟其他女獵人一起,那些女獵人對我們也是挺隨和的,因爲她們的安全是靠我們的,開玩笑、調*情打鬧都沒關係,有時揩油也不算大不了的事,好多女獵手也是不甘寂寞之人,悄悄搞上牀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都不重要,關鍵是如果弄來的女人中有我們中意的,女獵手還會幫我們,勸那些女人同意陪我們睡覺,而且,對於不聽話的女人,她們還會用計,故意讓我們去把女人幹了,通過打、罵、操,摧毀那些不聽話女人的意志…….
這些話我聽得匪夷所思,我說那蘭婷又怎麼不同了?
李子說蘭姐是我們二當家的,誰見誰害怕,我們根本沒法平等相處啊,一起執行任務時,從不和我們多說話,更不說開玩笑了,她大多數時間說的話,就是罵人訓人的話。而且,她帶的貨,任何人休想動一下,你說誰願意跟她啊。
我突然想到蟑螂昨晚的表情,於是試探地說,你說得倒像真的一樣,可我覺得吧,有一個人一定願意跟着蘭姐。
李子說你說說。
我說這個我不好說,但我知道。
李子和另外兩個人都笑了,李子說是啊,我們也知道,可也不敢說,不過,我們都知道,蘭婷挺煩他的,或許這次他出了事,蘭姐偷着高興呢。
我輕聲罵道,李子,你小子這話說得不對哈,老子告訴你,千萬別去揣摩管你的人的心理,否則,你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你們自以爲自己知道一切,可我告訴你,可能往往是錯的。
李子臉上一時尷尬,說你懂個球。
我說李子,你tama說說,二當家的好漂亮,有魅力,誰追她都正常對不對,只是我不知道,她有男人嗎?
然後三個人笑而不語。我說你tama都啞巴了?
李子喝了一口酒,說成子,你剛纔批老子一通,現在,我也批批你,不該問的不要問,特別是管你的領導的私生活。
我冷笑一聲,心想我只從昨晚我稍微說了兩句蘭婷,蟑螂就發怒,其他人不難看出這件事吧,這無非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不過,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我不是懷疑蘭婷是大哥的情人嗎?那大哥和蟑螂之間,難道不會有矛盾?
我靜靜地喝着茶,這些事,得慢慢看,慢慢想。
飯沒吃完,李子的手機響了一個提示音,他拿起電話看了一下,說成子,上面要我們立即到三合場,你知道三合場在哪裡嗎?
我搖搖頭。李子急了,沉聲說,那趕快,半個小時,趕到。
我也急了,在省城的道路上,隨便一段路就可以耽擱半小時,要半小時趕到不是要命嗎。
我起身直接出了門。
上車立即開了導航,三合場是一個老地名,地圖上確實有這麼一個地方,可離我們這裡卻有十多公里。
李子上車時已過了七八分鐘,我說李子,這tama肯定趕不到啊,你馬上回個話。
李子說我不敢,是蘭姐打的電話,我打回去,肯定是一頓臭
罵。
我邊開車邊罵,李子,你tama的意思是,等會我不能按時開到那裡,我一個人捱罵對不對。那好,你下車,老子一個人開車,自己對自己負責。
李子說成子,別說這些賭氣的話了,以最快速度趕過去吧,到了再說。
此時正是小高峰,我在路上不知道捱了多少司機的罵,嚇怕了多少新手,在一個紅綠燈口,一輛出租並排在我左側,開了窗,對我大罵。
就算如此速度,到了三合場指定位置,我們也慢了足足十分鐘,我們小跑進入賓館。
這是一個私人小賓館,僅有四層樓,四樓僅有三個房間,其中一間裡,坐着蘭婷、大哥,另外還有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年齡看起來不大,大概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都有姿色,感覺還有一些公關類的職業氣質,舉止之間,特別穩重,我們四個人進去,兩人只是微微一笑,對我們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完全是職業性的,這讓我特別奇怪,難道,這些人也是經過培訓了的。
蘭婷冷眼看着我,說是你開的車?
我點頭,說是。
她冷哼一聲,說,成子,你tama有沒有時間觀念?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整整遲到十五分鐘。
我說,路上太堵了,今天夠快的了,我不知道……
她狠狠吼道,你還有理了?你問問李子,不能按要求完成任務,會受到什麼懲罰,你是不是要我執行公司的規矩。
我看了李子一眼,李子這貨臉都白了。其他幾個人,包括剛纔那兩女的,也是一驚。
臥槽,看來,這所謂的規矩,是特別殘酷的懲罰。
這讓我火冒啊,老子剛纔被別人罵心中氣還沒消呢。自從遇到這個女人,老子沒少被訓斥,被蔑視、被打罵。
憑什麼啊,我不就看了一眼這臭女人的咪*咪嗎,我不就不小心揩了她點油嗎,這些都不是有意的啊。我這才進這個人販子團伙,和她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將我當下人一樣使喚喝罵?
我還救過她呢,我還幫她頂了罪呢,要不是我被關進看守所,她可能還在潼城的監獄呢。
她憑什麼騎在老子頭上作威作福,想罵就罵,讓老子受盡羞辱。我卻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越想,我越氣,我下意識瞥了一眼她,她似乎感受到我的氣憤目光,掃過其他人,然後目光落我臉上,高傲而不屑地看我一眼。
大哥微笑不語,此時,他說,這樣吧,二當家的,你把任務分配了,大家趕快各行其事。
蘭婷這才停下對我的羞辱,對兩個女孩和李子三個人說你們跟我出來。
人出去,屋裡只剩下我和大哥,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和大哥坐一起,我極不適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大哥喝了一口茶,說成子,昨晚你是怎麼躲過警方注意的。
我選了幾個重點細節,把我喝酒與查酒駕,然後把經過花臺逃脫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我說大哥,蟑螂他們會不會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