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可怕的重力,兩個人終於逃出生天,但是秦塵以爲脫離,導致雙手發顫,不住的哆嗦.
也就他這無上仙體纔有這種恐怖怪力,搬山卸嶺、翻江倒海,頂着千萬鈞重力,仍然能夠從中逃出。
二人都還未回過神來,立即被遠處的騷亂所驚動,同時舉目眺望,望向遠處發生劫難,一羣強者被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哭爹喊孃的大叫。
“又是這兇邪,它還沒死去?”南宮乙姬大惑不解,這綠毛狒狒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未死,現在就再度捲土重來。
秦塵的臉色很難看,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傷勢,它的肉體到底到了何種地步,難以揣度。
二人相隔甚遠,並未被捲入其中,也都不想攙和進去,準備離開此地。
這些人與他們非親非故,其中還有一些與他們有仇,他們的生死,秦塵二人自然漠不關心。
猝然,九書怡發現了秦塵,頓時驚呼起來:“快放我下去,我有話要與那和尚說。”
“公主,皇子有令,必須將你安全護送回宮,恕屬下難以從命。”
“混賬東西,那個和尚有辦法救我皇兄,若是我父皇知道你們見死不救,你們所有人都要被誅滅九族!”九書怡急了,此時就唯獨秦塵能夠救她皇兄。
因爲秦塵手持五彩神火扇,可剋制綠毛狒狒的噬魂蟲,沒有了這大殺器,綠毛狒狒就只能以肉身拼殺,頓時壓力倍減。
九書怡想要讓秦塵出手,因爲唯有他才能夠救九昊天一命,他的五彩神火扇威力無窮,可全面壓制綠毛狒狒,之前就是秦塵將它逼退。
她想的太天真了,之前秦塵之所以能夠將綠毛狒狒,只是因爲它尚未恢復實力。如今它又治癒好了傷勢,如虎添翼,秦塵再難是它的對手,縱然有至尊道器也是一樣。
神甲衛的虎騎校尉聽聞之後,也是望向不遠處的秦塵,猶豫了一陣兒,終於還是決定將九書怡的禁制解開。
他們也不想眼睜睜看着九昊天死去,畢竟是皇族子嗣,關乎整個皇族的威嚴與名聲。
九書怡解開禁制後,立即朝着秦塵二人飛奔而去,神色急迫,雙瞳剪水,依舊含着晶瑩淚花。
秦塵二人見到九書怡帶着神甲衛追來,也霎時警惕起來,將道器祭出,準備隨時出手。
“你們不要誤會,我們不是來找你們的麻煩的。”九書怡急忙辯解。
秦塵驚訝,問道:“既然不是來找我們的麻煩,到底所爲何事,要攔住我二人的去路。”
九書怡緊咬紅脣,表情有些尷尬,之前他們還追殺秦塵二人,現在卻要他們出手相助,縱然她臉皮再厚,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終於,九書怡面露堅毅之色,還是說出了口:“我希望你們能夠救我皇兄一命,如今他孤身奮戰,根本不是那隻怪物的對手。”
“笑話,你們前不久纔要殺我們,如今卻要我們幫你們,當我們是誰什麼?癡蠢嗎啊?”南宮乙姬當即冷笑了起來,覺得九書怡所言當真可笑,居然要他們去救敵人。
九書怡面色愁苦,卻也無言以對,因爲他們之前的確是要殺秦塵他們。現在卻掉過頭讓他們救自己皇兄,自然不可能,沒有人可有這樣的度量,可不計前嫌。
她自知理虧,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角,貝齒輕咬紅脣。
秦塵深深的看了她一樣,問道:“你爲何認爲我會救你皇兄,你應當知道你皇兄與我爲敵,曾經要置我於死地,我縱然再有氣度,也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秦塵與南宮乙姬的心思相同,他們不可能冰釋前嫌,畢竟曾經差點死在九昊天的手下。
再者說了,如今這綠毛狒狒全面覺醒,實力倍增,他們亦不是對手,再也無法將其壓制。
秦塵又不是吃飽了撐着,爲何要救一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但是他看出了九書怡的無助,覺得有些奇怪,故此想要聽聽她的理由。
“我亦不知,我已經走投無路,你先前能夠用至尊道器將其逼退,如今應該也可以,求你一定要救我皇兄。”九書怡出言哀求,放下自己身爲公主的驕傲。
秦塵搖了搖頭,說道:“你太高估了,之前之所以能夠將其逼退,只是因爲它剛剛甦醒,體內的力量尚未完全復甦。可如今你也看到,它已今非昔比,是一位真正的超聖,縱然我有至尊道器也難以降服它。”
“可是,你們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爲懷嗎?”九書怡語態懇切,希望秦塵能夠大發慈悲。
“就因爲他是出家人,所以就要爲了你皇兄去送死,你可真好笑。”南宮乙姬出言諷刺,敢情她皇兄是人,秦塵就不是人了?
