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跟俏俏到底在說些什麼?”
北冥君夜實在是忍不住了,師傅和俏俏說的話他根本就一個字都沒聽懂。
他知道師傅天文地理都十分地精通,他問俏俏的每一個字都有他特殊的含義,師傅對俏俏說的那最後一句話讓他的心裡有點忐忑。
“君夜,你只要告訴師傅,你是喜歡小丫頭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逍遙老人一臉慎重地看着自己生平唯一的徒弟,這個徒弟是他一生的驕傲,但是目前他正遭遇着人生的大劫。
往日裡精明睿智的夜王爺,如今卻因爲一個小丫頭而將自己弄的這般的失魂落魄。這世間,情一字還真是害人啊!
“師傅這話何意?”
“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逍遙老人的話讓北冥君夜陷入了沉思,他腦海裡浮現了俏俏昏倒之前,他跟俏俏之間的點點滴滴。
兩人雖然有過爭吵有過不愉快,可是至少那個時候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俏俏的心裡是有他的,雖然有時候從俏俏的嘴裡會說出一兩聲爵哥哥,但那樣至少不是像現在這樣滿懷愛意的。
現在的俏俏,自從昏倒再次醒來之後,俏俏的眼裡心裡就不再有他的了。
她時常會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醒來,她會把自己當成陌生人一樣的防備,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那般的厭惡自己。
他懷念以前的俏俏,懷念那個與他心靈相通的俏俏,懷念那個會跟他撒嬌耍賴的俏俏,那樣的俏俏會讓他知道至少俏俏是對他有感情的。
只要能感受俏俏的心裡是有他的,那比什麼都來的讓他興奮,那樣一份簡單的認知就足以讓他感覺被需要。 ωωω ▲T Tκan ▲¢O
“師傅,現在的俏俏對我有的只是厭惡,我覺得以前的俏俏纔是我的寶貝。”
北冥君夜的眼裡最開始的迷惑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他能很清楚自己心裡的感受,自己更喜歡的是以前的俏俏。
“好,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師傅唯有尊重你的選擇。”
“師傅,你能不能告訴我
,俏俏到底是怎麼了?”
師傅的話讓北冥君夜一頭霧水,但是他相信師傅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一定的道理。
他既然要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那接下來就一定還有事情要發生,他想更早一點得知事情的真相,更早見到那個能接受他愛意的俏俏。
“這其中的來由爲師也沒辦法爲你解釋的透徹,天機不可泄漏。爲師能告訴你的是,你的俏俏和現在的這個小丫頭身份互換了,所以這個小丫頭討厭你也是正常的,因爲她的心上你並非是你。”
“師傅,那俏俏在哪,要怎麼將她們換回來?”
聽了師傅的話,北冥君夜來不及細想兩個俏俏的身份爲什麼會互換,他一心想要的是要怎麼讓他的俏俏回來。
師傅的話讓他明白了這幾日來這個俏俏對他的厭惡感是從何而來的了,也明白了爲什麼俏俏做夢都是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醒來的。
“她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想要她回來的關鍵不在我,我可以選中機緣讓她們回到各自的地方去,但是前提是你的俏俏願意回來。”
逍遙老人一臉爲難地看着北冥君夜,他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事情的不對,也對兩個俏俏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瞭解。
“師傅,我……”
聽到師傅說可以讓俏俏回來,北冥君夜心裡非常的激動,想着他的俏俏馬上就可以回來他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
可是在師傅說到俏俏回來的前提時,北冥君夜卻是心裡沒底了,俏俏昏倒前可是誤會了他跟彩蝶有了肌膚之親的。
要是俏俏因爲誤會他跟別的女人有了不正當的關係還不願意回來的話,那他要怎麼辦。
北冥君夜的耳邊響起了昨天晚上這個彭俏俏說的那句話,她說自己是個花心大蘿蔔,還說俏俏這輩子都不再會讓自己碰她。
內心的恐懼一陣一陣地襲來,他不要俏俏誤會他,他跟彩蝶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他也不要一輩子都見不到俏俏,也不要一輩子都碰不到俏俏,那樣他會瘋了去的。
“你跟俏俏之間可是有
什麼難以啓齒的誤會,不然剛剛這個俏俏怎麼表現出那樣濃烈的討厭。”
逍遙老人像是看到了北冥君夜心裡所想,看來兩個小輩之間還有着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俏俏誤會我跟別的女人有染,所以纔會傷心暈倒。可是我跟彩蝶是清白的,我只是不想讓她在十五的晚上看到我相思結毒發的樣子,我不想讓她替我擔憂。”
他只是不想讓俏俏爲他擔心,在皇宮裡那次是因爲不小心讓俏俏正好看到了他毒發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毒發的時候有多恐怖。
可是卻沒想到因此而讓俏俏誤會他跟彩蝶有了關係,這是他最不想的,他對俏俏的心從來都不曾讓人懷疑過。
“你昨晚可是又毒發了?”
聽到北冥君夜提起相思結,逍遙老人一臉慎重地替北冥君夜把脈,在探知到北冥君夜體內正在翻騰的氣息後嚴肅地問他。
“恩”
沒有多餘的任何字,他自己沒有辦法說任何的謊言來隱瞞師傅,自己的脈象已經說明了一切。
“君夜,爲師必須嚴肅地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很有可能因爲相思結毒發而隨時離開這個世界。你毒發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爲師給你配的藥已經沒有了吧。”
逍遙老人的眉頭緊鎖着,相思結是這世上最爲讓人頭疼的情毒,中毒之人要是無慾無求則可以毫髮無傷地渡過一生。
可要是中毒之人飽受感情折磨的話,那便是致命的毒藥。
君夜過去的十年都一直相安無事,可自從動心了便一直災難不斷,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毒發兩次,可是現在明顯有增多的趨勢。
“師傅,我也想不動情,可是心已經丟了,根本就受控制了。”
是啊 ,自己的整顆心都遺落在那個從天而降落入他浴池裡的女人身上了,因她的喜而喜,爲她的悲而悲。
現在那個女人還不知道在哪個世界裡,自己想她想的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毒發的那點痛苦算什麼,俏俏那凌遲的目光纔是他內心最大的傷。
(本章完)