“再者說了,你皇兄曾經要取我二人性命,如今你卻要我們去救他,豈不是自相矛盾?”
“你二人得意什麼,我家公主看重你們,那是你們的榮幸,休要不識擡舉。若是你們執迷不悟,不願在我皇族有難之時伸出援手,便就視你們爲見死不救,頃刻就斃殺你們!”虎騎校尉看不下去,九陰公主何曾對這樣卑躬屈膝過。
他威脅秦塵二人,若是不肯出手,便就將他們二人立斃當場,態度很強硬。
秦塵與南宮乙姬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爆發出驚人的氣勢,法力波動生生不息。
南宮乙姬仗劍而立,冷如冰霜,一雙冷眸緊盯着這一千鐵騎,沒有絲毫的懼色,相反還戰意凜然。
秦塵同樣高舉乾坤戟,矛頭直指這一千鐵騎,態度已經很明顯,他從來不畏懼任何權威。
那虎騎校尉的臉色很難看,眼前這二人肆無忌憚,根本就不聽勸告,反而主動尋釁。
“你們是想要挑釁我皇族不成,難道真的不怕九天大帝降怒?”那個虎騎校尉冷聲逼問。
“我們與皇族不是早就不死不休了嗎?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顧忌,要戰便戰,看我二人是否懼怕你這一千鐵騎。”秦塵語出驚人,竟然要與這一千鐵騎廝殺,狂妄到了極點。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在有求於他的情況,對方想要求他們去救人,可是態度卻如此惡劣,秦塵難以接受。
正如之前所講,他這人是吃軟不吃硬,且一旦發怒,便就軟硬都不吃,很難纏的一個人。
“你”虎騎校尉大怒,咬牙切齒,想要動手斃殺秦塵,可是卻有所顧忌。九昊天命他們帶九書怡離去,若是他們在此與秦塵發生爭端,便就是違抗軍令。
一旦綠毛狒狒殺光了所有人,下一個目標必定就是他們,他們必定無法逃脫。
秦塵二人的實力逆天,他們之前已經見識過,若是與之交鋒,一時半會兒難分勝負,最終倒黴的只會是他們。
“你給我住口,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奴才說話了,還不快退下!”九書怡頓時大怒,這個虎騎校尉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現在正是有求於人,可是態度竟然如此強硬,分明是在命令。
這眼前這兩位,都是一個特例的存在,行事作風與正常人不同,根本就不怕他們皇族。
對於他們,只能利誘,不能威逼,否則將會適得其反,弄巧成拙而已。
她繼續放低姿態,說道:“和尚,你們出家人常言慈悲爲懷,如今我已經走投無路,只能有求於你,希望你能夠念在佛祖的面上,不計前嫌,救我皇兄一命。”
“我向你保證,此事之後,一定撤去對你的通緝,不再與你爲敵。並且冊封你爲護國禪師,有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他日我皇兄繼位,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衆人皆驚,九書怡口無遮攔,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衆人都知道皇位必定爲九昊天所繼承,可都是在藏在心裡,不敢這樣明說。
可是九書怡卻直接說了出來,暗自揣度未來的帝皇,乃是一項大罪,換做一般人是要被殺頭的。
“公主莫要消遣貧僧了,貧僧乃是出家人,六根清淨,無慾無求,不喜紛擾爭端,縱然要來榮華富貴亦是無用,”秦塵搖了搖頭,對於他這樣超凡脫俗的強者,早已看破了世俗,視榮華富貴爲糞土。
至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還是比較想當至高無上,所以九書怡開出的條件並不能打動他。
“那我就讓父皇冊封你爲護國禪師,並且讓你擔任天龍寺的護法主持,成爲湛國最德高望重的高僧,掌管護國禪寺,如何?”九書怡鍥而不捨,既然秦塵不喜利,那應該喜名。
像他這樣子的出家人,九書怡見多了,說的比誰都好聽,不喜榮華富貴。但是卻求一個德高望重之名,爲世人所瞻仰,因爲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有人爲名有人爲利,他猜測秦塵就是爲名。
“公主,你誤會貧僧了,貧僧的意思是說如今已經無慾無求,不想加官進爵,更不想爲世人所瞻仰。只想平平淡淡,雲遊四方,普度天下衆生。”秦塵道了句阿彌陀佛,低頭頷首。
南宮乙姬嗤之以鼻,對於秦塵所言倍感不屑,她可不會傻到以爲秦塵說的是真。
普度天下衆生?他都不知殺了多少衆生了!
“既然普度天下衆生,我皇兄也是衆生之一,爲何你就不能救他?縱然他之前與你有些仇怨,可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你不該這般小肚雞腸纔是。”九書怡急了,秦塵言下之意就是不幫,如此一來她皇兄將會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